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0章:選她,不是我?
人生沒有那麽多如果,就像我無法預料後麵還會發生什麽。
我想變成連希望都不敢奢侈的人,可生活讓我再次墜入懸崖。我想過得普通一點,每天工作下班逛逛小超市。
鄭小怡慫恿顧景軒趁這個機會,展開新一輪愛的攻擊。耳朵根一軟,我坐上飛往巴黎的飛機。轉機過程,鄭小怡借故肚子痛去了廁所後就再也沒出現,後來發了條短信告訴我,她已搭上回國的飛機,讓我不要在辜負顧景軒的心意,即使不愛也不要整得像仇人一樣。
我坐在靠窗的位置,望著層層白雲,心裏有句臥槽不知該不該講。
下飛機,隨車直接去了這兒最高檔的酒店。
“一間兩間?”拿著我所以證件的顧景軒問我。
我給了他一個白眼,沒搭理他直接去了休息區等待。
跟他一人來這都已是奇跡,竟然還敢想美事。
拿起桌上雜質,隨意一翻,眼神忽的定住。
沛蝶穿著一身奢華的衣服,站在她身邊的男人竟是承夜。
我愣了下,立馬翻看後麵出版日期,心頓時涼如冰霜,就是心口痛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也沒掛在臉上漏出給別人看。
幾乎刹那間,我終於明白為什麽每次都見不到他的人。
顧景軒把房卡遞到我手上,隨意瞥了眼桌上雜誌,雖說有點驚愕,但很快就拉著我走了。
親眼目睹我回房間,或許出於擔心我,就在房門即將關上的時候,他突然伸長手臂推開了門,走到我麵前跟我說:“我檢查下,看安不安全。”
我守在門外,心想他一會兒就能走,結果……
“快走!我累了。”我踢了顧景軒一腳,可他睡得給豬一樣,呼嚕聲就沒停過。
我看著他沉睡的樣子,心裏歎了口氣。沒在繼續喊,跑到陽台蜷腿臥躺在搖籃裏。
我所以思維全漂浮出雜誌上的畫麵,他用這種方式瞞天過海騙了所以人。可笑的是,我還為此難過自責甚至哭了許多。
就在我罵沛蝶是物質女靠不住的時候,人家早就挽著承夜的手臂,到處遊覽風光,還上了巴黎最著名的雜誌。
那時候有多悔恨,站在就痛得有多狠。終究紙保不住火,他精心設計的騙局隻差被拆穿。
臨近傍晚,顧景軒贏了。
他把晚上安排取消了,沒有安慰沒有任何舉動,就隻是安靜守在不遠處陪我一起沉默。
熬到他肚子咕嚕咕嚕叫,才沒忍住對我說:“我身材很棒,用不著減肥。”
我側臉看了他眼,微勾嘴角,沒有說話。
顧景軒抄著口袋,居高臨下俯視我:“你要喜歡,我明天陪你拍一套。”
心裏泛起苦澀的笑,沉默了好久才抬頭說:“你不是他。”
聞聲,顧景軒氣得表情驟變,擰著眉頭罵我狼心狗肺不知感恩,然後賭氣走到一邊,不在搭理我。
房間再次安靜下來,仿佛過了一個世紀之久,我突然站起,因為之前一個動作太久,以至於現在腳麻到失去平衡,“啊——”
向前撲時,我嚇得情不自禁喊了聲。沒摔倒,反而因為顧景軒拉了一把,兩個人雙雙倒在一邊的沙發上。
我趴在他身上,小手好巧不巧的放在他胸口兩邊,若是換了以前我必然會調皮抓上幾把,但現在隻有尷尬,與僵硬身體不敢隨意亂動。
畢竟,男人比起女人來說,更碰不得。
我尷尬地爬起來,輕聲說:“我……我不是故意得。”
顧景軒深呼了口氣,大手護住胸口,故意漏出一副被強了似的表情,l控訴我:“蘇沫,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你……你竟,盡然摸我!”
我:“……”臉色青白一陣後,隨手拍了下他的腦袋,“正常點會死?”忽略他抗議得表情,我輕聲補了句:“我餓了。”
果然這句比道歉更有用。話音剛落,顧景軒蹭的從沙發上爬起,生怕晚了就訂不到吃得一樣,一分鍾內催了好幾次客服,囑咐她們快點送餐上來。
我看著他,因為擔心我餓到肚子著急的模樣,心裏有些震蕩。偶爾,會在心裏問上這麽一句:“要不,就他吧。”
每次問完,我都會罵自己一頓。討厭這種自私行為,無關愛情,就因為不想失去別人對我的好。
獨霸,又不想付出心。
顧景軒見我不動筷,有些試探地問我:“不和你口味?是嗎?”
不等我回答,他放下筷子又開始翻看酒店菜譜,還要把這些全部丟入垃圾桶。他做的這一切更加讓我有些難受。
我抬手阻止,勉強笑了下,“不是,我在想晚上吃這麽高熱量的東西,會胖幾斤。”
“你又不胖。再說了,胖了我也覺得好看。”說完,顧景軒竟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怕是擔心我嘲笑他,點了根煙,起身去了陽台。
就算如此,他依然像監工頭似的一直盯著我,直到我把吃完麵前的一份西餐,這才滿意的勾唇笑了。
連續幾天,顧景軒把自己當成鬧鍾,到點吃飯,遊玩,又會在導遊誇他三好男朋友時,笑得像個孩子。
每天配合他各種安排,偶爾會在某個景點期盼著什麽,雖然沒有表露在臉上。但,我的心思早已被顧景軒摸透。
巴黎還真是一個許願就會成真的地方。
剛入酒店大廳,我整個人就頓在原地,目光更是圍繞前台某個地方不舍得移開。哪怕隻是背影,我也能百分之百確定是他,那個我在心底渴望偶遇的人。
真真實實看到畫麵裏的一幕,我難免有些接受不了,我甩開顧景軒的大手,快步走過去,伸手扯下承夜的手臂,揚手狠狠打過去。
“蘇沫?”承夜攔下,表情甚是驚愕。
我掙開,換手又要打他,“承夜,你果然沒讓我失望。演的好一出大戲。”
“瘋女人!”沛蝶用力推我,好在顧景軒扶我一把,不至於讓我狼狽摔倒。
畢竟在這,在他們麵前,我不想讓自己再次輸得一塌糊塗,沒有一點自尊,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