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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3章 朝堂的風向

  “怎麽不能拒絕,因為你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安親王啊!”宋初笑起來,看著男人像是看著唯一的珍寶,“也隻有你有那個魄力心甘情願把手裏的權利給我。”


  若讓宋芊芊知道了,不知又會如何羨慕嫉妒恨。她苦苦追求的東西,自己得到的如此輕鬆容易。


  “因為你說了你要護著我啊!”宇文乾心情好了不少,居然和宋初說著笑。


  宋初靠在男人結實溫暖的胸膛裏,外麵冷風瑟瑟,屋中生著熏籠,卻沒有身後這個懷抱暖和,聽著傳到自己肌膚上的有力心跳,宋初覺得自己真的不一樣了,她轉頭笑,“夫君,你放心,若有一日你久久未歸,我也會好好活下去的,因為我相信你定在暗中看著我。”


  宇文乾心中大震,這人什麽都想起來了?緊緊抱住自己這個失而複得的愛人,他想起她消瘦的身子,不堪風吹的痕跡,“初兒。”


  “乾,還記得嗎?我們曾說過,我會追上你的,不管是你的隱忍,還是你的大愛,抑或你的堅強,我都會一一去嚐試的。”宋初摸著這張被風霜和時間打磨的不再光滑的臉,歲月的痕跡讓他更添魅力。


  宇文乾狠狠的在宋初唇上吻了上去,“今生能遇到此人,夫複何求。”


  東宮,夜色正濃,議事的偏房中燈火通明,一人跪在桌案之前,恭恭敬敬回稟了近日的事宜,“殿下,如今朝上大臣大部分總是支持殿下的,安親王這次是翻身無望了,還請殿下放寬心。”


  宇文瑞幾日來,似乎消瘦不少,他按著眉心,“嗯,這次的事兒舒大人做的好。”


  看著那雙手在額角處移動,舒遠恨不得待之,糾結半晌道,“殿下,下臣見您這頭疼之疾久治不好,幾日前找到了個大夫,他對頭疼之道分外精通,隻是這宮裏森嚴,殿下又非常人,下臣逾越了。”


  “舒大人對孤一片關心,怎會如此。”他似乎頭疼難耐,喝了口涼茶,也冷凍不住腦袋上凸凸跳動的神經,思慮半晌,方道,“讓人入宮不便,明日正好休沐,不如孤隨你出宮一趟,若真能解了孤的纏疾,定重重有賞。”


  南去的欽差查了半個月,快馬加鞭而回,雖然未查到任何實質性的證據,但是卻是在廣城的府邸裏查探到了足量的金銀財寶,赫然便是他和海盜相鬥,奪回來的那些。


  朝中的風向已經慢慢的變了,此時更如一根導火索似得,一封封如雪花般的奏折堆滿了帝王的禦案,一個有著貪墨、奪位嫌疑的皇子,離皇位已經相距甚遠了。


  禦書房裏,宇文浩南對著宇文乾一頓大罵。宇文乾暗想,已經不用三司會審了,自己隻要在這府邸裏好好呆著便行。


  “皇兄,你怎的如此不小心。”宇文乾出了禦書房,下白玉石階時竟然心神恍惚差點兒跌倒,宇文瑞恰好走過來扶了他一般,聲音一如既往的關懷。


  “無事,多謝太子殿下,殿下手中果然能人眾多,居然把手都伸進了廣城呢。”他低低笑了一聲,拍拍宇文瑞的肩膀,眼裏無一絲殺意,隻是在看到宇文瑞身後跟著的舒遠時,眼神頓了頓。


  舒遠被宇文乾的目光盯得脖子一縮,好駭人的眼神,朝宇文瑞身後躲了躲。


  “四哥這些日子也累了,便在府裏好生養養身子吧,若是和四嫂再去東郊的別莊小住,也算全了四嫂的一樁心願。”他似建議一般。


  “哦?再去?”宇文乾饒有興趣的重複道,在宇文瑞嘴邊嘀咕兩句,看到宇文瑞有些遲疑的眼神,笑了笑。


  宇文乾走遠後,宇文瑞的眼神陰沉下來,舒遠忽然想起安親王孤狼一般的目光,有股不好的預感,穩住下盤,“殿下,可是出了什麽事?”


  “孤且問你,安親王去別莊的事兒你是如何知曉的。”他剛剛可是親口和自己說並無二人知曉,還誇讚自己身邊的謀士如同信陵君。“孤竟然不知曉,我身邊有如此能幹之人。”


  舒遠嚇得雙腿一軟,腦袋混亂之下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等到抬起頭,隻見前麵杏黃色的身影已經走遠了。


  “景大人啊,你可要救救我啊!”錦衣巷不同於靠近皇宮的地界,乃是達官顯貴的居住之所,他離皇宮隔了兩條大大的巷子,初始地價便宜,便被一些剛剛升任京城的寒門子弟置辦為府邸,漸漸的,住著的大官小官多了,便取了個別致的名字,錦衣巷。


  景琅恰好住在其中一處兩進的宅子裏,宅子裏布置的極為簡單樸素,隻有那幾株綠色的花草格外顯眼。此事正堂正傳出一聲淒厲的哭叫。隻是那人雷聲大雨點無。


  景琅揉揉發暈的耳朵,暗罵一聲沒出息,嘴上卻是客氣,“舒大人,這是出了何時,坐下來好好說。”


  舒遠等得就是這話,一股腦的全抖開了,“你還說,要不是當初景大人和我說了一句什麽安親王離了京城,去了別莊,我怎會在太子麵前水漏嘴,”現在出事了。


  景琅一驚,這話他可不是故意透露的,也是漏了口風,哪知這人真是個傻的,“然後呢?”


  舒遠把今日在禦書房門外發生的事兒一一和景琅說了,好似一個傳話筒而不自在,“景大人,我怎麽辦啊!我哪有那探得消息的本事,太子他這是在疑心我呢。”下屬的勢力比他那個做主子的還大,這是什麽意思,不想活了嗎?

  景琅咀嚼的那話的意思,敲擊桌案的手一頓,忽的笑了。


  “景大人啊,都這時候了,你還笑得出來啊!”舒遠急的不行,不斷輕拍桌麵,不大結實的實木桌發出雙重音響。


  “難道不該笑嗎?”他淡定的模樣讓舒遠鎮定下來。


  “舒大人可是有什麽好辦法了”舒遠湊上去問,笑容有些諂媚。


  景琅在舒遠耳邊嘀咕幾句,舒遠拿不定主意,猶猶豫豫不敢開口。


  “放心吧,殿下如今正是用人之際。”一句話擊在舒遠心頭,又隱隱覺得哪裏不對勁。


  景琅似乎看出了他未成型的疑問,“我素來愛清靜,可不想做什麽紅人。隻是舒大人看得起我,願意找我商量事情,不才便說些雕蟲小技,若入不得舒大人眼的,盡可忘了便是。”


  見舒遠的表情好看不少,景琅又道,“隻是舒大人可萬萬不能讓殿下知曉了,懲治我是小,舒大人失了主子的心才是大。”


  想不到這人竟真的如話本裏孤高冷清的世外人一般,舒遠對景琅好感倍增,說了些奉承話,這才離開。


  景琅一個人在院子裏擺著小桌,喝著小酒,也不怕簌簌的寒風,“哎,得來全部費功夫啊!”


  春意寒峭,化了一層雪的京城仍然好像被冰霜覆了一層,安親王府大門緊閉,門可羅雀,要不是門匾上的鎏金大字仍然光彩照人,似乎都成了一座空城。


  遠遠路過的行人並不知朝堂密事,偶爾聽聞傳言的三兩人看著寂寞門庭歎氣。


  府裏,和外麵的冷清卻是截然不同的風景。書房裏,仲儀有些低沉的聲音格外清晰,“主子,屬下查探到府外有兩批人,一近一遠,這是從其中一批人手中截下的信件,另一批人奇怪的很,似乎隻是遠遠守著,並未傳遞任何消息。”倒是有種保護的姿態。這句話仲儀心裏嘀咕。


  宇文乾接過信件,上麵寫著幾個小字,是他熟悉的十六騎字體,“小王被軟禁,大魚已上鉤。”宇文乾看完把手裏的信揉成一團,放在一邊的暖爐裏,火苗一碰到幹燥的東西,立馬像是發了瘋一般肆虐,信箋很快被火舌吞噬,化為一張黑紙,飛起的一點兒灰燼述說著他的歸屬。


  “那批人藏得仔細,做事滴水不漏,屬下並未查到京城接應的惡人。”仲儀慚愧低頭,第一次出來辦差就這樣的效果,真是愧對風雲閣十六騎的名聲。他身後三人亦是垂著腦袋,被訓練出的自信在京城幾日全都被磨滅了。想起伯夷的那個古怪的笑,他們懂了,果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宇文乾早就料到這樣的效果,聲音似怒似無,“看到不足方能進步,切記不可冒進。”他們這樣的人,就怕求勝心太重,反而失了初心,最後走向極端。


  仲儀被人一點,心中自己都還沒有發覺的不甘漸漸放大,漸漸轉變成了動力,“是,屬下謹記。”不敵他人,當以自立;不忘初心,方得始終。


  “繼續盯著,有事來報。”宇文乾點點頭,讓他們退下。


  今日陽光不錯,暖陽斜斜灑進屋內,宇文乾卻沒有要沐浴陽光的欲望,隻是看著這明媚的景色,心裏頭軟了幾分,若是初兒還在,定不負春光,拉著自己賞花下棋吟詩,生活好像都變成了一首絕妙的樂曲。


  “王妃有來信嗎?”他低低一言,有點兒期待又似自言自語。


  “王爺,昨日的信已經給您了?”德全憋著一口氣,壓低聲音,像是怕驚擾了他,又怕自己被責罰,帶著小心翼翼。


  宇文乾傻傻一笑,自己居然也有這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感慨。他倒是想每日一信,又怕宋初累著,便三日一信,如今才不過收到兩封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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