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實話相告何反應
頓珠一看,原來是北蒙瞻派的人過來了,嘟嘟嘴巴,不高興,“宋姐姐,你自己小心些。”
宋初點頭,“回去若你父皇問起,實話實說便行,不用刻意隱瞞。”
頓珠回宮,北蒙瞻早就在大殿候著,果不其然,北蒙瞻一副萬事具知的氣場。頓珠按宋初說的那樣一一說了,頓珠看北蒙瞻臉色尚好,湊過去,小心問,“父皇,不是說安親王他們早就死了嗎?宋姐姐怎麽到北蒙來了?還有安親王,宋姐姐說他找你了,父皇可安好?”
北蒙瞻對於女兒的關心很是受用,嗯,沒有胳膊肘外拐,很好,“這父皇也不知,放心,父皇無事,這幾日女兒好生修養,瞧你的臉蛋,都瘦了。”又吩咐邊上太監,賜下一批藥材,珍寶。
頓珠努努嘴,“謝謝父皇。”想要問什麽,想到宋初的提醒,還是忍住了。
半月的時間慢慢過去,宇文乾與東擎淵漸漸熟悉,東擎淵另有打算,特意邀請宇文乾一家來了別院,瞧見幾人明顯的怔楞,什麽都未說。
這日樸湛琪給東擎淵換了藥,笑了,“這傷好的差不多了呢,淵哥哥身子骨和小時候一樣好。”
從第一次為東擎淵寬衣換藥的臉紅心跳,如今已經習以為常。繃帶纏好,替東擎淵把白色衣衫係好。東擎淵低頭就能瞧見樸湛琪認真的模樣,心下喜悅。
看著她認真的手,忍不住握緊,樸湛琪如被燙了一般,不動了,連呼吸都停了半拍。
東擎淵一時激動,想著這人還是如幼時一般幹淨溫柔純粹,眼底柔和,張嘴想說什麽,房門被敲響。
“公子,帝都來人了。”
東擎淵手微微一鬆,樸湛琪趕緊縮回,拿著放下的東西低著頭走了。東擎淵神色不渝,瞪了自己貼身侍衛名啟弦一眼。
名啟弦被瞪的摸摸鼻子,這是怎麽了?留芳語瞧東擎淵一路黑臉而出,手拐子一動,“你怎麽得罪殿下了?”
“我怎麽知道?”名啟弦正莫名其妙中。
東胤皇城密旨到,東擎淵大堂會客,接過父親的親筆信久久不語。信使得了賞,離去。
留芳語衝名啟弦擠眼睛,名啟弦不動,倆人小動作盡入東擎淵眼裏,“有什麽就直說,磨磨唧唧學的何人?”
留芳語被名啟弦一推上前,來不及瞪人,“殿下,那日兩人的手筆查了,疑是四殿下的手筆。”即使東擎江如今貴為太子,他們背地裏壓根看不上,故以殿下稱呼。
東擎淵手一抖,“他手裏也有如此厲害人物?”要不是自己屬下拚死相救,真的是下死手。
名啟弦低頭,慚愧道,“屬下無能。”
“一山還比一山高,”東擎淵沉吟片刻,冷哼一聲,口氣泛冷,“既然他不像我回去,那我便偏要回去。”
“殿下,可是北蒙王的事兒?”留芳語提醒道。
東擎淵指指手中的密信,兩個屬下明了。留芳語笑道,“殿下吉人天相,陛下還是看重您的。”
“回去再說。”東擎淵雙手用力,密信化為碎屑,“把錢先生給我請來。”
名啟弦躬身應是,自去了。留芳語想得更多,“殿下,您可是要用那錢宇?”看東擎淵不動聲色,留芳語繼續道,“錢宇畢竟是 宇文人士,雖然查探的身份無出入,可他……”
東擎淵擺手,“當初秦統一六國,何也?難不成商君李斯均是秦國人,遠了來說,管夷吾周室後代,不照樣輔佐齊桓公成一代霸主?”看著留芳語眉頭緊鎖,東擎淵倒是一派悠閑,“錢宇雖宇文人士,見識能力皆非凡品,作友總比敵人好些,再說,他身邊的護衛都是高手,若這一趟回去能得他們照應,自己更佳。”
如今正是用人之際,連東擎江都有武功如此厲害的手下,若半路再殺將而來,後果不敢相信,留芳語也是急了,低頭應是。
宇文乾、宋初來的趕巧,正直正午。兩進的院子,不見得比改進過的自家院子漂亮多少,花紅古木還算見的人。踏進門,東擎淵迎出來,宋初笑道,“元公子,我們這又來蹭吃了。”
“來來來,倒是我叨擾了。”院裏有個涼亭,花果點心都擺放整齊,東擎淵迎著人上去,“今天一早新得了快鹿肉,我那廚子處理此味極好。”
“那真是有口福了。”宋初和宇文乾並排而上,分賓主坐下,“怎麽不見妹妹?”
正說著,樸湛琪著素雅粉色翻飛褥裙款款而來,臉上略施粉黛,眉目動人,頭上烏黑發髻盤起,宋初歎口氣,真是素雅極了,掏出個方形盒子推向東擎淵,“快去啊!”
東擎淵不明所以被宋初推出去,手裏捧著盒子,打開,熟悉的犀角鴛鴦釵,活靈活現,水乳交融。
樸湛琪已經拾階而上,東擎淵風流慣了,順水推舟,拉住樸湛琪的手,執起金釵送上去,樸湛琪綱要拒絕,宋初就在那麵打趣,“這可是姐姐送給妹妹的,妹妹千萬別推辭。”烏絲陪著金色,真真相得益彰。
樸湛琪欣喜的摸摸,抿嘴,“又讓姐姐破費了。”
宋初笑的無奈,“有什麽辦法呢,放著個美人無人知道疼惜,連我都看不下去了。”
東擎淵引著樸湛琪坐了,東擎淵風流慣了也尷尬了,更不要說樸湛琪,“元哥哥對我已經極好了,是我素來淡雅,不愛這些。”
宋初笑得更歡,眉眼一動,說不出的嬌俏,“姐姐可沒有說是誰哦!”
樸湛琪又鬧了個大紅臉。正好下人端了鹿肉上來,銀盤平攤,邊上還放著多蘿卜花。又有幾樣小菜,溫了美酒,東擎淵解圍,“先嚐嚐,冷了就有個味了。”
幾人早已相熟,紛紛動筷。雖然食不言寢不語,宋初還是誇一句,“不錯,香味不膩。”
吃完,下人送上熱茶,漱口解膩。“要是冬天,換上個銅爐,燙著吃,那也有味。”宋初喝了一口粗茶,回味著鮮美的味道。
樸湛琪來了興致,高興的問了幾句。
宇文乾和東擎淵說了幾句,東擎淵扯上正題,“先生就不好奇?”
這別院鳥語花香,在北蒙也難見,能得住邸館別院,定不是常人,兩人第一次麵露驚疑後,對他卻無半分變化,宇文乾更甚,反而更加冷淡了。東擎淵都不知該怎麽評價。
“俗話說,好奇心害死人。”宋初移了話頭,插了一句。
宋初麵容素雅,恬靜,東擎淵深看了兩眼,“兩位都是有大智慧的人。”
“不過是無能無力罷了。”
一點兒不上當,東擎淵還是自己給自己找個台階下,“實不相瞞,我乃東胤前太子東擎淵。”宋初端著的茶盞一頓,濺出了點點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