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再次交戰
宋初說罷也不再看兩人各異的神色,轉身離去。
剛剛出了房間,宋初還未曾和等候在外麵的銀桃說話,便聽見一陣嘹亮的號角聲音傳來。宋初不禁臉色一變,銀桃更是尖聲道:“小姐,竟然這樣快便又開戰了!”
宋初不禁麵色沉重,緊緊地皺起眉來。
即便是東胤國舉全國之力,也不可能在這樣短的時間當中便發動兩次進攻。究竟是什麽在背後支持著東胤國,才使得對方那樣有恃無恐?
宋初來不及想那麽多,便聽見驚天動地的一聲聲響。
“那是傳說中的火藥炮麽?”
宋初喃喃自語。
而此時的戰場上,早已膠著成了一大片。
宇文乾一劍將眼前那個礙眼的鷹王挑飛,看著一群混在一起的士兵們不禁歎了口氣。他和老將軍都沒想到,東胤國竟然會在這樣短的時間內又糾結了這樣一大批軍隊,竟然還弄到了傳說當中的火藥炮!
火藥炮,軍營裏自然也有。
隻是軍營當中一共也隻有幾台而已,何況又稀有的很,一般情況下都不會拿出來。看著在一片火光當中又倒下了幾個士兵,宇文乾咬牙道:“去將咱們的火藥炮也拿出來!”
拓跋老將軍正在和一個對方的副將纏鬥,聞言連忙轉頭道:“萬萬不可!”
宇文乾如何不明白拓跋將軍的意思?對方很有可能是用這種手段誘使他們用光火藥,從而之後戰爭當中不占優勢。
可是他如何能夠眼睜睜地看著那麽多士兵死去?
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水,宇文乾催動白馬朝著對方火藥炮的地方疾馳而去。
一個美豔的女子渾身穿著鎧甲,正在指揮著士兵們裝填火藥。她皮膚白皙,眼睛咋一看是黑色,仔細看去還帶了一些藍色,是一個少見的混血。身材火辣至極,然而手中提著的一把長矛證明著她的地位。
她便是眼下東胤國當中最為年輕的將軍,東臨海。
東臨海正在指揮海賊裝填,卻聽見一個士兵急聲道:“臨海將軍,有人朝著咱們的火藥炮這裏來了!”
要不是爹爹一定要讓她來,她才不會來這麽殘忍的地方。
東臨海懶懶地剔了剔指甲裏之前殘留著的一絲血跡,冷笑一聲道:“炮在咱們這兒。你有什麽可怕的?等他走得近了,直接一火藥炮轟飛!”
這樣狠毒的話從一個長相極其美豔的女子口中說出,竟有種意外的協調。那士兵信服地點了點頭,大吼道:“裝填火藥,對準那白馬的男子!”
那男子像是有所覺察一般,抬眼看向這裏。
明明那男子離這裏還有一段距離,東臨海卻莫名地覺得對方正在打量自己。她抬起頭x像是在和那男子對視一般,末了冷冷地道:“真是個沒有禮貌的男人!”
那男子像是知道她想要做什麽,竟然在原地停了下來。
難道他就準備這樣罷休了?
東臨海卻突然之間來了一些興趣,興致盎然地看著那男子。那男子沉著地從後背拿出一把弓箭來,穩穩地對準了這裏的炮台。
這一次不光是東臨海,就連士兵們都笑了起來。
難道那男子想在這樣遠的距離裏射箭不成?簡直是癡人說夢。況且就算是他天生神力,能夠將箭射到這裏,可是那又能做什麽呢?要知道,火藥炮可是用精鐵做成的!
遠處宇文王朝士兵們喊打喊殺的聲音不斷地傳來。
宇文乾深深吸了口氣,抬手拉弓,準備射箭。
他曾經見過兩次火藥炮,也懂得一些構造。若是準頭和力度都夠的話,隻怕對方的火藥炮立刻就能報廢。
他無法靠得太近,因此也隻有這樣試試看了。
宇文乾閉了閉眼睛,隻聽“嗡”地一聲,箭早已飛了出去。
幸好今日無風。那箭直直地朝著火炮的方向飛去,竟然真的不偏不倚地射進了炮筒裏。東臨海即便是武功世家,見過萬千武功好的,卻也不禁被這一手嚇的一驚,隨即道:“愣著幹什麽?還不快看看炮怎麽樣了!”
那掌管火藥炮的小廝連忙上前裝填,沒一會兒便哭喪著臉道:“回、回您的話。火藥炮好像已經不能用了……”
東臨海大驚,問道:“那箭隻是窄窄的一根,難道不能拔出來?”
那小廝聞言連忙嚐試了一番,隨即無奈地回到:“恐怕不能…火藥炮炮筒本來便十分窄小。眼下恐怕也隻有將它拆了才行。”
現在是在戰場上,哪裏能拆火藥炮筒?
東臨海還從來不曾遇見過這樣的事情,不禁有些暴躁地道:“那怎麽辦?”
那小廝哭喪著臉道:“不知。”
東臨海沉著臉看向那男子。那男子也遠遠地注視著她這邊,見火藥炮的確已經發不出威力,朝著馬背上便是輕輕的一拍。那馬極為通人性,此刻更是長嘶一聲,帶著宇文乾便離去了。
東臨海隻覺得那白色的身影分外刺眼,不由得怒道:“把我的馬牽來,待本將軍給你們報仇雪恨!”
“將軍!”
那小廝不由得大驚,“萬萬不可!若對方是調虎離山之計,您豈不是中了他的圈套?何況那男人看起來很是有幾分來頭,箭法奇準,將軍三思啊!”
“哦?你是說我打不過他?”東臨海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再攔著本將軍,便治你一個管理炮仗不力的大罪!”
那小廝嚇得渾身一顫,不敢再做聲。
東臨海意味深長地看了那小廝一眼,幹脆利落地上馬,嬌聲道:“駕!”那黑馬乃是皇上親賜的,自然腳程飛快。何況宇文乾本也沒想著逃跑,還在前陣廝殺,東臨海不過片刻的時間便已經追上了他。
宇文乾看見一個嬌嬌俏俏的女將滿臉煞氣地朝著他騎來,不禁有些吃驚,挑了挑眉看著她。
東臨海看見宇文乾那雲淡風輕的樣子,隻覺得更為可恨,咬牙道:“你這無惡不作的賊!竟敢毀我火藥大炮,看本將軍不將你一長矛捅死!”
宇文乾定睛一看,一個黑烏烏的長矛正被對方提在手裏,上麵還鑲嵌著幾縷彩金,看起來竟是格外的流光溢彩,十分好看。
“看來閣下便是傳說中的混血女將軍,東臨海了。”宇文乾拱手,“請賜教!”
東臨海隻覺得麵前這男子長得好看,卻越看越十分煩躁,不由分說地拿起長矛便和對方打了起來。
宇文乾武功乃是高人所授,自然比東臨海要高。隻是東臨海身子卻十分靈活,幾次都被躲過了。東臨海未曾想到麵前這男人不僅箭術十分好,武功竟也這樣高,臉上漸漸流下汗水來。
她趁著宇文乾不注意,虛晃一招,袖中卻露出一把銀光閃閃的長匕首來,朝著宇文乾的心口就刺了下去。
誰知宇文乾早就洞悉對方必定有後招,如今更是輕輕鬆鬆地便將那匕首接了下來,右手輕輕一翻,長劍便將那長矛挑飛,眼中笑意流轉看向已經手無寸鐵的東臨海。
“你……”
東臨海不曾想到竟會是這樣的場景,便有些自亂陣腳,結結巴巴地道:“你,你敢!我東胤國乃是第一大國,豈容你這樣的小角色放肆!”
宇文乾一笑,並不將她的話放在心上,反而長長的手指把玩了一下手中的匕首,含笑道:“這匕首倒是不錯。不知可否送給在下?”
“無恥!”
東臨海即便是像個男兒的性格,此時也不禁有些臉紅,冷聲道:“要殺要剮隨你的便,不許侮辱我!”
宇文乾一怔,隨即有些好笑。
他隻是看著這匕首做工不凡,又十分精細,便想著給宋初拿去用罷了。眼前這女將不僅沉不住氣,還十分自作多情,竟還有幾分難得的可愛。
想到宋初看見這匕首或許會喜歡,宇文乾的目光不禁又溫潤了幾分,笑道:“東臨將軍,回去罷。我無意殺你,日後我們還會在戰場上相見的。”
東臨海本來心中怒火上湧,隻想將宇文乾撕碎才罷休,聞言不禁有些驚訝。
她可是為了殺眼前這人才來的!
“好,等我回去休整一番再來取你的狗命!”東臨海一向冷硬至極,這句話說出口竟還有些撒嬌的成分,她不禁怔了怔,覺得她今天好像是瘋掉了一般。
宇文乾笑笑離去,手中還愛不釋手地把玩著那匕首。
東臨海看著那人竟還在摩挲自己那匕首,臉色不禁更紅,竟癡癡地在那看著宇文乾走遠了,方才有些清醒過來,“駕”一聲催著黑馬離去。
冰冷的皇宮裏。
阿芙死死地咬住嘴唇不讓自己發出憤怒的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皇後娘娘,二皇子即便是如您所說有要事在身,可是總得有個手信才是。我心中實在擔心夫君,還是請您告訴我夫君的下落吧。”
皇後冷淡地把玩著一個彩金的指甲套,美麗端莊的臉龐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難道我說的還不夠清楚麽?時候到了,便自然會讓他和你見麵。還是說,阿芙公主就連這一點信心都不肯給我和皇上?”
阿芙心道給皇上的自然是有,隻是你這毒婦什麽事都做得出來,讓她怎麽相信?
阿芙又恭恭敬敬地磕了一個頭,道:“皇後娘娘這樣說實在是讓阿芙惶恐。隻是父皇剛剛來信,說是要問二皇子關於眼下戰爭的事情。眼下這件事十萬火急,阿芙也是心中實在焦急嗎,要不然斷斷不會做出這樣失禮的舉動。”
“哦?是嗎?”皇後看她一眼,“沒想到你父皇竟然也開始關心這件事了。”
阿芙心中不禁“咯噔”一聲。
難道皇後知道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