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第129章 換眼進行時！冥界之刃！
第129章 換眼進行時！冥界之刃！
由於之前的力量衝擊，此時的大廳中已經變得一片狼藉。
也正是在這遍布冰凌的戰場中，麗桑卓卻陷入了深深的沉默當中。
「我可以治好你的眼睛，但我要你帶我去嚎哭深淵之下。」
左池的話依舊在麗桑卓的耳邊回蕩著，同時她的心中湧現起了一股莫名的悸動。
在她被抓瞎眼睛的這近萬年時間中，麗桑卓雖然因禍得福獲得了行走於夢境中的能力，但與此同時，她再也沒有真正見過一絲一毫的光明。
並且隨著封印虛空的冰封陵墓逐漸消融，麗桑卓的夢境幾乎已經被那些恐怖的存在完全充斥。
源自虛空監視者的無盡怨恨正不斷侵蝕著她的夢境與思想。
麗桑卓自然想要恢復到曾經的模樣，用自己的眼睛親身看看如今弗雷爾卓德的一切，只是這一切都太難了。
可現在，左池卻信誓旦旦的說出了這樣的一番話。
結合左池剛剛所表現出的力量，聽著他那篤定的語氣，麗桑卓感覺左池或許真的有這樣的能力。
可是，左池所提出要交易的價碼卻也觸碰到了她的逆鱗，左池居然要去到嚎哭深淵之下觀察虛空裂縫！
這幾乎是麗桑卓最後的底線了，是她最不能接受被外人所知的東西。
她無法判斷左池是敵是友，更無法判斷左池是不是站在虛空那邊的。
「我可以給你其他任何伱想要的東西，但你不能靠近虛空裂縫！」麗桑卓緩緩走向自己的王座，同時沉聲說道。
左池挑了挑眉，語氣淡漠地說道：「你要明白，深入嚎哭深淵才是我的真正目的，幫你治好眼睛只是順帶而已，這個沒得商量。」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麗桑卓厲喝一聲，她的氣息再一次開始不受控制的暴走。
她很不喜歡這種被人用軟肋要挾的滋味，同時她也擔心左池是什麼虛空派來的細作，想要趁機解開虛空裂縫的封印。
左池看向那個上方的麗桑卓，淡淡說道：「我只是想要了解如今虛空裂縫的現狀，如果可以，我甚至可以與你一起再次加固封印。」
「我無法相信你。」
麗桑卓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同時對左池解釋道：「虛空裂縫的關係重大，任何可疑之人都不能靠近，否則我這萬年的守護都將會化為烏有。」
「你覺得我是虛空那邊的人？」左池歪著頭笑道。
「嗯。」麗桑卓緩緩點頭。
「你的力量增長太過迅速，這完全不符合常理，這一點我只在曾經的虛空見到過。」
「額」
聽到這裡，左池也不禁有些理解麗桑卓為何會這般提防他了。
因為當初她和她的兩個姐妹，不就是在獲得虛空的力量之後，實力才迎來了瞬間飛躍的嗎，左池的情況與當初何其相似。
左池沒有再與麗桑卓辯駁，而是緩緩抬起了自己的雙臂。
剎那之間，濃郁的飛升之力開始在他的手中匯聚，他的雙臂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蛻變為藍金色夢幻星辰。
「我出身於符文之地最南方的失落帝國恕瑞瑪，我手中的力量名為飛升之力，這股力量極其克制虛空生物，曾經，恕瑞瑪帝國就曾用這股力量將位於恕瑞瑪大陸東南部的虛空裂縫封印。」
「你覺得我如果是虛空生物，我會有資格獲得這股力量嗎？」
這一次，麗桑卓沒有再說話，她的目光已經被左池的飛升之軀完全吸引。
她同樣曾聽說過，在遙遠的南方，那裡同樣也有一塊遭受虛空侵略的土地，只不過麗桑卓還從未去過，更沒有見識過那裡的強者。
如今，看著左池手中的力量，麗桑卓那忐忑的心也在不知不覺間安定了下來。
她看向左池，語氣發生了明顯的動搖：「你為什麼願意幫我？」
「因為我想讓你停止對阿瓦羅薩部族和凜冬之爪部族出兵，即便不互通有無，至少不要再試圖滅殺她們。」
左池輕聲說著自己的目的，他很清楚，艾希和瑟庄妮應該都在慢慢覺醒曾經的記憶，她們都會知曉麗桑卓曾經所做的一切。
可是這又能怎麼樣呢？
她們並沒有能力對麗桑卓怎麼樣，雖然左池有，但他卻不能在現在這個時間點上對麗桑卓出手。
就像之前左池所了解的那樣，儘管麗桑卓曾經做了十惡不赦的錯事，但她這近萬年以來也確實在守護著嚎哭深淵。
如果沒有了她的守護，像維克茲這種曾經遺留的虛空生物，很可能就會趁虛而入，提前釋放出被封印的虛空。
所以他不能殺她，他也更不能讓麗桑卓殺艾希和瑟庄妮。
聽到左池的話，麗桑卓的語氣發生了變化：「她們終究會知道曾經的一切，讓她們活著，我辛苦維持的一切都會付諸東流！」
麗桑卓同樣害怕自己的聲望與形象會被艾希和瑟庄妮摧毀。
而左池似乎早就想好了一切，他緩緩說道：「艾希和瑟庄妮不會向外界透露有關萬年之前那場戰爭的信息，這一點我可以保證。」
在左池將麗桑卓的一切顧慮都打消之後，麗桑卓那本就有些意動的內心漸漸地不再緊繃了。
如果真的可以像左池說的那樣，那她或許真的可以接受了。
畢竟她如今所圖的，無非就是自己的聲望，以及守護好虛空裂縫，而這兩者左池都可以承諾給她，同時左池還可以治好她的眼睛。
而她要付出的，只是不再對艾希和瑟庄妮出兵，以及帶左池這個虛空的敵人去觀察虛空裂縫。
遍布大殿的臻冰盡數化為冰粉逐漸消散，同時麗桑卓轉過身去輕聲說道：
「我們什麼時候開始？」
左池擲地有聲的說道：「就現在！」
布隆一臉懵逼的留在了大殿中，目送左池跟著麗桑卓走向了霜衛要塞的最深處。
從開始到現在，布隆只看到左池和麗桑卓順疾如風的發生了衝突，可是衝突並沒有持續太久，兩人就開始說一些布隆根本聽不懂的東西。
什麼曾經的秘密，什麼虛空裂縫，什麼治好眼睛吧啦吧啦的。
「莫非書上記載的歷史還另有什麼秘密？」
用力的甩了甩頭，布隆最終還是決定不去想這些，因為他覺得這些都不是他應該關心的，他只關心弗雷爾卓德的同胞們過得好不好，需不需要他的幫助。
有時間關心這些亂七八糟的，還不如去給老家的母牛找個配種的伴兒。
另一邊，左池跟著麗桑卓，漸漸來到了霜衛要塞的最深處。
這一路上，左池真正見識到了這座屹立近萬年的古堡的厲害之處。
這裡面封存著難以計數的各種武器盔甲、古籍、禁咒、鍛造材料等等東西，同時因為麗桑卓長年累月的加固，霜衛要塞真正成為了屹立於嚎哭深淵之前的天塹。
沒多久，左池和麗桑卓便來到了一處房間，從房間的布置來看，這裡應該就是麗桑卓往日里休息的地方了。
而最吸引左池注意力的，無疑是房間中那張散發著濃郁寒氣的巨大冰床。
「你需要準備什麼嗎？」在房間前停下腳步，麗桑卓轉過頭問道。
左池晃了晃手中的暗裔巨劍和星鐵長刀：「都準備好了。」
麗桑卓：「？？？」
「你以前給人治療過眼睛？」
不知為何，即便是以麗桑卓那活了一萬多年的心態，此時也有些忐忑。
因為她壓根兒沒看見左池手中有任何治療用的東西啊，哪怕是最粗魯的治療祭祀，也會用到小刀和藥物呢，可左池手中除了兩把長的嚇人的刀劍，根本就沒有任何其他東西！
左池信誓旦旦的看向麗桑卓：「我家一脈單傳的手藝，絕對沒有任何問題的！」
「你去那床上躺好，睡一覺，再醒來的時候，應該就可以看見東西了。」
「你要是敢做什麼其他事情，我會不惜一切代價的殺了你！」
說完這最後一句話，麗桑卓身下的臻冰移動，托舉著她緩緩走到了那張巨大冰床的前面。
左池跟著麗桑卓走進房間中，站在房間中的中央，滿臉好奇的打量著面前的麗桑卓。
說實話，如今的弗雷爾卓德，除了幾位古神之外，真正見過麗桑卓真面目的人，應該全部都已經死去了吧，畢竟這可是已經過去了近萬年的歲月了。
對於見到過麗桑卓皮膚的左池來說，他對麗桑卓的真實長相還是無比好奇的。
麗桑卓倒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她腳下的臻冰分開，露出了她那白晃晃的小腿，她光腳踩在地面上，朝著前方的冰床走去。
在冰床邊緣坐下，麗桑卓的雙手伸向了她頭上戴著的那個將她半張臉都遮住的巨大臻冰王冠。
輕輕抿了抿嘴，麗桑卓在猶豫了一瞬之後，最終還是托起王冠的兩側，將其徹底取了下來。
就在王冠摘下的那一刻，麗桑卓被束在額前的那幾縷白髮隨即垂到了臉頰兩側，同時她那張臉色白的有些病態的臉完全呈現在了左池面前。
不得不說，麗桑卓的臉還是很精緻的，只不過那種生人勿進的冰冷卻為她增添了幾分威嚴之氣。
如果說艾希的美是那種鄰家妹妹的親和美，那麗桑卓應該就是高冷御姐的那種美了，這一點倒是和辛德拉很像。
要說唯一美中不足的，或許就是麗桑卓那緊閉的雙眼，以及眼皮上那幾道略顯猙獰的疤痕了。
捋了捋臉頰兩側的長發，麗桑卓在冰床上躺下，同時用聽不出情緒的語氣說道：
「開始吧，你可以大膽施為，反正.也沒有比這更糟的了。」
「如果你真的做到了，我會帶你去嚎哭深淵之下。」
「好，我儘力而為。」左池點了點頭，邁步來到了麗桑卓的床邊。
低頭看著雙手交疊在小腹處，臉部神情沒有一絲波動的麗桑卓，左池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將自己的注意力完全集中了起來。
左池的手輕輕撫在麗桑卓的雙眼之前，仔細感受著其中的情況。
而就在左池將麗桑卓的眼皮分開時，他的心中不免地咯噔了一下。
因為就在麗桑卓的眼眶中，無數狂暴的電弧正在其中不斷肆虐著，左池很清楚，這是沃利貝爾的本源神力，這些雷霆正不斷侵蝕著麗桑卓的眼睛，讓她永遠都無法自行修復。
同時左池還可以感覺到，這些雷霆應該會讓麗桑卓時時刻刻都處在巨大的痛苦中，畢竟這股力量可是就位於她的眼眶當中。
「這一萬年，你都是這樣過來的？」左池不禁輕聲問道。
麗桑卓抿了抿嘴，淡淡說道：「習慣了。你有辦法？」
「嗯。」
左池一隻手撐住麗桑卓的眼皮，另一隻手則緩緩覆蓋其上，源自雷霆之神的力量開始在他的體內流轉，無盡電弧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就像是受到了某種吸引，在麗桑卓眼眶中肆虐了萬年之久的電弧居然真的開始一點點朝著他的手中匯聚，並且飛快消失在左池手中。
躺在床上，麗桑卓能夠清晰的感知到此時正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她能夠感覺到，源自沃利貝爾的力量正在被飛快抽離，從眼眶中傳來的劇痛正在飛快減退。
交疊在小腹上的手緊緊攥在一起，麗桑卓只感覺自己的內心正在被一股巨大的喜悅所充斥。 很快，接受過沃利貝爾賜福的左池便將麗桑卓眼眶中的雷霆全部接引了出來，麗桑卓的眼眶中也只剩下了一對已經壞死的眼球。
將星鐵長刀緩緩抽出，左池對麗桑卓說道：「接下來，可能會有些痛。」
「我明白。」麗桑卓點了點頭。
用右手握住長刀的刀身，左池小心翼翼的控制著自己的每一個動作。
他需要將麗桑卓那已經壞死的眼球切除，並且將眼眶中的那些已經壞死的組織盡數清除，這一步想想就感覺難度巨大。
儘管左池已經從阿瓦羅薩部族中的治療祭祀那裡學習過相關的知識，但真正上手做起來，還是感覺壓力山大。
果然，臨床手術這種東西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你儘管放手去做，我能忍受。」
就在左池的精神高度緊張時，麗桑卓那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這一次，她的語氣中明顯的少了幾分威嚴與高冷。
「別說話！」左池沉聲說道。
這一次，麗桑卓沒有反駁左池。
隨著時間的推移，左池手中長刀一點點移動著，同時麗桑卓一側的病床上多出了兩枚已經漆黑的眼球，以及兩小堆已經凍結的組織。
這時候，兩枚散發著綺麗星光的眼球出現在了左池手中。
高階傳說級道具：星空精靈的眼球！
左池拿著眼球在麗桑卓的臉頰一側比劃了比劃，同時將其調整好了角度。
等到將一對眼球都放進麗桑卓的眼眶時，左池的手中氤氳起了金綠色的飛升之力。
將手覆在麗桑卓的雙眼上，具有治癒能力的飛升之力從左池手中湧出，湧入到了麗桑卓的眼眶中，磅礴的生命力幾乎在瞬間便修復了麗桑卓眼上的疤痕。
左池也有些不確定自己手術的成功率，但是他心中有預感，這應該沒問題的吧，畢竟星空精靈的眼球可是有介紹的，可以直接替換給人類使用的。
左池前方，麗桑卓靜靜地感受著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她的雙腿併攏，雙手也越攥越緊。
她能夠感受得到，眼眶中正在傳來陣陣清涼之意，同時那對很是奇異的眼球正在向她反饋出很是強大的力量。
時間一點點流逝，從左池手中湧出的飛升之力始終不曾停歇，金綠色的光芒為往日清冷孤寂的房間染上了一抹溫暖的色澤。
終於，在不知過了多久之後，麗桑卓忽然抬起手輕輕拍了拍左池的手背。
「應該可以了。」
聞言，左池手中飛升之力消逝，他長長呼出一口氣。
左池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面前麗桑卓的臉，他迫切的想要知道，自己這第一次手術，到底成功了沒有。
而就在左池的注視下，麗桑卓那修長的睫毛輕輕顫動了幾下，隨後便緩緩睜開了眼睛。
一時之間，一對仿若星空一般深邃的眸子呈現在了左池的面前，深紫色的眸子搭配上麗桑卓那蒼白而精緻的臉，相得映彰，多了幾分病態的柔美。
左池抬起手，在麗桑卓面前晃了晃。
「能看到嗎？」
左池的話並沒有得到麗桑卓的回答，她就只是怔怔的看著面前的左池，一句話都不說。
左池收回手，扶著下巴呢喃道：「莫非是失敗了？可是也沒有哪一步出問題了啊！」
「這就是你的模樣嗎？」突然，麗桑卓輕聲說道。
「嗯？」左池眉頭一挑：「你能看見了？」
「嗯。」麗桑卓點了點頭。
「呼~！給我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我失敗了。」左池連忙拍了拍胸口說道。
沒有再接話，麗桑卓低下頭，有些失神的看著自己的手，隨後又順著雙腿看向自己那光著的腳，腳趾互相點了點。
良久之後，麗桑卓抬起頭看向左池。
「多謝你。」
一邊說著，麗桑卓從床上跳下，她沒有再去踩腳下的臻冰，而是就這樣光著腳踩在地板上，打量著霜衛要塞的一切。
等到麗桑卓走出好一段距離之後，她才朝左池揮了揮手。
「我們去嚎哭深淵！」
「就等你這句話了！」
左池沒有再停留，直衝麗桑卓追去。
兩人化作兩道冰藍色流光，從霜衛要塞的後方飛出，直衝後方那處橫跨山澗的巨大橋樑而去。
隨著兩人逐漸靠近這座由火焰與鍛造之神奧恩所打造的大橋，左池的視線中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身穿鎧甲的冰霜守衛。
相比於冰霜守衛的其他地方，嚎哭深淵之前的守衛數量無疑是最多的。
這裡真的可以用三步一哨，五步一崗來形容。
就在兩人的身影出現的瞬間，嚎哭深淵之上的守衛們便將目光投向了這邊。
在他們看到左池時，眼中浮現起了一抹明顯的戒備，而等到將目光轉向左池身邊的麗桑卓時，所有人的眼睛都瞪到了最大。
「！？」
任誰來都不敢確信，這個與左池一同而來的清冷女子會是他們的戰母，雖然外貌發生了變化，但那冰冷的氣息卻是永遠不會變的。
「戰母！」所有人都朝麗桑卓躬身行禮。
麗桑卓輕輕點了點頭，隨後便帶著左池飛越了人群，來到了那座大橋之上。
真正親臨這裡，左池才感受到了這裡究竟有多麼遼闊，凜冽的寒風中，巍峨雄偉的大橋屹立於深不見底的空洞之上，彷彿一道封鎖深淵的門栓，將下方的一切都鎮壓起來。
繼扭曲叢林之後，左池再次解鎖了一處前世遊戲裡面的地圖。
只不過，召喚師峽谷位於符文之地的哪個地方呢？
「你要跟緊我，否則迷失在嚎哭深淵之下，沒有人會去找你。」左池身前，麗桑卓輕聲說道。
左池抱緊懷中的星鐵長刀以及暗裔巨劍，點了點頭：「我明白！」
遙望下方的深淵，左池跟隨麗桑卓一起，從大橋的邊緣一躍而下，在耳邊呼嘯的疾風中直衝下方墜去。
「麗桑卓，冰封陵墓開始逐漸消融了，對嗎？」
「嗯。」這一次，麗桑卓沒有再隱瞞任何事情，而是肯定的點了點頭。
「我能夠感覺到，下方所封印的東西正在一點點瓦解封印，他們或許真的會在不久的將來破封而出！」
左池又問道：「有什麼辦法加固封印嗎？」
麗桑卓語氣莫名的搖了搖頭，黑暗中，她的眸子依舊在倒映著奇異的星光。
「應該沒有，除非冰雪之神能夠抽空自己的本源神力，以此來加固冰封陵墓。」
「額」
左池無奈的仰了下頭，合著艾尼維亞才是那個最大的苦主？
不過，左池的目光卻忽然看向了懷中的暗裔巨劍，左池可不會忘記，當初恕瑞瑪的飛升者軍團封印虛空時，亞托克斯可是當時的大將軍啊。
既然當時他們可以封印艾卡西亞的虛空，那他們能否使用相同的辦法封印嚎哭深淵下的虛空呢？
想到這裡，左池的手緩緩握住了暗裔巨劍的劍柄。
頃刻間，密集的暗紅色血管便攀上了左池的手臂，不過卻又被熾熱的飛升之力硬生生止住了，在無法前進分毫。
不過亞托克斯那撕心裂肺的嘶吼聲卻也在左池的腦海中響起。
「凡人，你到底還要讓本暗裔等多久！」
「你難道在戲耍我，如果真是這樣，我會不惜一切代價將你.」
「亞托克斯，你能夠感知到這裡的不對勁嗎？」沒有理會亞托克斯的嘶吼，左池直接問道。
「嗯？」
借用左池的感官，被封印在巨劍中的亞托克斯也同樣具備了感知外界的能力。
這時候，他也同樣發現到了周圍環境的異樣。
「這是哪裡！」
亞托克斯的聲音變得有些不受控制：「有虛空生物在旁邊！殺了她！」
「額」
左池瞥了眼身旁的麗桑卓還有下方的深淵。
收斂情緒，左池在腦海中問道：「亞托克斯，我想請問，當初你們是如何封印艾卡西亞的虛空裂縫的？」
「為什麼要問這個？」亞托克斯似乎很不想回憶起與曾經的恕瑞瑪有關的事情。
左池則是耐心的解釋著：「相信你也能夠感知得到，弗雷爾卓德東部，我們的下方，就有一座封印開始鬆動的虛空裂縫。如果真的讓裂縫的封印解除，可能整個符文之地都要被毀滅。」
「那正合我意！」亞托克斯冷哼一聲。
「.」
左池只感覺自己額頭上的青筋正在暴跳。
「你還沒有殺了佐蘭妮，你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起碼現在還不能讓世界毀滅吧。」
這一次，亞托克斯沒有再反駁左池，沉默片刻，亞托克斯那嘶啞的嗓音在左池腦海中響起：
「當初發現虛空裂縫弱點的，名叫霍洛克，他與我一樣，同樣是一名極其強大的帝國將軍！他是第一個殺死虛空生物的飛升者，同時也是終結虛空戰爭的飛升者！」
「！？」左池的心頭猛地一跳。
霍洛克.
左池總感覺自己好像在哪裡聽到過這個名字。
而亞托克斯則在繼續講述著：
「想要封印虛空，那就必須要找到虛空之心，只有將虛空之心毀掉，才能夠成功封印這處虛空裂縫。當初，霍洛克便是用他的冥界之刃刺穿了虛空之心，同時我們在外界協助，這才封印了艾卡西亞的虛空裂縫。」
「艾卡西亞的餘孽全都該死，我恨不得將他們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自動忽略亞托克斯的後半段話，左池仔細回味著他所說的辦法。
虛空之心冥界之刃
突然，左池猛地抬起了頭。
他似乎知道，為什麼會對霍洛克這個名字感到熟悉了。
因為聯盟中就有一個英雄，他如今的武器，就是這把霍洛克曾用來刺穿虛空之心的傳奇兵器——冥界之刃。
這把武器賦予了他足以獵殺虛空生物的強大力量，更成為了他行走於虛空當中，尋找自己女兒，殺死自己敵人的重要依仗。
他就是：老丈人--卡薩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