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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海上殺戮

  秀水河以北,北燕國以東,便是山河秀麗的東陵國,東陵國都建水城,毗鄰浩瀚東海,雄踞三大帝都之首。


  此時日暮低垂,靜水深瀾碧色萬頃的東海之濱,驟起血雨腥風,隨著那一聲高亢至極的悲鳴,一頭長約十丈的紫玉蛟龍被一劍斬殺,龐大的身軀落進墨藍的深海,漫開一片濃稠的血色,頃刻間便染紅海域一方。


  而在那一片彌漫的血霧之中,一水藍色長裙的女子卻是雲淡風輕,她幽深的黑眸似是有墨藍流光一閃而逝,素白的手執一方暗金色的骨杵,自那稍稍褪盡的血色之下,隱隱可以看見繁密的墨色銘文,透著一股太古洪荒之初的浩然大氣。


  她嫣紅的唇淺淺一勾,綻開一抹極盡嗜血的笑,轉而無聲開口:“海殷,我看你能忍到幾時。”


  卻不過一瞬,變故突起,在那彌漫著無盡殺戮的血海之下,陡然出現一頭長約百丈的墨色巨龍,突起的龍鱗在暗沉的天幕下散發著森寒的光,一雙淩厲無比的龍目帶著吞噬一切的狠絕,它似是不屑地噴出一道炙熱的龍息,爾後驀地朝著半空中那一道妖嬈的身影而去。


  藍衣女子秀眉略微一皺,似是低咒一聲,眉間有幽蘭暗光一閃,抬袖間,卻突聞身後傳來一陣若有若無的冷香,清冽之中透著一絲狠厲,她倏地側眸,便見那一襲月白錦袍的公子,手握三尺青鋒而來, 一雙瀲灩的桃花眼帶著一抹拂雲探花般的漫不經心,似是路過煙雨山河,隻一身閑看浮華的肆意風流。


  卻不過一息之間,那墨色巨龍便被悄無聲息地斬於劍下,然詭異至極的是,她甚至沒有聞到一絲的血腥,仿若那頭被斬做兩段的魔龍,不過是一場幻像,但那周身睥睨六界不及斂盡的殺伐之氣,卻又很好地提醒她自己,那再是真實不過。


  見此,藍衣女子拿出一方錦帕,似是漫不經心地擦了擦那一柄暗金骨杵,轉而甚是隨意地丟棄在那血海之上,回身之際,她眸間隱隱的狠絕也化作虛無。


  似是漫步虛空地回到岸上,一眼看向那一襲明黃錦袍的公子,她很是柔媚地一笑,顧不得兩側那威嚴的侍衛,她淺淺在他唇上烙下一吻,輕聲開口:“可是等久了?”


  聞言,那一襲明黃錦袍的男子輕輕搖了搖頭,清淺的眉眼驀地笑開,略微啞聲道:“還好。”說著,他拿起手上那一襲雪色狐裘披風,很是輕柔地披到她身上,細致地係好那精致的緞帶,他淺聲開口:“冷麽?”


  藍衣女子倏地一笑,不禁嗔他一眼,很是無奈地開口:“如今不過晚夏的天,哪裏會冷?”但到底沒有把那件披風脫下。


  黃衣公子眸間似是暗了暗,他很是小心地把那一雙細白的手握住,感受著那一年四季不變的寒涼,幾不可聞的開口:“綃兒,我說冷,便是冷的。”


  周圍的一眾侍衛也是見怪不怪,東陵國無人不知,陛下寵妃入骨,最讓人印象深刻的,大抵便是無論四季,都會給她披上那件雪色狐裘,至於究竟為何,卻是沒有人知曉。


  木姑娘被自家刑大公子牽著走到那一男一女麵前時,還沉浸在自家公子那霸氣十足的驚豔秒殺中無法自拔,雖然她一直隱隱知道自家公子深不可測,是實力與顏值並重的不世妖孽,但今天的這一幕還是重重地顛覆她的三觀了。


  看著那緩步而來的白衣公子,藍衣女子的眸間似是有幽藍之色一閃而逝,不知為何,見到這樣一個傾盡六界風華的絕世公子,她心裏隱隱地有些驚慌,而這樣的感覺,連在海殷麵前也不曾有過。


  似是感受到她的情緒,黃衣男子手下力道稍緊,轉而看向那一襲月白錦袍的公子,他稍稍斂眸,極盡溫和地開口:“這位公子,若我所料不錯,便是世間相傳一簽解福禍一扇通輪回的神機公子。”


  聞言,刑大公子極盡妖嬈地一笑,無限風騷,話裏,卻再是正經不過:“陛下過譽,正是不才在下。”


  被某人這句與其風騷無比睥睨六界的氣質明顯不符的言辭給驚到,木姑娘倏地回神,狠狠給自家笑得蕩漾的刑大公子一個木氏大白眼,轉而側頭,看向那一男一女。


  這位藍衣女子,木姑娘因為尚在明霜姑姑的陰影之下所以並未過多關注,至於原因,大抵便是她倆如出一轍的柔媚入骨勾魂攝魄的風姿,但是木姑娘是絕對不會承認這是因為那赤果果的嫉妒的。


  再看看她身旁的男子,一身明黃繡著五爪金龍的祥雲錦袍,眸子清淺溫潤,唇色稍淡,稍顯病態的白,卻絲毫不掩其帝王之氣,反倒於無上的尊崇之中更多一分謙和,倒是一個雅致的美男子。


  似是感受到某個姑娘灼熱的視線,東陵陛下未銘不禁側眸,看向那個明媚如花的綠衣姑娘,略微疑惑著開口:“不知,這位是?”盛傳神機公子神秘莫測,隻手山河,卻不知何時,身邊多了一位姑娘。


  聞言,刑大公子甚是隨意地攬過某個不老實的姑娘,似是嫌棄又似是寵溺地開口:“她麽,是我隨手撿來的,內人。”話落,那雙瀲灩的桃花眼裏卻是驀地染上一抹高深莫測的笑。


  雖然木姑娘表示對這個極其侮辱她的撿字甚是尷尬且氣悶,但是考慮到那一個得來不易的名分,她也就大人有大量原諒某人那甚是不厚道的措辭了。


  見此,東陵帝未銘明顯是怔了怔,卻不過一瞬便恢複如常,世人皆道神機公子紅塵不擾煙火不侵,看來,傳言果真是不可信。


  他似是淺淺一笑,爾後溫聲開口:“不知神機公子來我東陵,所謂何事?”


  聞言,刑大公子那瀲灩的桃花眼稍稍一斂,爾後薄唇微勾,一本正經地開口:“素聞建水海天一城,風光獨好,閑來無事,便過來遊覽一番。”


  對於某腹黑睜眼說瞎話的能力,木姑娘表示驚歎之餘,不忘再次附贈一枚木氏專屬可愛有餘殺傷不足的大白眼。


  倒是東陵帝未銘甚是溫和地笑了笑,謙聲道:“能得神機公子青睞,自是我建水之光,如此,還請公子隨我回宮,也好讓我略盡地主之誼。”


  至此,刑大公子自是牽著自家萌萌噠的木姑娘去東陵皇宮,咳咳,大殺四方去了。


  東陵國作為第一帝國,其建水皇宮自是雕梁畫棟,一步一景,渾然天成的大氣,卻也不失精致婉約。


  木姑娘隨手掀開紗簾,一眼見到遠處宮道一悄然而立的身影,一身裁剪得宜的鳳袍拖地三尺,與東陵帝未銘一般無二的明黃色,其上繡著鳳舞九天的暗銀雲紋,尊貴無雙,那一張臉不若藍衣的綃妃那般勾魂攝魄的柔媚,卻也是明眸皓齒,秀雅端莊。


  她一瞬覺得,這樣一個女子,似是為宮闈而生,通身氣度也契合那周正的禮教,無上榮光。


  見她似是有些晃神,刑大公子不禁捏了捏她粉白的小手,爾後順著她的視線看去,清冽的眸子不自覺地眯了眯,他輕聲開口:“那位,應是東陵帝未銘的皇後,妝繚。”


  妝繚麽?若是單聽此名,木姑娘大抵會以為是不斂紅妝凡塵繚亂,至少也如靈綃那般舉手投足皆是惑人風姿的女子,才不負這幾近纏綿的妝繚二字。


  再者,遲鈍如她也是一眼看出來,東陵帝滿心滿眼的都是那一位肆意的藍衣女子,也就是綃妃娘娘,那麽,這位端莊矜持的皇後娘娘,該如何自處?

  她心裏不自覺一緊,驀地從那一雙沉靜的眸子裏獨處一句長情的告白:你等她,我等你。


  她想,東後妝繚,應該是一直在等,等那位不會轉身的東陵帝歸來,也許一天,也許一年,也許,一生。


  心裏倏地便有些憋悶,木姑娘不自覺轉身,撲到刑大公子懷裏,嗅著那若有若無的冷香,木姑娘軟糯著開口:“阿淵,你們男人是不是都喜歡如靈綃那般風姿撩人柔媚入骨的女子?所以對過分端莊矜持的女子大抵都很抗拒?”


  聞言,刑大公子修長的手緩緩捏著某人的下巴,左右看看,那瀲灩的桃花眼稍稍一挑,似是戲謔道:“我且問你,你很風姿撩人且柔媚入骨?還是你很端莊且矜持?”


  拋開他話裏的調侃,木姑娘很是老實地搖頭。


  “那麽,或者你覺得公子我不夠男人?”說到這裏,他似是邪肆一笑,那浮散的冷香也是倏地濃烈很多。


  見此,木姑娘驀地想到某些活色生香的撩撥,再聯係到自家妖孽公子極具暗示性的威脅,她很沒骨氣地搖頭,幾乎輕顫著開口:“怎麽會,阿淵你在我心裏絕對是男神。”


  丫的,原諒她再一次拋卻了所剩無幾的節操,隻是她大概摸索到,某人的殺氣指數與其周身縈繞的冷香密度呈正相關,比如現下,嗅著那馥鬱至極的冷香,她很是機智且迅速地表明自己的心跡也就不難理解了。


  至此,刑大公子很不厚道地笑了,他瀲灩的桃花眼看著自家木姑娘,淺歎一氣,故作無奈地開口:“所以說,還有一種男人,便是如公子我這般,本著為民除害的原則,而委身與你這般無恥遲鈍且花心的笨蛋。”說到最後,他隱隱有了一股咬牙切齒的味道。


  聞言,木姑娘那明媚的眸子裏驀地漫起細碎的水光,她甚是委屈地開口:“阿淵,我真的這麽一無是處麽?”


  見此,刑大公子風姿盡斂,他稍一點頭,略微惡狠狠地開口:“當然,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三心兩意。”


  木姑娘正待為著自己的清白據理力爭,就感覺腰上一緊,耳邊傳來一聲甚是勾人的淺笑:“乖,我逗你的。”


  木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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