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萬年的等待是愛
終於是要結束了,零星月和墨嵐翠都有些好奇,來到這裏沒有陰謀,沒有詭計,隻有一批刺殺,也似乎太安靜了,這不兩人躺在‘寂王府’鳳冉閣的院中曬著秋日的陽光。
日光下,墨綠的翠竹,在微風中搖擺不定,似身著綠衣的少女在風中起舞,窈窕的身姿,隨風擺動。
竹下的美人榻上,一襲緋衣的女子,一本薄書遮住麵龐,但從那窈窕的身姿可以看出,此女子的絕色,周身一股淡然旳氣息,隱約綽現,卻令人著迷。
薄書落下,日光撒在那白皙的麵龐上,絕色的令人窒息,卷翹的睫毛微眨似蝴蝶起舞,一瞬間睜開眼,墨瞳勺人心脾。
撿起地上的書放在桌上,零星月躺在榻上看著天,似歎息般呢喃“要冬天了……”她的不安也擴大到影響了她的心。
墨嵐翠趴在軟榻上看著她,又看看天,翻了翻眼,深秋都接近尾聲了肯定要冬天了。
沒理會她的白眼有些慵懶的起身,坐在軟榻邊,撐著頭看著門口,輕道“有人要來了!”她的話落門口便走來一個身穿綠色長袍的男子。
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那人便是燃寂。
隻見他步態優雅的走進她們,站在她們身前很是恭敬的對著零星月彎了彎腰,卻隻是淡淡的看了墨嵐翠一眼。
墨嵐翠有些不明白,怎麽從昨天到現在他都不給她好臉色,連最起碼的偽裝都沒有了,她是哪裏惹到他了?沒有吧……沒有吧?
“什麽事?”就是知道,隻怕冥王該有動作了,她們今晚便會動身回去,他在沒有動作她都要懷疑冥王是不是換人了,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並不是他們隨時都可以看到她們。
“父王請二位到宮中一聚!”他彎腰恭敬的回答道。
果然!
“恩,走吧!”將手中的書放在一旁,起身很是隨意的應著,今天她們的裝扮都十分簡單,看著他一身綠衣,她有些恍惚。
綠離!
綠離!
我似乎……有些想你呢。
萬年中她第一次如此思念一個人。
走著她們遠遠望去,那一座座深紅的宮殿像嵌在地上一樣。
坐落在樹叢中的宮殿,露出一個個琉璃瓦頂,恰似一座金色的島嶼。
那華麗的樓閣被池水環繞,浮萍滿地,碧綠而明淨。
那飛簷上的兩條龍,金鱗金甲,活靈活現,似欲騰空飛去。
華麗得皇宮,張燈結彩的熱鬧,日光下,那一坐坐的豪華宮殿如同一座座的牢房困住了無數的人,這裏是人間最繁華的地方,這裏的富貴讓所有人向往,這裏的人擁有最大權利,最大的財富。這裏有著一切,但足足沒有溫情,沒有溫暖,這裏有的是爾虞我詐的計謀,有的是無盡的算計。
深紅高大的圍牆困住了人一生的自由,困住了人的青春,人一生的繁華。
“冥王!”踏入宮殿那坐在高處的人,讓兩人反感,墨嵐翠收起一身的散漫,淡淡的叫道。
“玄王,月帝!你們來了!請坐。”這一次他倒是光明正大的道出零星月身份,燃寂雖猜到了,可是真的從自己父王嘴裏聽到,還是不得不驚歎,魔域,竟然是有兩個王者,真是令人吃驚啊。
低頭轉身便要離開“寂兒,你留下來吧!”
“不知冥王找吾們有何指教。”揮開紅袍,衣擺翻滾,零星月眯著眼笑著靠在那貂皮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似乎沒有看到那臉色微微一變的冥王。
“月帝說笑了,聽說二位今日就回朝了?”冥王捋著胡須看著她們,笑著說道。
燃寂有些古怪的撇了一眼墨嵐翠,今日就離開?正好她也抬頭看他,四目相對她嘴角含笑,他水瞳妖嬈,她撐著頭看著他,眼中帶著戲謔,他收回目光安靜的站在一旁,心中有絲他不懂的悸動。
“是啊,很長時間了!”長到她開始思念一個人,細指纏著烏發,她的墨瞳飄著柔光。
“既然,如此不知本王可否拜托二位一件事……”冥王看著她們從龍椅上起身,對她們道。
“冥王客氣什麽,有什麽事請直說!”墨嵐翠直起身子火發垂至腰跡,淡淡的說著。
“既然玄王說了,那我也就不客氣了,吾兒燃寂,自幼生在冥界,如今聽說二位奔走於人間,不知這次可否帶上吾兒,也讓他到人界見識見識?”冥王此時哪裏還有最開始的模樣,開始時他是身軀凜凜,相貌堂堂。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 胸脯 橫闊,有萬夫難敵之威風,如今他儼然一個慈父,愛憐的看著燃寂。
零星月和墨嵐翠起身 昏暗的燈光下那火衣的女子,表情隱晦,卻是無人看到那昏暗中她邪氣的笑容,那白衫女子臉上帶著笑容,卻無人看到她眼底的冰冷。
“有何不可,倒是委屈令皇子了!”墨嵐翠扶開額前的發,對著燃寂笑得妖嬈。
“玄王說笑了。”一雙水瞳無波無瀾的回應她說著。
“既然如此,就麻煩玄王,月帝了!”
夜間,三人踏著一個黑色的鷹形動物,飛行在月光下,那身紅衣立在鷹首,手持碧綠的酒壺,昂首看著遠方。
要回去了啊……
妖界
一個紫發男子的半跪在地麵上的,慘綠羅衣,頭發以竹簪束起,長眉若柳,身如玉樹,長衫微微有些濕,薄薄的汗滲出來,將原本絕好的身體更是突顯的玲瓏剔透。長長的紫發披在雪白頸後,簡直可以用嬌豔欲滴來形容。
一個男子能長成這樣,也是天下少有,可是此時他的嘴唇發紫,甚至有些發黑,就連那頭漂亮的紫發也接近枯黃,暗淡無光。
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走到他跟前,扶起他,一雙蛇瞳除了責備更多的是心疼“少爺,你又出去了!”
那人便是綠離隻見他,猛咳嗽起來,撕心裂肺,整個身體都開始震動,用手捂唇,一抹殷紅從指縫溺出。
“少爺……”老人驚恐的看著他,扶著他的手開始顫抖。
推開他的手,搖晃著往前走,終是體力不支倒在地上,蜷縮著身體,修長卻青白的手卻緊緊的握著,推開上前要扶他的老人,呆呆地看著血紅的掌心。
她的手還好嗎?會疼嗎?她定會生他逃開她的氣,可是如此狼狽的他又怎麽能見她,抓著自己的發,一縷枯黃的紫發躺在血色的手心裏,你看連發都開始枯萎,他連呼吸都感到很累,他扯著嘴角笑著,眼角的淚卻不住滑落,打濕了枯黃的紫發。
等了萬年,卻不給他擁抱的時間。
那老人也顫抖著,‘砰’一聲坐在地上,月帝,月帝,你何得何能將一個人逼成這樣,今生……你定不能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