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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6章 姐姐是何人?

  她這一停頓,宋初輕輕開口,“累了便休息會兒吧!”念了半個時辰的書,怪不容易。按照記憶中桌子的位置,朝斜上方指指,“喝點兒水吧!”


  和宋初相熟,花蕊也沒了一開始的拘束,把書小心擱好,捧了青花茶盞,喝了兩口,歪著腦袋問,“夫人真有本事,這麽枯燥的經書奴婢可看不懂,讀起來都磕磕絆絆的。”


  宋初笑,“不過是些消遣的玩意兒。”宋初動了動身子,花蕊也不上前幫忙,她明白自己這位夫人不是那些嬌慣的閨中小姐,即使眼睛失明了,也不妨礙她的行動。


  果然,宋初慢騰騰的放下腿來,甚至探到了自己的鞋子。“都躺半天了,陪我出去走走。”


  花蕊聞言,放了茶盞,站了起開,也不去扶宋初,隻是小心侯著一邊,看著她略顯笨拙的邁著多次實驗計算好的步子,控製住想要探出去摸索的手,數著步子朝門口走去。


  “呀,往左!”宋初偏了方向,花蕊見狀下意識驚呼一聲,又趕緊捂住嘴巴,戰戰兢兢的等著宋初的發落。沒人會喜歡這樣的無禮,好脾氣如自己的夫人肯定也不例外。


  宋初略微懊惱的皺皺眉,苦惱道,“看來還是不夠熟練啊!”


  花蕊眨巴幾下眼睛,斥責沒有到來,宋初仿佛沉浸在自己探索道路的世界裏,皺眉自哀的表情比平時的沉穩多了幾分可愛。


  “夫人,人我弄回來了。”銀杏匆匆趕回,來不及請安,今日的戰績先吐了出來。


  宋初舒口氣,可惜道,“看來今日散不成步了,走吧!”她伸出右手,花蕊連忙上前把人扶住。能屈能伸,這才是英雄本色,夫人是女的?誰說女人不能做英雄。


  別莊占地兩畝不止,裏麵宅院頗廣,主院更是一應俱全,有左右偏院,附有耳房。此時一處偏房中,雕花沉木大床上躺著一個披頭散發的女子,身上的衣服已經換過,顯得瘦骨嶙峋,臉上青紫一片,不妨礙五官的柔美秀氣。不知哪裏疼了,皺起了好看的眉頭,又過一會兒,緩緩睜開眼睛。


  視線外好像蒙了一層薄霧,迷迷茫茫看不清晰,適應了會兒,方看清了麵前坐著的人。女子一驚,身子往後一縮,碰到身上傷處,疼的臉有些扭曲。她戒備的看著銀杏,聲音暗啞,“你,你是誰?”左右瞧瞧,幹淨明亮的屋子,布置精雅的裝飾,這是何處?


  銀杏倒了杯水遞過去,麵上帶著溫和的笑意,“姑娘別怕,這裏很安全。”


  女子捧著杯子細細喝了水,嗓子好多了,兩隻眼睛瞪得圓溜溜的,不敢有半點兒放鬆。看了銀杏半晌,迷茫問道,“是姐姐讓你來救我的?”


  銀杏心下震驚,麵上不漏分毫,“自然。”猜不出女子口中的姐姐到底吩咐了何事,少說說錯。


  女子表情瞬間放鬆下去,露出了個笑來,“那姐姐現在在何處?我又在哪裏?”能從牢裏把自己救出來除了姐姐應該再無他人了,果然,姐姐是個好人。


  “我們還在鄴城,姑娘身上受了傷,好好將養一番。”銀杏不給女子說話的機會,繞過屏風出去了。


  外間,宋初坐於矮凳之上,若有所思。看來其中真的有個神秘人物,隻是,他殺了城守到底有所圖謀呢?

  出了偏房,中間一條漫長的回廊,一麵牆壁白淨,一邊綠色匆匆,遙相輝映,美不勝收。“好好盯著那女子,把話給我掏出來。”慢慢回了正院,消失幾日的花藥上前,“夫人,屬下有要事回稟。”


  風雲閣中的音衛多隱在各地別莊暗哨之中,改名換姓,身份多類,便於查訪消息。宋初早有吩咐一有異常立馬回稟。


  宋初進了屋,來不及坐下便道,“說。”


  “西境有消息傳來,盅蟲爆發,國之將亡,皇儲被滅,必遭天譴。”


  最擔憂的事兒終於發生了,宋初不知道是鬆了口氣還是為此擔憂不已。“那些人可真有本事,離間計無處不在。”宇文乾名義上已經死了,居然還有人拿他做文章。


  “戰況如何?”


  “具體消息不知,西境如今被封鎖的很嚴實。屬下猜測,謠言恐怕五日內便會天下皆知,屆時人心混亂,大廈將傾。”花藥絕不是危言聳聽,人心如流水,載舟亦覆舟。惶惶的人民若再被人利用,恐怕四境皆有兵變。


  宋初憂心忡忡,難不成盅蟲並未控製住麽?宋初陡然攥緊了拳頭。


  “去,查一下替代城守的是何人,再派人快馬加鞭把閆樓主和周堂主給我請過來。”


  “若他們不來呢?”銀杏顫悠悠的問。


  “不來?就給我綁過來。”宋初麵色嚴肅,語氣帶著一股子肅殺之意。


  幾人紛紛變了臉色,不敢耽擱的自去行事去了。


  一匹棗紅色駿馬一馬當先在空曠的平原上揚鞭起航,風馳電掣很快隱在了枯木群山後,又一群駿馬飛馳而過,幹燥的塵土四處飛揚。


  西境少雨幹燥,一陣風過也能吹的人滿臉灰塵。地勢崎嶇,易守難攻,卻是個兵家險要之地。


  突破層層關卡,終於到了西境大軍駐紮的幽城。一群人勒馬駐足,為首者邊上之人揚起右手,手上赫然舉著一塊可暢通各處險關要境的通行令牌。


  守城的邊間視力極好,卻不放下城門,和前麵勢如破竹相比,此處顯然不在乎那麽多規矩。


  “上麵何人,見了令牌還不速開城門。”手持令牌的人微微仰頭,不耐煩起來。


  城門之上的變軍穿著半身鎧甲,手持長槍,在地上跺了聲,朝下吼道,“不管何人,快速速離去,城內戒嚴。”


  城門依然緊閉,不見絲毫開合的痕跡,那人收了手,朝中間之人瞧去,“主子?”


  已經戒嚴了?難道盅蟲已經開始蔓延了?為首之人頭微抬,聲音不見喜怒,甚至還談得上溫和有禮,偏生讓人無法忽視,“還請軍士通傳一聲,在下乃錢宇錢軍師相邀而來。”


  城門之上的軍士和邊上的搭檔嘀咕一聲,“又是軍師找來的幫手?”


  “應該是,現在西境這模樣,人們躲還來不及,怎會自願而來,除非是來打探敵情的。”


  說了幾句,喚來一個小將,速速去離開。


  此時正直午時,雖然入了秋,邊境的氣候豈是符合規律,豔陽直射,還是帶著幾分溫度。城外山路崎嶇,荒蕪的緊,連個可以歇腳的地方也無。


  “主子,要不避下太陽?”忠仆怕嬌生慣養的主子曬傷了,開口。


  為首之人睨了他一眼,那人打個冷顫,“邊境將士終日操練,我等豈是這點兒累都受不住的。”


  “主子說得是。”下屬呐呐退後半步,邊上的貼身護衛一直注意著邊上動靜,主子秘密前來,卻也遭到了幾場暗殺,看來朝廷裏已有人升了異心。


  不知看到了什麽,護衛激動起來,隻見大門緩緩放下,沉重的鐵門像是古老的鋸齒,一匹駿馬疾馳而出,馬上之人背脊直立,虎目寒星,“你怎的來了,這不是胡鬧嗎?”


  宇文瑞身後的一眾屬下側目不敢直視,自家主子什麽身份,居然被人罵了,更重要的是自家主子不怒反笑,笑得分外可親,果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四哥,好久不見。”宇文瑞驅馬上前,在宇文乾耳邊低吟。


  宇文乾看了看弟弟柔和的麵龐,心裏無奈極了,帶著眾人緩緩進城,壓低聲音道,“你什麽身份,這個時候到西境,豈不是……”送死倆字到了嘴邊咽了下去,抿著唇,不說話了。


  宇文瑞一路西行,想了許多,被圍攻的時候也沒有後悔,此時見了宇文乾又怎會被他三言兩語說動,“四哥放心,弟弟省得。”


  宇文乾怪異的目光在宇文瑞身上一掃,餘光瞥到宇文瑞身後僅僅二十來人的精銳,略有些陰陽怪氣的說,“你倒是放心我。”


  宇文瑞一愣,忽的哈哈放聲大笑,“弟弟有何不放心,若這場危機解不了,宇文將傾,又談何權利與地位。”


  父皇坐了那個位置,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不住,兒子死的死,叛的叛,若這就是代價,他寧願離得遠遠的。既然不得已坐上了現在這個位置,既生在皇家便要承擔些責任吧!

  宇文乾勾了勾唇角,“既如此,你便來吧!”


  一路上,穿著西境特色皮毛衣衫的人三三兩兩,街道上兩邊的貨架上空無一物,冷清的很。宇文瑞一路過去,隻見三五幾人,到了營地,宇文乾一張臉就是最好的通行證。


  宇文乾點點頭,宇文瑞上前一步。負責檢查的邊軍可不認識宇文瑞,攔下人就要搜查,貼身護衛展科逸一把打下邊軍的手,“放肆。”


  負責入營口盤查的邊軍頓時執起武器,個個目露凶光,同樣是手上沾過鮮血的人,氣氛緊張。


  “來,我先來。”宇文乾出聲,拉緊的纖繩緩緩收回。宇文乾伸展雙臂,邊軍嚴肅的嘴角勾起,笑嘻嘻道,“軍師,得罪了。”動作不含糊的通身檢查一番。


  宇文乾一邊看著宇文瑞,說道,“軍營裏上次攜帶盅蟲的就是一個大員,謹慎點兒始終穩妥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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