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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人生若隻如初見(四)

  人生若隻如初見(四)

  洛銘想了想,好像也不無道理“那你早點休息。”


  說完將手中的劍重新包裹起來,嘴角的苦澀越扯越深:他居然用她送的劍去刺她……想來她應該很傷心吧,可是不這樣,又怎麽能……


  沒有多想,洛銘捏捏手中的劍,就離開了,洛銘不知道這府中的人為什麽如此安靜,他猜想大概是鸞卿讓他們這麽安靜的吧,因為在場的隻有她 有這個能力。


  望望天空,一片漆黑無半點星辰,洛銘輕歎,又是一個多事之夜。


  當洛銘剛剛離開,風無痕就忍不住的噴出一大口的血液,身子也不住的搖搖欲墜,要說這鸞卿上神那一劍可真的很,差一點刺到自己的內丹,明明就有驚無險了,他洛銘居然對鸞卿上神把神劍拔了出來,害得自己又再一次被傷。


  話說這好像也不是什麽不好的事情。


  隨著他的身形消失之後,再次出現那是一個沒有人能夠用語言描繪淨的地方。


  天空是暗紅色的,大地流火四處亂串,整個大地似乎是被火焰炙烤過,驚心動魄,使人昏眩。處處可見猩紅的山岩,古銅色的魔獸在此中出沒,時不時從天空中掠過,閃著銳金色澤的利爪,放眼望去,隻有那座宮殿顯得異常的與眾不同。


  金碧不輝煌,籠罩在一層又一層的紅色煙霧中,走進一看,便看見一個白衫男子躺在地上,他的前麵是一身著暗紅色袍子的男子,就好似這環境一般。


  “喲,紫畫,怎麽成這樣了?”男子不屑的開口看著地上的人。


  “快救我,否者你永遠都別想見到赤夜。”那男子的聲音突然變成了女孩子,狂傲中不輸霸氣。


  聞言,那紅袍男子明顯不爽,卻不得不開始著手救治眼前的這個人,不料她卻傷的這麽重。


  “怎麽回事?”男子的聲音不似剛剛那般輕,浮。


  “是鸞卿上神,被碧血長風傷的。”


  “你們遇到了?”


  “遇到了……”


  “這麽說來,他知道了你的身份?”


  “不,不知道,鸞卿上神被他氣走了。”


  “那就好。”說完,那男子雙手交疊,一團黑氣突然出現,然後他輕輕運送至兩手,重重的打向那名叫紫畫的身上。


  女子的神色從痛苦漸漸變的輕鬆,一臉的鬆了一口氣。


  …….

  天庭亦是處於一片黑暗中,鸞卿剛剛踏入念卿居,走進自己的房間,就看見一抹玄色出現在了視野中。


  “千,你還沒有休息啊?”仙界所謂的休息就是打坐,凝神聚氣。


  “卿卿,你受傷了?”


  “不礙事,區區小傷,隻是可惜跑了那妖孽。”


  墨千當然知道她受的是小傷,但是他的心裏還是會很擔心,很難過,很不舍。


  看著墨千眼中流落出來的真情,鸞卿一愣,一種相識已久的感覺鋪麵而來,卻已經忘記了將嘴角幹涸的東西拭去。


  墨千雙眼柔情似水的看著眼前比自己矮一個腦袋的鸞卿,雙手不自覺的握上那盈盈香肩,臉越發的靠近那久久不能抹去的臉。


  看著漸漸放大的俊臉,鸞卿腦中突然一陣空白,來不急反應卻感覺的唇上一涼,一片柔軟輕輕溢出兩個字:“卿卿……”


  他的聲音是那麽的淒涼,好似在呼喚遺失了千萬年的愛人,他手中的力道也隨之加大,像是要將鸞卿揉進他的骨血一般。


  “千,你…….唔。”鸞卿剛要說話,口中卻一道溫熱突然闖入,將她的話語堵了回去。


  就在一瞬間,她的呼吸被奪去。灼熱的氣息撲麵而來,溫潤熾熱的唇緊緊壓迫她,輾轉廝磨尋找出口,口中的血腥味也頓時彌漫開來,但是卻阻擋不住那人的強勢。


  本來想靠自己的力氣掙開眼前這個男子的束縛,可是他那一臉忘情的模樣卻讓她心中一顫,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大概是知道她要生氣了,男子很識趣的放開了她,隻是在離開的時候又用舌尖將她唇邊的血漬輕輕的舔舐完,然後吞之入腹。


  “卿卿好好休息……”又不等鸞卿反應的墨千,伴隨著天風吹起的炫黑色衣角,獨自一人孤零零的踏向了宮門外。


  鸞卿看著那孤寂的身影,手輕輕的撫上那還有餘熱的嘴角,心中終是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為什麽會有和洛銘一樣的感覺?可是無論自己怎麽算都算不到他們之間有任何的聯係,還是說自己喜歡上了兩個不同的人?

  這不可能!


  獨自靜坐在房間中的鸞卿完全不知道,此時在宮外的墨千一臉沉思的看著庭前的芳菲,那神情像是在懊惱著什麽,卻又消失不見。


  “墨千,你怎麽在這?上神呢?”青鸞一襲青衫翩躚飛舞,腳下的浮雲也隨之舞動不停。


  “她睡了。”簡單而又明了的三個字,清冷的從他的口中慢慢的溢出。


  “那你怎麽還在這?”青鸞看了一眼墨千,總是讓她對他心存芥蒂。


  “我想看看當初她說的陌上桃妖嬈究竟是怎麽回事,真的好美,沒有陪她,真是遺憾。”


  “你到底是誰?”不是他青鸞敏感,隻是因為墨千的話語太惹人懷疑了。


  “一個被鸞卿上神點化的凡人。”墨千輕輕的看了一眼,眸子中一片冷色,仿若她在天山之巔時見過的白雪。


  青鸞“……”


  “想要火鳳上仙恢複記憶也不是不可。”墨千目視前方,緩緩開口。


  “有什麽辦法?”聞言,青鸞原本就明亮的眸子中突然迸發出一種異樣的光芒。


  “曼珠沙華加蓬萊靈泉的泉水。”


  “真的麽?”


  “但是它的必須要用天山之巔的七彩雪蓮為藥引。”


  “七彩雪蓮?天山上唯一一朵彩蓮就是上神,這……”


  “隻要她一碗血就可以了…….”說完,墨千的眸子一暗,然後將頭別向了一邊,背在身後的雙手不自覺的就捏的很緊,就連指甲滲入了皮肉也未可知。


  “不對,你怎麽知道?”青鸞火鳳是天地初開時就出現的神鳥,她怎麽不知道這樣的事情。


  “有什麽,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這隻是其中的一個。”說完,便踏步離開,剩下的話便飄散在了風中“三者必須一起入藥,否者無效。”


  雖然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是她還是想要試一試,看了看緊閉的房門,心裏卻在琢磨著明天再來,現在去冥界取東西的好。


  外麵的聲音漸漸消失,屋裏的鸞卿一臉的苦澀,原來她的存在還是有意義的,可是獻完這一碗血,她還有存在的意義麽?


  第二天,青鸞一手握著剛剛采摘的曼珠沙華,鮮紅的顏色異常的耀眼,當她走進屋裏的時候,隻見墨千一臉平靜的將一個瓷瓶放進了袖子中,他的麵前擺著一碗比她手中的顏色還要豔麗的紅色液體。


  “這是蓬萊靈泉和她的血液,你拿去吧。”墨千麵無表情的看著青鸞,眼中是看不透的深邃,讓人捉摸不透,將手中幻化出來的透明的瓶子放在了那碗血的旁邊。


  “上神呢?”


  “她去雷霆之澤了。”


  墨千就似昨夜一般,隻是他的步伐有些紊亂不安,離開的時候背影也是說不出的不同。


  ……


  鸞卿本來打算去看赤夜的,但是想到自己受傷害怕他擔心自己,便在去的途中轉身去了元始天尊的宮殿。


  一如自己以前看到的那樣,萬年不變的仙娥自己做著自己的事情,就算鸞卿踏入,她們也是各司其職,隻有其中一位看似專司接待的仙子翩躚至她的身前,在她落地的一刹拉卷起層層白雪似的雲層。


  “不知鸞卿上神來玉虛宮有何要事?”那仙娥的聲音就如同她的人一般,柔柔弱弱的,讓人徒生一種想要嗬護她的保護欲。


  “隻是有一些事想要問他罷了。”鸞卿站在偌大的玉虛宮中,目無點光的看著殿裏的一切,好像自己還不如一個小小的仙娥般。


  “鸞卿,你來了。”那仙風道骨的老頭,手中萬年不變的捏著一根雕刻精細卻蘊藏著無窮奧秘的拂塵,還有那萬年不變的麵孔,一出現先前與鸞卿說話的那枚仙娥便識趣的悄然離開了。


  看著鸞卿一臉的麵無表情,那老頭自是也打量著身前的她。


  看著眼前的少女,完全沒有了一點點的生氣,那如同一汪死潭的眸子中毫無半點閃耀的光芒,白皙的臉上卻不再帶著絲絲紅潤,蒼白的像一張紙,一襲白衫更加襯得她像是生病了一般,站在哪裏就好似一陣風便能刮走一般。


  “天尊,你說神界已經隱退了,我還有存在在個世間的意義麽?”說著鸞卿就轉過身去,看著宮門外那成群結隊翱翔的仙鶴在彩雲中穿來穿去“人人都道我是至高無上的,可是我寧願去做個會生老病死的凡人,你說隻要我保護好我的心,世間將和美好,但是盤古之心何其強大,他本就不需要我的保護,一直以來都是他在保護我,說來也是可笑,那妖魔竟然傻傻的以為擁有窺心境便能得到他,簡直是癡心妄想,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原始天尊“……”


  “除了我心死,還有什麽辦法可以放魔君赤夜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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