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將她佔為己有

  第336章 將她佔為己有

  崔尚書道:「皇上,渤海郡已經傳了消息回來,他們治療疫病的藥材是從嶺南送去的。」


  自從陸時晏拿下渤海郡等幾處靠海的城池,開始安頓難民,種植海水稻后,大周就一直派人去監視著渤海郡的一舉一動。


  對於渤海郡會把得了疫病的人單獨關起來,服以湯藥,等病治癒后再放出來。這樣特使的方法,蕭曄以及一眾官員,也不是不知道。


  他們甚至抓了渤海郡的大夫,嚴刑拷打出了渤海郡治療瘟疫的方子。


  可同樣的方子,在渤海郡能治好瘟疫,但在京城卻一點用都沒有。


  開始的時候,他們懷疑是大夫有所隱瞞,派出了幾番人馬去探查,最後才得知,藥方並沒有問題,而是出在藥材上面。


  蕭曄道:「難不成嶺南的海水也能用在種植藥材上?」


  從蒼梧城外遷去渤海郡幾地的難民本就不少,還有別的地方聽說了消息后,涌去的難民。


  據他派去探查消息的士兵回來說,渤海郡設立的隔離村不少。


  這麼多的患病的難民,要用的藥材可不少。


  而這兩年來,嶺南和大周別的地方一樣,都深受的乾旱的困擾。


  這樣的情況,嶺南怎麼可能還拿得出這麼多藥材來救助難民?


  蕭曄想著海水稻,一個他不願意承認,但又時常浮現在他腦海里的猜想,再次浮了出來。


  那江氏,只怕真是有神通。


  「聽說江氏當年被流放到嶺南后,很快就收服了莊子上的管事,讓管事對她大行方便之門。


  原本收容罪名的莊子都規定了,流放的罪民不可隨意離開莊子,罪民得下地勞作,既是滿足罪民的日常所需,也是讓他們受勞役之苦,好反省自己所犯的錯誤。


  但那江氏在路上就收了下人,去了莊上后,種地的事都交給了下人,自己則做起了生意,很快便賺到了錢,在莊上囤了大片的土地,種植了藥材。


  外面的難民都傳他們用的藥材是江氏葯田裡收的,說她得了天機,早就算到會有旱災和瘟疫,所以早早就囤了糧食和藥材……」


  崔尚書原本想兩邊押注,便想賣陸家個好,一些流放路上的事,便也沒稟報給皇上。


  但陸家既然不給他面子,把崔家的兒郎送去服勞役,還沒收崔家在嶺南的財物,他心裡帶了對陸家的怨恨。於是故意將陸家以前的事也拿出來說。


  「流放的罪民如何能收買下人?」蕭曄作為一國之君,每日要處理的公務太多。這樣的小事,他是沒空去關心的。是以,這還是他第一次聽人說起。


  崔尚書小心觀察著蕭曄的臉色道:「按理來說,流放的罪民是不能收買下人的。但那江氏買下人並沒有去官府辦理官契,只是立的私契。


  最重要的一點是江氏十分姦猾,在路上就用美食和重利收買了押送的官兵。押送官不管,又山高皇帝遠,可不是就亂了套。」


  「那江氏許了什麼樣子的重利,讓一群押送官都不怕死,全被她收買?陸家造反的時候,這些事為何沒被報上來?」蕭曄極為震怒,眼如尖刀,狠狠刺向崔尚書。


  崔尚書早已想好了理由,皇上的震怒早在他的預料之內,他心裡並不慌。


  不過他心裡雖然四平八穩半點不慌,但面上還是做出惶恐的樣子,「皇上,主要的那押送官也狡猾,明明在押送路上就被江氏收買,得了賺錢的方子,可回了京城后卻硬是沉得住氣,並沒有急著將方子拿出來做生意。


  而是一直暗中慢慢地籌備。等做足了準備,才隱藏身份開起了鋪子。 剛開始的時候,我們也實在是沒想到,那鋪子是押送陸家的那批押送官兵開的。


  還當真以為是一個吃多了豬下水自己琢磨出來的方子,佩服寡婦的心智,在寡婦想開新鋪的時候,還特備給下面人打過招呼,讓他們多維護那寡婦,不要為難她。


  可哪裡想到,她和那些個押送兵是一夥的,是陸家埋在京城裡的暗樁。」


  「你是說那個丈夫戰死,婆婆癱瘓,明明自己有一雙兒女要撫養,但還不將丈夫戰友的幾個兒女接回家照顧的喬寡婦?」


  蕭曄心中升起一股荒謬的感覺。


  因為喬記滷肉,他也曾吃過,甚至還在朝堂上公然誇獎過喬氏,孝順公婆,女子當向她學習。


  可說喬寡婦能從門口一個賣鹵下水的小攤子,到最後成為京城的大富商,也和他的表揚離不開關係。


  畢竟是他公然在朝堂上表揚的人,又有哪個會不開眼,去為難她呢?

  可這麼個看起來毫無根基的寡婦,居然是陸家人埋在京城的暗樁?

  他居然幫著陸家,親手把暗樁安插在了京城,還由著他的威望,讓之一步步壯大。


  「正是!」崔尚書回答完,整張臉都貼在地上,「是老臣失職,沒能早些發現……」


  「人呢!把人給我押過來,我要親自審問。」陸家人居然如此愚弄他,簡直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人已經控制起來了,不過大部分都已經撤出了京城,我們只抓到幾個小兵。」


  崔尚書勸道:「皇上,這個時候關鍵是找到治理瘟疫之法,至於這些和江氏勾結的官兵,等渡過此難之後,再想辦法抓捕處置也不晚。」


  「你在教朕做事?」


  崔尚書對上蕭曄冰冷的眼神,頓時汗如雨下。自和西戎開戰後,朝廷就一直處於劣勢。


  大周既有外患又有內憂,天災人禍不斷,再加上生病,若是脫掉那一身黃袍,蕭曄看起來就只是一個虛弱乾瘦的小老頭。


  可即便如此,他依然是能掌握自己生死的人。


  崔尚書連忙磕頭告罪。


  直到額頭都磕爛了,蕭曄才總算是放過了他。


  崔尚書不明白皇上為何要親自審問押送陸家人流放的官兵,但剛才皇上你銳利冰冷的眼神,彷彿看穿了他的私心一般。他沒敢再耍心眼,老老實實地將人送了過去。


  實際上蕭曄心裡一直有個大膽的猜想,之所以要親自審問這些人,不過是想肯定心中的猜想而已。


  等親自審問了當初押送陸家人的官兵,蕭曄確定了一直以來的猜想后,心裡突然燃起了一個瘋狂的想法。


  他要不惜一切代價,將她佔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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