177.第177章 商人最重視利益
第177章 商人最重視利益
周肆洐混不吝的站在宋棠床前,唇角露出譏笑:「我大哥買的東西好吃嗎?」
宋棠反應很快:「跟蹤我們的人是你!」
她隨即又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睡著,皺眉道:「茶飲里有葯。」
她大意了,居然沒喝出來。
宋棠左右看了一眼,又道:「周嘉澍呢?」
說完她懷疑的看向周肆洐,他該不會把周嘉澍扔高速上了吧?
周肆洐譏笑:「你這麼關心他,剛醒就要找他。」
宋棠道:「沒他在我怎麼找我爸?」
周肆洐既然會跟上來,宋棠就知道他應該已經猜到她此行的目的,所以她也沒什麼好瞞著的。
宋棠焦急下床。
周肆洐目光看向她身後,表情慾言又止:「你受傷了?」
說完周肆洐覺得自己像白痴。
床單上一抹嫣紅,分明是……
宋棠回頭看了一眼,原來是她來例假了。
例假是女人的生理現象,每個女人都會有,宋棠不覺得這是什麼令人尷尬的事情。
周肆洐也不覺得。
宋棠起身,用外套系在腰間,遮擋自己身後的痕迹。
然後彎著腰準備將被她弄髒的床單收起來。
周肆洐隔開她:「你去洗手間吧。」
他伸手一掀,床單就折在了一起。
宋棠看了他一眼,轉身去洗手間。
洗手間酒店裡有準備好的衛生巾。
宋棠反鎖洗手間門,坐在馬桶上扒拉手機。
她需要給自己買一條內衣和褲子。
隨便選了兩條,宋棠叫了個跑腿小哥幫她送,然後就坐在馬桶上等。
當然這期間她也沒閑著,她用手機定位了周嘉澍的手機,確定他也在同一家酒店,並沒有被丟在高速上才放心。
關上手機后,她也在想,究竟是誰給她下了安眠藥?
想不通,她的仇家就那麼幾個,能掌握她行蹤並精準下藥的她只能想到老爺子和徐婉黎。
可是他們兩個人都不可能對周嘉澍下手。
宋棠實在想不出來。
周肆洐在房間里換上了新的床單。
這時外面有人來敲門。
「您好,這是您要的東西。」跑腿小哥將一包東西遞給周肆洐。
周肆洐剛簽收完,另一個小哥也跑了過來:「您好,您定的訂單。」
周肆洐瞥了一眼上面宋棠的手機號,順手也給簽了。
拎著兩個服裝袋,周肆洐將裡面的東西都擺在床上,然後站在一邊看了一陣。
最後他拿起其中一份,走到洗手間外敲門:「開門,你的褲子到了。」
宋棠一手拎著褲子,另一隻手去夠門鎖,周肆洐從門口縫隙里將服裝袋給宋棠送進去。
關上門,宋棠隨手拿出服裝袋裡的褲子和內內,剛要換上,看到手中的款式頓時一愣。
她扭頭朝門外喊:「這不是我定的款。」
門外傳來周肆洐的聲音:「你選的太丑,我幫你扔了。」
宋棠:「……」
宋棠拎起手中的miumiu內內,果斷換上。 褲子也是周肆洐選的,是她平時喜歡穿的寬鬆針織褲。
牌子是浪凡。
宋棠從洗手間出來,看到周肆洐正站在陽台上打電話。
他看到宋棠出來,便一邊靠在陽台上聽電話,一邊抬手指了指桌子上。
桌子上正放著一杯紅糖姜水,還在冒著熱氣。
見宋棠看到了,周肆洐便又迴轉身,手扶著陽台欄杆聽電話。
韓樅在電話里道:「老闆,那個老婦說實話了,是F國的那幫人沖您來的。」
周肆洐皺眉。
F國的鑽礦在被他談下來之前,一直被各方勢力覬覦。
F國管理混亂,亡命之徒眾多,之前想要獨佔鑽礦的勢力都被對方找雇傭兵打退了,也就周肆洐頭鐵,跟對方撕了大半年,鑽礦才落在他手裡。
現如今鑽礦開出頂級好鑽,那些盯著肉卻吃不到嘴裡的人開始坐不住了,頻頻向挂名的王氏發難不說,居然還敢鬧到周肆洐頭上。
周肆洐眸中寒光涌動,沉聲道:「他們想打,那就打,打到他們服為止。」
韓樅道:「好。」
掛了電話,周肆洐看向宋棠,眸中寒意盡褪。
他將手機摁滅,走過去,發現他準備的紅糖姜水她沒喝。
宋棠坐在桌邊道:「我不痛經,不用喝這個。」
周肆洐略挑眉梢,往常柳棉來例假的時候,總像能要她半條命,往往嚴重的時候會渾身冒冷汗,恨不得痛暈過去。
每次都得他陪著掛水才行。
他以為每個女生都會有這種困擾,宋棠卻是個例外。
宋棠手搭在桌子上盤算著什麼。
她和周嘉澍攝入的安眠藥計量差不多,她醒了,周嘉澍也差不多醒了。
她還得見父親,不能跟周肆洐耗下去。
宋棠抬眸,和周肆洐商量:「我現在只知道我父親在費縣,還不知道具體位置。」
宋棠說著有些不自然的撇過目光,沒跟周肆洐對視:「我還得跟周嘉澍一塊走。」
周肆洐拖了張椅子坐下。
老爺子一向偏心周嘉澍,周嘉澍也不知道是從什麼途徑獲取了宋廷驍的具體位置。
但是機不可失,周肆洐和宋棠一樣,都很重視這次見面。
周肆洐道:「你可以跟他走,但是你必須時刻跟我保持聯繫。」
宋棠看向周肆洐,眸中有猶豫和取捨:「你有把握把我父親救出來嗎?」
周肆洐詫異的看向宋棠。
宋廷驍沒什麼用,但對老爺子卻是一個棘手的威脅。
如果周肆洐劫了宋廷驍,那無異於在老爺子面前集火。
周肆洐還沒完全脫離周家,干這事兒不划算。
見周肆洐沒有直接回答,宋棠道:「我多次挑釁老爺子,老爺子防備心又重遲早要對我父親下手,我賭不起。」
宋棠放在桌子下的手緊張的握起。
她知道周家絕對有愧於父親,但她不清楚這件事是否和周肆洐有利益關聯,如果有,周肆洐就更不會出手了。
商人嘛,本來就更重視利益。
周肆洐的手臂搭在桌子上,骨節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出淺淡的節奏。
他在衡量,衡量做這件事的價值。
片刻,他得出結論,不是很樂觀的看向宋棠:「做這件事,我得不到任何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