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第99章 我並不覺得我們適合做朋友
第99章 我並不覺得我們適合做朋友
「唯一,你受什麼刺激了?」電話那頭的陳淼問道。
時唯一回的很認真:「我下載了個測算命格的APP,系統測出我是事業腦。」
陳淼:「……」
事業腦什麼的,還是算了吧。
不行,不能打擊自家藝人的積極性。
「好,我現在就去跟編劇和導演們開會,敲定你新專輯MV的方案,再給你接幾個廣告,等你錄完節目咱們就火速開拍,賺米賺到手軟。」
陳淼彷彿打了雞血,整個人亢奮了起來。
「對了,唯一,香蕉台正在籌備一個叫《媽媽向前沖》的綜藝,想邀請你帶著初遇參加。」
最近這樣的娃綜還挺多的,十個有九個都想邀請時唯一和時初遇。
這就是流量的力量。
時唯一想也不想就拒絕了,「這樣的綜藝以後還是少接吧,雖然給的通告費不少,但是我不想初遇曝光太多,他有自己的喜好和樂趣,不是我的賺錢工具。」
陳淼覺得自家藝人真的是世界上最好的媽媽。
「好,我知道了。」
……
晚上,簡君屹做了個夢。
夢裡,有個穿著淡藍色魚尾裙的女孩子在買奶茶。
「君屹,這兩杯有一杯是加糖的,你要是猜對了,我就嫁給你,好不好?」
女孩兒的聲音很動聽,熟悉的惹人淚目。
好!
他想回答,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畫面轉變,依舊是那個女孩子的聲音。
她將一條墜著藍寶石的項鏈戴在了他的脖子上。
「君屹,這個送你,你一定要貼身攜帶,不能弄丟哦,弄丟了回來后我就不要你了。」
不可以!
不可以不要我!
他想努力吶喊,可力道過猛,整個人從夢中驚醒。
天已經亮了,昨晚上鬧了他半宿的人已經不見了。
簡君屹心生驚慌,猛地坐起。
「一一?」
終於可以發出聲音了!
「一一!」
咔噠!
衛生間的門開了,時唯一嘴裡叼著牙刷,唇邊染著一圈白色的牙膏沫,還不等問什麼,就被突然下床的簡君屹給擁入了懷裡。
「一一。」
「嗯?」
時唯一把頭往後撤了撤,牙刷拿出來,嘴裡都是白色的沫沫,聲音含糊不清:「別蹭到你身上,臟。」
簡君屹不鬆手,只有這樣,夢裡那種酸澀痛苦的感覺才會消褪一些。
咚咚咚!
有人在敲門。
「簡哥,唯一,唐導通知直播時間延後半小時,你們不用太著急。」
是副導演。
時唯一去衛生間漱了口,擦了擦嘴又走出來。
「唐導之前都恨不得24小時都開著直播,怎麼今天會延後?太后從西邊出來,突然轉性了?」
簡君屹去快速洗了個臉,「走,下去看看。」
走廊里,剛好遇到了拿著提箱從三樓下來的宿思宇。
「你這是?」時唯一問。 宿思宇『呵呵』自嘲:「顏家封殺了我,我經紀人已經把我拉黑了,《戀家》的資源原本就是看著顏蔓的面子才給我的,現在我們分手了看,我自然也得從這個節目離開了。」
語頓,他聳了聳肩膀,看著簡君屹,眸中除了羨慕,還有不甘。
「可笑的是,我特么一直以為這些都是我靠努力和實力得來的,結果原來不是,原來在別人眼裡我就是個吃軟飯的!」
剛入行時,他是那麼的羨慕簡君屹。
曾經,他也以為自己即將到達簡君屹的高度。
結果現實卻狠狠給了他一記耳光。
「簡哥,如果以後還需要替身,記得關照一下我。」他怕是只有這麼一條能賺錢的路了。
簡君屹沒答應,也沒拒絕,只是淡淡的反問了一句:「這麼容易放棄,當初為什麼要從幕後轉做幕前?」
宿思宇:「……」
他不想一輩子給人做替身。
他想做演員。
想像簡君屹一樣成為人人恭維追捧的明星。
可是這條路,好難。
「我……」
宿思宇到了嘴邊的話就這麼噎了回去。
是啊。
既然這麼容易放棄,當初又為什麼選擇這條路呢?
他就這麼走了,離開的時候,頭也沒回,甚至連一輛專車都沒有,只能壓低了棒球帽,攔了一輛計程車。
這就是娛樂圈的人情冷暖,時唯一第一次清清楚楚感受到。
「覺得他可憐嗎?」金玲不知什麼時候站到了她身邊。
時唯一回頭看了一眼,簡君屹被唐笑叫去說話了,這會兒只有她和金玲兩個人。
她搖搖頭,「就算宿思宇和徐薇沒有真的做過什麼,但他肯定曾經不止一次有過那種想法,他在有女友的前提下,默許了另一個女人的曖昧,那就該自己承擔這麼做的結果,他活該。」
轉身,她要去找簡君屹。
金玲攔住了她,「唯一,你昨天都聽到了什麼?」
時唯一回頭:「嗯?」
金玲仔細打量她的表情,發現竟然有些看不透這個一路靠著黑紅才有了熱度的新人。
「昨天我和槿月只是在對劇本,接下來她的新戲里有個角色會給鑫陽,我只是幫鑫陽過一遍台詞,不是在跟槿月爭吵。」
「哦。」
時唯一應了一聲,語氣淡淡的,上挑的眉眼望過去,彷彿在說:還有事?
金玲第一次覺得這麼尷尬。
這個圈子裡很少有人不給她面子。
更何況時唯一還是個只會靠男人上位的新人!
「唯一,宿思宇的下場你也看到了,這個圈子想靠伴侶是站不穩腳跟的,今天簡哥寵著你,你便資源不斷,將來他變了心,你就什麼都沒有,所以,多一個朋友,對你將來是好事。」
時唯一自然知道金玲這話是什麼意思,她拂開金玲握著她的手,道:「我並不覺得我們適合做朋友。」
「交朋友要以心換心,把拿捏別人的心思用來好好琢磨你自己的出路吧,宿思宇最起碼知道是怎麼糊的,可你就不一定了。」
轉身,時唯一朝著簡君屹的方向走去。
金玲微微蹙眉,總覺得時唯一是話裡有話,可細想后又想不出來是哪裡有問題。
「玲姐。」
夏鑫陽從屋裡走出來。
金玲嘴角盈著笑,暫時把時唯一的話拋在了腦後。
「怎麼起來了?昨晚不是說頭疼?現在好些了嗎?」
她把手貼在夏鑫陽的額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