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心猿意馬的吻
躲是躲不了了,她一言不發的站了起來,兩個人一起坐了電梯上樓。
吳恙有些窘迫,便極力找些話來說:“你是來辦公事的嗎?事情辦完了?”
他冷冷說道:“沒什麽事要辦。我隻是在這兒等你。”
其實她也猜到了幾分,但聽他坦白說出來,倒是意外。
她的心“撲撲”跳著,搭訕著拿起桌上的涼水瓶倒了杯水,喝下去並不覺得涼,可是一顆心跳得那樣急,仿佛下一刻就要衝出喉嚨跳了出來。
氣氛詭異的尷尬,她走到窗邊眺望著窗景,終是打破沉默,“寧衍,你真的不好奇你到底忘記了我什麽嗎?”
他也走了過來,神色依然疏離冷清,“我為什麽要好奇,我的潛意識讓我忘記,那自然不是什麽美好的回憶。
他說著,扭過頭看著她,“怎麽,你很想我記起你嗎?”
吳恙一時語塞,竟不知道要說什麽好。
她希望他記起來嗎?記得他愛她?可那樣會讓事情變得更複雜吧,隻會讓他陷入兩難的境地。
既然如此,不如就這樣讓他單純的討厭著她,就讓她,當個他眼裏最世俗的交易對象罷了。
她終於鼓起勇氣說道:“不,我並不希望你記起我,你說得對,那確實是一段不怎麽美好的回憶,就此忘記是最好的選擇。”
寧衍聽後帶著疑問的噢了一聲,,又突然笑了笑。“不如出去走走?難得來一次巴黎,不看夜景,未免有些浪費了這良辰美景。”
她隻得答應,跟著他出去,他沒帶司機和舒伯,自己開車。
這是她第一次見他開車,和平時嚴肅的樣子不一樣,他顯得輕鬆靈動很多。
巴黎的夜景的確很美,埃菲爾鐵塔不愧是巴黎的地標,它在夜色裏發著耀眼的光芒,讓整個夜色都變得迷人和神秘起來。
逛完夜景回去,兩人又喝了幾杯紅酒,寧衍送她回房間,酒勁有些上頭,她站在門口,隻覺得一陣頭暈目眩。
不知是酒壯慫人膽,還是這夜色太美好。她壓低聲音脫口而出,“不去我房間坐坐嗎?”
寧衍卻是冷冷一笑,“怎麽,真的醉糊塗了?這麽急著邀我上你的床,吳氏集團的投資項目書,我可還沒簽字呢。”
仿佛被人狠狠倒了一盆冷水,她氣得渾身發抖,他就是知道自己有求於他,所以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這樣欺辱她,看她的笑話。
她懶得再和他周旋,罵了句無恥,便要打開房門。她酒量差勁,才喝了幾杯,便頭暈眼花。
她滿臉通紅,急著用房卡開門,沒想到手一哆嗦,房卡竟然掉到了地上。她彎腰要去撿,卻被寧衍一把撿起,飛快的開門了。她推開門,反手就要把他推出去,他卻順手將門帶上,一個轉身便把她壓在了門邊。
吳恙氣壞了,她吼到:“你幹什麽!”
寧衍掐住她的手腕,詫異的揚起眉:“不是你叫我進來的嗎?現在又在這裏裝什麽清純?”
她的胸劇烈起伏著,他實在夠卑劣,總是設下了陷阱讓她往裏頭鑽。
寧衍突然笑了笑:“其實你的身體還是很有資本的,用來和別人做交易,倒也不是不可以。畢竟,你生來就長了一副勾人的臉。”
她的身體又開始顫抖,他從前對她總是惡語相向,現在卻是口蜜腹劍。你聽進去他的話的時候,你就上了他的當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他突然就吻了上來。
和第一次的溫柔,第二次的糾纏不同,這一次他隻是虐奪。
他壓在她的身上,用力的吮吸著她的嘴唇,他聞到了她唇齒間的酒香,聽到她胸膛怦怦的跳動聲,在這曼妙的夜色裏,他瞬間心猿意馬。
寧衍吻著她的唇,漸漸已經變成了撕咬,他用一隻手就擒住了她四處亂晃的雙手,另一隻手開始在她曼妙的身子上遊走起來。
她對情事一無所知,明顯不是他的對手,而他是情場老手,自然知道怎麽去挑逗她的欲/望。
吳恙的大腦早就一片空白,她沒想到他會對她來真的。
他狂野的吻,讓她的腦海混沌一片,隻能艱難的喘息著。她嬌怯的的喘息聲,對他而言,卻是一劑催化劑,將他徹底推上了情/欲的狂潮,再也忍不住那被酒蠱惑的神經。
吳恙蹙緊了眉頭,他對她現在,隻有情/欲的占有,沒有一絲感情,如此,她不願意。
感受到他越來越炙熱的渴望,吳恙伸出手在他胸膛狠狠推了一把,腳也開始不安分的亂動起來。
可是,這樣的舉動卻激怒了他,讓他變得越加狂熱,他將她的手禁錮在她的頭頂,腿狠狠的壓住她的下/身,徹底的將她禁錮住,像是釘在了木板上一樣牢靠,任她怎麽掙紮反抗,都是在做無用之功。
他撕咬著她的下巴,吻著她的嘴角,從上往下一路吻過去,他順著她的脖子的弧線,留下一長串的吻痕,她的鎖骨在他的唇下綻放,開出最嬌豔的花來。
衣服的扣子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散落,露出她潔白如玉的身子,他的眸子裏是赤裸裸的欲/望,想要將她揉碎在自己骨血裏的欲望。他迫切的想要占有她,這讓他忘了,這一切都是不應該發生的。
夜色安靜得可怕,他已經被衝昏頭腦,以至於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發現,吳恙早已淚流滿麵。
寧衍終於停了下來,他低頭看著她,她緊閉著雙眼,牙齒狠狠咬著嘴唇,幾乎要滲出鮮血來。
這個畫麵讓他突然就沒了興致,他甩開被自己狠狠禁錮住的手,撿起地上的外套,便摔門而去。
再怎麽討厭她,想要毀掉她,但要強/奸她,他還不至於那麽卑劣!
第二天,雖然在飛機上兩個人的位置是一起的,但長大十個小時的飛行時間,兩個人一句話也沒說。
終於盼到飛機降落,兩個人一出機場,就被記者包圍了。
眼前一大片的白光,起碼有二十幾部相機對著二人狂拍,瘋狂閃動的鎂光燈,刺眼得讓人睜不開眼。
舒伯走在前方擋住記者,但他們依舊七嘴八舌的問開了。
“吳小姐,請問對於此次舉報恒遠集團,等各大公司賄賂案,你有什麽要說的嗎?”
“有爆料稱你為了搜集證據,在某會所潛伏長達一年時間,請問這是真的嗎?”
“寧總,此次從法國回來也是和吳小姐一起,你們是在交往嗎?”
寧衍一張寒冰臉,拒人於千裏之外,他護著吳恙,在人群裏殺出重圍,急匆匆擠上了來接他們的私家車。
吳恙坐在車上悶悶不樂,她問寧衍,“你是故意的?你不怕被趙葭葭知道啊?”
寧衍似乎聽到笑話一般:“我和什麽女人一起,什麽時候還需要向人解釋了。”
吳恙微微頷首:“是了,你是不用解釋,可苦了你身邊的女人。”
他再懶得搭理她,隻低頭翻閱著手中的文件,像剛認識她那會一樣,兩人之間,看似那樣近卻又那樣遠。
寧衍將她送到家門口便走了,她躺倒床上,渾身像散了架一般。
她已經預料到明天報紙上會登些什麽,無非是商業巨子寧衍新寵,或是兩人機場甜蜜恩愛之類的標題。
倒是不擔心這個,反正明靚已經對自己恨之入骨,看到這新聞就算增加恨意,她也無所謂了。
這次吳恙實名舉報了這麽多商業街的大公司,估計她自己以後的日子,不會好過到哪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