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9.第509章 江家得到消息
蕭瑟瑟走過去,輕輕柔柔地說:「停淵哥哥,我說服我爸媽了,他們願意對陸家伸出援助之手,只是……我們可能要提前結婚。」
陸停淵收回視線,笑了一聲,「多謝叔叔阿姨的好意,不過不必了。」
「為什麼?」蕭瑟瑟沒料到他竟然會拒絕,「讓我家出手幫陸家,不好嗎?」
「我聽說,伯父伯母最近一直在發愁,都休息不好……」
陸停淵漫不經心地聽著。
等蕭瑟瑟說完了,才道:「不必。」
蕭瑟瑟又追問,他就興緻缺缺的道:「陸家本來也在走下坡路了,就算沒有這次這回事,也撐不了多少年,費盡心思去挽救。沒什麼意義。」
蕭瑟瑟向來平和安靜的臉上,第一次出現這樣錯愕的表情。
陸停淵那平靜的語氣,好像在說的不是生他養他的陸家。
「停淵哥哥,對陸家,你難道就沒有一點愧疚嗎?」
她看著面前的男人,「畢竟,如果沒有你的幫忙和支持,濃濃也沒有那個底氣,敢去算計白九爺,也就不會給陸家招來這麼大一場禍事。」
陸停淵:「啊,這說起來,的確也有我的責任。」
他坦然承認了,但之後就再沒其他話。
「那停淵哥哥能告訴我,為什麼要幫濃濃嗎?」蕭瑟瑟垂著眼,不等陸停淵回答,就自己給出了答案:「是因為雲漫夏嗎?她和白九爺分開了,你就有機會得到她?」
蕭瑟瑟最終也沒有在陸停淵這裡得到確切的回答,但她知道,陸停淵不是不敢回答,也不是不想回答,而是懶得回答,因為答案是那樣顯而易見的事。
蕭瑟瑟眼底暗色涌動,沉默地離開了。
雲漫夏……
是不是只有對方消失,停淵哥哥才肯回頭看她呢?
……
雲漫夏並不知道有人要算計他,她此時剛從洛月那裡得到一個和顧晚音有關的消息。
「你媽媽當初有留下一些東西,是和醫學方面有關的一些筆記,當初她消失后,我不是醫生,用不上那些,加上那些筆記又很有價值,我就做主將筆記捐贈給國醫了,當時他們正需要。現在既然有你了,要不要去把筆記拿回來?」
雲漫夏訝異,她媽媽到底留下了多少筆記?
但對媽媽留下的東西,她當然是還是好奇的,於是點頭說可以。
她現在就在國醫,這件事倒是很方便,當即就去找了江牧,提出了這事。
江牧震驚,「什麼?你居然是江晚吟的孩子?」
「江院長認識我媽媽?」
江牧眼神複雜,「倒是不認識,但那樣厲害的一個人,我當然知道她。」
沒有多少猶豫,他就將顧晚音當年的筆記拿了出來,「你既然是她的孩子,東西當然要物歸原主。」
雲漫夏翻了下,發現的確是一些筆記,比留在雲家那些高深多了。
她有些驚喜,想了想,對江牧道,「原件我拿走,不過,筆記可以抄錄一份留在國醫。」
這對國醫的學生而言,是十分優秀的學習資料,她不打算因為自己的一己之私,就將東西獨佔起來,不給別人看。 江牧訝異,接著跟她道謝,「我代表國醫的學生,謝謝你。」
這件事全程沒費什麼功夫,雲漫夏拿到筆記回到家,就陷入了黑天昏地的學習之中,並不知道,她拿走筆記這個消息,第一時間被人傳到了香江。
「什麼?!」
嘩啦一聲脆響,一個茶杯失手摔在地上。
「江晚吟的女兒?那個小丫頭不是已經被養廢了嗎?怎麼會出現在帝都!又怎麼會接觸到國醫?」
失態的是個中年美婦,打扮矜貴氣質優雅,她長得很美,只是此時臉上的猙獰破壞了那份美感。
電話那邊通風報信的人語氣急切道:「沒有,沒有被養廢!那個小姑娘叫雲漫夏,在醫學上的天賦對比她媽媽也不遑多讓,不僅靠自己的能力考進了國醫總部,還成為了醫學泰斗秦正德的親傳弟子,甚至她還嫁進了白家!」
「白家?」
「對,而且嫁的還是白家目前的掌權人白鶴渡,白鶴渡對她十分寵愛和重視,這段時間陸家的事情你聽說沒有,據說就是因為他們讓雲漫夏不高興了!」
女人臉色十分難看,她命令:「先盯著!」
然後掛了電話,快步朝外面走去。
「江辭玉!」她在花園看到了想要找的身影,沉著臉快步走過去。
那是個坐在輪椅上的身影,聽到聲音轉過頭來,露出一張安靜又清雋的臉,看起來年齡稍比女人小一些。
他氣質優雅又貴氣,只是過於沉默了,身上看不出多少活氣。
江蕊快步走過去,開口就單刀直入:「雲漫夏的事你知不知道?!」
江辭玉沉默了一下,無聲一嘆,「你知道了?」
這個回答無異於承認。
江蕊難以置信,「你一直在幫我盯著那邊,雲漫夏身上有變故你不可能不知道!但你竟然一直瞞著我?」
「甚至她剛展現出天賦的時候,你完全可以將她往上走的路扼殺在搖籃里,但你竟然也沒做!眼睜睜看著她越站越高?」
「現在她還找到一個大靠山白家,我不信你不知道!有白家作為依仗,你有想過她查到當年的事之後,我們會是什麼下場嗎?江辭玉你是不是瘋了?!」
江辭玉搖搖頭,「我沒有瘋。」
他拿起一邊的剪刀,繼續侍弄面前的花草。
「只是想到,那也是我的外甥女,因為我的袖手旁觀,她已經失去了媽媽,我做不到,再繼續毀掉她的人生。」
江蕊錯愕,接著笑了一聲,「你是在怪我嗎?也對,到底江晚吟才是你的親姐姐,我不過一個被收養的!我害死了她,你怎麼能不怨我恨我?」
「但是江辭玉,這麼多年過去了,江晚吟都已經死透了,雲漫夏該吃的苦也已經吃過了,你現在才良心發現是不是有些晚了?」
江辭玉手一顫,一個失誤,不小心剪掉了面前嬌美的花朵。
良久,他將那支落在泥土裡的花撿起來,不過這麼一會兒功夫,那妍麗的花瓣上就沾上了臟污的泥土,輕輕擦拭了幾下,卻沒有擦掉。
就好像他身上背負著的,無法消除的罪孽。(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