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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似緣似孽也是劫(三)

  似緣似孽也是劫(三)

  靜靜的站在斷頭台上,雲卿卿既不跪下,也不說話,倒是讓劊子手為難了,眼神漂浮著,想要從皇上哪裏得到一些什麽,可是洛雲卻不忍心一般,閉著的眸子一直都沒有睜開過。隻是側著耳朵一直在聽著什麽。


  “午時已到,斬立決……”


  坐在他旁邊的監斬官可是騎虎難下了,思索了一段時間之後,對著劊子手就揚揚手,示意他可以動手了,隨著監斬官的一聲令下,那劊子手對著雲卿卿輕輕彎腰,似恭敬的說。


  “公主得罪了。”


  雲卿卿看著天空,水洗一般,藍的透徹,似乎是可以映出人的樣子一般,陽光本來是很烈的,可是在她看來卻是那麽的迷人?


  大刀被劊子手拿在手中,舉得老高,透著陽光散發出一陣陣的寒意,給那鋒利的刀刃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外衣,讓人看了都不忍心生膽顫。


  聽著身邊的監斬官終於還是說出了那句話,一直閉著眸子的洛雲感覺到自己的心一緊,整個人都不好了,但是捏緊的雙手卻在他這句話出來之後,緩緩的攤開了。


  雖然手雲卿卿是站直了身子的,就像是雪中的一抹傲梅一樣,可是那劊子手卻覺得絲毫不會阻擋他行刑的腳步。


  手起刀落,鋒刃剛剛接近雲卿卿的脖子的時候,洛雲卻突然睜開了眼睛,眼睜睜的看著那刀刃所過的地方,一抹秀發就掉在了地上,讓他呼吸一緊,話語隨之而出,可是卻被人搶先了。


  “鏘鏘……”兩聲鳳鳴劃過天空,隻見一抹紅色從天而降。


  來人很強勢,直接將劊子手手中的大刀折成了兩半,都是擦著雲卿卿的身子落下,在地上激起了很多的塵埃。


  “來者何人?”洛雲還沒有來得及反應,身邊的人就已經上去了,那些士兵略帶猥瑣的看著紅袍男子。


  見來人,雲卿卿莞爾一笑,此時台上的兩個人是那麽的和諧,一白一紅,整個時空都靜止了,可是卻還是被身邊的人給打破了。


  “問你話呢?”一個類是領隊的人,虎視眈眈的看著赤夜,膽顫驚心的說道。


  畢竟剛剛在場的人都看到了,這個男子是騎著鳳凰來的,那可是神鳥啊,多少人活上幾輩子也沒有看到過一次,可是這個男子就這麽駕馭著他們來了。


  洛雲看著那個男子,或許卿卿跟著他也不失是一個好的主意,自己此刻竟然是在慶幸這個男子來的是那麽的及時,第一次他覺得眼前的這個男子怎麽都好。


  聞言,赤夜紅色的長袖一揮,台下已經沒有了任何的人敢在說些什麽,留下性命的人皆驚恐的看著他一步一步的走向那邊的那個女孩。


  一襲紅衣,顯得唯美而嗜血,三千青絲隨意的用血色的錦帶束起,顯得隨意而自然,紅色的眸子微微闔著,邪魅至極,膚若凝脂,麵貌十分俊美,霸氣的劍眉,高挺的鼻子,微泯的嘴唇,如果忽略掉紅衣,倒有幾分謫仙的的氣質,穿上紅衣,有種說不出來的神秘感。


  “赤夜,你沒事,真好。”看著款款走向自己的男子,雲卿卿斜著腦袋微微一笑,她此刻已經不想去糾結他的身份了,至少在生命的最後一刻知道他很好,她也可以放心的去了。


  “卿兒,你真傻……”赤夜走到她的身邊,伸出自己的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臉蛋“你的身份應該是這個世上最尊貴的,你怎麽能讓一個凡人隨便斬你呢?”


  “赤夜你錯了,我不是……”聞言,雲卿卿斂了一下眸子,極其低落的說道“赤夜,你走吧,看到你很好,我也可以放心的去了。”


  “卿兒,你認為我來了,會放任他們作為嗎?”赤夜長袖一揮,頓時濃煙四起,緊接著就是很多的哀嚎之聲。


  雲卿卿用袖子擋著自己的臉,卻被一道很大的力道給衝擊到了,最後她就落入了一個人十分溫暖的懷抱。


  “上神,小青終於找到你了。”當煙霧散盡,雲卿卿才看到自己的身上扒著一個妙齡少女,因為她將自己的臉埋在懷中的,她根本就看不清她的容顏。


  “姑娘,我想你認錯人了吧。”雲卿卿極力的想要避開眼前女子的擁抱,可是不管她自己怎麽用力,身上的女子就像是在身上塗了一層膠水一樣,黏上了就分不開。


  當青鸞叫出雲卿卿的一刹拉,洛雲整個人都激動的站了起來,他從來不會知道天界的人會下來,完全不是他所能預料的。


  “怎麽可能,我是看著你出生的。”青鸞一把推開雲卿卿,然後對著身後的赤夜和他身邊的金紅色仙袍的男子使了一個眼色。


  這時雲卿卿才注意到,跟著身前這個女子一道出現的還有一個男子,不管見他一臉的麵無表情,雲卿卿覺得那個人當是麵癱吧。


  看來今天的斬首之日是要改日子了,想著雲卿卿輕輕的撇開青鸞,對著洛雲輕輕彎腰。


  “校場事故,這個時間皇上還是從新選擇一下吧。”說完,雲卿卿就單手拈著自己的裙擺,然後邁著蓮步一步一步的就要離開。


  可是她還沒有走到一半的時候,不知道怎麽的,身子就像是本牽扯住了一般,自己的麵前也有一幢無形的牆擋住了自己,當她轉身的一刹拉,她就感覺到自己身子在慢慢的上升著,不一會兒就到了半空中。


  這樣的情況雲卿卿從來就沒有見過,就連洛銘那樣的高手都不能將自己懸在空中(因為她一直都沒有見過),可是赤夜卻可以?看著自己懸掛在半空,離地麵越越來越遠,她似乎也猜到赤夜和哪對男女的來曆。


  ‘小青?’她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或許就是剛剛飛過去的那兩隻神鳥,那麽赤夜的身份就耐人尋味了,難道說也是天上的神仙?可是又怎麽會被洛銘輕易撂倒?難道說洛銘他……


  不知情況的她,隻能看著地上的那兩個男子和那個青衫女子,雙手交疊,食指豎起,就像是在發功一樣。


  “啊!看天空……”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雲卿卿才抬頭看了看。


  隻見剛剛一貧如洗的藍天,雲卷雲舒,一點一點的被紅色給代替了,就像是鋪上了一層血色的琉璃,澄澈的讓人不自覺的就沉浸在了其中。


  “以前鸞卿上神死的時候就是這樣的。”又不知道是誰,看著這樣的天氣,突然破口而出,似乎是在展示著自己的博知。


  所謂一語驚醒夢中人,聽了地上的人說的話,雲卿卿才想起,自己以前的《封國誌》上麵看到過,封國有一個時期,天空就跟現在一樣,就像是被血洗了一般,可是她卻不知道那是為什麽,因為她剛要向下看去的時候,就被洛銘給接過去了。


  後來自己再去看的時候,上麵的內容居然全部都變了,就連天空血洗也隻是一筆帶過,沒想到居然這裏麵是有貓膩……


  雲卿卿來不及多想,身體就出現了一陣疼痛,她的整個表情都扭曲了,看著她的樣子,青鸞終於是忍不住了。


  “上神,你堅持一下好不好?就隻要一下子過去了,你就可以回來了。”


  雲卿卿隻是稀稀拉拉的聽到了青鸞的聲音,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都要被這種力量給壓碎了一般,每一寸肌膚都像是被蠶食著,就連每個毛孔裏麵,她都感覺像是被針紮一樣的疼。


  “啊……我不要,你們是誰?”雲卿卿試圖張開手臂卻打破困住自己的光罩,可是卻是雞蛋扔石頭,根本沒有作用。


  又是一陣鑽心的疼痛,雲卿卿卷曲自己的身子,想要將自己身體裏麵的那種力量給逼出來,可是也隻是杯水車薪。


  “啊……”雲卿卿震開手臂,因為力量大力的原因,發絲上麵的發簪和錦帶都化作了碎片,然後隨著清風拂曉而下。


  “上神,你叫鸞卿,還記得嘛?我是你出生第一個看到的人,所以你給自己取名叫‘鸞卿’。天山之巔,對……天山之巔,你還記得哪裏的白雪嗎?”


  青鸞一邊施法,一邊給雲卿卿講著她之前的事情,就是想要通過喚醒她的記憶力,然後讓盤古心丹能順利的和她融為一體,若是她一直這樣抗拒下去,他們三個必然是前功盡棄。


  聽了那個聲音,雲卿卿的腦袋裏麵閃過一絲白色的場景,一隻碩大的青色的鳥,那眸子中是喜悅,是可愛……


  “來人,快去拿下他們。”似乎是看出了他們三現在是脫不了身子的,站在洛雲身邊的人急忙指揮道。


  “都給朕退下。”看著這樣的場景,洛雲狠狠的瞪了一下身邊的中年男子,然後厲聲吼著。


  本來以為皇上是很想要將他們抓下的,可是看來自己是猜錯了,看來伴君如伴虎這句話是真理啊!隻得揚揚手讓那些士兵退了下去,然後自己也看著場上的一切,畢竟這樣的場景不是隨時都能看到的。


  就在雲卿卿失神的想到小的時候洛銘帶著自己去的那個地方,思緒還沒有來得及收回來,雲卿卿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體裏麵似乎是進入了什麽東西一樣,就像是火在燃燒一樣。烈火一點點的吞噬著她的身體,直至她的思想,整個人完全就處在了一種迷糊的境界,腦中卻在那個東西進入身體的時候開始一幕一幕的回放著什麽事情。


  雲卿卿想要睜開眼睛去看看那些是什麽的時候,突然心髒的地方一陣疼痛,就跟真的有一把刀刺了進去一樣,定睛看去,雲卿卿看到了自己沾滿鮮血的雙手,還有一閃而過的血色長劍,模糊看不清它的樣子,可是卻有一朵一朵的金色的曼珠沙華漂浮在了自己的眼前。


  “啊……”


  又是一聲響徹整個天際的淒厲的慘叫,可是這一聲卻讓在地上施法的三個人同時倒在了地上,也同時的掛了彩,嘴角掛著或多或少的紅色,可是他們每個人看著雲卿卿白衣招展,墨發飛舞,穩穩的站在空中的樣子,卻又都是喜悅的。


  雲卿卿瞬間睜開那本來緊緊閉著的眸子,流光溢彩的美就從那雙眸子裏麵迸發了出來,可是帶著最多的卻是濃濃的恨意。


  此時此刻,她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也知道了所有的一切的前因後果,她不是什麽雲卿卿,她是世間最至高無上的神,還是擁有盤古之心的上神——鸞卿。


  鸞卿獨自一人站在空中,輕輕的一斂眸光,睥睨眾生,就好似六界至尊一般在俯察塵世間的一切事情。


  望了望天際,撚指一彈,天空瞬間就變成了藍色,萬裏無雲,清風自來。這時鸞卿才踩著自己的步子,一步一步的從空中走了下來,唯一不同的就是她的腳下那偏生的紅色,就如同血液一般,隻是她那潔白的靴子上麵沒有沾染更多。


  長發飄飄隨風自動,本來是很唯美的一個瞬間,可是在場的所有人除了赤夜,皆是一臉驚恐的看著她,不為其他,隻是她的額間出現了一朵極盡妖嬈的曼珠沙華,紅的耀眼。


  雖然不知道她怎麽了,但是她走下來的時候身上散發出來氣息是那麽的神秘,眸子裏麵的光芒是滲人的恐怖,嘴角噙著的微笑亦是異常的詭異,讓人琢磨不透。


  就在所有的人都以為她入魔成為魔神的時候,隻有赤夜淡淡的對著青鸞和火鳳說道“卿兒的恨意太深,若是她額間的花兒越深,她身上的神力就會消耗的越快,到時候她就會寂滅。”


  其實這樣由神入魔的事情他還沒有怎麽遇到過,也隻是在魔界的秘術裏麵看到過。


  “那怎麽辦?”青鸞看著鸞卿邁著蓮步緩緩的走向那個凡間皇帝的那邊,急切的抓著身邊男子的袖子。


  “望望放下才是最好的結束。”赤夜目光一直都在那個女子的身上,墨發飛舞,白衫翩躚,腳下每一步都是踩著的曼珠沙華,豔麗的灼傷了他的眼睛。


  聞言,青鸞就知道自己一定是幫不上什麽忙了,一臉頹然的身子一跨,隨即就被人攬進了懷中,耳邊就傳來了一個聲音。


  “你不用擔心,我相信鸞卿上神一定會變好的。”火鳳的聲音很輕,但是在青鸞聽來卻忍不住想要哭。


  因為她覺得鸞卿這一生真的是太苦了,幾經波折,沒想到最後恨一個人的代價還是:永遠消失在六界中。


  鸞卿一隻手自然垂下,一隻手優雅的放在腰間,靜靜的駐足與洛雲的麵前,隨即輕聲說道“告訴本尊洛銘在哪裏,本尊就看到當初的麵子上麵放了整個封國。”


  鸞卿的話語讓洛雲整個人一愣,忘記了該怎麽回答眼前這個女子的話語,躊躇了半天才緩緩低下自己的頭,然後帶著悲傷的口吻說道“皇叔他飛灰湮滅了。”


  “哼,你認為本尊喜歡跟你兜圈子嘛?”鸞卿話音剛剛落下,她的衣襟就無風自起,就連那沒有任何約束的長發也在空中肆意的狂躁著。


  她站在原地沒有挪動過半分,但是洛雲卻感覺到了身份強烈的氣勢,讓他險些喘不過氣來,沒有任何預兆,他就感覺到了自己身邊的人突然就沒有了身形。


  定睛看去,隻見那看著自己的監斬官,捂著自己的脖子,身子一點一點的落下,伴隨著他那驚恐的眸子,想要說些什麽,可是他卻什麽都說不出來。


  “卿卿,真的是這樣子的,皇叔他真的是灰飛煙滅了。”身邊的男子失去呼吸的一刹拉,洛雲整頓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後聲情並茂的說道。


  “說不說。”這一次,鸞卿跟剛剛不一樣,而是狠狠的長袖一揮,校場周圍的士兵都發出了淒厲的叫聲。


  這一次,洛雲沒有辦法在淡定了,因為那四下迸發出來的殘肢斷體,深深的映入了他的眸子,還有還飄灑在空中的鮮血,在他的視野中一點點的落在地上,然後沒入泥土之中。


  看著洛雲整個人都蒙了,鸞卿厲聲繼續吼道“再不說,我就屠了整皇城,然後是整個封國。”


  其實鸞卿不是在胡說八道,因為盤古心丹歸位的那一刹拉,她就算了一下洛銘現在的處境,雖然她算不出他現在在什麽地方,但是她卻知道洛銘並不是像洛雲說的那樣,已經灰飛煙滅了,因為他完全感覺的到他彌留在人間的仙氣,隻是很淡。


  “是真的,卿卿,皇叔去的時候,來有一陣大風,然後群哦親眼看著他化作一縷飛灰消失在了我的眼前,那可是我的親叔叔,我怎麽會亂說呢……”洛雲將自己那天的所見所聞都告訴了鸞卿,希望她能明白。


  “真的?”鸞卿一臉質疑的看著對麵的黃袍男子。


  見鸞卿還是不相信自己的樣子,洛雲繼而將洛銘給他說的話都說了出來“皇叔說,若是他寂滅了,就讓我將……”


  洛雲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道紅色的光芒給打飛了,倒在地上的洛雲顫抖的用雙手將自己的身子支撐了起來,卻一下子氣血攻心,一大口鮮血就噴湧而出。


  看著身前的這個男子突然遭遇變故,鸞卿急忙踏出了一隻腳,隻是剛剛到一半的時候,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又施施然的收了回來。


  因為剛剛洛雲說的話,她完全可以想象出來他要說的是什麽,即使他還沒有說完就被赤夜給擊倒了。


  然而走過來的赤夜卻沒有過多的將目光停留在洛雲和鸞卿的小動作上麵,他的目光自從他來的時候就一直放在鸞卿的額間。


  沒有理會身邊的人,鸞卿大概知道了洛雲是不知道洛銘的下落的,目光清冷的看了一眼他之後,就踩著虛空的步子,想著那邊的那一對男女慢慢的走去了。


  待鸞卿走後,赤夜才看著地上的洛雲狠狠的說道“你若是想要她從此消失在世間,你就讓她對洛銘的恨意更加深,可好?”


  說完,赤夜一個甩袖就跟上了前麵的女子,獨留下洛雲一個人在原地回味著他的話語,想來他也不是很笨,隨即就知道了赤夜想要表達的是什麽。


  也難怪他自己剛剛看著鸞卿的時候,她的眸子中過多的是恨而不是其他,自己以往在皇叔的書房裏麵見過鸞卿上神的畫像,她的額頭上麵並沒有那朵花的。


  莫不是卿卿她因皇叔的恨,墮落成魔了?

  難道說皇叔真的與卿卿說的那樣,並沒有仙逝?

  ……


  然而另外一邊,竹林的深處是一個竹子搭建而成的小屋佇立在眼前,但是竹屋上搭建的主子已經沒有了還在土裏長著的竹子那般的青翠,已經失去了他本來的顏色,變成了它該枯萎的時候的樣子。


  雖然從外麵看竹屋樸實簡單,但是竹屋裏麵卻是非同一般,映入眼簾的竟是粉黃色的帳幔,暮色微涼。頭頂是一襲一襲的流蘇,隨風輕搖。紗幔低垂,營造出朦朦朧朧的氣氛,四周石壁全用錦緞遮住,就連室頂也用繡花毛氈隔起,既溫暖又溫馨。


  定睛看去,那榻上竟然躺著一個十分俊美的男子,不知為何他不適的動了動,或許是因為身下的床榻冰冷堅硬,雖然那繁複華美的雲羅綢如水色蕩漾的鋪於身下,但是柔軟卻也單薄無比。隻是不時飄來一陣紫檀香,幽靜美好。榻邊便是窗,精致的雕工,稀有的木質。


  男子不知道是怎麽了,雖然那人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但是卻掩蓋不了他那一臉的蒼白。


  這時自門外進來了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身材偉岸,膚色古銅,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女子肌膚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


  他們都一臉擔心的看著床上的人兒,焦慮爬滿了整個眼眸,說不出的氛圍讓他們同時看了看窗外的天空。


  “看來這鸞卿上神一定是墮落成魔了!要不然銘兒也不會看著天空突然就噴了一大口的血,到現在都沒有醒來。”男子率先開口打破了這份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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