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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那這玉佩您是怎麼認出來的?」
竹青十分好奇,都說了這玉佩的消息並不是那麼好打聽的。
藺雲婉只說:「……機緣巧合罷了。」
竹青很聰明地不問了。
她也知道,奶奶肯定要借這玉佩離開陸家,所以很擔心地說:「奶奶,要是這玉佩它不是葛姨娘的,只是她撿的或者……」
葛姨娘那種人,用什麼手段得來都不奇怪。
「那您可怎麼辦?」
唯一的出路也沒有了。
藺雲婉倒不擔心這個,她冷笑道:「這個時候了,她會說自己不是嗎?」
也是。
竹青絞著帕子,葛姨娘都在莊子上活不成了,抓住一個救命稻草,她還不拼命爬出來?
「竹青,你回去養胎吧。孩子才是你在世上立身的根本,好好把孩子生下來。」
竹青是明白這個道理的。
哪怕生個丫頭,也比膝下無子好,主母要是真走了,她更要好好生養孩子。
「妾身告退。」
竹青出去之後,彤柳過來扶著她。
「唉。」
彤柳問道:「姨娘,您嘆什麼氣?」看了一眼竹青的肚子,和姨娘開玩笑:「您擔心自己生了個哥兒太調皮了?」
竹青搖頭,和丫鬟說了她怕是也不信。
她不擔心孩子,不擔心自己的前途,而是十分不捨得藺雲婉。
妾室過得好不好,端看主母。
她實在是喜歡現在這個主母。
「嚴媽媽接葛姨娘回來了。」
萍葉一聽說二門上的人,抬著人回了與壽堂,立刻過來回稟。
「奶奶,葛姨娘好像病得很重。」
藺雲婉淡淡道:「那就不是我擔心的事了,老夫人不會讓她死的。」
老太太的確不敢讓葛寶兒死。
一回府就停了葛寶兒的藥,還趕緊請了大夫過來。
大夫把脈之後,卻只是說:「上次的風寒沒有養好,才久病不愈。這個冬天一定要好好將養,否則落下個長久的病根,以後就難治了。」
嚴媽媽緊張地問:「沒別的?」
大夫搖搖頭:「沒別的——哦,吃得差了些,等病體大愈了,再慢慢地補回來就好了。」
出去開方子了。
嚴媽媽留了認識字的丫鬟在外面看著,自己去和陸老夫人說話:「……大夫看不出來那毒性。」
陸老夫人低聲說:「本來就是不引人注意的藥,既然查不出來,說明還中毒不深。」
「先不管了!治好了風寒再說,她老是咳咳咳,聽著就讓人難受。」
嚴媽媽看了一眼廂房那邊,小聲問:「人是留在這兒,還是送去雨杏閣?」
都這時候了,葛寶兒肯定不能離開她的眼睛了。
陸老夫人道:「就說是病了不方便挪動,先養在我這裡吧。等她好一些了,去把慶哥兒叫過來,讓他們母子倆見一見。」
「是。」
陸老夫人又交代說:「今天你再派人去興國公府跑一躺,探一探那邊的消息。不要說是武定侯府的人!」
她也怕藺雲婉是為了和離,隨便說了糊弄人的。
哪兒那麼巧合的事情,國公府里丟的嫡女,偏偏就是陸家的姨娘?
嚴媽媽點點頭說:「奴婢這就讓兒子媳婦過去問問。」
武定侯府里折騰到夜晚,陸老夫人一晚上都睡不著。
廂房那邊咳了一晚上,吵死人了。
慶哥兒聽說生母回府,鬧著要過來看看,但是葛寶兒身體還沒好,根本見不了人,老太太不准他今天就過來,他在前院也是哭鬧得厲害。
陸爭流鼻到現在還鼻青臉腫,也不願意到後宅來見人,連老夫人這裡也不來請安了。
沒有一件事讓人省心!
陸老夫人去小佛堂給佛祖敬香,求佛祖保佑陸家度過難關。
「奶奶,您也睡吧。」
送走了陸長弓,萍葉伺候藺雲婉就寢。
藺雲婉有些乏了,洗漱了就去睡了。
萍葉和桃葉兩個丫頭,卻有些心神不寧。
放下床帳之前,藺雲婉問萍葉:「怎麼了?」
萍葉坐下,說:「奶奶,要是老太太偷偷帶了姨娘直接上興國公府的門,兩邊認上了親,又不給您和離書怎麼辦?」
藺雲婉笑:「二十年了,上門認親的人數不勝數。」
「就算葛姨娘和興國公夫妻倆長得一模一樣,他們也未必敢認。」
「除非有信物。」
二十年了,說得清楚興國公府看中的是親情,還是一份找回女兒的執念?要只是執念,找回來的女兒但凡有一點不符合他們的想法,有了信物也要懷疑,更何況沒有信物。
藺雲婉閉上眼睛,萍葉和桃葉去剪了燭芯。
次日,嚴媽媽大清早地進了內院,臉色不大好,果然就和藺雲婉想的一樣。
「老夫人,興國公府的人眼睛長到眉毛上去了!」
確實這些年上門冒認的人太多了,興國公府大門前看守的下人,一聽說是和走丟的小姐有關的事情,理都懶得理了。
陸老夫人沉了沉嘴角。
第94章 寫吧
「她人今天怎麼樣了?」
陸老夫人又問起起葛寶兒。
嚴媽媽去看了看,說:「好多了,已經不像昨天夜裡咳得那麼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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