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吃飛醋

  第512章 吃飛醋


  薛神醫也擔心診斷出錯,皺著眉頭給江棠棠又診了一次脈。再三確定后才點頭道:「脈象平穩,確實只是精力消耗太過,累暈了。」


  在薛神醫再次確定后,陸時晏才放心下來。陸老夫人也收回了長劍。


  顧瑩見陸時晏小心翼翼地抱著江棠棠,滿心滿眼都是她,眼裡除了江棠棠,再容不下別人,心裡又是嫉妒又是恨,癟嘴道:「裝模作樣。」


  不過就用兩個手指頭在自己額頭上點了兩下嗎?什麼都沒做,就累得暈倒了?這是騙傻子吧!


  偏偏這麼低劣的手段,也能騙得表哥為她著急,騙得外祖母為了她拿劍架在自己脖子上,她命可真好,命運也太不公平了。


  顧瑩心中憤憤地盯著江棠棠,只恨不能化目光為利刃,將她千刀萬剮了。


  不過還不等她將江棠棠千刀萬剮了,陸老夫人就一個眼刀射了過去,呵斥道:「你給我閉嘴。」


  她呵斥完,又忙看向江棠棠,見她並沒有被自己的聲音給驚醒,才鬆了一口氣。


  她壓低聲音對陸時晏道:「你先抱她回去休息,這裡留我來處理就好。」


  陸時晏朝著陸老夫人微微頷首,便抱著江棠棠走了出去。有江棠棠上次做夢吐血的事情,他現在一點也不敢放鬆。


  而江棠棠此刻,確實如他的猜想的那般,被拖入了一個猶如深淵的睡夢之中。


  她再次回到了那個被烈火焚燒的軀體之中。


  因為藥物,以及血液的大量流失,她渾身酸軟無力,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軀體在烈火中焚燒。


  她身上燃起的火焰越烈,江氏家族那已經枯竭得差不多的靈脈所噴湧出來的靈氣也越多。


  江氏家族的族長,她的爹娘,大伯……全都激動地感受著靈脈里蓬勃而出的靈脈。


  有人激動的坐下來,立即開始了修鍊。


  也有人指著她被焚燒的軀體,滿是慶幸地咒罵道:「果然是這個逆女竊取了我們江氏的靈脈與命數,還好,還好我們最終勘破了密術,不然我們江氏家族,就要毀在你手裡了。」


  「啊!」


  夢中的她,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怒吼。隨著她的怒吼,身體里像是有什麼東西,從她的軀體里生生分裂出來了一般。


  躺在地上的軀體燃燒得更烈了,靈脈的靈氣也噴涌得更厲害了。


  但這些噴涌的靈氣沒有繼續滋潤江氏的靈脈,而是瘋狂地朝著江棠棠湧來。


  不,準確的說,是江棠棠的魂體湧入。


  這一變故,讓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江大伯喃喃自語道:「不可能……她才什麼修為?怎麼可能原神離體,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爹,這是怎麼回事?」


  江大伯的兒子江振天在發現靈脈靈氣噴涌,便趕緊席地而坐,抓緊時間修鍊起來。


  但修鍊才剛剛有點成效,就突然發現丹田一空,靈氣洶湧地朝著江棠棠的魂體湧入,他又是著急又是嫉妒。為什麼他沒有這樣的天賦。


  「這是邪魔!」兒子的聲音,讓江大伯猛地回過神來,他大喊道:「這邪魔要將我們身上的功力全部吸走,大家快動手,殺了她。」


  「對對對,這是邪魔。」 江大伯出聲后,餘下的江氏族人紛紛附和,拿起了手中的武器。


  只是看著躺在地上,已經被烈火燃得辨不出模樣的軀體,再看江棠棠飄在空中,被靈氣纏繞的原神,眾人身子都有些發顫,誰也沒敢率先動手。


  江棠棠也沒動手,她只是看著人群中的那一對夫妻。那是她的父母。


  別的人怎麼對她,她都不在乎。她只是想不明白,她們怎麼能那麼狠心。


  她全心全意的愛他們,完完全全地信任他們,對他們毫不設防。


  可是他們卻送了一杯滿是毒藥的茶湯給她。看著她被放血被焚燒,卻無動於衷,眼裡只有靈氣。


  她真的是他們的孩子嗎?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父母?

  被江棠棠的目光注視,江父江母臉上都閃過一絲心虛。


  「你們還在猶豫什麼?還不快動手?」


  江大伯見眾人都不敢上前,朝著江父江母高聲呵斥道:「是你們把這孽障帶來江氏家族,害得我江氏一等一的修仙大族,淪落至此。還趕緊動手,滅了這孽障。你們是想成為江氏千古的罪人不成?」


  「哈哈哈哈……」


  江棠棠發出一陣大笑。


  「江氏家族的靈脈是我出生后才枯竭的嗎?是我出生后,江氏家族才淪落至此嗎?想奪我的命數,還要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真是虛偽至極。」


  「孽障,你還巧舌如簧。就是你藏在我們江家,竊取了江氏家族的命數和靈脈。


  讓整個江氏家族的靈脈為你一個人所用,你那還不知足,還化身在三弟妹肚子里,有個正正經經的身份不說,還想要整個江氏家族都為你所用。」


  江大伯厲聲高呵道:「你們還猶豫什麼?是想這邪魔把靈脈的靈氣吸干,大夥都淪落為凡人嗎?」


  眾人拿著武器,開始朝著江棠棠發起攻擊。


  江父江母拿著武器,和眾人一起攻擊江棠棠。而他們手裡拿的武器,還是她去秘境之中,九死一生為他們尋回來的。


  陸時晏抱著江棠棠回房后,一直小心地守在一旁。見她閉著眼睛,眼淚卻一個勁的往外流。


  他心中又慌又痛又酸,就像打翻了調料瓶一樣,真正是五味雜陳。


  他用指腹小心地蹭掉她的眼淚,嘴裡有著自己都沒有察覺的酸意與苦澀,「又夢見上輩子的事了嗎?」


  「是誰讓你這麼傷心?只是夢見,就淚流不止?」


  想著她的夢中,可能愛著另一個男人,為他流淚,他就嫉妒的發狂。


  即便知道那可能是上輩子的事,那時候他們還沒有相遇,他也嫉妒得發狂,他也不願她為了別的人傷心流淚。


  他輕輕地擦拭她眼角的眼淚,「不要哭了,不要為別的人流淚。」


  這時候,他只恨不能進入她的夢中,將那個害得她流淚難過的男人凌遲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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