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新的開始
“綠離,我愛你!千年以前就開始了!”她坐在雨中愣愣的看著他,很久之後猛然間吼道。
他抬頭看了她一眼,便又低下頭“那就在今天結束。”他給不起她什麽,因為他有愛的人。
她笑了,瘋狂的笑著,她愛他千年有餘,他卻告訴她,一切早該結束了“小離啊,此時你也隻能和我在一起,你的魔尊恐怕對你該死心了。”她走到他身邊扶著他的麵,猙獰的笑著“我愛你一千年了,你怎麽能說結束就結束呢!”
他別過她的手,有些吃力的抬頭看著她“千年有餘?”他淡淡的呢喃,突然笑著看向她“那你知道我愛她多少年嗎,萬年,幾萬年!”他的眼睛如死水般,聲音卻讓悲傷決堤。
“我不管,你隻能和我在一起,不然我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得到!”她瘋狂的看著他,手中雪亮的匕首出現。
他看了她一眼別過頭“若是如此,就當還你一命!”
一個月前他就該離開了,隻是她的血救了他而已,就算不死他也活不到明天,體內的詛咒已經發作,隻是他連痛的力氣也沒有了而已,想到這笑得了笑,以後不能與她一起看雪了。
意識漸漸模糊,隱約中看到一抹白影,很熟悉的氣息,來自她的身上,可是卻不是她……
兩個月後
魔宮中墨嵐翠頹廢的坐在窗前,看著遠處大床上錦被下的男子,一個紫發男子,那是一個極美的男子,長眉若柳,身如玉樹,長長的紫發披在雪白頸後,簡直可以用嬌豔欲滴來形容。一個男子能長成這樣,也是天下少有。
他緊閉的雙眼上長翹的睫毛動了動,站在窗邊的墨嵐翠瞪大了雙眼,快速走到窗邊緊緊的盯著他。
長長的睫毛在臉上,形成了 誘惑 的弧度,慢慢掀起,那是一雙勾魂攝魄的深紫色瑰麗眼眸,眼角微微上挑,更增添撩人風情,肌膚白皙勝雪,似微微散發著銀白瑩光一般。
“綠離,你終於醒了。”墨嵐翠彎著眼睛看著他,臉邊的梨窩深深地。
“羽殤呢?”他看著她,起身第一句話就問起她。
墨嵐翠收起嘴角,轉身離開他的身邊,不說話走到穿邊“放心吧!”
魔族魔域山中,大片的曼珠沙華如外至裏的枯萎,枯萎一朵便開了一朵,中間的一片開的尤外的妖豔,玄黑的大床上一火袍的女子躺在上麵,滿頭烏發,緊閉雙眼,麵色蒼白如紙,優美的唇形卻無半分血色。
這人便是零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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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族魔域的山上一個綠色的身影,在快速行走滿身狼狽的前行,所以玄羽殤你知不知道我最不願意見你受傷,所以你才要用這樣的方式讓我後悔嗎?
在他醒了之後,看著玄珂那雖極力掩飾但是還是難掩擔憂的表情時,他才知道他做的一切有多糟糕。
“綠離,你要知道隻要你願意就算是你要天也可以,你有你的苦衷可是你要知道,她玄羽殤從來不在乎那些原因,隻怕她這一生中唯一不能拒絕的就是你,所以別在說離開她,你要知道你說的話,就算她有百種方法挽留,但是她卻不能強求你。”
墨嵐翠如此對他說著,與她逗了萬年嘴的他卻沒有語言反對,他才知道他兜兜轉轉一個圈,卻依舊被她護在眼裏護在掌心,一如萬年那個初時的見麵。
他在魔域中前行,手起刀落間便帶起一片血雨,擦了擦臉上的獸血,被殺戮染紅了眼,他幾乎入魔,耳邊隻剩下墨嵐翠那句話:救你唯一的辦法,便是換去一身被詛咒的血,而這血隻能是她,隻怕從一開始她就想如此吧,不然她不會用自己的血來為你壓製詛咒,因為摻進她的血,便再也不能與其他血融合,況且你的詛咒……也隻能是她。
所以,玄羽殤你想讓我恨自己一輩子嗎?
待看到曼山枯萎的曼珠沙華時他有些呆愣,他見過盛開如火如荼的沙華,卻不曾見到敗了滿山的花,有些呆愣的往裏走。
帶看到那玄黑的大床時,便快速走到旁邊,有她的氣息可是人卻不在這裏。
找了一遍又一遍,可是卻仍未能尋得。
所以,玄羽殤你是想讓我在等萬年!
閉著眼睛,眼角滑落一滴滴的血淚,再次睜開瞳孔妖異、深沉、悲戚、可是我不想等了,即你離開,那便我去尋你吧,天涯海角我也願意。
半月之後
翎山是玄天大陸第一修真門派天極宗所在的地方,這裏四季如春,無冬無夏,幾遇不變,說道天極宗它的存在亦有萬年的曆史,每個想修真想修仙的人他們的第一個目標絕對是翎山,天極宗的每任掌門被世人稱之為離神最近的位置,踏上無極宗的路,便是一臉踏入仙門。
話說如今天極的這一任掌門執邪被整個玄天傳為最神秘的存在,傳說他擁有震驚六界的麵容,擁有與神匹敵的實力,更是傳言他以成仙,各種說法都有卻無人能確認,因為很少有人能見到他,隻怕他的實力也隻有他自己知道。
此時翎山,後山一片竹林之中一如嫡仙般的男子半臥在竹榻之中,修長的如同玉石般雕刻的手指,執起身旁竹桌上竹筒雕簍而成的茶杯,如最美麗的花般的紅唇,輕輕抿了抿。
白色的衣黑色的發,衣和發都飄飄逸逸,不紮不束,微微飄拂,直似神明降世。他的肌膚上隱隱有光澤流動,眼睛裏閃動著一千種琉璃的光芒。容貌如畫,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 這種容貌,這種風儀,根本就已經超越了一切人類的美麗。他隻是隨便穿件白色的袍子,覺得就算是天使,也絕對不會比他更美。這種超越的男女,超越了世俗的美態,竟是已不能用言詞來形容。
這人便是被世人流傳的天極掌門,執邪。
墨綠的翠竹,在微風中搖擺不定,似身著綠衣的少女在風中起舞,窈窕的身姿,隨風擺動。
微風輕輕吹拂,似期待著什麽,男子身後的竹屋中微微傳來聲響,不久一個同樣身穿白衣的女子走出。
見她身段窈窕,半眯著倦怠的桃花墨瞳,像高貴慵懶的貓。如墨般的黑發直瀉腰際,眼眸冷冽的如同雪山上的一泓清泉,黛眉橫翠,身上自有一股空靈冷傲的氣質。朱唇不染而殷紅,似笑非笑,眼神不知道投在哪裏,仿佛她在看你,仿佛又什麽都沒有入她的眼。
她走到男子身邊從盤中執起另一個竹杯,手翻落中一瓶紫色的玉瓶便出現在手中,揚起下落間酒香飄逸。
卻在她要端起時,一隻如玉的手阻止她的動作“莫要飲酒!”如世間最清脆的泉水聲,他的聲音也讓人著迷。皺著如玉般的眉頭,不帶情感清冷的星目中染上絲絲不讚同。
女子彎起了眉眼,梨窩清淺,卻是如千年的佳釀醉了人的心。
“好,師傅!”女子如鮮豔玫瑰的花唇輕啟,聲音帶著清淺得笑意,白皙的耳上碧笛的耳環隨著她的動作在陽光中一閃。
男子收回按在她手腕上的手,又執起碧綠的竹杯,長長的睫毛在如雪的肌膚上投下陰影, 騷動 人的心。
“星月你來這裏幾時了?”男子放下竹杯,懶懶的撐著頭,墨發如瀑垂下竹榻,星眸有些出神的看著透過竹林投射下的稀疏的陽光。
女子略略睜開倦怠的眼眸,慵懶的氣息一覽無餘“半月有餘!”幾乎不做思考淡淡的說道,執起他放下的茶杯隨意的抿著。
“為何不找尋自己的記憶!”他收回飄渺的眼神,略帶困意的看著她。
因半閉著眼眸,並沒有看到她垂下的眼眸中一閃而過的光暈,也沒有看到她執起竹杯時略停的動作。
“重要的記憶不用尋找也能想起!”她低頭輕輕呢喃道,卻在抬頭時看到那半夢半醒的人笑著搖了搖頭“師傅,睡吧!”她起身輕輕的走到他身邊,垂眸看著因為她一句話陷入沉睡的人,輕笑。
轉身往竹屋走去,不出一時她手拿一本書,在他的身旁坐下,周身一股淡然的氣息,隱約綽現,日光撒在那白皙的麵龐上,絕色的令人窒息。
歲月如此靜好。
空中有淡淡的沙華的香氣劃過!
竹林之中白衣女子,側臥在竹榻之間,半眯著桃花般的眼睛,看著那遠處在竹屋裏忙著如嫡仙般的男子,終於在男子扔了半顆竹筍,切了自己手指之後,她抽著嘴角眉頭跳著起身。
走進竹屋站在他的身後,看著那看著自己手指流血而一臉迷蒙的人,挫敗的歎了一口氣“所以說,師傅,你是想看看自己會不會流血而死嗎!”執起他如玉的手沒有多想便放入口中,淡淡腥甜的味道,她墨色的瞳孔猛然一深,真是比千年的佳釀還要醇香。
“星月!”指尖癢癢的觸感讓他不免有些難受,微微的皺了皺眉,看著那垂眉專注的女子,清冷的聲音中帶著少許異樣。
被喚作星月的女子有些意猶未盡的將他的食指放開,舔了舔唇邊的血紅,抬起的墨瞳中銀光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