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总再次拍了拍程序员小杨的肩膀，笑道：“小杨啊，像你说的，这是个潜力股，后续慢慢给他开到20倍杠杆，如果人气不错，你还可以再往上加。”
晁总顿了顿：“他下播前，如果成绩爆了，你给我做一份评估。有机会我会给陈总和张总看的，好好干吧！”
在这里，就不得不提上述的二人了，陈总，陈多英，其职位是鲨鱼的创始人兼CEO兼董事，在企鹅还没有对鲨鱼进行融资时，根据其公司公告信息，占股468万股，为最大股东。
但有一个并没有多少人知道的事情：曾经国内视频弹幕网站的始祖、小电视P站最大的竞争对手——A站，它的老板也是陈多英。
并且A站和鲨鱼，这两家公司，在同一栋写字楼的同一层工作，它们的办公区域还是相互连通的，两家公司还共用一个财务部门、共用一个人事部门。
但或许是考虑到避险，除了业务往来以外，双方平日里的联系非常冷淡。
张总，张文华，其职位是鲨鱼的联合创始人兼联合CEO兼董事，同上，根据其公司公告信息，占股62万股，为鲨鱼的第二大股东。
而上述的晁总，不论是名称还是妆容，看起来都是个大人物，说起来也算是鲨鱼的三号高管——首席运营官COO。平时他要做的事情很多：监控数据、主持会议、活动计划、竞品分析、投融资动态、行业动向、员工绩效评估、市场广告投放、运营费用评估还需要做对外公关等。
但上述的工作，看起来好像公司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在干，他在管，好像他比老板还NB。但是，很重要的一点，上述的工作最多的都是计划、评估和汇报工作，真正有能力决定还是那两个老板。
他也只不过是一个更高级的打工人。
程序员小杨一听到，自己居然有机会能够通过晁总被两位老板知道，更加激动了：“谢谢晁总！谢谢晁总！”
看着晁总结束午休，重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旁边的员工都走了过来，用既羡慕又感叹的语气庆贺道：“杨哥牛啊！”
“恭喜杨哥，要被老总看中了！”
“杨哥请客。”
程序员小杨看到同事们的嘴脸，得意的一笑，顺手将刘进的直播间调到了20倍。
……
而合江的这头，刘进丝毫不知道，他已经被程序员小杨判断，他的直播是全程带剧本的演出，什么冯大海、孙旭龙全家到乞丐，全部都是安排好的，因此肯定不会出现什么直播事故。
所以，鲨鱼公司那头的人，比直播这头的刘进还要信心十足。
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天大的误会。
刘进此时哪有什么剧本，他被这个乞丐气得几乎都要维持不住自己文明主播的形象了，立刻就要张口喷人。
但看看手机上不断滚动弹幕的直播间，刘进张着嘴，深呼一口气，对着前面的孙旭龙奶奶说道：“这外卖不要了，咱们走吧。”
紧接着，刘进对着乞丐冷笑道“我就不信没有你，今天还找不到困难户了。”
孙旭龙奶奶听到这话倒也不再和乞丐进行纠缠了，转过身走回三轮摩托车胖，脚在车身上一蹬，利索地上了车。
刘进大步流星地朝前走，孙旭龙帮忙在一旁打着伞，冯大海又谄媚地开始扇扇子，还心痒痒地时不时就往手机镜头窜，试图挤上两个镜头。
乞丐先开始还以为刘进这就像是商场里面的砍价，肯定会回头求着自己，还嗤笑一声，自认为识破了他们的计谋。
默念道：“我数十个数，你们这群想出政绩想疯的人肯定会倒回头来求我。10、9、8、7……“
乞丐却没想到，随着他都数到了1，也没有看到刘进一伙人回头，他们是真的一点都不在乎自己，迈着步子都已经走了几十米远了。
乞丐立刻给了自己一巴掌：“哎，就不该这么贪心的，要价太高吓到人了。”
生怕刘进一伙人跑了，他立刻从地上爬起来，连吃饭的破碗和外卖都不要了，一路小跑追着刘进而来。还一边跑一边喊：“有事好商量，你嫌弃3000太高了直说啊。”
正喊着，乞丐气喘吁吁地跑到刘进一伙人旁边来，掂量了一下，没敢抓着肌肉虬结的孙旭龙的胳膊，直接抓住冯大海的手，咧着嘴硬露出八颗门牙，强撑出一副和善可亲的笑容道：“3000不行，我就让一步，2000怎么样？”
冯大海一甩手挣脱开乞丐的手，一副嫌恶的表情看着他：“你问我干啥？问我们大哥！”
乞丐讨好似的笑道：“大哥，真的，买卖不成仁义在，2000你看怎么样？只要2000，我就带你找到全合江最困难的人群。”
刘进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直播间：
“好家伙，我直接好家伙！”
“这大概就是投资不过山海关的原因吧？”
“我想起了年初的新闻，东百雪乡宰客。”
刘进摇了摇头，更加看不上这个乞丐了：‘我的直播间多火爆啊！结果这家伙的德行，直接让我们整个东百的形象在全国网民面前变成了渣渣。绝不能跟这种人妥协了。’
不要说事关直播事业和系统升级了，就算有人告诉他，如果自己给钱了，会变得比丑开还要火，还能连升两级，他都不干。这种恶心的行为，如果都默许了，天知道这个人还会做出多么得寸进尺的举动。
刘进狠狠地瞪了这人一眼，冷淡地说到：“我没兴趣了，你去找别人卖你的消息吧。我们继续到处转转。”
乞丐脸上的表情仿佛割肉一样，举起一根手指，咽了咽唾沫：“那1000！1000总行吧？”
刘进翻了个白眼，并不想理会，扭头对孙旭龙说道：“龙哥，把他拉开，我们走我们的。”
孙旭龙将手中的伞交托给冯大海，于是捏了捏拳头，像是提小鸡崽子一样，拽住乞丐的手臂，拉到一旁。
乞丐立刻撒泼似的趴下来，直接抱住了孙旭龙的小腿，眼却朝着刘进的方向望去，大声喊道：“大哥，什么事都好商量，今天我就给你们打个折吧！500块！只要500块，我就带你们去。”
孙旭龙提了提腿想挣脱开乞丐，结果乞丐却抱得更紧了：“合江真没有比我更懂的了。500真是最便宜的价了。”
刘进拿住冯大海手中的伞，同时将手机对准耍无赖的乞丐，再对着冯大海使了个眼色说到：“过去帮帮龙哥！”
乞丐大声喊道：“大哥，300！就当我们是交个朋友，以后您还想扶贫的时候，我也300帮您找人！”
冯大海和孙旭龙一块，将乞丐的双手掰开，乞丐还是不死心：“大哥，100！最低价了！100块我就带你去！”
刘进拍摄得正起劲，冷笑道：“别说100块，我就是一毛钱都不会给你。坚决不会接受你的勒索！”
看着刘进还是不为所动，被冯大海和孙旭龙按住的乞丐，还蹬起了腿想踹到两人，大骂道：“100块钱都不给我！没见过你们这么恶心的人！我勒索你什么？你们这是还要来打我么？”
直播间里非常热闹：
“红红火火恍恍惚惚还好还好。”
“我勒索你什么？我是勒索的人吗？”
“这个乞丐和3年前的小红帽是什么关系？东北表亲？”
……
远在江城的程序员小杨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微笑道：“果然是剧本，这就是炒冷饭啊，把以前的一百元的梗给用起来，不管以后会不会被拆穿，至少是先把名气给做起来了。”
“不过，他们的这些演员的演技都很不错，看起来非常像真情流露，应该都已经排练过不少回了吧。而且这个主播拿手机一直手抖的画面，更添加了不少素人主播的真实性。”
“虽然目前为止的剧本很简单，但效果还是很出色的。尤其是这个乞丐，演技强的无懈可击，台词功底和情绪表露都强的没说话啊。整个直播的剧本，就被他一个人给演活了。”
程序员小杨只能叹为观止地称赞道：“厉害啊！这应该是有不少年经验的老演员了吧。这种演员只能用一次，倒是可惜了啊。要不然等签约了，问问这个直播的团队，能不能把他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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