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這女人無理取鬧,九爺竟還哄著?
第96章 這女人無理取鬧,九爺竟還哄著?
沙發上,威勢深沉的男人頷首,「讓他直接去御景園。」
他目光習慣性地看向外面,同時瞥了眼時間,唇角頓時微微下壓。
兩節課而已,早該下課回來了。
現在還不見人,是去哪裡了?和同學待在一起嗎?
那個自稱她好友的女人說,學校里很多男生想要追她……
思緒沉下去,俊美凌厲的眉宇間也覆蓋下一層陰霾。
感覺到周遭氣壓驟降,林深以及聽令過來的寧非,都屏息凝神,大氣都不敢喘。
就在氣氛緊繃,令人幾欲窒息的時候,下面突然出現一道窈窕嬌俏的身影。
她腳步輕快地往這邊而來,突然,像是察覺到了什麼,忽然抬頭。
看到男人臨窗的身影,她漂亮的眼睛微微睜大,瞬間露出明媚歡欣的笑容。
「老公!我回來啦——!」她朝他揮揮手,還高興地在原地蹦了兩下。
樓上,像是一瞬間冰川消融,春暖花開。
男人臉色頃刻間晴轉多雲,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在落地窗上敲了下,示意她趕緊上來。
林深早已經習慣了九爺的情緒被夫人所牽動,此刻面不改色,見怪不怪,暗自慶幸夫人及時回來了。
寧非卻錯愕至極,暗自咬牙。
那個女人對九爺的影響竟然這麼大了嗎?那小雅怎麼辦!
不到半分鐘,雲漫夏跑進了門。
「老公!」她直接撲進男人懷裡,撒嬌地抱住他腰,甜軟的話張口就來,「我好想你哦!」
白鶴渡漆黑的眼中流淌著一抹自己都沒發現的溫柔,他扶住懷中女孩的肩膀,語氣冷淡地說:「才兩個半小時。」
林深:「……」
是誰一個小時前就坐在落地窗前盯著,他不說。
「兩個半小時我也想你!」雲漫夏抱著男人精健的腰,哼哼說道。
抬頭看著他好看到堪比遊戲建模的臉,她心跳不受控制地快了起來,她老公真帥啊!
被她看得心臟發軟,白鶴渡若無其事地將人從懷裡拉開,面不改色,「讓寧非看看你的手。」
雲漫夏這才注意到一邊的寧非,不由挑了下眉。
不是被她老公發配邊疆了嗎?竟然這麼快就回來了,看來是有點本事啊啊!
但就這麼一個人,怎麼就栽在腦子不行的吳小雅身上了?真是讓人費解!
「看吧!」她隨意地將那個被包得胖胖的手指頭伸出來。
寧非上手就要剪掉紗布。
雲漫夏立即將胖手指往後一縮,不高興地蹙起漂亮的眉頭。
「你幹嘛?這可是我老公親自給我包的,等下還要原模原樣包回去呢!你剪壞了,等下怎麼弄?」
寧非臉都黑了。
他覺得雲漫夏就是故意的!看他不順眼,所以故意給他找事!
張嘴想罵人,但想到上次就是被這個女人害的,被九爺罰了,現在好不容易才重新回到九爺身邊,他怎麼能中她的奸計!
只能憋屈地告狀:「九爺——」
「別鬧。」白鶴渡語氣有些無奈,大手摸了摸女孩的腦袋,眼神和語氣都透著若有似無的縱容,「紗布用過了就不能用了,待會兒我再給你包個新的,先讓寧非給你看看傷口。」
雲漫夏這次乖乖點頭了,「哦!」 復又將手指伸出去,大度地說:「那你剪吧!」
寧非有些難以置信。
九爺不是最討厭女人無理取鬧嗎?這個女人提這麼無理的要求,他不生氣就算了,竟然還哄著?!
「剪啊。」雲漫夏靠在白鶴渡懷裡,抬了下精巧的下巴,悠悠然說道。
她一眼看穿了寧非在想什麼,唇邊毫不掩飾地挑起一個惡劣的弧度。
——沒錯,九爺就是寵我,就是不對我生氣,不服氣?有本事咬我啊!
看到她這欠揍的模樣,寧非差點氣死!
他深吸一口氣,勉強將情緒壓下去,忍著打人的衝動,剪開她紗布。
然後,看著她那個再晚一點可能就要癒合的傷口,他沉默了。
——這就是、九爺特意讓他過來看的、特別嚴重的傷口?!!
「寧非?」見他不動,白鶴渡不悅地擰起墨眉。
寧非:「……我立馬給夫人處理!」
看著寧非那幾乎要扭曲的帥氣面孔,雲漫夏心情好極了,她覺得等下她能多干一碗飯!
雲漫夏下午還有課,吃過午飯,和白鶴渡一起睡了個美美的午覺后,她高高興興去學校了。
明天就是周末,是要回御景園的——臨時買的這個公寓雖然很豪華,但還是沒有家裡住得舒服。
白鶴渡沒什麼事,本來要等她下課一起回去的,但才上完一節課,她就收到林深消息,說九爺臨時有事,先回去了,但安排了司機留下等她。
雲漫夏有些失落,但想到回家就能看到他了,又沒那麼不開心了。
只是忍不住好奇,白鶴渡是有什麼事呢?
此時,御景園。
「九哥,你輪椅還沒扔吧?你現在用不著了,恰好可以送我。」
懶洋洋的男聲響起。
此時,白鶴渡面前,是一個十分英俊的男人,姿態瀟洒而慵懶,唇角慣常彎起,眉眼風流帶笑,透露著股浪蕩多情的氣質,一看就是個很能討女人歡心的人物。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坐在輪椅上。
沙發里,白鶴渡氣勢深沉,沒有說話。
他看著紀鳴川的腿,眸中掠過一縷寒芒。
「是誰動的手?」
紀鳴川一滯,接著苦笑,情緒低落下來,「九哥,我知道你懷疑什麼,我一開始也懷疑是別人動的手,但是我爸媽請了無數醫生,給我做過不知道多少遍檢查,都沒看出問題,最後結論是遺傳病。」
「我是突然變成這樣的,也沒吃錯什麼東西,可能真的是遺傳病了。」
「我家族中是有長輩出現過這種情況的,概率其實很低,誰能想到我這麼倒霉。」
白鶴渡墨眉微擰,「沒辦法治?」
「名醫都找遍了,如果能治,我也不會跑到這裡來。」紀鳴川自嘲一笑,很快又沒心沒肺起來,「不說這些了,九哥,我小嫂子呢?不讓我見見?我對她可是好奇得很!」
話音剛落,外面就傳來女孩清靈悅耳的聲音,由遠及近:「老公,我回來啦——!」
白鶴渡凜冽的眉目倏然一軟,他看了眼時間,「她下課回來了。」
看著他眉宇間不自覺流露的溫柔,紀鳴川大感驚奇,跟著看向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