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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9章 原來你又在東胤

  宋初一連串發問,閆山雨不願她擔憂,可那種憋屈了好久終於能有個知心人可以暢快一番的願望止也止不住,他捏住宋初的手,好像在尋找力量,那段日子,自己想起來都覺得血腥殘忍。


  “自奉老爺的命南下,半路遇到了山賊,父親受了傷,正好此處地處歸雲樓駐地,父親尋得樓中友人相留,救了性命。隻是那時歸雲樓自身亦不安穩,樓主已老,幾個副樓主爭位鬥爭激烈,父親為了朋友也被卷入,他朋友失利,最後自然……”閆山雨說不下去,感覺到宋初反握住他的手,笑了,“不幸中的萬幸,父親最後並沒有怎麽受苦。”


  宋父知曉後果,本是讓兒子回京躲一躲,可他不放心,便偷偷逗留,那日在山下聽聞上山發生鬥亂,心急之下上了山,便瞧見父親在自己不遠處自裁的畫麵。看到父親臨死前的表情,恐怕那愛子如命的男人還以為自家兒子安全回京了。


  “我本想回京尋你,可當時我不過就十來歲,路途遙遠,在路上暈倒了。運氣不錯,父親從未讓我在山上露臉,我那仇人並不認得我。倒是把我撿了回去。中間雖然辛苦,好歹我也手刃仇人,還奪了那老匹夫費盡心思得到的位置。”最後的聲調已經有些變了顏色,狠戾暢快。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閆山雨很快恢複回來,“初兒,我,我隻是……”


  宋初搖搖頭,雖未說明,她可以想象這人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也隻有那地獄般的磨練才會讓從小身子不好的人居然武力高強,讓一隻螞蟻都不忍心踩死的人如此身背千萬性命。“思清,你受苦了。”宋初苦笑,“那次父親本是讓老爹去南邊送信,聽聞南邊有個神醫,準備帶你求醫。哪曾想月餘未曾有消息,後來查探許久依然打探不到,便為你們立了衣冠塚。幸好,思清還在,我還有親人的。”剛剛止住了淚又開始奔湧,心疼在脾髒翻湧,忍不住摸摸閆山雨的腦袋,嗔道,“到大了倒是比我還高了。”


  熟悉的動作,親昵的語氣,閆山雨心中的肮髒和醜陋好像被洗滌一遍,他仿佛在一片黑暗中看到了光明,“初兒,我會在的,一直都在。”我會像小時候許下的諾言那般,永遠陪著你,把你當作最珍貴的公主來寵愛。你父親不愛你,我來愛你。


  說開的兩人之間的氣氛更是好了不少,閆山雨一言一行都透著濃濃的愛護,聽到宋初提了提龍承毅的請客,慎重的給銀桃道了歉。吃了茶,就著附近走了圈,直到天黑,兩人有說有笑的回了府。直到看到出現在自己麵前的門。


  知曉了閆山雨的身份,宋初少了顧及,半是試探,半是好奇,問,“思清,我們為什麽要走小門?”


  閆山雨頗有些不自在,尷尬得說,“我,我那個,嗯,山上還有些勢力沒有處理幹淨,我急著下山,不大安全,後麵護衛防衛……”在自己喜歡的人的人麵前說自己能力不足,這種感覺真是太不好了。


  宋初心疼的拍拍閆山雨的肩,“思清,辛苦了。”急著下山,想必是聽聞了自己的事兒,擔心的都等不及了。


  宋初柔和的目光在閆山雨臉上一掃,這人即使變了那麽多,對自己還是如以往一般。宋初有些恨自己多疑的性子了,她就這麽個親人了,難道也要把人給嚇走嗎?

  閆山雨臉上一紅,他男生女相,這一笑,頗有些顏色,宋初如幼時一般捏著夾不肉來的臉頰,“思清長得真好看。”


  “初兒才好看呢。”


  回了府,送宋初回了院子。天氣炎熱,院子裏的石桌正好。兩人依然有說不完的話,好像要把分別的十幾年補上似的,若不是倆人性別不同,恐怕都要秉燭夜談了。


  宋初素來作息規律,閆山雨雖舍不得放人,但疼惜占了上風,“初兒,先休息吧,我們明白再說。”


  宋初一個嗬欠打完,睫毛上還帶著一點露珠,和平時穩重的模樣相比,多了分可愛。點點頭,把人送到門口,想要問自己什麽時候回去,還是忍住了。


  銀桃一邊鋪床一邊暗暗掃向宋初,看她欣喜的寫著什麽,又是不安又是忐忑。


  “有什麽就說。”從出門就憋著了,居然沒被憋死。


  “小姐,雖然不知當講不當講,我還是要說,那個什麽宋思清,和小姐分別十多年,又大老遠的從宇文把小姐給擄來,若真像他所說的擔心小姐忘了他,做什麽要露出那麽多破綻。”


  看宋初不說話,銀桃不罷休,“若小姐不相信,那我們便試上一試。既然小姐稱他是親人,那便問問他何時讓我們回宇文。”銀桃心中暗探,小姐啊,你千萬別被人家給迷惑了,別忘了我家英明神武的主子啊!

  宋初擺擺手,“我相信他。”破敗的心要一個安慰,那個青梅竹馬就是自己這輩子的救贖了。她也是會信任別人的,宋初上手緊握,看著外麵漆黑的夜。思清,你千萬別讓我失望。


  閆山雨沒有聽到宋初的祈禱,他正在主屋,坐於上位,瞧著手上龍承毅給他帶來的東西,薄薄的紙張被抓得皺起,眼中黑雲滾滾,似乎風雨欲來。邊上候著的人忍不住低下頭去。


  “好了,回去告訴你們主子,替我謝謝他,今後能用得著在下的定不推辭。”


  那人很快溜了,像是身後有老虎在追趕。


  閆山雨叫了兩聲,兩個黑衣人悄無聲息跪在他麵前,閆山雨沉著一張臉,屋裏沒有點燈,黑暗中詭譎莫測,“安排好人手,把夫人身邊的那個丫鬟給偷偷解決了,記住,不能被夫人發現。”


  兩人點頭應是,就要隱回暗處,閆山雨閃過宋初那笑得開心的臉,遲疑道,“算了,弄個不成事的藥就行。”看在初兒的麵子上,留你一命。


  吩咐完,閆山雨頗為高興,不管以前如何,今後你都隻能是我的。“初兒,我答應你的一定會做到的。”


  宇文乾不知道自己的得力下屬快被人幹掉。身邊少了點兒那人的溫度,始終睡不踏實。穿衣服的簌簌聲把德全招了進來,他皺眉不讚同道,“主子,你已經幾天沒有休息了,睡一下吧!”西潘似有異動,宇文瑞隔三差五來訪,又要擔心夫人的身死,短短幾日,宇文乾看上去瘦了不少,眼底一片青黑,臉上的表情更少,周身的氣勢卻越發淩厲。


  “上茶。”宇文乾不是個聽人勸的。德全搖搖頭,轉身出去吩咐了。若是開始還能以不要讓宋初擔心的名義勸勸,現在都不頂用了。宋初的讓阮曉的傳話也不過堅持了幾日。幾日後,宇文乾還沒有得到宋初的一絲消息,整個人都快瘋魔了,若不是有宇文瑞勸著,恐怕不知到什麽境界。


  “主子……主子……”剛剛才出去的德全忽的在夜裏大呼小叫起來,那激動緊張的聲音都帶著顫音,宇文乾揉揉眉心。可能夜裏有些反應不過來,待站起身,德全顫顫巍巍的站立在他麵前,手上拿著一粒黃豆般大小仿若石子似的東西。


  宇文乾眼睛一亮,從德全手裏把東西抓過來,急的開始撕扯小小的紙丸。


  德全暗道,果然遇到夫人的事兒就失了智商,自己翻出藥瓶,滴了藥水上去,深灰的紙丸漸漸膨脹,裏麵的蠅頭小字顯現出來,“我在東胤,方位不知。”


  宇文乾側手一旁,高聲道,“點二十人,隨我去東胤。”德全匆匆轉身處理。宇文乾出了房門,早聞消息的阮曉恭敬的候在門外,宇文乾掃了他一眼,阮曉站得更直,“主子,請讓屬下隨行。”


  “明日若太子前來,記得告知他我有事先行,西潘一事自行處理。”


  阮曉目光一暗,卻不敢反駁,一個字都帶著氣餒,“是。”


  “既然應了,就趕緊安排人做。”


  幸福來的太突然,阮曉愣愣的抬頭,就看到冷峻的主子爺臉上表情很嚴肅,努力壓住上翹的嘴角,“是。”這個字,好像從胸腔發出,震耳欲聾。


  一隊人馬悄無聲息的從城門奔湧而出,披星戴月,踏著月色朝著宇文東北邊境疾馳。


  宋初被擄走後睡了第一個好覺,神清氣爽。閆山雨早早便出現在宋初院子裏,兩人似是老朋友一般訴說著分別後的事兒。從家常聊到政治,從朝堂聊到江湖。一番下來,又是夕陽西下。


  宋初心裏惦記著宇文乾,用了晚膳,在 院子裏吃茶乘涼之時,忍不住問,“思清,我離開了許久,我想回宇文了。”


  閆山雨端著茶盞的手一頓,神色晦暗,垂眸藏住眼裏的陰暗,“可是想家了?再等幾日可好,到時候我陪你。”


  宋初從對方變化的點點語調中聽了了怒意和一些其他的情緒,她想起龍承毅的身份,忍不住打探道,“思清,上次觀你那友人,不是個尋常之人,你和他……”這人從小就想法簡單,不會是被人利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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