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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哥兒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啊!
「咦,妹妹你怎麼哭了?」
竹青一個妾室,就不常去給老夫人請安了,她轉頭回來的時候,就看到葛寶兒淚流滿面了。
葛寶兒什麼都沒和竹青說,悶聲悶氣地回了房,還把房門緊閉,連五兒也不讓進去。
竹青就坐在窗邊看著葛寶兒的房門。
「真是奇怪,她到底為什麼那麼看著夫人和兩位少爺?」
她還想不通。
與壽堂。
藺雲婉帶著兩個哥兒請了安,很快就走了。
是陸老夫人打發他們走的,她說:「別等下雨耽誤他們兩個念書。」就不讓他們在這兒了。
嚴媽媽送他們走,回來的時候天上正好開始下雨。
她快步跑回來,擦去額頭上的幾滴雨水,笑著說:「老夫人,現在您總該放心了?您看看,還不到一個月,少爺整個人就跟變了一樣,夫人調教的真好。而且慶少爺現在和夫人也十分的親近。」
「雲婉果然是會教孩子的。」
陸老夫人悠閒地撥弄著佛珠,心裡合計半天,感嘆道:「這個家的主母,只有雲婉能當。」
「可不是嗎。」
嚴媽媽笑著說:「老太爺當年也是很有眼光,為陸家求了這麼個主母。」
陸老夫人還是有些擔心,便問:「她現在怎麼樣?慶哥兒疏遠她,她鬧事情沒有?」
「沒鬧什麼事,天天吃著藥,很老實。」
嚴媽媽還低聲說:「怪葛姨娘自己身子不中用,本來這藥吃一年半載也沒事,她一生病藥性發得厲害,老奴不敢下多,只讓她隔著幾日吃一回。」
「您別擔心,算下來也是一兩年的時間就慢慢地去了,大夫都查不出來。」
陸老夫人臉上很冷漠:「病死是她的命。」
想到葛寶兒死了之後的事,她十分高興:「慶哥兒跟在嫡母身邊長大,要不了幾年就把她給忘了。等慶哥兒以後長大出息了,和雲婉親兒子一樣的。」
什麼都水到渠成了。
她閉眼都想看到那一天的到來。
嚴媽媽也跟著笑了。
但她還是說了最後的擔憂:「現在這麼棄了葛姨娘,但是又不能立刻讓她死。您就不怕她發了瘋,把慶少爺的身份捅到夫人面前?」
陸老夫人皺眉道:「慶哥兒咬死了不承認,所有人都只當她發瘋罷了。」
除非慶哥兒自己願意承認生母身份。
但是她們都看得出來,慶哥兒現在根本就不想認他娘。
陸老夫人冷冷笑著,眼神發狠:「她要真敢起這個念頭,我倒巴不得。她敢毀了慶哥兒,爭流對她最後的一絲留戀也斷了。」
「以後還真不用我這個老婆子再為他們操心了。」
第70章 發現
「夫人,她的病好得還真慢。自從她成了姨娘,到現在還沒服侍過世子。我看以後也沒有機會服侍世子了。」
竹青一有機會就過來說葛寶兒的事,總是幸災樂禍的語氣。
她喝了一口茶,笑道:「還是夫人這裡的碧螺春好喝。」
武定侯府里的茶葉當然不會差,不過藺雲婉跟著父親喝挑剔了,她這裡的茶從來都是每年的新茶。
見竹青喜歡,藺雲婉道:「我這裡還有天目青頂,要不要嘗嘗?」
「要!」
夫人的東西,什麼都是好的,她也是來者不拒。
藺雲婉讓萍葉沏了茶送過來。
竹青喝過了,十分驚喜:「是雨前的天目。」
藺雲婉笑:「你還是真是長了條好舌頭。」
竹青小口啜著,說:「是夫人的茶葉存得好,現在還能聞到雨前的清香。」
兩人閒話了幾句,管事媽媽們要過來了,竹青自覺退下。
藺雲婉現在管家十分的隨意,很快就打發了她們,小睡的時候,問萍葉:「有段時間沒聽你說溪柳的事了,她現在怎麼樣?」
葛寶兒病了,在府里也不討喜,現在身份又低賤,溪柳恐怕也過得不好。
萍葉想了一會兒,說:「好像也沒有怎麼樣,聽說也不常哭了,但是也不如以前在與壽堂的時候自在,畢竟葛姨娘是那麼個主子,哪兒有夫人這麼好伺候。」
藺雲婉說:「繼續看著她。」
溪柳要是別人的丫頭也就算了,她在葛寶兒身邊伺候卻投井自殺,總有些奇怪。
萍葉得了吩咐,伺候了藺雲婉休息,就親自去找溪柳。
不過溪柳這會兒並不在雨杏閣。
彤柳和萍葉說:「姐姐你問五兒吧?葛姨娘出去散步,這會兒起風了,五兒好像給姨娘送披風去了。」
「萍葉姐姐你找她有什麼事,一會兒我幫你傳話。」
萍葉也沒說有什麼事,走的時候,只是和彤柳說:「我覺得她還是叫溪柳好聽。」
彤柳嘆氣:「奴婢也喜歡叫她溪柳,但是葛姨娘給她改了名字,我們就算再叫她溪柳,她也不敢答應了,在這院子裡,大家還是叫她五兒。」
萍葉搖搖頭,嫌那葛姨娘出身卑微,給丫頭取名字也太隨意了!
深秋風大,溪柳拿著披風去園子裡找主子。
忽然聽到假山裡面有人說話,不是女人的聲音!
「誰在那裡?」
喊了一聲,園子裡吹過去一陣風,把她的聲音吹散了,沒有人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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