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2章 酒後事
“鄒大姐,沒擾著你吧。”馬東進門後就嘿嘿直笑,“晚上請鄺黛玲吃飯?”
鄒筠霞看著馬東的眼神,揚起嘴角笑了起來,“怎麽,看你這架勢,好像要吃定人家了?”
“話可不能這麽說。”馬東抖著眉毛道,“鄒大姐,我不是有個事想請她幫忙嘛。”他不想對鄒筠霞隱瞞目的。
“哦,什麽事?”鄒筠霞道,“又要貸款?”
“不是,做人不能貪得無厭呐,這還有兩千萬沒還上呢,哪裏還好意思再開口。”馬東道,“想辦一個人的事。”
“誰?”
“就是跟我過不去的那家夥,到處敗壞我名聲。”馬東道,“我已經忍到沒有退路了。”
“哦。”鄒筠霞點點頭,“就是發傳單那家夥吧,好像以前你們的矛盾淵源很深啊。”
“老對頭、死對頭。”馬東道,“本來我已經放開了,不想再糾纏這些無聊的事,沒想到他逼人太甚。”
“你想怎麽辦理?”鄒筠霞問,“要下死手?”
“不。”馬東搖搖頭,“這事不能太絕,我不是窮凶極惡之人,況且那樣對鄺黛玲來說也不好,畢竟人命關天,要是出了差失,也是對她的不負責。”
“那就是教訓教訓?”
“狠狠地教訓!”馬東道,“身敗名裂!”
“栽贓陷害?”
“那不便宜了他?”馬東道,“我說的身敗名裂,是身體破敗、名聲毀裂!具體地說,就是肉體受損,精神受壓,苦不堪言。”
“事情要做到這個地步,你必須先拿下鄺黛玲。”鄒筠霞道,“隻要拿下鄺黛玲,你把想法跟她一說,應該沒有問題。”
“我隻是擔心她身體恢複得咋樣了。”馬東看著鄒筠霞,“要是好好的,我一頓衝吧,保證拿下。”
“現在恐怕還不行。”鄒筠霞道,“上次我們去她家不是看到了嘛,好像還不太好。不過照我看,溫柔一點進行應該沒事。”
“那就溫柔點。”馬東道,“鄒大姐,要不請鄺黛玲吃飯的時候,我先把想要辦理吉遠華的事說了,要不先搞下鄺黛玲,再向她提這事,是不是顯得是很直白的交易?”
“嗯,先說說也好,而且以我的了解,鄺黛玲應該會表態要幫你。”鄒筠霞道,“這個時候,你趁機拿下她,那她還不嚴絲合縫地都按你說得去做!”
“嘿嘿,那好,到時你給做個勢。”馬東笑道,“盡量撮合點。”
鄒筠霞搖頭笑笑,“早就讓你動手,可你一直拖著,要不現在不是很從容?”
“事情總是充滿變數,誰知道吉遠華那小子會這麽沒套路。”馬東道,“鄒大姐,不過還好吧,一切都還算是掌握之中。”
“是很好。”鄒筠霞點頭微笑,“有本錢就是有信心。”
這段時間市裏掃黃打非風聲很緊,本來鄒筠霞把場所安排在銀龍國際七樓,但以防萬一,還是改在她公司的招待所。這一點,鄒筠霞是過於小心了,銀龍國際能開出七樓這個場所,那關係是絕對一般的,完全罩得住。不過女人就這樣,小心起來就沒個頭。好在金奧通招待所的檔次也很高,總體來說也很合適。
飯桌上,鄒筠霞發話,說今天吃飯是給馬東壓驚,因為被傳單事件搞得有些失常。因為鄺黛玲這段時間一直在家安養,對外界的一些事不了解,一聽鄒筠霞提起這事還饒有興致,問了個仔細。
一旁的馬東愁眉苦臉,還不住地唉聲歎氣。
“東子,別拉著臉了。”鄒筠霞笑道,“今天我們兩個老大姐不是專門給你開解來了嘛。”
“我是氣不過。”馬東搖頭歎氣,“那小子真是太過分,我對他已經算是夠客氣的了,沒想到他得寸進尺,竟然這麽黑我。”
“人善有人欺,這話你怎麽能忘了呢。”鄺黛玲道,“你越是忍讓,就越會受到攻擊。”
“所以現在我不忍了,非得好好教訓那小子一番不可!”馬東瞪起眼,“教訓到他再也沒有還擊的力氣!”
“那些先不說,先喝酒吃飯。”鄒筠霞端起酒杯,“事情不是說解決就解決的,現在就是喝酒,為你排解排解悶氣。”
馬東和鄒筠霞的雙簧演得不錯,鄺黛玲當場表態,說這事她可以幫忙。
“我現在還沒想好要咋樣整他。”馬東“醉”了,口齒有點不清,但是不是真喝多了隻有他自己知道,“鄺,鄺大姐,不過有你這話,我心裏可就有底了。”他抬手按住鄺黛玲的手腕,用力握了握,“感謝啊,鄺大姐!”
“喝多了,這小子看來是真受刺激了,還從沒見過他這麽出格。”鄒筠霞對鄺黛玲擠了擠眼,“黛玲,等會就讓東子這麽牽著你回去吧。”
“瞧你說的。”鄺黛玲對鄒筠霞皺了皺眉,“不能再讓他喝了,要不咱們呆會就送他了,不是他送我們。”
“誰說的?”馬東本來低著頭,一下抬了起來,眯著眼睛看了看鄺黛玲,“鄺大姐你太小看我了。”說完,端起大半杯白酒,“咕咚”一口灌了下去,“能喝著呢!”
“喲喲喲,你看。”鄒筠霞笑著把馬東的杯子接下來,“東子,你不能再喝了。”
“早呢!”馬東哈哈著,把手從鄺黛玲的手腕上拿開,“信不信,再來半斤還是這狀態?”
“啤的吧。”鄺黛玲也笑了,對鄒筠霞說道:“白酒不能再喝了。”
啤酒也是酒。
這是馬東事後對鄺黛玲說的。當晚,馬東再飲了一瓶啤酒之後,話語更為含糊,步履不穩。最後在鄒筠霞的建議下,和鄺黛玲將馬東送到公司招待所休息。
進了房間,馬東佯醉裝瘋賣傻,拉著鄺黛玲和鄒筠霞說坐下來聊天,一個也不能少。房間是套間,床不小,坐三人綽綽有餘。
幾分鍾後,鄒筠霞電話響了,接後對鄺黛玲說,公司有點急事要去處理一下讓她自己陪馬東嘮嘮。
“這麽晚了有什麽事?”鄺黛玲看看時間,十一點多。
“這不稀奇,很常有的事,咱們這可是藥廠,無小事啊。”鄒筠霞急匆匆地走了。
房間內,隻剩下鄺黛玲和馬東,兩人空間。
“鄺大姐,不好意思,今晚沒把你陪好。”馬東邊吐著酒氣邊道,“要不咱們出去再吃點燒烤,喝幾瓶啤酒?”
“行了,今晚喝得已經夠多,改天吧。”鄺黛玲沒同意,但也沒有徹底拒絕。
馬東搖晃著身子點點頭,“那好,改天。”說完,移下床來,搖搖晃晃地向衛生間走去。
過了好一會,人還沒出來。鄺黛玲擔心馬東在裏麵醉倒,走到門邊聽聽情況,裏麵傳來“嘩嘩”的流水聲。
“東子,幹什麽呢?”鄺黛玲大聲問,“沒事吧?”
“洗洗。”馬東拖著大舌頭道,“渾身上下,都,都是煙酒味,熏人。”
鄺黛玲“哦”了一聲,讓馬東小心點別摔倒,就回到床邊坐下。
沒一會,馬東出來了,裹著個大浴巾,走到床前仰麵躺倒,像是睡著了。
就這麽個姿勢,很容易地讓那部位高高地隆起,令鄺黛玲瞪大了眼,她想到了鄒筠霞說過的話,不禁有些感慨,真是世間有尤物。
“口幹。”馬東迷迷糊糊地嘟噥著。
鄺黛玲呼吸加深,變得很重,她起來倒了杯水。床上躺著的馬東好像坐不起來,隻是伸出了手。
“坐起來喝。”鄺黛玲俯下身子對馬東小聲說。
“哦。”馬東隻是答應著,並未起身。
鄺黛玲隻好去扶他。
接觸,有些時候就是個催化劑,一旦觸及就開始反應。馬東的精心安排哪能走空?一來二去,兩人滾落到床上。
鄺黛玲壓抑不住了。
床頭燈被調暗,隱約隻能看清身體的輪廓……
清晨,陽光微微透過窗簾。鄺黛玲醒來後看著一旁還在熟睡的馬東,翹起嘴角笑了。她沒有理由不笑,溫柔的一夜三次郎給她的消受超乎想象之外。
輕微一個翻身,鄺黛玲準備下床,不過馬東還是被驚醒。
“鄺大姐,這麽早起來?”馬東搓了搓眼皮,“不好意思,昨晚喝多了,稀裏糊塗的。”
“沒什麽,偶爾喝多沒什麽,經常這樣就不好了,傷身體。”鄺黛玲拉了拉蠶絲空調被,還沒來得及哪怕是穿上一件小衣服。
馬東看在眼裏,閉眼一笑,伸手摸了過去。鄺黛玲沒有拒絕,適逢虎狼之年,對欲愛之求完全如饕餮。
休整後的會戰,來得持久酣甜。要不是鄺黛玲身體還需恢複一些,恐怕戰事的激烈程度會成倍增加。
最後,鄺黛玲在衛生間麵池鏡梳完頭發走出來,對依靠在床頭抽煙的馬東說道:“東子,我承認我心醉於你。”
“啥叫心醉?”馬東嗬嗬一笑,“在一起開心得要醉了麽?”
鄺黛玲抿嘴而笑,他知道馬東這麽說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也好,有些話是不需要多說的。
“鄺大姐,手底下有人沒?”馬東主動扯上對付吉遠華的事,“最好是辦事利落的。”
鄺黛玲點點頭,“你想怎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