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第194章 鐵樹終於開了花
秦月撇了她一眼:「你跟她不一樣,你們賺錢不容易,整天扣巴著過日子,而他們,我是不想讓她拿這個說事,提起來,小金鐲換大金鐲,還是她沾光,省得她在外面說嘴。」
原來如此,胡嬸這才心裡好受些。
秦母帶著金鐲子,回到座位上就開始顯擺。
「娘,這是月兒給你的?」
「那是,鐵樹終於開了花,娘也有了盼頭。」
秦海瞪了她一眼:「你以為她對你好了?」
「難道不是?」
「呸,她是不想欠你的人情,和你劃清界線才這樣做的。」
秦母聽后,臉立即搭拉下來。
「反正是她給的,只要不象從前就行,她沒把我送孩子的東西扔掉,我就心滿意足了。」
「這樣想才對,不要老做美夢。」
讓人意外的是,錢家老夫妻倆不請自來,而且是姍姍來遲,最後到的。
老夫人帶著秦月他們,迎了過去,見面說了些客套話。
錢老夫人送給孩子一人一個吊墜,暖玉的,男帶觀音,女帶佛,當場就給孩子套在脖子上,說是高僧開過光的。
秦月撇了一眼,沒哼聲,這會兒村路上人多,很吵鬧,她在董氏耳朵交待了幾句,她們抱著孩子回了家。
庄大山派人在秦月這邊,擺了一張桌子,讓錢家老夫妻跟她們在一起。
這期間,錢家夫妻說明來意。
一是聽說此事,特意趕來喝滿月酒,二是想來寶榮這邊小住幾日。
秦月沒說什麼,寶榮皺著眉頭問道。
「娘,您是逃難來了吧?」
「不許胡說。」
錢母瞅了一眼眾人,尷尬的笑笑,輕輕瞪了瞪寶榮。
「他們又不是外人,都知道咱家的事兒。」
「我和你爹躲出來,讓他們鬧去,眼不見心凈。」
「分了家,還是住在一起,那叫分家啊。」
「那是我和你爹的宅子,本應該他們走,可是他們不走,還耍無賴,我們有啥辦法?」
「不走就報官,看他們走不走?」
「都是自家人,報官多不合適?」
「爹,娘,你們就是心太軟,一點長輩的樣子都沒有,他們這才敢鬧。」
正說著,紀狗官來了,每次都這樣,他一來,這飯吃的就不痛快,尤其是錢家人。
都快做下病了,一見他就不得勁兒。
這次紀明堂,並沒有理他們,也沒有說出格的話。
他四下瞅了瞅問道:「孩子呢?」
「外面太吵,回屋了。」
他把一個錦盒放她面前:「這是給孩子的,你親自收起來吧。」
「什麼好東西,還得親自收起來?」
秦月把盒子打開,眾人看到后並沒有什麼反應,一顆普通的珠子而已。
只有老夫人,在心裡打了個寒顫。
真是有錢,送禮竟然送夜明珠,這玩意兒萬金難買一顆。
他就這樣當禮物送給孩子了,這才是有錢燒的。
秦月沒在意,合上蓋子,直接塞進了袖口。
這個動作,讓老夫人和紀明堂盯著看了好一會兒,每次都從那裡拿東西,放東西,好象袖口裡有間房子似的。
這時,飯菜已經上齊。
秦月拿起筷子,夾了菜,放在老夫人的碗里。
「吃吧,這是素的,就是我曾經提起過的素肉。」
「這就是素肉?」
「對!」
老夫人仔細瞧著:「長得還真跟瘦肉差不多,真是素的?」
「吃吧,我不會坑你的。」
老夫人咬了一口,嚼了嚼:「嗯,不是肉,跟肉差不多,比肉還好吃呢。」 「這是用黃豆做的,我和石頭前幾天鼓搗出來的,今天讓廚師現做的。」
「好吃,不錯,有嚼勁。」
「過年送你一小筐。」
眾人聽了,忙夾起這道菜嘗著,吃完:「我也要,我也要!」
「好,一人一小筐,嘗個鮮,當飯吃我可沒有。」
今天的滿月酒,還算可以,紀狗官一直很安靜,這讓眾人心安了。
吃了飯,大家還不想離開,秦月又讓人擺了瓜子,糖,茶水,許他們多聊會兒。
這場宴席,持續到下午,天快黑的時候才散去。
別看沒幹活,坐著也累
老夫人帶著錢氏回東海居休息去了,錢寶榮也走了。
紀狗官一直默默的坐著,庄大山帶著人收拾,叫石頭過來陪他。
「你怎麼還不走?」一見面就這樣說話。
「有事,等人散了,才能說。」
秦月站起身:「我得回去看看孩子。」
「那就去你那兒說吧。」
紀狗官跟在秦月身後,好在孩子喝的是牛乳,不用她親自喂。
見人回來了,董氏和王氏退了出去。
秦月坐在小床旁邊,看著他們睡著的樣子,撫了撫他們的小臉兒。
一個多月了,孩子的紅皮膚,變成白皮膚,又嫩又滑,比剝了殼的雞蛋都要好。
模樣也漸漸顯現,長得嘛,象石頭,這點讓她很滿意。
全都是雙眼皮,睜開眼的時候,眼睛黑黑的,亮亮的,帶著些許靈氣。
「有事就說吧!」秦月輕輕說道。
紀明堂深吸一口氣:「我父親來了。」
「關我屁事。」
「他現在昏迷著,我知道你是不出診的,更不會上京城,所以我就把人帶來了。」
「在哪兒?」秦月心裡話,怪不得今天這麼老實呢。
「民生藥鋪。」
秦月不舍的看了一眼孩子,站起身說道:「石頭,喚她們過來看著孩子。」
接著沖門口的靜兒招招手:「來!」
靜兒小跑著到了近前:「夫人請吩咐!」
「弟弟妹妹交給你了,可要看好他們,我要出趟門,一會兒就回來。」
石頭從她起身的那一刻,就知道媳婦要去救人。
立即套好馬車,把媳婦抱到車上,紀明堂長鬆一口氣,趕緊上了馬,帶著護衛跟在車后。
民生藥鋪,本該這個點有病人的,這會兒靜悄悄的。
到的時候,屋裡點了好多蠟燭,秦月看到病塌上躺著一個人。
嘴唇發白,緊閉雙眼,一動不動,就象死了般。
她環顧四周,並沒有冒然上前把脈,而是圍著病人繞了一圈。
仔細觀察著:「再多點些蠟燭,把屋裡照的更亮一些,生個炭盆,把他的外衣脫了,只留褲子。」
她說什麼,紀明堂親自照做。
角落裡,坐著一名上了年歲的男人,他板板正正的坐在那兒,看著秦月的一舉一動。
看似普通人,但,身上的氣質章顯著他的不普通。
秦月取出銀針,先在他的身上刺了一下。
沒有發黑的跡象,但不排除中毒,有的毒無色無味無形,還不會腐蝕任何金屬。
這樣的毒才是最毒的,她在男子的手腕上墊了塊布,當她的手將要按在脈上時。
手臂上好象有東西在肉里蠕動,秦月的眉毛一豎,看來有貨呀。
銀針閃電般的刺了進去,那東西不但沒被刺死,反而反抗的更加激烈,
當即,她用一把自製的刀具,劃開那裡的皮膚,不管淌沒淌血,先把那東西挑了出來。
放在蠟燭跟前,仔細的打量著。
長的象蒼蠅,黑乎乎的,嘴巴象尖嘴鉗子,嘴中間還有一個跟吸管差不多的東西。
這他娘的是什麼?
紀明堂湊到近前,看到后咬著后槽牙說道:「這是蠱蟲,南疆那邊特有的,進入身體后,可以控制那人,讓做什麼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