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妖精?把悲傷收好!
走在回末班的路上,她們無聊的向四麵看著,不禁歎氣,真的是受不了了,學校果然是個讓人感到厭煩的地方,身邊的玄修無奈的看著她們歎氣,卻在下一秒停住腳步。
“怎麽了?”墨嵐翠疑惑的看向他,零星月也淡淡的看向她,永不變化的黑眸變得溫柔。
“你們先回去,這裏還有件麻煩事,回頭我去找你們!”玄修揉了揉太陽穴,好不容易才和她見麵,還沒有相處一會竟就又出了事,等這件事辦好他就陪羽殤玄珂走走,不然的話以羽殤的性格,哎……
點頭,揮揮手示意他可以走了,不禁感歎孩子長大了。墨嵐翠理解的點點頭,肯定有什麽重要的事,不然怎麽會使這個有嚴重母控的玄修離去,要知道,玄修這孩子母控的情節絕對不是你們能想像,不然誰會為尋找母親而等了億萬年。
等玄修離去她倆又無聊的走了一會,她真的是服了月這事不關己的性格,世上也隻有她在別人跟蹤的情況下還能有睡著的衝動。
“月,我們是不是應該請那位朋友出來!”墨嵐翠停下腳步看向身邊隨時都有可能睡著的人無奈的說。
“恩,也是,找點請他出來找點回去睡覺!”零星月歪頭想了想點頭,墨嵐翠看著她難得迷糊的模樣,就忍不住伸出了狼爪揉上了她本就被風吹亂的頭發。
看著她疑惑的看向自己她忍不住慶幸她此時處於半睡眠狀態“沒有你的頭發亂了,我幫你理理!”憋笑看向她那已經可以與雞窩媲美的頭發。
疑惑的看向她撇撇嘴不在理會,反正她一會不發瘋她心裏難受 “跟了那麽久也該累了吧,出來見見吧!”說完打了打哈欠,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淚,隨手將一片落下的樹葉朝一棵樹上射去,樹葉深深地塹入木裏。
夜狼尷尬的笑笑,從樹上跳下,老臉上也出現了一絲絲的冷汗,卻不是發現後的不好意思,而是因為驚嚇,也隻有他知道那片樹葉背後有多麽強大的力量,幸好自己躲閃的快,不然那襄在樹上的樹葉便是在他的身體裏,要知道如今的他已經到達武皇巔峰,而一片樹葉就能逼的他到處躲閃,就知道那人有多可怕。
“老夫,玄狼!二位姑娘?”他跟蹤她們,隻是為了一件事一件他們家族追尋萬年的事。
突然皺眉“玄?你跟玄戰什麽關係?”不是疑問而是肯定,要知道整個玄天大陸不會再出現第五個姓玄的,要知道玄姓是魔族獨有的姓,(有多獨有?隻有她們知道!)而如今今天出現一個玄狼,也隻有一個可能。
“玄戰是先祖”玄戰那個被他們家族視為神一樣的男人,那個實力可以用詭異媲美的男人,始終被他們家族世代流傳當成驕傲的男人。
就是這樣一個男人,也是一個給他自己家族下達終身禁錮,一個禁錮他們家族存在就必須一直持續的禁錮,世代尋找兩個女子,並無條件服從她們,兩個會讓那個男人留落出思念和期盼的女子。
看著眼前的女子,他想起了當初,而如今看,畫也並沒有畫出她們的絕色。
他曾看過那兩名女子,那兩個絕代風華的女子,世上罕見的火發紫瞳,銀發銀眸,妖嬈綻放在黑夜,如妖精一般的女子,他到如今都認為,那兩名女子定是妖精所化,不然怎會那人勾人心弦。
在他小時候他的曾祖父曾對他說:你的先祖,活著就是為了等待,直到他死時也不曾放棄。他也曾看過那個男人的畫像,畫上絕色無雙的男子站在一片隻有兩種顏色的花海中看著遠方目露思念。
他也曾問過曾祖父為什麽那個男人姓玄,而他卻姓夜,為什麽隻有在他們找到女子時才能允許他們姓玄,他曾祖父笑著對他說:等你長大了就知道!
現在他想他或許知道了!
玄戰?先祖?是不是代表他……
“他現在……在,在哪!”微微閉上眼睛,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它的秘密。
夜狼緊緊的盯著她們,微微感受著她們的情緒在變化,他明白了,那個連讓自己的後代都不允許姓玄男人的意思,因為他清楚的知道那兩名女子是那樣的驕傲,驕傲到就算是姓氏都不能容忍別人侵犯,他看著她們他小心的回答“先祖他,逝 世!”找到她們他的任務也算完成了一項,剩下的追從還是讓年輕人做得好,況且夜淺那孩子也該有人管教了。
瞪大眼睛,眼中滿滿的不相信,她以為他不記得她們了,所以在回來這麽久的時間裏不曾來見她們,他以為人都是這樣不能相信,她以為……她以為很多就是不願想他已經……其實她早就應該想到,就是不願相信,因為那個孩子永遠不會忘記她們就算天下的人他都忘記也不會忘記她們。
轉身離去不在言語,墨嵐翠也不再說話叫夜狼回去之後便迅速跟上零星月。
玄戰那個在她離開修之後就遇見的孩子,那個她把他當自己孩子養的孩子,那個倒在路邊卻目露倔強,看著她的目光卻是期盼,那個在她們跳進輪回道時如若不是別人攔住就會義無反顧隨她們一起跳入的孩子,那個被她們賦予“玄”姓的孩子,那個無論任何時候都對她們的話從不拒絕的孩子,關於他的一幕幕浮上眼前,億萬年不曾流淚的眼竟然有些酸澀,他怎麽能不經過她們允許就離開,睜開因酸澀而變得通紅的雙眼,玄戰,沒有我的允許你竟然離開了,那好就算是下輩子我都要找到你,該死的……
天氣似乎也因為她的心情而變得陰晴不定,本陽光明媚的天氣竟變得有些低沉,時不時得有陣風吹過,卷起了一地的憂傷,盛開的花朵也因繁華生長而變的寂寞。
墨嵐翠走到了在東羽她們所住的別院,一個寂靜的地方,四周安靜極了,院子中心的一顆大的楓樹搖曳著它的風華,一縷紅色絲綢夾雜在其中,寂靜的訴說著她的心疼。
日光下,火紅的楓葉肆意的風舞,在微風中搖擺不定,似那身著紅衣的少女在風中起舞,窈窕的身姿,隨風擺動。
揚起頭你變看見那樹上,一襲紅衫的女子,一本薄書遮住麵龐,但從那窈窕的身姿可以看出,此女子的絕色,周身一股淡然旳氣息,隱約綽現,卻令人著迷。
薄書落下,日光撒在那白皙的麵龐上,絕色的令人窒息,卷翹的睫毛微眨似蝴蝶起舞,一瞬間睜開眼,悲傷逆流成河,淹沒了別人。
白色長菱從袖中甩出,纏上了她旁邊的樹枝,隨之而上,落在她的身邊。
“月你真的變了,以前的你定不會在意這些!”墨嵐翠看著陽光下的她,記得以前的她總是笑的淡然,懶散成性,世間所有的事都入不了她的眼,多一件事都會讓她感到厭煩,而如今卻為了一個凡人流露出傷心,她真的變了。
轉頭看向她,墨發垂直而下,如寶石一般得黑瞳裏閃爍著瑩瑩的光,卻也是能看見裏麵的得悲傷,笑彎了眼,大笑出聲。
伸出纖細的手指撫上她的眼,又指了指她心口的位置“把悲傷收好,再來質疑我!”笑著看向她即使億萬年了還是不懂得掩飾。
墨嵐翠撇撇嘴低低的呢喃:總是這樣,說出來不是很好嘛!抓住放在她胸口的手指,攥在手中,她的手總是那麽涼,一如她億萬年前的心一樣,隻是一切都在變,雖說她慶幸她的變化,可是……
認真的看向她,輕輕的說道“殤,別在傷心了好嗎?以後都不要傷心了!”陽光下的人看起來總是格外認真。
一縷調皮的陽光灑下,落在了玄羽殤上翹的嘴角,在風中傳來一句話“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