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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雲婉和惜若對視一眼。
惜若笑了:「看來太太自食惡果了!」
「當初想害王妃,沒想到害了自己的女兒,現在二小姐知道了真相,一定恨死二太太了。」
翠沁已經在林家聽了太多鄭氏母女的事情了,她都聽膩味了。
「奴婢出去提一盆炭進來。」
外面飄著大雪,屋子裡卻很溫暖,燒了大半天,炭也快用完了。
翠沁剛出去,阿福就來了。
他進來說:「王妃,王爺說舅老爺那邊請您用飯,讓您梳妝了過去。」
齊令珩這時候在衙門裡。
惜若挑帘子出去問:「王爺回來嗎?」
「王爺說來不及回,讓王妃先過去。王爺直接從衙門裡去趙府。」
「知道了。」
惜若進去拿了手爐子,塞到阿福手裡,說:「瞧您冷的。坐下來喝杯茶暖暖吧!」
阿福抱了手爐子,笑嘻嘻說:「熱茶奴婢就不喝了,王妃,奴婢告退。」
藺雲婉在裡面應了一聲。
桌子上擺的都是王府的帳冊,從京城王府里一起搬過來的,擺了滿滿一間屋子。
惜若彎腰收拾幾本,說:「您改天再看吧!」
藺雲婉點頭,有點心事的樣子。
王府的帳,不能說不好,但也不是她想要的樣子。
王爺一直沒有娶妻,內務沒有人真的能放手打理,不夠好也是正常的。
「夠了。這支簪就不要戴了。」
藺雲婉坐在銅鏡前,覺得也不用打扮的太莊重了。
翠沁拿著點翠的簪子有點猶豫:「可是王爺說您明艷如朝陽,就是要盛裝才好看的。」
「王爺這麼說過?我怎麼不知道。」
藺雲婉有點驚訝。
翠沁就把簪子簪到了藺雲婉頭髮上,笑著說:「王爺說了呀,不過不是當著您的面說的。」
就是某一日,隨口和她的貼身丫鬟說了而已。
藺雲婉心情極好,出門的時候臉上笑吟吟的。
下人套了馬車,她從前門出去,看到另一輛馬車停在門口。
「王爺的馬車怎麼在這裡?」
藺雲婉踩著雪下台階,丫頭扶著她。
齊令珩從馬車裡下來,過來牽著她的手。
「您不是不回來嗎?」
藺雲婉十分驚喜。
齊令珩等的就是她這幅樣子,低笑道:「我讓阿福騙你的。」
上了馬車,藺雲婉有點無奈的樣子:「您都多大了,還和我開玩笑。」
齊令珩吩咐馬車走,靠在車內,淡笑道:「怎麼,就准你逗我,我就不能逗你了?」
「我什麼時候逗您……」
藺雲婉忽然想起來,王爺第一次來她家的時候,她明知道他身份不凡,還問他「你是哪家的小孩兒?怎麼偷跑到我家來了?」,還問他是不是賊子。
他當時還要抬頭看她,不服輸地站在台階上,說他是皇子,皇上的嫡子。
但他早就沒有以前那種天家貴胄,不把人放在眼裡的高傲樣子了。
「王爺未免太記仇了。」
藺雲婉抿唇淡笑。
「我一向是這樣是的。」
齊令珩牽著她的手,慢悠悠地問道:「所以和我說說,你在林府受了什麼委屈?」
藺雲婉一愣。
雖不知道他提的是哪一件事,但他怎麼還惦記著?
齊令珩提醒她:「你我新婚當日,我看你有些不對。成親一個多月了,王妃你提都沒和我提過。」
藺雲婉淡淡一笑:「只是小事,用著您操心的。」
齊令珩聲音溫柔低沉:「雲婉,我想為你操心。」
藺雲婉定睛看著他,紅著臉移開眼。
真不知他是怎麼好意思常說這樣的話……
車馬徐徐,藺雲婉也緊緊握住他的手,與自己的夫君十指緊扣。
到了趙家,夫妻兩人才鬆手。
「難為王爺王妃大雪天還過來了。」
趙夫人吩咐丫鬟過去給他們兩個脫斗篷。
齊令珩淡笑道:「我和雲婉來看舅母舅舅,是應該的。」
藺雲婉過去見禮:「舅母。舅舅。」
趙敬易已經等不及了,放下暖手爐就說:「快快快!鍋子已經燙熱了,就等你們了。」
他從外面學了個新鮮的吃東西方法,一時興趣就把外甥和外甥媳婦叫來了。
大家一起坐下吃熱鍋子,新鮮的羊牛肉。
酒足飯飽,移到暖閣去說話,趙敬易看著他們小夫妻恩愛樣子,喝過酒,本來就有點醉了,暈乎乎地起了個念頭。
怎麼就那麼巧,他外甥把這個女子送到他面前,又娶了她?
「舅舅那鍋子不錯。」
齊令珩和藺雲婉回了王府,也想讓廚房裡照著他舅舅請他們吃的鍋子,做一桌一樣的晚膳出來。
「舅舅養的鸚鵡和八哥也不錯。」
藺雲婉有點調侃的意思。
早聽說皇后的這個弟弟十分不羈,真是眼見為實。
齊令珩笑道:「小舅從來如此。」
天色不早,藺雲婉有點累了,先去洗漱。
天氣冷,誰都熬不住的,齊令珩也不打算再去書房,洗漱了回來看到藺雲婉很有閒情逸緻地在撫琴。
「離京之後,很久沒有聽到這般悅耳的《廣陵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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