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不相信,畢竟她跟可兒認識不是一天兩天的了。更何況可兒什麽時候有個男性朋友,她怎麽可能不知道?
所以當電話那頭的那個男人對著電話說是趙可兒的朋友的時候,簡若微是非常不相信的人。然後她對著電話裏,跟那個男人說:“趙可兒呢?讓她接電話!”
簡若微這話說的是命令,也是肯定。
然而,電話那頭的男人看著離自己不遠處的地方,趙可兒正還在熟睡在床上,絲毫沒有要醒的意思。
然後他對著電話裏的簡若微回答道:“可兒還在睡覺。”
簡若微一聽男人說趙可兒還在睡覺,突然就想到了什麽不該想到的,不好的畫麵,然後她就非常生氣的對電話那頭的男人說:“叫醒她,立刻叫醒她,讓她接電話。”
電話那頭的男人聽見簡若微這麽霸道的話,還有自己身邊不遠處,在床上睡著依舊沒有醒的意識的趙可兒。他立刻在電話那頭皺起了眉頭,表示著自己心裏的不滿,但是卻也不好對簡若微說什麽過分的話。
於是隻能耐住性子的對簡若微依舊和聲和氣的回答道說:“不好意思,昨天晚上可兒真的非常累,所以現在還在睡覺,她真的非常累。”
麵對電話那頭的男人這麽說,簡若微絲毫沒有放棄要找趙可兒的念頭。然後她對電話裏的男人繼續說道:“那你告訴我,你們現在在哪來?我去接她回來。”
麵對簡若微在叫自己讓趙可兒接電話,然後不接之後,又出來這麽一招。
男人突然覺得非常煩,然後他對電話裏的簡若微說:“等會兒等可兒醒了,我會送她回家,不勞煩簡大明星親自勞駕。”說完之後就把電話給掛了,然後接著調成靜音,扔到一邊。
簡若微剛想對那個男人再說神馬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的電話被人給掛了,氣的他不行。
然後在臥室裏大喊大叫,來發泄自己的情緒。
而這個時候Gerry突然出現在她的臥室門口,端著一杯冒著濃煙的咖啡,然後一邊喝著,一邊看著簡若微在房間裏大喊大叫的發瘋。
“你在幹什麽?”Gerry甘啞著嗓子,像是個老公鴨似得,對簡若微說。
簡若微看著Gerry出現自己的臥室門口,她對Gerry剛想走進幾步,去跟她說剛才的事情的時候,卻被Gerry伸手製止,而她自己也往後連連退了幾步,對簡若微說:“別過來別過來,你就站那裏說,我聽得見。”
簡若微一看Gerry的樣子,突然想起來,她生病了,怕傳染給自己。
於是就“哦”了一聲,然後和乖乖聽話的往後退了幾步,然後對Gerry說:“剛才我打通了可兒的電話了,可是卻是個男的接的。”
麵對簡若微的那麽激動的情緒,Gerry依舊顯示的非常的淡然,她依舊一邊喝著咖啡,一邊對簡若微說:“然後嘞?就因為這個你就氣成這樣?”
簡若微聽見Gerry說的話,然後說:“這還不是氣的,更加生氣的是……”簡若微對Gerry咬牙切齒的說:“更加生氣的是,他竟然掛我電話!”
簡若微剛一說完這話,剛才還在好端端,端著一杯咖啡,然後靠在門框上,一副悠閑自在的Gerry就突然不淡定了。
她睜大眼睛看著簡若微,然後問:“誰?誰給他那麽大的膽子,竟然敢掛你電話?”
對於掛了簡若微電話的事情,Gerry還是非常生氣的。
雖然她一直很反感簡若微過度的保護趙可兒,更加反對簡若微這樣時時刻刻要知道趙可兒行蹤的事情。但是麵對有人敢掛簡若微電話這件事情,她是出奇的跟簡若微站在統一戰線上,
畢竟她也是非常討厭別人掛自己電話的人。
“不知道?”簡若微對Gerry回答道說:“他隻是說自己是可兒的朋友,然後我讓他叫醒可兒接電話,他說可兒在睡覺,醒不來,昨晚上太累……”一說到這裏,簡若微就更加激動了,她說:“你說她話裏的昨天晚上太累,到底是什麽意思?”簡若微說完又看看Gerry,然後繼續的補充道說:“會不會是……”
簡若微的話沒有說完,就被Gerry給打斷.Gerry說:“她一個成年人,她想幹啥,都是她自己的選擇,你幹涉那麽多幹什麽?”
雖然Gerry說的沒錯,她趙可兒是個成年人,她照理來說不能幹涉那麽多。可是她還是年輕的時候吃過了太多的苦,想和趙可兒跟自己是一樣的人,從小也吃了不少的苦。更是在這些年給她當助理的日子裏,她把趙可兒當自己的親妹妹一樣看待,所以對於Gerry說的保護過度,簡若微非常的承認。
但是承認不代表不管她啊?
所以簡若微說:“是是是,她是一個成年人,幹什麽我不能幹涉太多,可是你也看見了,她不是太單純嗎?”簡若微繼續說:“我是怕她收到什麽傷害!”
Gerry麵對簡若微說的,絲毫沒有同理心,反倒是繼續自己的觀點說:“是,你出於不管是朋友,還是親情的角度來說,是害怕她收到傷害。”Gerry說道激動處,又突然急促的咳嗽了幾聲,然後喝了一口自己手裏的杯子裏的咖啡,然後繼續說:“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人生一帆風順,不收到一丁點的傷害?我們怎麽成長?”
Gerry的這一些話,讓剛才還一臉著急,急切要找到趙可兒的簡若微,瞬間蒙住了。
是啊,如果我們一直被過度的保護,我們怎麽來成長?
就拿她自己來說,如果自己從小跟哥哥都被父母過度的保護,而不是經曆那些悲痛,和困難的童年,她怎麽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迅速的成長起來呢?
又怎麽能有那麽堅定的一直,在被人三番五次從高位拿下來,然後又從低穀裏慢慢的爬起來。在摔倒,再爬起來呢?
簡若微看著Gerry,然後對她說:“可能,你說的,我是說可能……可能是對的。”
對於簡若微這麽說,Gerry表示並不奇怪。畢竟簡若微是真的不想承認,自己說的話,是對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