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第158章 你掉錢眼裡了?
「為什麼?」
「那位病了,我都沒去,還有誰比他更金貴的?」
「你說的有道理,那我給你看看病案,你幫我拿個主意可好?」
紀明堂從懷裡拿一個本子,秦月接過來,仔細翻看著。
她皺著眉頭說道:「又一例下毒的案例,那毒是通過呼吸進入肺的,專門侵蝕肺部,最後肺部失去動力,人就會憋死而亡。」
「有沒有好的治療辦法?」
「這是病毒性的癆病,要先解毒,再養肺,時間差不多得一年,方可恢復。」
「方子拿來!」
「兩個方子,一個一萬兩!」
紀明堂氣的:「你掉錢眼裡了?離開錢就不開口說話了?」
秦月不客氣的應道:「娘的,你民生藥鋪的方子,可輕易給人?要不,你拿接骨斷續膏跟我換下?」
「那可不行。」
「拿錢!」
紀明堂無奈,放在桌上兩萬兩銀票,石頭憋著笑,取出筆墨紙硯。
秦月提筆,兩張方子很快完成。
紀明堂接過來一看:「呦,這蠅頭小楷寫的不錯呀,練了好久吧?」
「趕緊滾蛋!」
「好類,下回再有這樣的方子,一定要賣給我啊。」
人走了,石頭扶著秦月回了卧房。
倒上水,石頭一臉的羨慕:「媳婦動動手,就進了這麼多銀子,抵上咱家作坊一年的收入了。」
秦月喝了口水,搖搖頭說道:
「別小看咱家的作坊,你算過沒有,一缸腌菜二兩銀子,十缸就是二十兩,一百缸二百兩,咱家有五百口大缸,一半兒做它,一半兒做大醬,都按這個價計算,五百口大缸就是一千兩銀子。」
「好象還是沒你這樣賺的多。」
「它可是天天輪換著腌菜,輪換著賣,一個月至少要賣掉上千缸的菜和醬,你說一個月能賺多少?一年又能賺多少?」
石頭在心裡默默計算著:「一個月二千兩銀子,一年二萬四千兩,十年就是二十四萬兩?」
算完倒吸一口涼氣,不好意思的沖秦月笑笑,秦月撇撇嘴。
「這還只是暫時的,後期還要不斷長價,說不準還會擴大作坊,那時賺的更多,你要不信,就去問婉兒。」
「不去,我才不關心這個,我只關心你,和你這肚子,難不難受?」
「孩子還小呢,等過上兩個多月,身子沉了,就開始不舒服了。」
「媳婦,等你生了孩子,我來侍候你坐月子吧?」
「那是必須的。」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月底了,明天就是下場的日子。
秦月給石頭準備好東西,把舉薦信塞他懷裡,然後拍拍他的肩膀。
「好好考,我要當童生娘子!」
「是!」
后響,紀明堂派人來接他,秦月因為身子的原因,沒有去送他。
三月二十六,就是科考這一天,老夫人過來串門。
「石頭下場去了?」
「是啊。」
「擔心嗎?」
「一個小考而已。」
在前世,也就是小升初,這麼簡單的考試,要是再不過,那還學什麼。
「看來你對他很有信心,打算讓他走仕途?」
「最多舉人,考完乖乖回家侍候我。」
「你呀,怎麼能攔著他呢,應該支持他。」
「石頭不適合當官,他最適合的是教書,我打算給他辦個學堂,教些孩子就好。」
老夫人不贊同,她畢竟是這裡的土著,老思想,但這是秦月的家事,她管不著,怕自己再勸下去,會被這丫頭罵一頓。
真的有可能哦!
「要考三天呢,你可要有耐心哦。」老夫人趕緊轉移話題。
秦月笑咪咪的摸著肚子,嘴裡不停的吃著黃杏,看到它,老夫人的腮幫子就酸。
儘管這樣,她還是拿起一個吃起來。
「你給我的圖樣兒,都交給親信去趕製了,相信一定會受到貴婦們的喜歡。」
「不用相信,是肯定能大賣。」
老夫人輕輕嘆口氣:「鋪子有一半交給東海打理,他自己的生意,交給了孩子。」 「你的二兒子,看著人品不錯。」
「是的,當初就是因為不滿老大的所作所為,這才離家出走的,我呀,虧欠他好多。」
說著說著眼圈紅了,秦月白了她一眼。
「不許哭,都跟你說過好多遍,人的命天註定,胡思亂想不管用,一大把年紀,還能有多少天活頭,開心一天是一天,管他們呢。」
「話是這樣說,可」
秦月突然從桌子底下,拿出一盤桃子,老夫人瞬間被吸引了,粉紅粉紅的,好誘人呦。
「這是哪兒弄來的?」
「只管吃,不要多問,我記得有句話:紅塵一騎妃子笑,無人不知荔枝來,說的是曾經有位帝王,寵愛一位妃子.」
講完,老夫人笑了。
「我又不是妃子。」
「我就當你是了,所以這桃啊,是我特意從南方,快馬加鞭弄來的。」
「哈哈!」
沒過多久,錢氏找了過來,她向秦月問道:
「房子啥時候蓋好?」
「快了,四月初就差不多了。」
「我爹娘想過來看看。」
「他們來可以,你那幾個哥嫂就算了。」
錢氏看到桃子,咧嘴一笑,伸手拿起一個吃起來。
「這個季節能吃上桃,太幸福了,好甜,桃味好濃。」
「走的時候,帶上一籃,回去慢慢吃。」
「那就謝謝嘍,我接著說,訂親的第二天,我爹娘做主把家給分了。」
「分了?」
錢氏開心的點點頭:「早就該分了,人多太亂,尤其是那幾個嫂嫂,爹娘思想守舊,為了好名聲,為了一家子團圓,硬湊合在一起,鬧出許多事兒。」
「是啊,樹大分枝,分家是必然的。」
「信上說,那天只有他們來。」
「那就訂在四月十六,我給公爹放假,石頭掌勺,做幾桌好菜,讓他們嘗嘗,順便暖房,老夫人也來,再叫上胡海夫妻。」
「嗯,好久沒見過親家,是該好好坐坐,敘敘舊了。」
秦月好奇的問道:「都要做親戚了,錢家到底是做什麼生意的?」
錢氏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母親的兄弟,我的親舅舅,做了官,在別的府城當知府,後來,在他的扶持之下,才漸漸做起生意。」
「都做什麼?」
錢氏抿嘴兒一笑:「也沒做什麼,錢家並不會做買賣,只是在各地買了不少的鋪子,交給牙行代為收租!」
「包租婆呀!」
「還有一些莊子,每年收成都不錯,我的幾個哥哥,他們倒是經營著鋪子,我們姐妹幾個都不過問,好壞與我們無關。」
「也就是說,錢家能在府城站穩腳,都是沾了你舅舅的光唄。」
「是的。」
「還好不是你家出個當官的,不然你就嫁不到黃家嘍。」
正在閑聊著,院門響了,秦月沒有動,王氏開的門,看到來人,她一臉的不喜。
不是說,不來了嗎?怎麼又來了?
誰呀?原來是郭父郭母!
老夫人看著她的表情就想笑:「怎麼,那兩人讓你生厭了?」
「他們是我姐的公婆,男的還行,女的,太他娘的虎了!不知道這次來,又出什麼幺蛾子。」
只見王氏把住門,進都沒讓他們進,不悅的問道。
「找誰?」
「你認識我們還問?」
「家裡經常來客,誰能個個都記得,早忘了。」
郭母沒好氣的說道:「秦蕊。」
「她在作坊,去後面找吧,以後別敲我家門,我家不歡迎你們。」
郭母這個氣呀:「什麼?你說什麼?有膽子你再說一遍?」
王氏瞪了她一眼,咣當一聲,把門關住插上了。
郭母氣的上前就要砸門,郭父趕緊拉住她:
「咱能不能不鬧,來前說的好好的,過來就是看孩子的,順便把他們接回家。」
「我鬧?是我鬧,還是莊家狗眼看人低,瞧不起咱們這些窮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