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全部拔除
安國公聞言搖了搖頭,歎息道:“你可知道,眼下皇上對我十分忌憚。就連之前我在京城當中的舊部,除了王鐵之外,剩下的人已經全部革職了。”
“這麽嚴重!”
喬若雪不禁大吃一驚,猛地站了起來,焦急地問道:“皇上可曾說是為什麽?總不至於無緣無故便這樣做吧!何況國公軍功赫赫,眼下手中又沒有實權,皇上大可不必這樣做啊!”
“恐怕這是皇後娘娘的意思。”
楚襄歎息一聲,“皇後娘娘因為當年一些事情,對我頗有一些忌憚。隻是我早已不是當年那心高氣傲的小子,也曾經道歉過幾次,難道一定要將我連根拔起不成?”
喬若雪有些憂慮地道:“可是皇後娘娘並不像是這樣小子的人,看起來很是有些城府的。”
楚襄微微搖頭,沒有說話。
而此時的皇宮裏,王鐵正靜靜地站在“皇上”麵前。
“皇上,您為何突然想起來這樣問臣呢?”王鐵有些疑惑地說,“安國公一向安分守己,並不曾有什麽奇怪的舉止。”
“宇文浩南”微微笑了笑,將手中的奏折放在一邊。
“有還是沒有,難道你不清楚?”
王鐵心中冷笑,麵上還是裝出疑惑的神色來:“皇上在說什麽,臣有些不懂。”
“不懂不要緊,大不了和他們是一樣的下場。”“宇文浩南”冷冷地說,“你跟隨楚襄多年,若說一點都不曾發現,是絕對不可能的。”
“皇上,莫要如此!”終於找到了這樣一個機會,王鐵心中像是樂開了花一般,隻是麵上卻十分為難,半晌方才道:“臣雖然跟隨國公多年,但是其中細節卻不曾多回加注意。隻是這次回京卻是和國公順路,有一件事……”
王鐵吞吞吐吐地看了一眼周圍的人。
“朕乏了,想要午睡,你們都退下吧。”皇上一揮袖冷冷地說,“若是沒有什麽事便不必過來。”
“是。”
幾個侍女和太監魚貫離開。
“這次回京,他有什麽表現?”“宇文浩南”迫不及待地問道。
“這次回京…李公公在遇刺的時候並不曾受傷。”王鐵仔細地斟酌著說出口的每一句話和每一個字,“後來我也曾經讓軍醫去給李公公診治過,據軍醫說,李公公身上隻有摔倒的痕跡,並沒有其他傷痕,怎麽可能因為這便死掉了呢?”
“哦?”
“宇文浩南”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神情,玩味地道:“若真的是這樣,那便容易多了。”
……
宇文王朝的軍營當中。
“大帥,咱們的軍火有些不夠了。”那士兵匆匆忙忙地從外麵走了進來,帶起一陣有些溫暖的風,隻是說出的話卻不那麽美好。
“還能撐多久?”
宇文乾一麵在心中盤算,一麵問道。
“按這樣的速度下去,還能撐一個月。隻是……”
那士兵欲言又止。
拓跋司會意,皺眉道:“隻是西潘和東胤也不是傻子。據說這兩天已經在締結協議,隻怕我們沒有幾天好日子能過了。”
宇文乾猛喝了一杯茶,方才挑眉道:“締結協議可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我已經上報朝堂,相信這幾天就會有援兵來,再堅持一下吧,我們在東胤那邊安插的人也是時候派上用場了。”
“可是這樣會不會提前暴露?”拓跋司擔心地說道,“那些探子們可都是多年培養的,用一個少一個……”
“眼下卻不得不用了。”宇文乾果斷地說,“東胤雖然兵力多,可是糧草卻是跟不上,西潘更是遠道而來,現在就看誰更能撐得住了。”
拓跋司沉思了一下,方才道:“既然是這樣,我立刻去安排。”
“越快越好,麻煩拓跋老將軍了。”
宇文乾拱手,卻看見了拓跋司身後站著的拓跋玉,不禁怔了怔,問道:“拓跋小將軍不知有何事?”
“想必四皇子還記得我的一個弟弟,拓跋沐。”
拓跋玉也不多說什麽,直截了當地說道。
“自然記得。”
“我想懇求大帥同意他和我一起帶兵打仗。”拓跋玉懇求地說,眼神當中自有一番堅定:“若不是我,弟弟想必現在已經成為一個絕世之才,隻是自宋芊芊走了之後他卻是整日萎靡不振,我想做哥哥的也應該幫一幫他。”
“好。”宇文乾爽快地答應了,“隻是帶兵打仗事關重大,千萬莫要掉以輕心。”
“是!”
拓跋玉眼中閃著激動的淚花,堅決地說道。
拓跋家的人剛剛走,便走進來一個探子,穿著十分不起眼,隻是宇文乾卻突然放下了手中正在看著的東西,眼中竟還有一絲急切的神色。
“她怎麽樣了?”
那探子將嵐風所說的大概情況說了說,又道:“宋初姑娘倒是沒說什麽,隻是看樣子倒是很想下山,還被嵐風師父訓斥了。宋姑娘拿了一封信,命我交給大帥您。”
宇文乾將那探子手中的書信接過,細心地囑咐道:“若是宋姑娘再次問起戰況來,你便撿些輕的來說,莫要讓她著急。”
那探子聞言詫異地道:“可是宋姑娘從未問過屬下戰況。”
宇文乾怔住,隨即溫柔地笑了笑,道:“我忘記了,她原本是極其聰明的,此時又怎麽需要等到別人來說。也罷,你退下吧。”
那人應了一聲便退下了。
宇文乾打開信封,迎麵便是宋初那熟悉的小楷,隻是書信當中卻不曾寫什麽風月之事,隻是交代他一定要善待拓跋玉。
宇文乾向來不是愛追根刨底的人,隻是宋初對拓跋玉一直以來未免也太好了點兒,甚至可以說是什麽都照顧到了。
為什麽?
宇文乾不自覺地皺了皺眉,心中一陣酸意泛起,剛剛想要將信封收起來,便從信封當中飄出一樣東西來。
竟然是一朵白色百合,在書信當中整整齊齊地壓著,每個花瓣都十分平整,可以看出珍藏的人一定十分愛惜。
是百年好合的意思嗎?
宇文乾唇角微微勾起,帶起一絲笑意來。
“小丫頭,原諒你了。”
……
“既然貴國先觸犯了合約,自然應該退後一步才是。何況我國不遠千裏,前來協助,難道你們東胤不應該有所表示才是麽?”西潘丁巨的臉皮不是一般的厚,麵不改色地說道。
大鷹王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所以,你們竟然要求將所得到的物資四六分。我東胤這邊有四十萬人馬,可是你們隻有二十萬多點,憑什麽要求這麽高?”
“非也。”西潘丁巨臉上仍然帶著溫和的笑意,稍微彎曲了一下魁梧的身軀,方才繼續說道:“要知道我西潘之前損失了太多精兵,需要一些物資來彌補一下,難道這樣也過分麽?何況你們國王不是也說了,盡力滿足我們的要求。”
“隻是盡力滿足罷了,皇上也不曾說要滿足你們如此荒誕的要求,簡直令人笑掉大牙。”
大鷹王冷冷地說道。
這邊正在僵持,卻聽見外麵吵吵鬧鬧的聲音傳來。大鷹王不禁皺了皺眉,厲聲道:“外麵在吵鬧什麽?”
外麵靜了一會兒,方才有一個士兵急匆匆地走了進來,道:“回大鷹王的話,也不知為何,西潘新來的那些士兵們都得了些病,現在正在上吐下瀉呢。”
“什麽!”
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大鷹王看了一眼吃驚的西潘丁巨,心中倒是也清楚不是他做的,不禁更是煩躁,冷冷地道:“難道軍醫都死了不成?”
那士兵抖抖索索地道:“不曾死,都已經去了。隻是中毒…哦,不是,是吃壞了肚子的士兵們實在太多,恐怕一時半會兒弄不完。”
“沒想到貴國竟然是如此待客之道,實在讓人心寒。”
西潘丁巨抓住機會,冷冷地道:“若是這樣看來,這合約我們倒是也不必談了。我西潘士兵來到這裏便會莫名其妙地少了好幾萬不說,竟然連中毒這樣的奇聞異事都會發生,不如我現在便寫奏折給我國和貴國的皇上說明一番。”
說罷便真的當堂找人紙筆來寫。
大鷹王有些無奈地揉了揉眉心,方才閉目道:“莫要再爭了,你們四,我們六分已經是最大的極限了。何況你西潘人數本來便不多,若是到時候……”
西潘丁巨停了停手中的筆,冷冷地道:“沒想到已經到了這種程度,大鷹王任然不肯讓步。既然如此,那我們倒是也沒什麽好談的了,所謂合約還是改日吧。”
“送西潘大人回去。”
大鷹王心中煩悶不已,聞言竟沒有一點挽留的意思,直接揮袖說道。
“是。”
下人連忙答應一聲,朝著西潘丁巨賠笑道:“大人,請吧。”
他聞言不禁冷哼一聲,竟是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等到西潘丁巨走了,鷹王方才煩悶地將手中茶盞用力扔在地上,吩咐道:“吃壞了的士兵都在哪裏?我去看看!”
“回鷹王,有不少士兵像是發了痢疾,眼下那裏髒得很,不如您就先別去了,何況軍醫們也都在呢,出不了什麽事兒。”
右護法聞言上前說道。
“嗯。隻是痢疾乃是傳染病,你們還是要做好準備才是,最好是隔離起來。”大鷹王說道,眼中閃過一絲玩味的意思:“另外,你們覺不覺得今日這件事情實在是太巧了?”
右護法遲疑了片刻,卻聽見身邊的左護法淡淡地道:“若是我們不能談成合約,那麽受益最大的又是誰呢?顯然是宇文那邊的人。”
“不錯。”
大鷹王將話頭接了過來,“西潘丁巨那麽聰明,顯然不會看不出這一點。說到底,我們不過是在拚誰先低頭罷了。眼下戰場上的事才是最要緊的,你們兩個這幾天一定要加緊攻擊,等到合約一成……”
他眼中閃過一絲冷意,沒有再說下去。
“鷹王放心。隻是今日廚房當中往來的人卻是太多,屬下一時半會兒卻也沒能找到下毒的人是誰,恐怕這還需要一些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