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沒跟到
“那雜碎估計以後要盯著我了。”馬東看著吉遠華和夏紅離去，對範小冰道：“他不會善罷甘休，估計做夢都著抓我的小辮子。”
“你的防備咋樣？”範小冰問。
“難說。”馬東道，“他唯一下口的地方就是我跟女人之間的事情，小冰，我說這話你可別誤會我亂搞男女關係了，沒有，絕對沒有，都是正常交往。”
“算了吧你。”範小冰聽馬東這麽可沒有好口氣，“不說別的女人，就說你跟我，跟譚姐，是正常交往？”
“我跟別的女人沒有像跟你們一樣呐。”馬東好像很委屈，“我忙事業了呢。”
“說謊臉都不紅。”範小冰端著茶杯，“馬東，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隻是我不想去捅破那張紙而已，你說，你騎了多少？”
“你，你可真是。”馬東搖頭一笑，“小冰，那我問你，你覺得我是那種見著女的就走不動的男人？”
“不是，這個我可以肯定告訴你，也算是安慰你一下。”範小冰道，“但那也不代表你是純潔的。”
“唉。”馬東眯起了眼，“小冰，我是跳進黃河裏也洗不清了。”
“你可別跳。”範小冰道，“你一跳，那水就更混黃了。”
“行了啊小冰，你就別再取笑我了。”馬東道，“說點正事，今晚的計劃要泡湯了。”
“因為吉遠華？”
“是，那狗東西早前就貓過我了，現在被整成這鱉樣，估計還不得盯牢了我。”馬東道，“還真不能大意，萬一被弄出個小岔子，那也犯不著。”
“那也用不著泡湯啊。”範小冰道，“去泡吧就算了，咱們各自離開，然後到某處會合不就行了麽。”
“哪處？”
“看來得去個保險的地方，等會告訴你。”範小冰擠了下眼，風情一現。
但此刻，馬東沒那個興趣，得想著防備，他估計得沒錯，吉遠華現在是下死心要盯他了，宿怨太深。
從在盤龍鄉共事之前，他還在佛堂村時，吉遠華和他之間就滋生了齟齬，當時他幫村裏跑腿去鄉裏，在辦公室門口遭遇了吉遠華的白眼和冷言諷語。後來他也到了鄉裏，兩人之間的矛盾開始升級，也就是自那時起，可以說兩人的角力從來就沒有停止過。而且大多數角力，吉遠華贏得的隻是貌似占了便宜的尷尬上風，其實是吃盡了苦頭。這個中的苦滋味，或許吉遠華自己最清楚。而此次鋼筋抽檢事件，吉遠華就像一個被蛀空了的木頭架子，塌了，難以再被當成料了。
不能不說是錐心之痛，尤其是猛然醒悟還是他的鬼。人都有個脾氣，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吉遠華被搗鼓成這樣，如果還能像個小烏龜一樣沉住氣，還能有半點血性？
行動從計劃列出的下一秒開始。
吉遠華和夏紅先出了酒店，簡單幹脆地道了別，原本還想同床異夢一番，但現在還哪有半點心情？
不過吉遠華沒走遠，在視力所能清晰達到的範圍內躲了起來，瞪著眼睛死盯酒店大門，還叫了輛出租車隨時侯著，他盼著馬東和範小冰勾肩搭背出來，然後一路跟蹤。當然，他也有心理準備，憑著對馬東的了解，有了裏麵的遭遇插曲，馬東肯定會提防著。但是他有把握，總有一天會捉到馬東那些個不正常的男女關係事件。所以，當他看到兩人出了酒店大門分頭離去，也沒有太大失望。
不過吉遠華也沒有就此罷休，正事因為了解馬東，他覺得有必要再跟蹤一段，弄不巧就捉到兩人再次碰頭的“好事”。吉遠華選擇跟蹤的是範小冰，他不跟蹤馬東，因為馬東鬼點子多，跟不住。可是範小冰也沒有跟好，幾個街巷一轉，人就沒了。
“真他媽的操蛋！”吉遠華吐了口唾沫咬了咬牙。
在吉遠華氣惱的同時，馬東和範小冰卻在偷著樂，他們會合後，一起去了金奧通的招待所，那是個安全的地方。馬東對那裏熟悉，或者說是那裏的座上賓，因為招待所裏的人都知道，馬東是鄒筠霞的貴賓。
招待所裏，馬東情性重又昂揚起來，“娘的，跟我玩，陰死你！”
範小冰滿麵春光，不理會馬東的得意，自個進了衛生間衝澡去。馬東看了咧嘴一笑，在範小冰進去之後，也解了披掛，著一次性拖鞋躡手躡腳地跟了過去。範小冰沒料到馬東會來得這麽快，在他猛地推門闖進來的刹那，一個不穩，徑直滑倒。
這下，可真是掃了興。範小冰摔得不巧，把腰給扭了。
“小冰，我是罪人。”馬東把範小冰抱到床上放好，故作可憐，這樣或許能取得範小冰的諒解。
“我真想捏死你！”範小冰口氣很硬，但眼神很軟很哀怨。
“捏吧，隨你怎麽捏。”馬東繼續以自我批評的口氣說道，“不過你先得把心情放放輕鬆，把腰給養好了。”
“唉，男腎女腰。”範小冰歎了口氣，“這下我可完了。”
“沒有那麽絕對。”馬東道，“方式方法是豐富多彩的。”
範小冰聽得一歪頭，“那好，我就看你下麵的表現了。”
“你這‘下麵’二字，有沒有特殊的意思？”馬東擺出一臉傻笑。
範小冰鼻孔一哼，“那你就自己看著辦，看你的領悟能力如何。”
馬東摸了摸頭，傻笑變成了奸笑，“那好吧，就是不知道要不要關燈。”
“自己看著辦。”範小冰還是這一句。
“那前半程開，後半程關。”馬東爬到了床上……
不用說，這又是一次酣暢淋漓的交戰，隻不過交戰雙方力量對比懸殊，呈一邊倒趨勢。不過這無關緊要，關鍵是無論如何雙方要在征服與被征服的過程中找到各自的性福歸宿，或者說是勝利的果實。
這種交戰，被征服者總是先嚐到勝利的果實。盡管範小冰有傷在身，但以逸待勞，一夜兩度先拔頭籌，摘得凱旋之果。
範小冰平息了，馬東開始了思考。都說女人是禍水，弄不好就惹火上身，給燒個焦頭爛額，不過從自己一路走來的痕跡，似乎不盡如此。
的確，跟馬東來往的女人不少，不過絕大多數都給了他一定的幫助，有些還是特別及時的。
這不，第二天早晨還沒醒，譚曉娟的電話來了，又告訴了他一個重要消息，說梁本國正在給建國局施壓，要求發布“權威”信息，給鋼筋檢測事件以正視聽。
“他奶奶的，搞不動工商，現在又打建國局的主意了！”馬東揉了揉眼睛，打個哈欠伸個懶腰先起床，這事來不得馬虎，得早作準備，能不讓梁本國的小計得逞就不讓他得逞。
建國局發布鋼筋質量的權威部門是質檢科，這事先不找別人，就找質檢科科長老刁。
老刁對這個有點霸氣的副局長有點怵，馬東的問話他很重視，回答得很周到，“馬局長，建國部頒發實施了《房屋建築工程和市政基礎設施工程實行見證取樣和送檢的規定》，規定裏明確要求，對於像鋼筋、水泥等建築原材料的質量檢測，取樣和送檢都有一整套十分嚴格的程序。”
“哦，那你說說看，也讓我了解了解。”馬東丟了支煙過去。
老刁接了煙，看看馬東不像是開玩笑，便很認真地說道：“這個檢測，是在建國部門或者工程監理單位工作人員的見證下，由施工單位的現場試驗人員，對工程中涉及結構安全的試塊、試件和材料在現場取樣，然後送至經過省級以上建國行政主管部門和質量技術監督部門等部門進行檢測。”
“嗯，不用說那麽複雜了。”馬東擺擺手，“簡單直接點說，咱們局質檢科是權威檢測部門，從質檢科出來的檢測結果，那是很有說服力的對吧。”
“是這麽回事。”老刁點點頭，再次斟酌馬東的臉色，感覺到剛才自己的一番解說似乎沒取到效果。
“目的也很明確，就是為了重保證工程建國質量是吧。”馬東又問，老刁依然點頭。
“刁科長，你年齡比我大，道行比我深，有些話我不多說。”馬東繼續道，“聽說有人找到質檢科，要求對光大公司建築工地的鋼筋抽檢結果公布出來？”
“馬局長，我年齡是大些，但都是吃白米飯過來了，沒有道行。”老刁笑笑，“你說的沒錯，是有人讓公布光大公司建築工地的鋼筋抽檢結果。”
“結果如何？”馬東彈了彈煙灰，不過眼睛卻始終盯著老刁，這讓老刁覺得很不自在。
“基，基本上合格。”老刁明知道這樣的回答會讓馬東不高興，但沒辦法，他隻有這麽說，“百分之九十五以上是合格的。”
“喲，那這可真是笑話了，工商局抽檢的合格率連咱們質檢科抽檢的零頭還不到啊。”馬東一聲冷笑，讓老刁一哆嗦。
“馬局長，剛才我說過，對於建築用鋼筋質量的監督管理，隻有具備省級以上建國行政主管部門和質量技術監督部門認可、認證的質檢單位，才具有對建築用鋼筋的檢測資格，像工商局市場監督管理科，其實不具備這個資格的。”老刁硬著頭皮說了這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