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第134章 失態的謝雲殊
謝母身穿著一件碎花襯衣還有深藍色的長褲,大包小包的,身後還跟著謝雲殊。
祁老爺子起身連忙把人招呼進來,熱情招待著謝母,斟茶倒水,一個步驟都不落。
祁蔓悠哉悠哉的躺在吊床上,神情愜意,聽到門那邊傳來動靜,轉身看去,卻和謝雲殊深沉的眼眸四目相對,兩人大眼瞪小眼。
不知出於何原因,祁蔓忽然小孩子脾氣上來,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兩隻眼睛瞪得圓溜,腮幫子也不受控制的鼓了起來,跟個河豚似的,可愛極了。
謝雲殊緊繃著一張臉,僵硬地將目光挪開。
再這麼看下去,非得被小姑娘逗笑不可!
祁蔓瞪得眼睛也有些酸澀,伸出手來揉了揉雙眼,這才起身,禮貌地跟謝母打了聲招呼。
「謝嬸嬸!」
「誒!」
謝母樂呵呵的應了一聲,旋即目光落在了祁老爺子的身上:
「老爺子,俺是真的沒法,得出遠門一趟,俺家這位就暫時在您這住幾日,主要是這臭小子沒人盯著,一日三餐不正,有的時候還在山裡頭過夜,有個歸宿,他才曉得回家。」
祁老爺子心照不宣的明白了謝母的用意,頗有深意的笑了起來:
「親家…呸,你跟我還客氣啥,就讓小謝住我家吧,剛好跟東辰一個屋。」
「誒!」
兩人心領神會地傳遞著神色。
就這樣,謝雲殊暫居祁家。
剛送走完謝母,祁老爺子就起身招呼謝雲殊:
「小謝,提著的東西跟我來。」
謝雲殊乖乖的跟了上去。
祁蔓見沒自己的事,索性繼續在吊床上葛優躺。
躺下不過一分鐘,耳邊就傳來了爺爺的聲音。
「蔓蔓啊!今天下午,我要帶著你哥和二丫去縣城裡頭領結婚證,還得置辦一些東西,估摸著得過幾天才回來,你和小謝就將就著吃點,等我回來給你帶好吃的。」
祁蔓懵了,疑惑的問道:
「不是說領著我一塊去嗎?」
爺爺怎麼出爾反爾呢?
祁老爺子呵呵一笑掩蓋心虛,急中生智說道:「起初確實是規定一塊去的,這不,計劃趕不上變化,這不小謝要在咱家居住幾日,我好多年沒有出去轉,恰好你哥他們領結婚證,我就去外頭轉一轉,你總不能讓爺爺我一個人在家裡頭招呼小謝吧!再咋樣還是你們年輕人有話題些,而且你這丫頭,想啥時候去外頭轉就去外頭轉。」
說著,渾濁的雙眼忽然瞪圓,淚眼汪汪的盯著寶貝孫女。
祁蔓:……
大可不必這樣!
話說的有理,但是卻聽著怪怪的,卻又說不上來。
看了一眼老實巴交坐在椅子上喝水的謝雲殊,祁蔓委屈癟嘴,乖乖妥協:
「知道了爺爺!您在外頭好好玩,要是想蔓蔓了,就打電話給村長家。」
說起電話,得抽個空在家裡頭裝個座機才行!
要是有什麼急事,還得相互轉告,有些麻煩。 想著在縣城裡頭多用錢,祁蔓以回房間為借口,在空間里取了幾百張大團結,用一塊布包著塞進祁老爺子的手裡:
「要是有啥想買的,就買!」
「誒!」
祁老爺子見孫女妥協,心裡鬆了口氣,樂不思蜀的點頭應了下來,也沒有拒絕孫女遞過來的錢,立馬就出門找白家純給祁二丫和祁東辰請假。
也不曉得祁老爺子和祁二丫他們說了什麼?三個人一套動作行雲流水,簡單的收拾行李,拿著戶口本,說走就走。
祁蔓看他們三人風風火火的離開,嘴角微抽,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出現了錯覺。
就好像家裡有什麼洪水猛獸一樣,爺爺避之不及。
隨著祁老爺子的離開,家裡要清靜許多。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就這樣,兩個人硬是干瞪了十幾分鐘,祁蔓最終敗下陣來,如同泄氣的皮球一般,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囁嚅道:
「我可不會做飯,你須得管自己的一日三餐,廚房裡頭有食材,想吃啥就吃啥,不用客氣,我你也不用管。」
聽說長得帥的男人做飯菜都很一般!
所以祁蔓打算就著空間里的那些熟食度日,至於謝雲殊,這麼大個人就得自食其力了。
謝雲殊面色寡淡,目光炯炯的盯著眼前的小姑娘,語氣冷淡:「好!」
隨後兩人又沒了話題,再度陷入了靜默。
祁蔓盯了謝雲殊好一會,見他沒有再說話的意思,只覺得無趣,嘴巴一撇,打了聲招呼,轉身回了房間。
看著小姑娘離去的背影,謝雲殊到嘴邊的話欲言又止,窘迫的收回了剛伸出去的手,心裡有種微妙的慌張,有種一拳頭打在棉花上的即視感。
在腦海里過了千遍萬遍的話,當真正見到祁蔓時,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腦子裡一片空白。
謝雲殊微微垂眸,掃了一眼四周,目光最終鎖定祁蔓所在的房間,長嘆了口氣。
而祁蔓,卻已經換了一身清爽的睡衣,躺在床上午睡,睡得香甜無比。
傍晚,祁蔓是被一股香味給誘醒的,鼻子微聳,情不自禁的跟著香味飄,一時沒察覺。
砰——
徑直從床上摔了下來,磕到了額頭,祁蔓頓時清醒,眼角含著淚珠,踉蹌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砰——
又是一聲巨響。
門被人猛的踹開,謝雲殊慌張的朝著聲音來源看去,見小姑娘額頭紅紅的,眼角泛著紅,可憐極了。
見人沒啥事,謝雲殊這才鬆了口氣,當看到小姑娘身上的穿著時,大腦片刻斷機,臉變得粉紅,耳尖紅的滴血。
只見祁蔓身穿著超薄的絲滑睡衣,是謝雲殊從未見過的衣服,完美的曲線若隱若現,再加上眼尾泛著紅,又眼含淚水,容易引人遐想。
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向來穩重的謝雲殊慌了神,著急的往外走,動作過於急促,差點被門檻絆倒,好在及時扶住了門把手,這才穩住身形,迅速的將門帶上。
看著謝雲殊慌張離去的模樣,祁蔓一臉懵逼。
他這是怎麼了?
伸手揉了揉發痛的額頭,換了一身休閑服,額頭擦了點葯,這才打開房門,尋覓著香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