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秋後算賬

  第173章 秋後算賬

  被掐住后,沐清歌知道自己掙脫不了,索性就閉上了眼給自己辯解:

  「你有異火,是不會在……」八方乾坤陣出事的。


  反而是他們三個,因為沐清歌這次一定要拿到鑒妖鏡,兩個天一門弟子和她都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想到自己的傷,還有兩個天一門弟子出了秘境就命不久矣。


  沐清歌就是一陣心絞痛,「更何況,你這不是還好好的?」


  「還好好的?好一個好好的?」


  她身上的內傷,還有她的子火被夏舒白以還要對付魔修的借口扣住,以及她之前為友好合作的一路退讓,她以為這些是她說抹就能抹不掉的嗎?

  「沐清歌!


  齊月眼底閃過一抹狠厲,手中的力道更是隨著後面的話又加重了幾分,「你說,我這一路可沒少護著你和你們沐家人吧,事到臨頭,你給我老娘玩聲東擊西,招呼都不打一聲,你是不是當老娘瞎啊,啊!」


  但凡她事前沒有給她說那句「速戰速決,我會全力協助你」的話,齊月現在也不會在這找她麻煩。


  但是,辜負了她的信任,卻還想全身而退,她沐清歌是在夢嗎?

  「放開聖女!」


  眼見著沐清歌氣若遊絲,臉色由慘白變得一片通紅,兩個天一門弟子頓時急了。


  這麼低的存活率,兩個天一門弟子竟然都幸運地活了下來。


  齊月倒是不奇怪,沒了沐清歌這個拖累,這兩個弟子是實際上也不比常勝男、杜勝他們差。


  就是沐清歌虛弱得太厲害,而兩個天一門弟子狀態又好得太好。


  齊月幾不可見地皺了下眉,手上力道卻並沒有半分放鬆。


  管他們這次為了拿到鑒妖鏡付出了什麼代價,可想讓她齊月就這麼吃下這個暗虧,門都沒有。


  兩個天一門弟子急的不行,視線飛快地掃過無極宗的人,想看看有沒有能勸下齊月的人。


  然而無極宗的幾人此時都眼神冷漠地看著這一切。


  而長春宗還活著的五人更是仇視地盯著沐清歌。


  要知道當時困陣成殺陣,沐清歌可是誰都沒顧及,雖說後來長春宗弟子的死都是因為魔修放出的噬魂蟲,但要不是沐清歌之前讓他們在殺陣中耗費太多精力。


  那那些弟子在面對魔修時,也不會因為心神疲憊,而陸續損落。


  當然,這裡也不要說什麼,魔修當時也被困在殺陣中沒討得到好,會死在內殿也是因為他們技不如人。


  因為這時魔修已經走了,再加上沐清歌現在勢弱,人的劣性作崇,沐清歌和另外兩個天一門弟子顯然就成了發泄他們負面情緒的靶子。


  只不過誰也沒想到齊月會一出內殿就動手,長春宗弟子他們要臉,即使心中記恨,也是暗地裡來。


  而且她還確實是關鍵時刻受了同伴的背刺。


  「掐得好!這位道友你若是剛剛不出手,我太白宗也得向她討要個說法。」


  太白宗這邊,之前用防禦法器、符籙護住僅存的三名弟子的紅衣男子,這會更是對齊月的舉動拍手叫好。


  一副與其他人同仇敵愾的模樣,想也不用想,他是不會幫著勸齊月的,不上前踩一腳就算了。


  兩個天一門弟子聽到這話。臉上立即對紅衣男子露出憤怒的表情,「你!」


  「怎麼,你們做了什麼還不讓人說了?」


  紅衣男子看他們這樣輕嗤了一聲,道,「雖然我不清楚這位道友是和沐家做了什麼交易,但她進內殿後對你們可謂是盡心儘力。結果呢,你們是怎麼對待人家的,這要換作是我,早就一巴掌呼上去了。」


  兩名天一門弟子想要辯解,然而餘光暼見齊月手中的沐清歌呼吸都沒了,雖然知道聖女是修士,沒呼吸了也不代表就死了。


  可聖女終究是為了得到鑒妖鏡,連宗門禁術都使出來了,這會正是虛弱期,哪能經得起齊月這麼折騰。


  心裡一急,兩個天一門弟子想也不想就同時對齊月出了手。


  兩人聯手突然朝她逼來,即使是齊月也感到了一絲威脅,畢竟她身上也還有傷。


  「滾!」 不過即便是這樣,齊月這口惡氣現在不出,何時出。


  等出了大荒殿,為了封魔大陣,她還不是得捏著鼻子護著她出秘境。


  想到這,齊月氣勢驟然又暴漲了幾分。


  一個「滾」字吐出,九羅絕剎塔便被悍然祭出,震退了兩人。


  只是,震退了他們,齊月喉嚨里立即也湧出一股鐵鏽味,卻被她強壓了下去。


  就算是只剩下一口氣,沐清歌的感知依舊敏銳,察覺到齊月力道忽然鬆了一點,她睜開眼就重重地咳咳了兩聲。


  不等齊月再沉下臉,她輕聲道,「齊道友,我可以給你種子!」


  脖子的力道加重了又鬆開,沐清歌嘴角沁出一絲血跡,齊月嫌棄地收回手。


  「咳咳」


  終於得到自由的沐清歌彎腰吃力咳著,幾乎要咳出自己的肺來。


  兩個天一門弟子趕忙上前扶起她,然後又給她塞了顆小還丹。


  「一顆種子加上之前的報酬,若是少了其中一樣,縱你是沐家人,我齊月照樣也有能耐讓你永遠都出不了門。」


  說完,齊月陰沉著臉,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


  然而還沒轉身,一隻修長白皙的手拿著精美的玉瓶就伸到她面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原來道友的芳名叫齊月,幸會幸會,我叫賀一舟,來自太白宗的泰和山。」


  泰和山?

  聽到這裡,齊月不耐的神色微微一愣,而自稱「賀一舟」的紅衣男子揚起爽朗的笑容,對著齊月還在繼續絮叨道,「……哎,說來齊仙子不僅貌美動人,那一手基礎法術更是使得出神入化。


  可我築基也有好一段時間了,卻從未聽說齊仙子大名。


  就是不知齊仙子,你是承自哪位真君的道統,年紀輕輕就有了如此修為,想來在碧海閣人榜上也是赫赫有名,不知仙子可否能指點一二?」


  這個賀一舟嘴上看似是打探在她的背景,可齊月卻不知為何,覺得他心思並不在自己的背景上。


  眼睛直視著對方,齊月眉頭輕皺,「合歡宗玉鏡峰齊月,道友,能讓下路嗎,我有話要與夏道友說。」


  準確的來說,是與夏舒白他身邊的寶藍衣男子有話要說。


  賀一舟微微挑眉,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竟然是喬雲山。


  合歡宗女弟子現在又對有書卷氣的男子更感興趣了嗎?

  腦海里這個奇怪的念頭一閃而過,賀一舟心頭失笑,搖搖頭,作出一副無奈狀,側過身:


  「抱歉,不知齊仙子心裡著急,我這就讓開。不過齊仙子,之前你害得我們太白宗一位弟子損落的事,這事你可還記得?」


  最後傳音過來的一句話,成功地讓得她一下拋開了因為他前一句而生出那股怪異感。


  齊月擰眉,「他可不是死在我手裡。」


  況且,就算當時是真死在她手裡了又怎樣。


  那時那麼混亂的環境,誰死都有可能,他技不如人怪誰?


  更不用說,她剛來去爭奪鑒妖鏡時,太白宗不也對她出手過,只不過她當時背後有沐清歌,太白宗的攻擊才沒能得逞。


  賀一舟被這女人的強詞奪理噎得啞口無言。


  這兩者能一樣嗎?他們當時是下意識的出手,你齊月卻是故意禍水東引。


  賀一舟無語了兩秒,最後不得不確認,這女人很記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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