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2章 坐下等
男人之間往往就是這麽樣，在談到異性的話題時特別容易投到一起。卜博聽了馬東的發問，也是不那麽健康地笑了起來，“這問題可不簡單，都說事業型的女人缺少幸福的家庭生活，但據我觀察，方市長的家庭生活也還可以，不過居多時候是不大河，尤其是前年，方市長經常一個人呆在辦公室，直到半夜才回去。”
“一個人苦悶著？”馬東問。
“誰知道呢，反正不開心。”卜博道，“有時我第二天一早去她辦公室送報紙，就發現紙簍裏都是揉成一團的抽紙。”
“擦眼淚的？”
“不擦眼淚還能擦什麽。”卜博指指馬東，“小老弟，你這家夥心術不正。”
“不對，卜老哥，我這也就是特殊愛好而已，跟人品沒啥關係。”馬東笑道，“我馬東自認為是心地善良、有責任心、夠義氣的青年，跟心術不正不沾邊。”
“哈哈……”卜博笑得有些肆無忌憚，“老弟，你誠實得讓人有些受不了啊！”
“好了好了，不開玩笑。”馬東道，“還說剛才的，你說尤其是前年方市長不大河，難道這兩年有轉機？”
“有，好多了。”卜博道，“其實原因很簡單，就是方市長的愛人在作怪。”
“她男人作怪？”馬東撓了撓頭，“看不慣方市長高高在上？”
“不錯！”卜博道，“方市長的愛人之前一直是市職業技術學院的普通老師，可能是感覺到和方市長之間的差距太大，心理不平衡導致行為怪異，把方市長給折騰得夠嗆。前年年底去年年初，他成了市職業技術學院副院長，怎麽說也是個‘長’字，心理的毛病也就沒了，所以這兩年方市長在家裏的日子就好過多了。”
“唉，女人奮鬥出位，付出的要遠比男人多。”馬東歎道，“卜老哥，我所熟悉的幾個有能耐的女人，在家庭生活上幾乎都是失敗的。”
“那能怪誰呢，要怪就怪這社會吧。”卜博道，“順應潮流的人，大多得安逸。”
“是啊，就像現在，我請鄒筠霞約她朋友出來，原本我也不願意呐，可不硬著頭皮去，成立公司驗資的資金從哪裏來？”馬東道，“托人拉關係，這也是順應潮流，靠自己單打獨鬥，就是奮鬥到老也隻能是個跳蚤！”
“你滿足吧。”卜博笑道，“像你這年紀就有了這麽多資源，再不滿足就是不知趣了。”
“滿足，當然滿足。”馬東摸著後腦勺笑道，“就像現在我跟你麵對麵聊天，就算是燒香磕頭，還有幾個人能有這機會？”
“你小子，馬屁拍得叮當響！”卜博笑道，“去談貸款的事，你先自己談著，如果行不通到時我再給你想辦法，鄺黛玲眼眶高不太好說話，中行其他領導或者說其它的銀行也還是有關係的。”
“喲，老哥，那我先謝過了。”馬東道，“這下我心裏有底了，本來去請吃飯心裏頭還真是慌神，萬一人家不拿正眼看咱咋辦？這下有你的這番話，那可是底氣多了，起碼不會刻意低三下四地求人家了，求成了還好，求不成，那可是要羞愧得無地自容的。”
“別給我戴高帽了。”卜博笑道，“嘿嘿，有鄒筠霞在，怎麽也到不了你那樣。”
卜博的笑很有涵義，馬東捏了捏下巴笑問：“老哥，你這話啥意思？”
“你和鄒筠霞的關係，那可不是一般的，這個我清楚。”卜博眼睛一眯，“你別爭辯了，老哥我這點再看不出來，還混什麽呢。”
“一棍子把我打死了。”馬東嗬嗬一笑，“連申辯的機會都沒有，不過既然你都這麽說，我也就保持沉默，反正我站得直，不怕說。”
“嘿，這點我絕對欣賞你。”卜博聳肩而笑。
“哪點？”
“嘴硬！”
“咿，不說了，說不過你。”馬東哈哈笑著，起身告辭。
和卜博聊天就是這麽輕鬆，而且每次多少都能學到點東西。馬東承認，卜博的能力很強，對事情的拿捏都很到位。不過他就是不明白，卜博為何這麽心甘情願地一直做個小秘書，而不是獨當一麵呼風喚雨。
“人各有誌，喜好不同吧。”馬東這麽感歎，就像他現在約鄒筠霞請鄺黛玲吃飯，想方設法為自己鋪路，就是他現在必須去做的。
找鄒筠霞直接去金奧通，電話隻是個前站，防止撲空。
董事長不是白當的，整個金奧通的事務，揀那些特別重要的動不動也有一籮筐。鄒筠霞所謂的休閑，其實是忙裏偷閑，要想徹底消閑下來，除非不當這個董事長。
馬東的到來，對鄒筠霞來說應該算是個絕佳的休遣，可以從頭到尾鬆弛下勞累的神體。
從接到馬東電話開始，鄒筠霞就在辦公室修起儀容來。歲月催人，縱然勤加保養，但清晨起來站在鏡子前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長歎。長歎是因為不甘心就這麽老去，年輕時在貧瘠中打拚，等有了享受的資本，年齡已經由不得恣肆揮霍了。就像跟馬東在一起，她總是極力讓自己忘掉年齡的差距，要不心理上還是有那麽一絲別扭。忘年交，一定程度上說之是友誼上的，而不是肉體上的。
“鄒大姐，好久沒來問個好了，你可別怨我呐。”馬東進門就哈哈起來，一下就能把氣氛給榮暖起來。
“怎麽會，現在正是你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的時候，不能分神，這個時候不表現還等什麽時候？”鄒筠霞笑道，“做姐的能不為你考慮嗎，這段時間也沒打電話給你，本來不是跟你說好的嘛，有空請我那銀行的朋友吃個飯，順便談談貸款的事。”
“這次來就是為這事。”馬東嗬嗬一笑，“鄒大姐，你不會說我無事不登三寶殿吧，有事了才來看你。”
“隻要你心裏有我這個姐就行了，有什麽事我還不都順著你嘛。”鄒筠霞說到這裏歎了口氣，“你說人這一生真是不容易，有些事情總是要被他人的評說所左右。”
“鄒大姐，咋說這個話了，有啥不順心的了？”
“也沒有，就是感慨一下。”鄒筠霞無力地躺在椅子裏，望著馬東，“就說我和你吧，因為有了那種關係，或許是心虛，總不好意思對別人講咱們是朋友。”
“鄒大姐，我知道你的意思，其實沒啥，別人的看法能影響啥呢，隻要心態擺好，別人說啥都是屁，而且還不如屁呢，連個味都沒有。”
“嗬嗬，說是這麽說，但真能做到不受幹擾的有幾個呢。”鄒筠霞笑道，“不過我也滿足了，你是稀有的，還讓我碰上了，怎麽能不滿足了，難道真是要怨天尤人我早生或者你晚生了嗎？”
“哈，鄒大姐，你能這麽想就說明已經通了。”馬東走上前，繞到鄒筠霞後麵，伸手捏著她的兩肩，“得樂一時，就樂一時，哪裏要考慮那麽多煩惱？”
“你說的‘樂’是哪個‘樂’？”鄒筠霞昂起脖子，倒看著馬東的臉。
馬東將手伸長，在鄒筠霞脖子上輕撫起來，“前一個是我馬東的樂，後一個是快樂的樂，你看合適不？”
鄒筠霞抬手按住馬東的手，“每次都這樣，會不會覺得我太那個？”
“別那麽說，男人和女人碰到一起，無論怎麽都不那個。”馬東說的不是違心話，看待鄒筠霞，他多少還帶著些崇拜，崇拜產生愛慕，做起來也動心，並不是為了達到某種目的而強迫自己去滿足她，那樣的話性質就變了。
馬東這麽說，鄒筠霞也不再說什麽，沒有強迫，想做就做。
歡場依舊是隱蔽的休息室，齊全的配備，甚至讓馬東有些個留念。
“鄒大姐，你搞這麽一套，會不會覺得有點浪費？外麵的沙發夠大，也夠折騰了。”馬東壓著氣喘過後軟綿的鄒筠霞笑問。
“人活著，說得俗一點還不是為了享受嘛。”鄒筠霞道，“不是有句話說得好麽，看一個人多富有，不是看掙了多少錢，而是看花了多少錢。”
“哲理。”馬東嗬嗬一笑，“鄒大姐，要是這麽說，你是最窮的人了，金奧通是你的，那麽多錢，而你才花幾個？”
“這麽說也對，要不我怎麽會弄這麽間休息室？”鄒筠霞笑道，“不過我也不會揮霍，隻是能享受到的才付出，不會花冤枉錢，再怎麽說錢掙得也不容易。”
“要說我咋這麽佩服鄒大姐的呢，做事有分寸，把握到位，幹啥不成？”馬東一翻身下來，鄒筠霞鬆了口氣。
“你少胡誇了，用不著把我吹噓的暈頭轉向。”鄒筠霞笑道，“我忘不了你的事，約朋友一起吃飯，談貸款的事！”
銀龍國際，豪華小包。
鄒筠霞和馬東坐定，等候客人到來。
“應該快到了。”鄒筠霞看看時間，“她向來比較守時，往後你跟她約好時間跑手續，萬萬不要遲到。”
“那沒問題，求人做事就要投其所好，況且守時本來就是起碼的規則要求。”馬東點點頭，“鄒大姐，你這朋友和你一樣好處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