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第170章 一切有我們
秦深時刻注意著池硯舟的反應,卻發現他好像比之前平靜了不少,就連提起郁英祺時也沒了那種快要崩潰的怒。
回到帝都,已經十點了。
池硯舟家附近有不少狗仔在蹲守。
甚至還有郁靜書的粉絲舉著橫幅在控訴。
橫幅上寫著:池渣男還我們書書自由!
他們是來嚷著要池硯舟跟郁靜書離婚的。
一句句的控訴和辱罵傳進了池硯舟的耳中,卻早已牽不動他的任何情緒。
「池哥,要不你先到別的地方住幾天吧。」時唯一說道。
池硯舟卻是搖了搖頭,堅持推開了車門。
他下車后,迅速被那些人圍住。
手機,攝像頭,錄音筆,各種電子設備朝他懟了過來。
「池硯舟,網上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嗎?」
「郁靜書為了不嫁給你不惜自殺,你對此感到愧疚嗎?」
「你配不上書書,渣男,死的為什麼不是你?」
啪!
不知是誰把臭雞蛋丟到了池硯舟的頭上。
蛋殼碎了。
濃稠的蛋液從他的額頭流了下來,惡臭的味道令人作嘔,可他卻仍舊面不改色。
「讓一下,我要回家了。」他從頭到尾只說了這麼一句話。
他要回家。
回他和靜書的家。
有人打他,他不還手。
有人罵他,他不還嘴。
毫無反應的樣子就好像軀體失去了靈魂。
時唯一想過去幫忙,秦深攔住了他。
「硯舟就是不想你們被牽扯進來,行了,你和君屹在車上,我去。」
秦深下車了,護著池硯舟進了小區。
可還是被拍了。
「那是秦深?」
「怎麼是秦深跟池硯舟在一起?難道池硯舟被開除後跟了秦深?」
「車上好像還有人,不會是簡影帝吧?」
「別胡說,我們簡哥才不會跟池硯舟這種渣男在一起。」
粉絲不要你以為,只要我以為。
他們習慣性站在自己的角度去定義偶像,只要期待值沒有達到他們的預期,便瞬間粉轉黑,回踩的力度比真正的黑子還要狠。
甚至還有粉絲在微博上隔空喊話,艾特簡君屹,讓他不要和池硯舟做朋友。
簡君屹V:私事莫問。@池硯舟,一切有我們。
對於他這樣的回復部分粉絲十分不買賬,罵架越來越凶,甚至已經有人開始粉轉黑,企圖去扒簡君屹的黑歷史,只是暫時還沒有結果。
秦深的公關能力還是很牛的,直接讓人放出了一波簡君屹拍戲時候的路透,以及接下來的一些工作行程,滿足了一些事業粉的願望,讓粉絲去制衡粉絲。
影視城外,事業粉在瘋狂為簡君屹打call。
「簡哥,我們永遠支持你!」
「簡哥不要為網上那些傻叉傷心,會回踩的都不是真正的粉絲,我們相信你的選擇。」
「簡哥加油!」 簡君屹輕笑著說了「謝謝」,這對於他來說是很難得的回應,讓一眾粉絲激動的不行。
晚上,《戀家》第一季刪除了關於池硯舟的所有鏡頭。
唐笑給池硯舟打電話道歉:「池哥,這事兒我也是才知道,台里做的實在太不地道了,這樣,下個月我有個節目自己投資單幹,你來給我當嘉賓唄,給我捧個場。」
池硯舟知道唐笑這是在幫他,「謝了,不過我最近覺得有點兒累,暫時不想工作,你還是找別人吧。」
拒絕了唐笑,池硯舟繼續躺在床上發獃。
投影儀開著,映在影布上的畫面正是他和郁靜書拍結婚照時候的一些花絮。
當時他們想著等新婚之夜一起看的,可現在卻只剩下了他自己。
時唯一也打來了電話:「池哥,我演唱會還缺個嘉賓,你幫幫我唄。」
池硯舟抹了下臉上的淚,強忍著不讓聲音哽咽:「唯一,你知道我現在的情況不適合做這些。」
若是他做嘉賓,怕是粉絲會集體嚷著退票。
甚至還會將對他的怒火轉嫁到時唯一的身上,害她掉粉。
這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
時唯一安慰他:「沒有人比你更合適了,而且池哥你也知道,我在圈子裡的人脈就這麼多,朋友也沒幾個,這可是我第一次開演唱會,你總不忍心讓我被人看笑話吧?」
她這麼說,池硯舟反而不知道該怎麼拒絕。
趁著他沉默的時候,時唯一笑著說道:「那就這麼說定了,明天我讓人去接你過來談細節,簽合同,不早了,你快休息,拜拜。」
掛掉電話,時唯一還是有些擔心,身子向後靠在簡君屹的懷裡。
「老公,你說池哥真的會來嗎?」
簡君屹對池硯舟還是了解的,「他會,因為靜書拿你當朋友,他不想讓靜書失望。」
「爸爸媽媽,我肚肚餓了。」簡清歡捂著肚子過來撒嬌。
時初遇剛想去廚房煮麵,「媽媽,你要吃嗎?」
「要!」時唯一點點頭:「我要吃黑胡椒牛柳意麵。」
轉身,她看向簡君屹:「老公,你吃嗎?」
「我不餓。」
時唯一覺得有些不對勁,「老公,你最近食慾怎麼這麼差?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
她把手放在了簡君屹的額頭,「還有,你體溫也好像很低,晚上抱著你睡的時候,好冷,明明以前很暖和的。」
簡君屹眸色微閃,胡亂想了個借口:「或許是最近拍夜戲比較多,累了吧,過段時間就好了。」
時唯一有些心疼,「明天我給你買點兒補品好好補補,總這樣下去身體都熬壞了。」
「嗯,好。」
簡君屹起身走向廚房,幫兒子的忙。
一大一小兩個男人並排站著。
「爸爸,你真的沒事嗎?」時初遇仰頭,目光狐疑。
簡君屹說沒事。
可時初遇卻不信。
「你最近很少吃東西,而且很不喜歡陽光,大部分戲都排在了晚上,出去的時候也習慣性坐在背陰的地方。」
他觀察的很仔細,「如果你把這叫做沒事的話,那我現在就去跟媽媽說。」
這種聽上去很幼稚的威脅,對於簡君屹來說卻恰恰是最管用的。
簡君屹無奈,看了眼客廳方向,見時唯一母女倆正在說笑,放心地俯下身子,與時初遇平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