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你可以告我
寧衍一把翻身壓在她的身上,然後伸出一手將她胡亂扭動的雙手緊緊禁錮在她的頭頂。
另一隻手便開始毫不留情的撕扯著她僅剩的衣服,那些破碎的布料,在他粗暴的拉扯下,瞬間分崩離析。
一陣涼風拂過,她屈辱的想側過身軀阻擋著自己的身體,卻被寧衍用手狠狠按住。
“怎麽,又不是沒看過,好裝什麽裝……”
他的手在她光滑的身軀上,四處遊走著,在經過平坦的小腹時,他有些遲疑的在那裏停留了一會,他輕輕撫摸著那光潔白皙的皮膚,忍不住發出感歎。
“這裏本來是有一個孩子的,我們的孩子”
寧衍咬住牙根湊到她耳邊呼了一口熱氣,然後惡狠狠的說道:“你現在所承受的一切,都是你的報應。”
她倔強的別過臉,不讓自己去看他。是,都是她的報應,一年前她不該認識他,她不該懷上他的孩子,不該不相信他讓人趁機害了她的孩子,她不該白白讓人潑了這麽多的髒水,最最不該的,就是在經曆了這麽多的恩恩怨怨,她居然還深愛著他!
報應,一切都是她的報應。
他瘋狂的一次又一次的占有她,仿佛暴風雨來臨的瞬間,她被摧殘得體無完膚。
他喘著粗氣在她耳邊呢喃:“痛嗎?以後的每一天,我會讓你更痛上百倍。”
吳恙無力的流著眼淚,她任由寧衍在自己身上強取豪奪,他肆意的馳騁著,根本不在乎身下的女子,已經難受得快要昏厥。
“寧衍,放過我吧,我離開你,徹底離開你,躲到遠遠的地方,再也不見你,可以嗎?”
他停住動作,用力的咬了一口她的鎖骨,聲音低沉:“就受不了了?我告訴你,遊戲,才剛剛開始。”
……
一夜的折騰,吳恙醒來時已經是正午,身邊已經發涼的枕頭,提示著寧衍早就走了。
以往的每一次雲雨之後,他都會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裏,可是昨晚,結束以後,他不僅急匆匆的衝到浴室洗澡,甚至整晚都不曾回頭再看她一眼。
背對她,那麽刻意的疏離。
吳恙掙紮著從床上爬起來,身上已經傷痕累累,那些斑駁的痕跡,無不顯示著昨晚的戰場有多激烈。
從脖子以下,全部都是鮮豔的吻痕,他似乎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吃抹幹淨。
她看著鏡子裏的人有些晃神,寧衍答應過要給她兩千萬的。
吳恙拖著傷痕累累的身子坐到床上,這樣隨意的挪動,就已經讓她渾身酸痛不已。
沒有信息提示說有款項到賬的消息。
她顫抖著將自己的手機拿到耳邊,用力的按下了寧衍的手機號碼。
耳邊傳來寧衍戲謔的嗓音,“怎麽,昨晚還不能滿足你嗎,就這麽急著給我打電話?”
吳恙皺著眉頭:“你,昨天答應我的……”
“答應你的什麽?”寧衍將疑問的嗓音微微上揚。
“你!”吳恙氣急:“兩千萬!你說好的,和你睡一晚就給我兩千萬!”
電話那端傳來寧衍不屑的笑聲:“哈哈,吳恙,你還真把自己當妓女,是要出來賣啊?”
“寧衍你不要臉!”她憤怒的咬著嘴唇,恨不得將電話那端的人,狠狠抽上一個耳光。
寧衍冷冷的出聲諷刺:“到底是誰不要臉啊?要陪別人上床的可不是我!”
她怒極反笑:“我沒想到堂堂寧氏集團的寧總,居然會做出這種言而無信的事情。”
“吳恙,你可別和我來這招所謂的激將法!”寧衍明顯不上她的套:“我是答應你隻要你和我睡一晚,我就給你兩千萬,昨晚可是你自己不同意!”
吳恙麵色蒼白的將手機拽在手心:“你怎麽能這麽無恥,昨晚你分明已經……”
寧衍笑出聲:“我分明怎麽?分明已經上了你嗎?可是你當時不是心甘情願的呀,不如你去吿我強奸怎樣?”
“你……”
吳恙憤怒的摔掉了電話,她沒想到寧衍會鑽這樣的空子來為難自己,心灰意冷至極,她將自己的頭埋在雙腿間,肆意痛哭。
痛苦過後,她收拾好情緒,從酒店整理出來,急匆匆的趕回公司。
眼下她已經孤立無援,吳安才剛接觸公司,根本指不上他幫上什麽忙。
才剛到公司門口,便見到無數手底下的人抱著紙箱一臉頹廢的走了出來,吳恙愕然,她匆匆的衝到大門前,將他們一把攔住。
“你們這是幹什麽,公司還沒宣布破產,你們怎麽就一個個的先當了逃兵?”
眾人圍在一起交頭接耳,終於有人走到她麵前解釋道:“小何已經和我們說了,公司現在一分錢都沒有,我們上個月的工資都發不出來,還待在這兒浪費時間有什麽意義呢?”
她大怒:“小何?她有什麽資格宣布你們離開!她人在哪兒!”
“總裁,我們看在你平常對我們不錯的份上,沒發完的工資我們也就不要了,你多保重吧,我們走了。”
她已經沒了底氣,隻能呆呆的看著他們一個接著一個的從自己眼前離開,吳恙心底寒涼一片。
這個小何,她到底是什麽企圖?
吳恙衝到電梯前,瘋狂的按著電梯的按鈕,電梯叮的一聲開了,從裏麵走出來的,正是她的“好秘書”小何!
小何見到吳恙明顯有些吃驚,隻一瞬她便恢複了常態。
“總裁,你來啦,公司的員工我已經都安排他們離職了,接下來,您隻需要向法院申請破產就可以了,怎麽樣,我這個秘書還算盡責吧?”
吳恙上下打量著她,眼裏充滿了不可置信,“小何,我和你沒有什麽深仇大恨吧,你為什麽要這樣來陷害我?”
小何甜甜的一笑:“總裁你這是說的什麽話呀,我哪來的膽子陷害你呀。”
“還裝?”吳恙冷冷的說:“車子的事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
“解釋?”小何笑出聲:“總裁,我沒有和你解釋的必要。你怎麽不先解釋解釋,為什麽我跟了你幾年,居然比不過一個才來不到幾個月的女人呢?”
吳恙蹙眉:“你是因為柳喬葉的事對我懷恨在心?”
“別把我說的那麽小氣。”她眯著一雙丹鳳眼:“這些年你明裏暗裏給我受的臉色還少了嗎,我不過是小小的回敬你一次,算是報答你這些日子的照顧。”
吳恙愕然:“我雖然偶然對你嚴厲,可終究是因為你是我的下屬,將柳喬葉提拔上來,也給了你提高工資的補償,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小何收起笑容,恨恨的說道:“你不要給我提這個,就是因為這件事,我受盡了公司同事的白眼,說你要不是因為我是股東的親戚,你早就把我踢出局了,你倒是聰明,落了個兩邊都不得罪的好。”
吳恙冷笑出聲,她這才知道,原來她的秘書,早就對她心存不滿,這些天的所作所為,不過是集聚已久的爆發而已。
她不再多言:“小何,幫你是情分,不幫你是本分,你好像並不理解這個道理,事已至此,我也沒什麽好說的。”
吳恙按下電梯走了進去,她一直以為,隻要她對人真心相待,對方也一定會報之以桃李,沒想到,小何回敬給她的,竟是擊落深淵的那一塊巨石。
辦公室裏冷冷清清,人走茶涼不過如此。
她第一次來到這裏還是十五歲的時候,第二次重新活到這個地方是十年後,吳氏的興是因為寧衍,亡更是因為寧衍。
陽光從巨大的落地窗投射進來,將她的身影投射在地上,顯得那麽孤零零的,她居然要再一次親眼看著吳氏集團走向滅亡。
他們說得對,吳氏集團已經走到了盡頭,她沒有必要再做著垂死掙紮了。
吳恙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將自己的私人物品收拾好,目光落到寧衍送給她的那隻鋼筆上。
安然無恙四個字,像毒針一樣紮傷了她的眼睛,她放下鋼筆,徒步走了出去。
從公司出來已經接近傍晚,夕陽透過樹葉撒在車頂上,斑駁的影子搖搖晃晃的,晃得她心神不寧。
她猶豫著要發動汽車,心裏卻像有螞蟻爬過一般,癢癢的,麻麻的,她按住胸口,終於忍不住還是重新向公司衝了回去。
再次將寧衍送她的鋼筆握在手中的時候,那種失而複得的喜悅心情,讓她長舒了一口氣。
她放不下,還是放不下。
吳恙回到家,將車停在大門口,一進門便朝吳安喊道。
“小安,收拾東西,我們今天搬家。”
“搬家?為什麽?”
吳安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我們不是住得好好的嗎?為什麽要搬走?”
她一邊脫著高跟鞋一邊解釋:“這個房子是寧衍買下來的,名義上還是他的,所以你覺得是我們自己搬出去好一點,還是等著他帶人來趕我們出去好一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