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第169章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路雲浠頓時就抬起手在公忘憂獸頭上砰砰的揍上了幾拳,將毫無防備的忘憂獸都打懵了。
「哼,你這個傢伙,還想著享齊人之福呢?」
「不懂潔身自好,招惹這麼多母獸,小心我回頭就給你噶掉!」
說著她的眼神就落到了忘憂獸的某個部位,直嚇得忘憂獸打了個哆嗦,連忙用力地搖頭。
雖然不知道噶掉是什麼意思,可是通過路雲浠的眼神,它幾乎是下一秒就明白了。
好可怕啊!
忘憂獸忽然十分後悔追趕路雲浠的決定,因為洞穴里還有它三個母獸呢,就這麼走了,母獸們得多難過啊?
不過比起公忘憂獸的難過,母忘憂獸可是高興得很,總算是沒有那些礙眼的母獸干擾它們的生活了。
路雲浠沒有給忘憂獸反悔的機會,既然選擇跟著她,那就一同帶回宗門去。
於是她和淮川二人便一人騎著一頭忘憂獸,晃晃悠悠的往安全的地方走。
這天夜裡,他們找了個山洞休息,兩頭忘憂獸趴在一旁打瞌睡,路雲浠則和淮川一同烤肉。
路雲浠這時候想到了白天在洞子里找到的便便,想了想后咳嗽一聲說道:「淮川師兄,今日我在忘憂獸洞里還找到了一樣好東西,既然是我們一起合作的,那這東西就得我們一人一半。」
雖然這東西是她尋到的,但是她絲毫沒有獨吞的想法,畢竟若是換做自己引走妖獸,她肯定是希望別人也能對她真誠以待的,而不是背著她藏東西。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她一直堅持著這一點。
「不用了,路師妹你自己留著就好,不過路師妹你能如實告知我,並且這般信任我,我已經非常高興了。」
淮川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他並不缺資源,自身亦是奇遇不斷,所以並不是太在意這些得失。
但是路雲浠能夠做到真誠以待,這真的令他感到開心,也再次對路雲浠有了新的認識,知道此人可以深交。
他發自內心的揚起一抹笑容,正想繼續說話,就見路雲浠唰的一下往旁邊丟出來一堆.一大堆便便。
還散發著一股奇特的味道。
便便一出來,兩頭忘憂獸瞬間就精神了,這不是自己便便的味道嗎?
原來主人是好這一口?
闖進洞穴就是為了偷走它們的便便?
也是因此才要把它們帶回宗門嗎?
忘憂獸一時間心緒更加複雜了,早知道是偷走了便便,它們追什麼啊追?
現在好了
不止忘憂獸,淮川也是被驚到了。
臉上的感動和笑容瞬間僵住,收也不是,繼續笑又笑不出來。
「這」
淮川指著那團巨大的便便,硬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淮川師兄,雖然知道你人好,但是這好東西肯定得一人一半,否則我心裡過意不去。」
「你別看這只是一團便便,但是裡面有好東西呢!」
路雲浠害怕淮川誤會,連忙給他解釋。
淮川越是客套,她越是覺得不能占人家的便宜,要分一半給他。
可是淮川此人也是有潔癖的,尤其是這麼大一堆便便,他實在是對裡面的東西不感興趣。
「路師妹,真的不必如此!」
淮川連忙拒絕。
「要不這樣吧,你把得到的無憂草都給我,這這些都給你?」
說完他又覺得自己好像不太地道。 「不是,還是你把東西都拿走吧,我不缺這些。」
他擺擺手,連帶著覺得烤肉都不香了。
「淮川師兄,這怎麼行?」
路雲浠眉頭緊皺,雖然這便便噁心了一點,但是只要好好地洗一洗,還是能夠接受的。
但是淮川似乎很排斥.
她沉默片刻,還是把便便收了起來,然後把無憂草都遞給了淮川。
便便里的東西肯定比無憂草值錢,這樣還是她佔便宜了。
淮川見狀也鬆了一口氣,伸手把無憂草接了過來。
他還真怕路雲浠直接把便便丟他懷裡。
各自收起東西,一時間安靜了下來。
直到烤肉的香味瀰漫開來。
聞著香噴噴的妖獸肉,路雲浠吸了吸鼻子,竟是感覺有些餓了。
「想不到淮川師兄烤肉都這麼厲害!」
路雲浠豎起大拇指,毫不吝嗇的誇讚道。
跟淮川師兄相處可是自在多了,不像那個時不時就冒殺氣的蕭鶴雲,看著就覺得心煩。
淮川聞言微微一笑:「路師妹過譽了,這烤肉的方法還是向蕭師弟學的,蕭師弟懂的可多了。」
一提到蕭鶴雲,淮川臉上的笑容都放大了一些。
他和蕭鶴雲相識於危險之中,二人不僅默契十足,更是脾性相投,沒多久就成了最好的朋友。
「不過蕭師弟外出多時,已經許久沒有回來了。」
「想必等他回來之時,修為也是漲了不少。」
聽到淮川這般誇讚蕭鶴雲,路雲浠嘴角微抽,果然是好兄弟啊,這才認識多久,感情就這麼深厚了。
「我看修為肯定是要漲的,恐怕還得帶點美人兒回來。」
她咂咂嘴,視線不由得飄到了那頭公忘憂獸的身上。
「嗯?」
淮川聞言一愣,一開始還沒明白路雲浠的意思,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
「蕭師弟可不是那種人,宗門裡不少女弟子向他表明心跡,他都無動於衷,一一拒絕了。」
「而且他也談起過這個問題,說是紅顏多禍水,此生只為飛升,不談其他。」
蕭鶴雲對淮川是有什麼說什麼,那些愛慕他的女子很多,淮川都很清楚,包括對蕭鶴雲有好感的江晚岑,最後還是被巧妙地拒絕了。
「路師妹,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你與蕭師弟之間關係不是非常融洽,但是我還得說一句,蕭師弟是個好人。」
淮川神色真摯,路雲浠和蕭鶴雲同樣都是路師叔很重要的人,可大家都能看出二人不合。
「呵呵,確實是個好人。」
路雲浠假笑著點點頭,思緒卻是很敏銳的抓住了「此生」兩個字。
此生可以代表幾種意思,或許只是指活著的這一生,但它還可能有另一重意思。
路雲浠眉頭越皺越緊,心裡有了另一個可怕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