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玉驪遇刺
曼華心想,為什麽,因為這事根本不是什麽吸血蝙蝠所為。但曼華什麽都沒說,隻是安慰道:“既然已經為令徒報仇雪恨了,玉鳶仙子也不要過分掛懷,不然想必玉靈仙子有知,也會終日鬱鬱不安。”
玉鳶點點頭:“我知道,對了,曼華仙子今日怎麽沒陪在尊師身邊?”
“我是打算去找師父的,可又不知他在哪。”曼華訕笑道。
“剛剛我看見紫煥上仙與玉驪師姐在玉沁居,像是查出了什麽,仙子去那裏找找看吧。”玉鳶道。在蓬萊,誰不知道紫煥上仙與他的徒弟曼華仙子師徒之情篤深,幾乎是形影不離,不過也是正常,原來玉靈與她,也是這般的。
原來玉鳶還很不喜曼華的行事風格,可今日一談,和曼華的距離覺得突然拉近了許些,也沒有了初時的厭惡。
曼華與玉鳶道了別,就去玉沁居找紫煥去了。
一路上想的都是密室之事,照玉鳶所說,這件事已有結論,玉沁怎會不知,又何必留下殘識引自己過去。
看來現在絕對不是讓密室顯露人前的大好時機,如果此時沒有什麽確切的證據把密室抬出,蓬萊眾人就都會認為原來那吸血蝙蝠還存儲了那麽多的人血和腦漿,連心髒都保存下來,果然變態,卻不會再有別的想法。
那樣玉沁就白死了,而凶手依舊可以逍遙法外。
玉沁居內
紫煥和玉驪一臉嚴肅的坐在椅子上,前麵跪著一個瑟瑟發抖的小仙子,那仙子看起來也就十歲的樣子,很是瘦弱。
玉驪溫和卻不失嚴厲的說道:“離草,你來我蓬萊幾年了?”
叫離草的小仙子很是緊張的答道:“回仙尊,已經五年了。”
玉驪笑著:“五年了,我蓬萊可有虧待過你?”
離草不知玉驪是什麽意思,卻知道她不是在關心自己,而是在生氣。
離草跪伏在地上,怯怯道:“蓬萊眾位師姐妹對離草都很好,離草無父無母,隻有師父和眾位師姐妹照拂,她們對我都極好,並無半點虧待。”
玉驪一拍桌子,手微微顫抖的指著伏在地上的離草,似是氣極:“好,好一個並無虧待,那我問你,玉沁師叔對你可無不好,你竟敢下如此毒手?”
離草的身子顫的越發厲害:“仙……仙尊,我不知道仙尊在……在說什麽?”
玉驪甩手扔出一把匕首,匕首柄上赫然寫著兩個字:離草。
在蓬萊,玉字輩的是身上每人都佩戴著一個表明身份的玉佩,薩字輩的是戒指,而離字輩的就是匕首了。
離草見自己的匕首被玉驪扔出,身子一下就癱軟在地:“不是我殺的,仙尊你信我,真的不是我殺的,我隻不過是想給玉沁師叔倒杯茶而已,誰知道……誰知道我會.……人不是我殺的,不可能是我殺的,仙尊,我膽子小,您是知道的,我絕不敢做出這種忤逆之舉啊。”
玉驪見離草如此,也有些於心不忍,想過去扶她起來,雖然她做出這樣的事情,但自有仙規處置,也隻不過是個可憐的孩子罷了。
在她剛伸出手扶起離草時,異變突起,離草手握匕首就朝玉驪的心髒刺去,口中還大喊:“你去死吧。”那速度連坐在麵前的紫煥都來不及反應,隻能疾聲提醒:“驪兒,小心。”
“仙尊小心。”與此同時曼華也趕到見了這一幕出生提醒,可盡管紫煥出手再快,也快不過就在玉驪麵前的離草,在離草用力把匕首刺進玉驪的身體裏後還未及再推進幾分就被紫煥打飛。
離草倒地以後還想再爬過去給玉驪補上一刀,哪裏還有剛才喏喏的樣子,可是她爬了一步卻再也爬不動了,死之前還是惡狠狠的盯著玉驪,仿佛很不甘心沒能把玉驪殺死。
玉驪受了離草一刀,雖那力道不足以致死,但是也讓她傷的不輕,曼華飛身想過去扶她,卻見紫煥已經把玉驪抱在懷中,一臉緊張的送到塌上。
“驪兒,你把這藥丸服下,可護你心脈。”紫煥趕緊拿出護心丹。
玉驪吃力的想接過,卻顯得力不從心,紫煥把她的手抓住,親自喂她吃下,才稍稍放鬆了些。
曼華看著這一幕,心中酸澀難當,她知道玉驪仙子受傷,師父出於對親人的關心照顧一下也是應當的。可她就是心裏不舒服。
再說曼華總覺得玉驪是故意不躲的,她明明看見在離草出手後,玉驪是想躲開的,卻在聽到師父的提醒後生生受下。
驪兒,以前師父都是這麽稱呼榻上的女子麽?她還從來沒看見過師父對誰下過這麽狠的手,一招致命就取了那行刺女子的性命。
那一臉緊張可是騙不了人的,看來鳳鸞上仙說的還真沒錯,雖師父對她不是像對自己這種的情感,卻在心裏絕對有著玉驪的位置。
“師父,你一個男人照顧玉驪仙尊多有不便,還是弟子代勞吧,她的傷口需要處理。”曼華提議道,紫煥聽她這麽一說,才發現自己對玉驪受傷的反應過激,可能會惹的曼華不快。
有些歉意帶著求饒的看著曼華,紫煥輕聲道:“好,那就交給華兒了,我先出去叫人。”
說完起身就出去了,玉驪拉都沒拉住,而剛才紫煥看曼華的眼神也被她捕捉到了。
玉驪有些疑惑,自己受傷紫煥照顧著,這跟曼華這個做弟子的有什麽瓜葛,為什麽紫煥會用那樣帶著歉意的眼神看他的小徒弟,莫非?
她把自己的猜測壓下,這也太不可思議了,不可能的,莫說仙界根本不許有私情,就單說他們師徒的身份就是禁忌,紫煥怎麽會明知故犯。
可紫煥剛才的反應,又該作何解釋呢,看著眼前低眉順眼給她包紮傷口的曼華,玉驪若有所思。
很快,曼華就把傷處包紮好了,而紫煥也叫了玉驪的弟子把她帶回了她的殿中。
紫煥本來想跟著一塊過去瞧瞧的,但是眼睛掃到曼華,又停下了腳步,隻是叮囑弟子們小心照顧。
玉壺居中
“華兒,你就跟師父說兩句話唄……”紫煥實在是忍不住了,這都到了玉壺宮整整一個時辰了,曼華始終對自己視若無睹,不理不睬。
曼華連一個眼神都不屑給他,還是自顧自的自袖中乾坤不斷的拿出古籍翻閱。
紫煥從來不知道他的小徒弟也會對書籍有這麽高度的熱情。
書案前,她在看書,他在看她,時光靜謐的很美好。
“紫煥,你再看小曼華的臉都被你看穿了。”不用猜,屋中兩人聽這調調就知道是不正經的某隻又到了。
果不其然,晃進來的不是鳳鸞那廝又是誰。
“鳳凰,你這每天過得也太清閑了吧,把這些爛攤子一股腦的全扔給我,有沒有人性。”紫煥抱怨道,同樣是昆侖的上仙,怎麽他就是勞心勞力的命,這臭屁的鳳凰就能偷得清閑。
“小煥煥這是在撒嬌麽,真可愛,那沒辦法啊,誰叫上屆仙首就看中了他自己的徒弟你呢?”鳳鸞老不客氣的在書案旁坐下。
“你少來,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啊,當時我師父可是看好你的,隻不過有人死活不接,師父這才把昆侖的擔子交到我身上。”紫煥反駁,這小子,就知道避重就輕。
“小煥煥,能者多勞嘛,莫生氣,你看你比小曼華老上那麽多,當心小曼華舍你另尋啊,別怪做兄弟的沒提醒你。”鳳鸞扯開話題,絕不能讓紫煥這小子把自己也拉下水。他可不想為三界操心操肺。
紫煥賞了他一個白眼,他就知道這件事說來說去都沒用。
鳳鸞不理會他的不滿,隻是饒有興致的翻了翻曼華扔到桌上沒收起的冊子,調侃道:“咦,小曼華,你這是幹嘛,是想改修醫術麽?怎麽研究起人體器官來了,女孩子研究這些可不什麽好事啊,煥煥,你可得小心了,哪天好好的躺在榻上就被枕邊人割了哪個器官就不好玩了。”
曼華不理會他的調侃,還是自顧自的翻找著,突然抬起頭來,一臉茫然的問:“鳳鸞上仙,師父,你們什麽時候來的啊。”
鳳鸞:“.……”
紫煥:“.……”
紫煥是徹底淩亂了,合著自己在這陪了她一個時辰,她對自己不聞不問是因為她根本就沒注意到他的存在。什麽時候他的存在感都這麽低了,虧他還有些忐忑不安,懷疑是不是曼華吃醋了。
鳳鸞看著吃癟的紫煥,心情如陽春三月般美麗,小眼神不斷的撇呀撇呀:你小子也有今天這時候。
紫煥咳了咳,道:“好歹我的華兒還準許我在這陪著。”你的小徒弟可是把你趕出了家呢。
鳳鸞的臉立刻就拉下來了,這都是什麽兄弟啊,交友不慎,神補刀。
曼華看著他二人一如既往的鬥嘴,心中的緊張也隨之消失不少,可是密室的事,要怎麽跟他們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