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真相

  第69章 真相

  說話間就忍不住有些哽咽了「媽媽，我想先去看看祖母。」


  這時候，池淵也從房間內走出來了，撫了撫妻子的肩，等虞瑤情緒穩定后朝池桑桑點了點頭「進去吧，你祖母在房間里。」


  他們說話的時候江瑾辭就站在一旁靜靜地聽著，等小姑娘邁步要去看池老夫人的時候不自覺就要跟上，片刻后意識到一旁的池家夫婦頓時止住了向前的腳步。


  看著傷心的虞瑤一向聰明穩重的江瑾辭一時也不知如何安慰「叔叔，我……」


  許是此次的事太過突然，妻子的情緒又不穩定，向來穩重帶笑的池淵也少見的顯露出疲憊「瑾辭啊，你是叔叔從小看著長大的，這次桑桑的祖母走的有些不放心，叔叔怕這丫頭想不開，你進去替叔叔陪陪她，好嗎？」


  江瑾辭和池桑桑一樣，只是聽說了個大概，此時還不明白池淵口中池家老夫人的走的時候不放心是個什麼樣的狀態，果斷應下「好。」


  這邊小姑娘上樓后直奔祖母的房間，本以為開門之後會是兒時坐在陽台躺椅上一臉笑意等待自己的祖母，結果入目便是無盡的白。


  老夫人生前喜靜，所以房間裝飾也是儘可能按素凈的來，但是此時卻是令人壓抑窒息的白。


  此刻陽台的躺椅再沒有了熟悉的祖母，有的只是床上安靜如斯的人，像是睡著了一樣。


  池桑桑放輕腳步，慢慢地走到床邊，看著床上昔日和藹可親的祖母，眼眶一下就紅了，她的祖母眼睛是睜著的，老人家是還有什麼事情不放心嗎？

  此時江瑾辭跟著池家夫婦也進來了，看著床上不肯閉眼的老夫人，深深地嘆了口氣。


  小姑娘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拉著池淵的手求他告訴自己真相「爸爸，祖母這是怎麼了？為什麼眼睛…」


  虞瑤皺著眉暗暗拽了拽丈夫的衣袖，池淵看了看虞瑤，像是下定決心一般「夫人，桑桑遲早要知道的，現在瞞著她，將來她知道了更不好受。我知道你疼女兒，但是丫頭有權利知道，不是嗎？」 話落虞瑤鬆開了緊緊拽著池淵的手，伸手摸了摸池桑桑的眉心「桑桑，你祖母最疼你了，所以她老人家不希望看到你自責，明白嗎？」


  看著母親落寞的神情，池桑桑覺得自己的心一疼「爸爸，媽媽這是什麼意思？難道祖母她是因為我…


  「囡囡，其實今天你比賽你祖母知道，並且你祖母她準備親自去為你加油，接你回家，奈何人算不如天算，臨出門前你祖母就突發腦溢血，被送進了重症監護室，爸爸跟你打電話的時候你祖母說要見你一面，可是她老人家熬了很長時間都沒等到，可能是撐不住了就走了。」


  話音落，房間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虞瑤先忍不住了走到池桑桑身邊「桑桑，你祖母不怪你，她老人家也不希望你自責……」


  本來以為知道真相會崩潰的小姑娘卻笑了笑，只是那笑比哭還難看「媽媽，我沒事，爸，你們可不可以先出去，我…想和祖母說說話。」


  虞瑤還在猶豫，池淵卻捏了捏她的手拉著她走出了房間，片刻後房間內只剩下了江瑾辭，這次池桑桑沒再開口，只是眼眶更紅了，一直看著他。


  幾分鐘后，江瑾辭嘆了口氣，走過去揉了揉小姑娘的頭「好，我在門口等你。不想笑就不要笑了，嗯？」


  嘴上雖是應了，可面上的笑卻絲毫未變「好。」


  池桑桑不知道，如果可以，江瑾辭想抱她，然後告訴小朋友「你只是一個小孩，開心了就笑，難過了就哭，在他面前不必偽裝，她永遠都是他的掌中寶，懷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