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第173章 回家
第173章 回家
「現在排在第一位的是九號,它一開始只是小優勢,現在直接遙遙領先!」
賽馬場在內部由於怕馬匹受到驚嚇,所以是不能大聲喧嘩的,可是隔著屏幕實況轉播平台的主播就沒有那麼忌諱了,講解地相當熱情。
「遙遙領先啊!家人們。」
諫山憲冥手上拿著手機播放著裡面直播間的畫面,其中的主播臉色通紅,顯然已經非常激動。
「在第一圈的賽道上就遙遙領先同行,天哪,在第二圈賽道上它更是繼續遙遙領先。」
不光主播這樣,直播間裡面的彈幕都在投放著遙遙領先,已經被「遙遙領先」給刷屏了。
「九號,他領先其他人遙遙領先的衝過了終點。」
對於這個結果,諫山憲冥彷彿是意料之中,一點也沒有意外。
而被迫和諫山憲冥賭的那個西蘭花小鬼也是不敢置信的,看著賽場中已經抵達終點的九號馬。
超大尺寸的液晶屏幕上,出現了九號馬的身影。
「怎麼可能。」
秤金次踩在欄杆上幾乎把半個身子都出去了,不敢相信他看到的畫面,怎麼會這樣。
「遙遙領先的,怎麼可能會是九號?」
西蘭花小鬼頭的世界觀都崩塌了,頭次對自己的眼光產生了懷疑。
最初秤金次心中最看好的是四號,五號,六號,對於賽場的獲勝排序也是這樣排的,四號會是冠軍,因為四號馬的血統純正。這匹馬的父親,祖父都是國際賽場的冠軍。
青出於藍勝一藍,四號這匹馬在其他國家已經斬獲好幾次第一名了。可這樣一匹馬,卻被搖搖領先的傷殘馬給淘汰了,屬實是讓人意難平。
「你到底用了什麼咒術?」
「還是魔法?」
秤金次眼睛瞪大了,但是他一點都沒有看出來,反而因為一直看著場地中間感覺到精神有點疲憊,說真的他上牌桌的時候盯對手牌都沒那麼集中過。
因為被兩個怪蜀黍強迫,尤其沒有安全感。所以哪怕是被迫進行了這場賭局,秤金次也得保證這場賭博的公平性。
至少最起碼在輸的時候,秤金次的心態能夠放平一點。
可聚精會神地看,秤金次也沒發現這賽馬場上又有什麼問題
是非常正常的競爭,好像沒有動過手腳,九號就一直是遙遙領先,從比賽開始到結束都是如此。
明明傷殘卻跟天神下凡一樣,開始亂殺。
「正如你所見,我們不過是兩個再普通不過的大叔。」
面對這小鬼的質疑,諫山憲冥攤開手做了個很無辜的動作。
「也就是有點賭馬的興趣。」
「騙子。」
秤金次自然不會相信他的鬼話,現在場上引起這局面99.9%的可能性就是這個笑起來非常滲人的大叔所弄出來的。
誰家的好人撞到別人了,害得路人手裡的錢包錢都掉了,但依舊是被撞到的那個人開始賠禮道歉,然後抓著旁邊的戴眼鏡的小鬼頭就落荒而逃。
說起來剛才那個穿著藍色的西裝,大背頭有著兩撇小鬍子的大叔真挺慘的,錢包里一共2000円看上去就像平日里偷偷摸摸攢出來的私房錢還被撞掉了,真的慘。
「九號贏了,按照約定。」
諫山憲冥不緊不慢地說道。
「認賭服輸吧,小鬼。」
「唉,隨你。」
秤金次不爽的「嘖」了一聲,然後直接盤腿坐在地上。
「大叔,要殺要剮都隨你。」
對方的實力遠超於他,這傢伙其實連一點反抗的資本都沒有。
「不是什麼讓你為難的事情。」
諫山憲冥搖了搖頭
「你現在讀的這所初等部應該是普通人讀的,不適合擁有咒術師資質的你就讀。」
「所以我對你的「期望」是,從初中部畢業的時候換一所學校,而那所學校由我來指定。」
諫山憲冥打算把這小賭鬼,抓去東京都咒術高專深造一番。
「從那裡畢業后,再再來為我工作。」
「安心吧,能到我這裡來工作,是不知道多少人削尖了腦袋都擠不進來了。」
「就這樣?」
秤金次瞪大了眼睛。
「對,就這樣。」
諫山憲冥拍了拍這個小鬼的頭,引得秤金次很難受。
「我們本來就第一次見面,難道我還能突然興起,對你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
「別太高看自己了,小鬼。」
「還有「契約」已經生效了。」
「契約大師」諫山憲冥的新套路,【災禍之舌】肯定沒人想第二個嘗試。
「切記,可千萬不要違背或者背離我給你規劃的路線。」
諫山憲冥視線中突然看到伏黑甚爾拿著一個手提箱回來了,那是裡面是他下注九號贏得到的獎金。
「否則後果很嚴重。」
秤金次吞咽了一口口水,這倒霉孩子看起來被諫山憲冥唬的一愣一愣的,身體顫抖的像個篩子。
很明顯,諫山憲冥的可怕已經深深印刻在這個小鬼的腦海里了,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秤金次畏懼地說道
「嗯。」
「再見了,小鬼。你這個年紀還是少往這種地方跑。」
叮囑完,諫山憲冥就乾脆利落地走了。
以他的性格,只適合放養。不適合圈養。
諫山憲冥走到伏黑甚爾身邊,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
「還有活動嗎?」
諫山憲冥問伏黑甚爾
「沒了。」
「我只是覺得奇怪,你為什麼會對那個小鬼那麼上心。」
伏黑甚爾覺得諫山憲冥一舉一動的背後,肯定有他的深意。
「投資啊,投資。」
諫山憲冥學著之前伏黑甚爾在觀眾席上對他說教時候模樣。手裡拿著個彩票揮呀揮。
「看到一個不錯的苗子,總歸會想要在他身上下一點注吧。」
「那個小鬼的咒術天賦很不錯?」
「明明看上去就是個小賭鬼。」
「確實,我感覺就他的天賦至少超越現在這些98%的咒術師,比他們這些人要強的多。」
諫山憲冥沒有否認
可真正讓諫山憲冥堅持自己觀點的是,那再度出現一閃而逝的【靈視】。
他看到了一個上身光著,全身傷痕纍纍的男人。
樣貌分明就是長大的秤金次,可他臉上的笑容特別浮誇,嘴巴咧開著,而全身則在跟隨一個詭異的頻率扭動,跳著一個相當魔性的舞蹈。
垮在動,身體腰還扭啊扭,兩根手指還在比劃著什麼。
配合著那綠色的咒力爆發,連續不同的動作放在一起,短短數秒卻讓諫山憲冥感覺非常上頭。
雖然過程很魔性,但是諫山憲冥還是一眼看出來了那是領域。
能開領域已經相當能證明秤金次的天賦了,未來的成就至少是特級咒術師一級。
「反正你就記住好了,我從來不做沒有回報的投資。」
「怎麼樣,我說九號就九號。」 諫山憲冥雖然沒有下注,但是過程他確實享受到了,所謂的凌駕於所有規則之上的權利。
「怎麼樣,跟著我能賺到錢。」
「今天應該是把你曾經虧掉的所有,全部都賺回來了。」
「嗯,老闆。」
伏黑甚爾笑了笑。
今天諫山憲冥確實是好好地給伏黑甚爾上了一課,什麼叫權利。
老闆並不是什麼都沒做,讓九號獲勝,他僅僅不過一通電話。
由於諫山憲冥打電話的時候並沒有避諱伏黑甚爾,所以通話的過程也聽到了。
「喂,加茂家在東京國際賽馬場有股份嗎?」
「哦,現在有了是吧。」
「那我明白了。」
「對了,我今天挺喜歡數字九的,你覺得呢?」
看似寥寥無幾四句話,今天的比賽進程就全變了,也改變了相當多人的命運。
這一波,相當多的老賭狗虧的那叫一個直罵娘。
這真的讓手裡只有一把刀作為後盾的伏黑甚爾,看到了不一樣的遊戲規則,
以小見大。
「這咒術界的權利影射到現實,還能這麼玩?」
肆意使用咒術界的影響力
「是老闆一個人在這麼玩。」
「還是所有的人都在這麼玩?」
「這個玩法太可怕了。」
伏黑甚爾在禪院家可是最不受人待見的那一個,別人玩可不會帶著他。
老闆的一通電話直接把伏黑甚爾之前這個老賭狗所有的虧本,不管是賭馬場也好,還是賽艇場等等其他的場所,所有的損失全部都抵消不說,而且還有的賺。
但讓諫山憲冥自己解釋,他可不會承認,只是秉持著對加茂家資產構成比較好奇,所以只是簡單的打一個電話詢問一下,絕對沒有別的多餘想法。
效率還挺高的,諫山憲冥剛表現出對這家賭馬場感興趣,加茂家幾乎都沒怎麼讓他等,一下子取得了整個賭馬場的所有權。
不管是賭馬,賭球,還是賭什麼,背後基本上都有黑幕,可活動的空間很大,只是平時不會吃相那麼難看,鈍刀子割肉雖然也疼,但不會一下子那麼致命。
一句話就能讓手下心甘情願地把家族會下金雞蛋的母雞給獻上來,這就是盤踞霓虹千年咒術界三大家族加茂家對於財政界的統治力。
加茂家,在另外兩家還高高在上不願沾染世俗的銅臭味。加茂家率先進行了改革,最先進入現代化,進軍銀行業的家族。
這樣進步發展到現在,而後伏黑甚爾就看到了。只需要一通電話,事情的發展都會按照諫山憲冥的期望來發展。
伏黑甚爾突然感覺到賭對於他沒有意思了。
「我本來想著上午賭馬,下午賽艇,晚上賭場,一天下來正好賺三倍的錢,賺三倍的工資。」
「可是老闆,你帶著我大口吃肉,我就感覺我以前在那裡「賺」的那點錢,連湯都算不上,就像是聽到了個響。」
伏黑甚爾被剝奪了愛好的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要幹嘛,還有,對於他來說,還有什麼方式是可以放鬆的。
「這樣也好,我給你的錢不是用來浪費在這種地方。」
諫山憲冥對於這老賭狗暫時性悔過自新的言辭,並沒有怎麼在意。
他給伏黑甚爾揭露的是一個行業的內幕,帶他長長世面,那麼大年紀的人了一天天的被人宰了都不知道。
說出去都被別人笑話。堂堂【天與暴君】逢賭必輸。不知道讓多少人笑掉多少大牙。
還有對於這傢伙一副看上去像是痛改前非,我下次肯定不來了,諫山憲冥是嗤之以鼻的。
如果賭的念頭這麼容易戒掉的話,世界上就不會有那麼多妻離子散,家庭破碎的悲劇產生。
過幾天說不定又能在哪個賽艇場或者賽馬場看到這位大爺正在那邊晃悠了。
「既然你沒有想去的地方。」
諫山憲冥想著今天時間反正還早,既然出來了不妨多走走。
再者偶爾出來一次,碰到一個像秤金次那樣的,給了諫山憲冥一些想法。
人類的潛能是無限的,而被當作諫山憲冥的血奴,看似實力被拔高了,其實上限早已經被看不見的框架所束縛。
覺醒的時候,無法做到領域展開的話,以後估計也沒戲,還是這種小鬼來的有培養價值。
「那我帶你去另外一個地方吧。」
「什麼地方?」
他們二人來到停車場,諫山憲冥坐進了一輛駕駛位,而伏黑甚爾則是坐在副駕駛上。
造成這幅局面的無非就是那個混蛋大叔開不來車子,沒有駕照。
那麼他這個老闆需要給他,反過來要給他開車。
諫山憲冥開的是一輛純黑色的BB版兜里難,以前對這玩意兒。覺得高攀不起。現在看來也就那樣甚至因為對開門的設計,感覺到有點反人類。
他繫上安全帶對著伏黑甚爾神秘的笑了笑。
「你家。」
「我家?」
伏黑甚爾吃驚地指著自己,臉上十分驚訝。
他都以為自己聽錯了,可是老闆的話很明顯
「對。」
諫山憲冥點了點頭,再度重複了一句
「你那不知道上次是什麼時候,回的家。」
這傢伙快要被他殺死前還特地說出來的話,諫山憲冥記得很清楚。
說隨諫山憲冥處置自己家的小鬼,他家的小鬼如果被送到禪院家的話,那麼會自然而然成為下一任當家。
後來的事情大家也知道了,重傷垂死的伏黑甚爾被諫山憲冥救活。然後從此以後徹底和他綁定,成為諫山憲冥的手下,再也無法背叛,一直到今天。
「你這賭狗真的是一人吃飽,全家餓死是吧?」
伏黑甚爾這幅不成器的樣子背後,卻是兩個孩子的人渣父親。
諫山憲冥查過了,原本只有一個兒子,又被伏黑甚爾收養了一個女兒,所以也算是兒女雙全。
但是這傢伙從來就沒有進過任何作為父親的責任,哪怕被諫山憲冥救活了,也從來沒展現過悔改,沒有彌補死前再好好再看一眼自己子女的想法。
獨留兩個孩子在那邊自生自滅,也就是孩子們的母親也就是伏黑甚爾的再婚對象,留下了一些零用錢給這對姐弟。
所以不至於因為父母失蹤餓死,但估計這點錢快沒了。
說起來伏黑甚爾的再婚對象,是死了嗎?
為什麼伏黑甚爾從來沒有找過她,反而一直找那些和他宿水姻緣的那些紅顏知己。
感覺好像從來就沒有聽伏黑甚爾提起來過,諫山憲冥也不是喜歡打聽手下隱私的老闆。
反正聽伏黑甚爾的描述,他家的這對子女咒力天賦都很高,擁有相當出色的才能。
諫山憲冥倒想看看能被伏黑甚爾給予如此高的評價,究竟是怎樣一回事。
「現在我親自帶你回一次家。」
「抱歉,老闆。」
不知道是單純怕麻煩,還是厭惡自己家的小鬼?伏黑甚爾的表現反正是表現的相當抗拒。
感覺寧可選擇和諫山憲冥再度打一架,他也不願意回到自己曾經的家看看自己的子女。
伏黑甚爾的臉上出現了汗珠,說著一些推脫的話。
「我突然感覺到身體有些不適。」
對於這位混蛋人渣已經無法形容的父親,諫山憲冥的回答很簡單,就兩個字
「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