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好，很有精神
傑辛和邁恩剛到班級，就看到瑞文已經在座位了。
她正看著一本《魔法通識》，桌子上還壘著好幾本類似的書籍。
作為魔法世家，瑞文自然會繼承家族榮光，成為一名法師。
兩人入座，瑞文頭也不抬地說：「你們來了？」
傑辛說：「是啊。」
邁恩說：「這本通識你不是看過了嗎？」
瑞文說：「看過是看過，但沒百分百看懂。」
邁恩說：「瑞文你真棒，呵呵。」
「一般般吧。馬上考試，傑辛你坐中間，幫忙支援下邁恩。」
「支援？什麼意思？」
「你別管。」
三人又閑聊一會兒，上課鈴響了。
對於一年級生來說，今天有兩件大事：一件是選擇職業，一件是期末考試，兩者都或多或少的會改變人生軌跡。至於那些望子成龍，望女成鳳的父母們，更是在家就耳提面命，仔細叮囑，生怕孩子一步錯，步步錯。
能明顯感覺出來，眾學生和往常不一樣了。大部分人十分緊張。或緊閉嘴唇，沉默不語，或扣著手指，划著桌子。
邁恩更是緊張地上了幾次廁所，要不是朗納特老師進來，估計他就要把膽汁尿出來了。
「同學們！」和往常一樣，朗納特開門見山，慷慨激昂。「今天是個重要的日子！」
「想必大家都知道職業意味著什麼！也知道戰爭意味著什麼！記住，沒有永恆的和平！」
……
聽完朗納特老師的演講后，所有人手裡便多了一張試卷。
考試成績不會影響眾人的職業選擇，但會影響接下來的三年分班。
天才去精英班，較好的去優等班，其餘的去普通班。
只要進入精英班，就可以進入圖書館閱覽，也就可以自學更多戰技。
作為人才分層的期末試卷，多是些邏輯和數學題，這對一般少年來說，無疑是座大山。哪怕是學霸瑞文，也在皺著眉頭苦思冥想，更不用說腦子本就不靈光的邁恩。
他此時正抓耳撓腮，直接難在了第一道邏輯題上。
我要是做不出來，傑辛估計也做不出來吧。
為了求安慰，邁恩偷偷瞄了一眼旁邊的傑辛，發現自己的夥伴居然傑辛已經做完了。
「傑辛你做完啦？」
題目對於普通孩子的確很難，但在傑辛眼中也就是初中、高中水平，他看了眼題目就知道答案。
傑辛偷偷說，「對啊，要抄嗎？」
邁恩欣喜無比，「要，要……」但轉念一想，說：「不行不行，爸爸講騎士要誠實！」
瑞文突然抬起頭，瞪了一眼邁恩，立刻讓他乖乖就範了。
原本瑞文計劃讓傑辛幫忙漏答案，但她沒想到自己居然也做不出來。好在她對騎士精神沒什麼興趣，半信半疑地接受了傑辛的答案，順便還讓邁恩接受了。
有了這份成績單，傑辛相信三人自然能進精英班。
……
交完卷后，學院老師便根據學生志願，將眾學生排成了兩列。一列將前往戰士豐碑，一列將前往法師聖殿。
興許是考完試后的釋放，所有人顯得很興奮，吱吱呀呀地說個不停。就連傑辛，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期待著覺醒神賜之力。
戰士豐碑，無比宏偉！
純白色的石碑有幾十米高，如玉般的表面鐫刻著金色的字元，不斷閃耀光芒。在石碑中腰，捆著一條鮮紅的長絲帶，上面繪畫著神秘玄奧的紋路，任由風吹雨打也不曾褪色。
光芒照耀下，豐碑熠熠生輝。
不少孩子已經張大嘴，痴痴地仰望著豐碑，不能自已。
北歷前2年，魔族差點將人類殺絕，但當時的魔王斯卡魯畏懼生老病死，就去威脅眾神賜予他永生，否則就帶兵砍了他們。
魔族，邪神奈落與人類結合的產物，曾被眾神視為精力旺盛的狗崽。如今這條狗要咬人，眾神自然氣憤不已。
幾經討論下，幾位真神有限地賜予了人類對抗魔族的力量。他們能確保這份力量既不會威脅到自己，也能夠懲罰一下魔族，因此人類才得以存續下來。
如今，神位早已空蕩蕩，但神賜之力卻一代代被人類傳承下來。
「覺醒的過程很簡單！」豐碑管理者，朗聲說道：「只需要你站在豐碑前，念出如下幾句話……」
神秘之主歐拉將賜予智慧。
秩序光神撒拉將賜予意志。
長生之母蓋亞將賜予體魄。
混沌死神奈落將賜予靈性。
戰爭之神寇德將賜予力量。
在豐碑管理者的安排下，所有要覺醒的學生一個個上前接受儀式，而豐碑也一次次閃亮光芒。
很快，輪到傑辛了。
他激動地念出那幾句話，神色莊嚴肅穆。
不只是天意還是巧合，此時竟颳起大風，天空照了一道光柱下來，不偏不倚地打在傑辛身上！
難道說我是天命之子！？
傑辛的心跳加速，喜悅的心情溢於言表！
眾人的目光，全都被眼前的異象所吸引，禁不住看向傑辛。令人疑惑的是，豐碑沒有發光！
儀式沒有成功！
怎麼會這樣？
傑辛心裡一沉，難道自己是穿越過來，不給覺醒？
其他人也很好奇，一些人的目光甚至變得異樣，他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邁恩問：「傑辛？你還好吧？」
傑辛皺著眉點了點頭，他看向豐碑管理者，希望他能解釋一下。
豐碑管理者耷拉著眼睛，說：「剛才風太大，我沒聽太清。再大點聲！聲音這麼小還想當戰士？」
「……」
這老頭還真有精神！
傑辛心裡一陣無語，於是他又念了一遍。果不其然，豐碑正常閃亮了。
多年後，傑辛才知道所謂的覺醒流程，只需要人站在豐碑前幾秒就好。之所以要念台詞，豐碑會發光，全都是管理者添加的戲份。
美其名曰：增加點儀式感。
……
一天很快就過去了。
在成為一名戰士后，分班消息也傳到每個學生手中。傑辛、邁恩和瑞文毫無意外地進入了精英班，為了慶祝這一盛事，瑞文請兩人吃了一頓美味大餐。
回到家后，傑辛便懶洋洋地躺在了床上。
覺醒的感覺還是很爽的，彷彿靈魂被沖洗過了一般，不過神賜之力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他也不清楚。畢竟當年的遊戲中，可沒這個名詞。
於是他盤腿坐在床上，閉起雙眼開始冥想，感受著身體的一絲一毫。
過了許久，他感覺到了一些東西——體內似乎是有一股循環湧起的力量，如潮漲潮落，生生不息。在漲潮時，力量不斷湧出體內，甚至會帶出一些氣流；不過這股力量會在一段時間內歸於平靜，等待下一次湧起。
等等！
傑辛突然意識到，這玩意不就是爆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