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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和郭姐的旅行【求訂閱】

  第227章 和郭姐的旅行【求訂閱】


  不是夫妻,就不能幹那事了嗎?

  法律都只管非自願和強暴,不管這你情我願的婚外情事,誰去管這閑事?

  只是郭婉華這麼繪聲繪色的一描述,李雲海頓時感覺軟卧包間里的氣氛,變得有些異樣,像有一種特別的情感在發酵,房間的溫度驟升十幾度,讓人燥熱難耐。


  窗外是刺骨的嚴寒和呼嘯的北風,滿目蕭條的冬景,不著一片葉子的樹丫。


  那光禿禿的樹,倒讓李雲海想象隔壁那白花花的情景,也是如此這般,不著片葉。


  郭婉華臉上的紅暈尚未消退。


  她明晃晃的歡喜之情,從嘴唇角掛上眉梢,那目光熱辣辣地要在李雲海身上燎著了火來。她動了動唇,半詞沒蹦,這世間所有的情話都在她眼裡漾開了。


  郭婉華是個30來歲的女子,這樣的年紀,對一個女人來說,身體和情感,都處於成熟的階段。


  她的心和她的身體一樣,都渴望某種關懷和愛撫。


  可是,她又是那樣的家庭。


  那個行將就木的老頭子,就算還有點幹勁,又豈能令她滿意?

  何況據她所言,她和陳萬兆之間的婚姻,早就名存實亡。


  平時不想不看,也就可以做到不念不動。


  今天忽然之間看到那樣的情景,讓她怎麼能不心猿意馬?


  她心底渴求的繾綣情誼,似初春的細雨,綿長而溫潤不離不棄正好滴落在她的身上。


  李雲海和她四目交匯的時刻,他來不及躲閃她的火辣與溫潤。


  兩人脈脈相視,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她有渴望,卻不敢奢求,只能羞澀地讓時光在那輕展的素箋上留下李雲海的豪情與剛毅。


  哪裡有紅塵,哪裡就有女人多情纏綿的身影。


  哪裡有女人,哪裡就有紅塵如花般的燦爛。


  她多麼想在李雲海的耳邊問一句:如果有一天我情緒激動的抱了你,你會立刻把我推開,還是會把我抱得更緊。


  兩人相視的片刻,其實只有一剎那,卻彷彿永恆般的凝固。


  「郭姐,我看看撲克。」李雲海微微一笑,伸出手來。


  他分明年輕,卻又如此沉靜!


  難道她嬌俏的容顏,並不能讓他心動分毫?


  郭婉華滿眼的情意,化成了一聲長長的無聲嘆息。


  她剛才差一點就不顧一切的想要投身於李雲海的懷抱!

  就像隔壁那對沒羞沒臊的人一樣。


  也在這軟卧的車廂,來一場愛過即忘的旅途。


  李雲海的冷靜,帶給郭婉華無比的心酸,但又給了她繼續這段友誼的勇氣和借口。


  兩人交接撲克牌的時候,手指不經意間輕輕觸碰。


  她往日微涼如玉的肌膚,此刻卻像是被火燒過一般熱辣。


  李雲海接過撲克,打開封口,倒出一盒嶄新的牌。


  軟卧只有一張椅子。


  郭婉華便在下鋪靠窗的位置坐下來。


  李雲海熟練的洗牌,說道:「我們打什麼牌?」


  郭婉華以手支頤,溫柔的問道:「伱們平時打什麼牌呢?」


  「十點半、湊十、接龍,都可以。」


  「接龍怎麼玩?」


  「把54張牌任意分為兩堆,我倆任選一堆,分牌者后選,按照分粥原理進行,兩人依次出牌排成一列,有兩張一樣的牌時就可以收起,變成你的手牌。直到對方手裡無牌者為勝。」


  「這個好玩,就玩這個。」


  「郭姐,你來分牌。」


  郭婉華把牌分成兩堆。


  李雲海選了一堆,郭婉華拿了另一堆。


  兩個人你一張,我一張的放牌到桌面上,遇到有相同的牌,就可以將兩張牌之間所有的牌收走。


  這種玩法可以消磨時間,如果雙方運氣都好的話,一次可以玩大半天。


  郭婉華問道:「你們平時玩,賭不賭彩頭?」


  李雲海笑道:「賭啊,誰輸了,就親對方一口。」


  「你還真會玩,怎麼樣你都不吃虧。」


  「我和林芝是准夫妻嘛!誰親誰不是一樣的?」


  「那我們之間呢?玩點什麼花樣?我看別人玩牌,都是貼紙條。」


  「呃——和女人玩牌的話,最好就是賭脫,咳,衣服。」


  「你要和我賭嗎?」


  「哈哈!」


  「你怕輸光吧?」


  「郭姐,你要是這麼激將我的話,那我真敢和你賭。」


  郭婉華到底還是慫了,噗嗤笑道:「天氣太冷了,還是不玩這個,怕讓你感冒了,林芝那邊不好交待。」


  兩人開著玩笑,輕鬆的玩著牌。


  李雲海就要贏了,郭婉華手裡只剩三張牌。


  結果她放了一個3,把桌面上的十幾張牌都給收走了。


  兩人又玩了十幾分鐘,這才分出勝負。


  外面傳來列車員的喊聲:「盒飯,盒飯啊!盒飯供應啦!想吃飯的請抓緊時間啦!啤酒白酒礦泉水,花生瓜子煮雞蛋。」


  李雲海打開房門,問道:「同志,有什麼菜?」


  餐車員麻利的喊道:「道口燒雞、宮保雞丁、紅燒魚塊、青椒肉片、豬皮凍飯。」


  李雲海問郭婉華要吃什麼?

  「紅燒魚塊。」郭婉華說道。


  李雲海買了個紅燒魚塊飯,一個青椒肉片飯,又問礦泉水怎麼賣?

  「嶗山礦泉水一毛五,益力天然礦泉水兩毛。」


  李雲海又買了兩瓶益力牌天然礦泉水,這也是我國最早的礦泉水品牌之一。


  他見那煮雞蛋還行,又買了六個煮雞蛋。


  列車上還沒有流行用一次性的泡沫飯盒,都是用的鋁飯盒,吃過以後餐車員會過來回收。


  郭婉華將桌板上的撲克收起來。


  李雲海把吃的放到桌面上。


  郭婉華先到軟卧自帶的洗手間洗了手,然後把雞蛋一個個的剝了,放了四個在李雲海的飯盒裡。


  李雲海笑道:「每人三個,我吃不了這麼多。」


  「你是男人嘛,飯量比我大。」郭婉華又扒了一些飯菜給他,這才開吃。


  吃過飯,兩人繼續玩撲克。


  時間不知不覺間過去。


  晚上,李雲海把門關緊了,爬到上鋪休息。


  郭婉華躺在下鋪,問道:「米國那個叫傑克的,不是問你拿貨嗎?你發過去了沒有?」


  李雲海道:「還沒有呢!等他的貨款打過來了再發貨。郭姐,你出來這麼久,工程機器的生意離得開你嗎?」


  「那點小生意有什麼離不開我的?工程機器都是一套一套的採購,又不像你的產品,一萬、幾萬台的賣!」


  兩人似乎有聊不完的話題。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兩個人才停止交談,準備睡覺。


  李雲海側身而卧,迷迷糊糊中聽到一陣輕微的響動。


  他張開眼睛,借著外面閃過的燈光,看到郭婉華在換睡衣。


  她是等李雲海睡著了這才換睡衣的。


  但她哪裡知道,李雲海並沒有睡著呢!


  窗外的燈光,忽明忽暗。


  白花花的身影,在他眼前忽隱忽現。


  郭婉華的身材無可挑剔的完美!

  她身形頎長,多一分嫌肥,減一分嫌瘦。


  優雅的脖子和鎖骨,玲瓏曼妙的體形。


  微微彎腰時,曲線畢現。


  她有一幅修長窈窕的好身材,雪藕般的柔軟玉臂,優美渾圓的修長玉腿,細削光滑的小腿,配上細膩柔滑、嬌嫩玉潤的冰肌玉骨,婷婷玉立。


  李雲海閉上了雙眼。


  一切復歸於平靜。


  列車況且況且的聲響,像催眠的搖籃曲,讓人沉醉夢鄉。


  一覺醒來,天已大亮。


  郭婉華換回了衣服,坐在窗口,怔怔的望著外面出神。


  李雲海下床來,活動一下手腳,問道:「郭姐,你起這麼早?」


  「睡不著。」郭婉華轉過頭來,溫婉的一笑,「姐年紀大了,覺反而少了。」


  她不好意思說的是,昨天晚上她做了一夜的夢,夢裡儘是她和他渴望而不可得的情景。


  以她這樣的品貌,哪怕她已有家室,追求她的男人必定不會少。


  但她囿於傳統的禮法,從來沒有邁出雷池一步。


  有些事情一旦做出來,就無法回頭。


  而郭婉華現在還不至於走到那一步。


  李雲海洗漱完畢,和郭婉華一起到餐車,點了些吃的。


  列車上的東西賣得貴,一般人捨不得在這上面吃飯。


  但能坐軟卧的人肯定不在乎這幾個錢,所以餐車這邊人挺多的。


  李雲海他們剛坐下,幾個男人走過來,坐到了他們的旁邊,因為座位不夠,有一個中年男人四下一瞧,坐到了郭婉華對面。


  中年男人顯然被郭婉華的艷光四射所吸引,先是小心翼翼的瞥上幾眼,然後大膽的張望,繼而主動的搭訕,問道:「這位小姐,你是從香江來的吧?我看你像是香江人。」


  郭婉華淡然的道:「我是香江人。」


  中年男人見她搭話,很是高興,掏出一張名片,雙手持著,畢恭畢敬的遞了過來,說道:「我也是香江人,我看你有點面熟,或許我們在香江見過面?」


  郭婉華接過名片,放在餐桌上,看了一眼,說道:「徐保祥先生,你是藝城影業的股東。你們公司在內地也有業務嗎?」


  徐保祥西裝革履,外面披了件呢子大衣,很顯瀟洒。他呵呵笑道:「我們和內地的電影公司合作拍一部電影。小姐,請問貴姓?」


  「我不是小姐,我是太太了。」郭婉華道,「你說你見過我,那我們應該是見過面。我先生在你們藝城影業也有股份。」


  徐保祥大為驚異,問道:「你先生是哪位?」


  「陳萬兆。」


  「哦!對,陳萬兆先生是我們影業的股東。你是陳家的五姨太!」


  「不,我是他的妻子。」


  「對對對,我的口誤。陳先生的身體好些了嗎?」


  「好多了。」


  「陳太,你來內地是談什麼投資嗎?」


  「嗯!」


  「陳太,你這次到花城,還是直接回香江?」


  「我暫時住在花城。」


  「太好了,我也會在花城逗留一陣,有空我們約個飯局吧?」


  「到時再說吧!」


  徐保祥拿出一支筆,問郭婉華在花城的聯繫方式。


  郭婉華淡然回答道:「我還沒有確定住在哪裡。」


  徐保祥只得收起筆,笑道:「我們訂了花園酒店的套間。那是內地最好的酒店,你也可以住到花園酒店來。」


  「我在那邊有朋友招待,不勞你費心了。」


  「這位先生是你的弟弟吧?」徐保祥看了李雲海一眼,問郭婉華。


  郭婉華沒有回答他,而是起身說道:「徐保祥先生,我吃完了。再見。」


  李雲海放下筷子,和郭婉華起身離開。


  徐保祥起身,跟在他倆身後。


  郭婉華停下腳步,問道:「徐保祥先生,你還有事?」


  「哦,沒事,我上個洗手間。」徐保祥打了個哈哈,說道,「我和你先生是好朋友,以前經常在一起打高爾夫球。只是很少看到陳太你出席各種活動呢?」


  「我不太喜歡那種社交場合,平時都在家裡帶孩子。」


  「真是賢妻良母!要不是陳先生身體抱恙,他也捨不得讓你拋頭露面,到內地來跑業務。」


  徐保祥說是要上洗手間,卻一直跟在李雲海和郭婉華身後。


  郭婉華和李雲海進了自己的軟卧間,把門關了起來。


  李雲海問道:「郭姐,你不想見到他?」


  郭婉華坐下來,喝了一口水,噓了一聲。


  李雲海心念一動,冷不丁的將房門打開來。


  徐保祥果然站在門外。


  李雲海咦了一聲:「徐先生,你怎麼替我們守起門來了?」


  這是暗諷對方是看門狗。


  徐保祥臉皮不是一般的厚,笑道:「旅途漫漫,難得碰到一個熟人,我還想找陳太聊聊天。」


  他對裡面的郭婉華說道:「陳太,到了花城以後,我要怎麼聯繫你?」


  李雲海堵住門口,不讓他進來,說道:「她要休息了,請你離開。」


  徐保祥眼神一厲,盯著李雲海道:「你是誰?為什麼和陳太住在一個房間?」


  李雲海沉聲說道:「這與你無關。」 徐保祥冷哼一聲:「陳萬兆先生是我的義兄,陳太就是我的義嫂!我有理由替他照顧好義嫂!你如果陳太的保鏢,你無權干涉她的私生活。如果你是其他什麼人,那你更加沒有權力管她的事!」


  郭婉華揮了揮手,說道:「徐保祥先生,我的事輪不到你來管!雲海,把門關上。」


  李雲海昂然說道:「徐先生,你如果不離開的話,我喊列車上的乘警過來了。你已經打擾到我們的休息。」


  說完他嘭的一聲將門關上,上了門閂,轉身坐下。


  郭婉華手扶著額頭,輕聲說道:「他和老頭子很熟。但老頭子很少帶我在他的兄弟面前露臉。」


  「這是為什麼?」


  「因為他也知道,他那幫狐朋狗友,沒一個靠譜的。人前是大哥,人後睡——大嫂。這樣的事情,並不鮮見。」


  「看得出來,他對你有企圖心。」


  「雲海,你覺得姐是什麼樣的人?」


  「美人!好人。」


  「是嗎?你給我的評價挺高。」


  「我看人不會有錯的。既然你不願意見他,不見便是了。他還敢亂來不成?」


  「老頭子現在病了,很多產業上的管理,都有些力不從心。如果你以為徐保祥接近我,只是貪圖我的美色,那你就錯了。他算計的是老頭子在藝城影業的股份。」


  「藝城影業,那是香江三大電影公司之一。」


  「你對香江的事情,也知之甚詳啊!」


  「我也只是聽說過,看港片的時候,曾經看到這家影業公司。」


  「嗯,是的。」


  李雲海對香江的電影圈有一定的了解。


  每個喜歡港片的人,對香江那幾家大型的影業公司都不會陌生。


  藝城影業火了整整一個八零年代。


  可惜的是,到九零年代后,這家影業公司便分崩離析,於1991年停止營業。


  一家公司的倒閉,原因是多方面的,股東之間不和,明爭暗鬥也是一個重要原因。藝城影業的倒閉,或許和陳萬兆的去世有關係。


  李雲海知道未來會發生的事,便提醒郭婉華道:「藝城影業紅不了幾年了,你們如果手裡有它的股份,還不如趁現在賣掉。」


  「藝城影業現在如日中天,你怎麼說紅不了幾年了?」


  「日月盈昃,這是自然之理。何況一家影業公司呢?如果你要拋售手裡的產業,當然是在它最輝煌的時候,才能賣出高價。等到它日薄西山時,你再想拋售也不值幾個錢了。」


  「這?你的話有幾分道理。雲海,我爭的遺產中,就有藝城影業的股份。因為我覺得這家公司以後會發展得更好。你看啊,公司現在拍的很多電影,都十分的賣座,票房收入也有保證。」


  「陳萬兆手裡的藝城影業的股份,會留給你繼承?」


  「嗯,暫時來說還是的。」


  「那你一定要聽我的,把這部分股權全部賣掉,或者你不要這部分遺產。」


  「你真這麼肯定?」


  「郭姐,我的判斷不會有錯。一家股份公司,最忌諱的就是股權之爭。有人覬覦你的股權,說明公司內部存在分紅不均的情況。遲早會敗亡。」


  「好,我想想。反正股權現在也沒有落到我手裡呢!我們玩牌吧!」


  列車於下午兩點半鐘抵達花城。


  李雲海和郭婉華收拾行李下車。


  徐保祥似乎特意在下車的地方等候郭婉華。


  他對李雲海充滿了敵意。


  李雲海護著郭婉華走向出口,也不理那個傢伙。


  徐保祥提著行李箱,大步走上前來,笑道:「陳太,要不跟我們下榻到花園酒店吧?」


  「不必了。」郭婉華目不斜視,冷傲得就像冰美人。


  她這一形象,和李雲海認識的郭姐,完全不同。


  看來郭婉華對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面具。


  每個人活在世上,都會有很多種不同的面具,見什麼人戴什麼面具。


  郭婉華的司機和助理先行到達花城,開著車在出口處等待。


  李雲海把行李交給司機,和郭婉華坐進勞斯萊斯的後座。


  徐保祥看著郭婉華揚長而去,看著車屁股,不甘心的哼了一聲。


  他的朋友走上前來,笑道:「徐總,追女失敗了啊!」


  徐保祥冷笑一聲:「她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你們不知道她是誰嗎?」


  「不就是陳萬兆的五姨太嗎?」朋友們都笑,「你和她搭訕的時候,我們都聽到了。我們可都知道,陳萬兆很喜歡這個五姨太,把她當成珍寶一樣,從不輕易帶出來見人。」


  徐保祥點著了一支煙,緩緩吐出一個煙圈:「她叫郭婉華,還在讀書的時候,就被陳萬兆收了,還懷了孩子,她在香江大學女子學院的畢業證書,還是生完孩子以後才領的,要不是有陳萬兆罩著她,她早被雷老闆收走了。」


  「哈哈,陳萬兆出了名的老牛愛叫嫩草!郭婉華被他看中,還能跑得掉?只怕他們這對夫妻,當初能在一起,也上演過全武行呢!不過終究還是陳萬兆勝出,把這個美人兒給抱回家裡了。」


  「陳萬兆現在病得不輕,這個美人兒只怕是寂寞難耐了啊!徐總,你有機會了。」


  徐保祥抬腕看看時間,說道:「我們走吧!下午三點半,還有一個大陸的女明星要來面試角色!聽說是個大美女!」


  「徐總,就怕你的魂,已經被郭婉華勾走了,看誰都不入眼了呢?」


  「哈哈哈!」


  且說李雲海和郭婉華來到了東山口。


  郭婉華問他:「你住我家還是?」


  「我那套別墅能住人,我還是住那邊吧!林芝說了,等手頭的事情做完了,會過來找我的。」


  「你倆啊!真的是,讓姐羨慕。」


  「郭姐說笑了。」


  「行吧,那你回那邊住,晚上一起吃飯,然後出去走走,順便看看鋪面。」


  「好的。」


  李雲海回到自己的別墅。


  這邊安裝了電話,且已開通國內和國際長途。


  他現在生意做大了,到哪裡都離不開電話。


  國內還沒有開通無線電話服務。


  但在上海、花城等地,已經有了BB機業務。


  西州也即將有BB機尋呼台。


  等西州開通BB機尋呼台後,李雲海肯定會第一個購買。


  尋呼台,也被人戲稱為尋夫台,因為不管你在哪裡,老婆一個尋呼都能找到你。


  李雲海打開芝園,進入自己在花城的洋房。


  偌大的房子,只有他一個人。


  他們不在花城的時候,就拜託郭婉華的傭人幫忙照看,每周過來搞一次衛生,收拾一下院子。


  郭家的傭人,也樂得拿兩份工錢。


  李雲海放下行李,坐在冰冷的椅子上,無比的想念遠在西州的林芝。


  他拿起話筒來試了試,電話線是接通的。


  李雲海打給林芝。


  林芝在辦公室里,接聽電話,嫣然笑道:「雲海!肯定是你!」


  李雲海哈哈笑道:「你鼻子這麼靈,隔著千里遠,也能聞到我的氣息?」


  「嗯,我想著你已經到了花城,該給我打電話了,一直在等著你的來電。」


  「妹坨,我想你了。」


  「滿哥,我也想你了。怎麼辦?你一走,我的心就好慌。」


  「等你辦完事情就來找我。」


  「嗯嗯,我這不正在加班加點的趕工嘛!你在哪裡打的電話?郭姐家嗎?」


  「在我們自己家!你忘記你的芝園了?」


  「你應該在芝園種上靈芝!」


  「哎,這是個好想法!靈芝很容易種的,只是要按時收。等哪天我們住到這邊來了,我們就種點靈芝。」


  「嗯!好,我不跟你聊了,我要工作。」


  「對了,你告訴沈秀蘭,讓她留意米國傑克的匯款。到了就發貨。」


  「你才是老闆,直接打電話跟她說唄!我一個人事經理,吩咐財務經理做事,這不合流程。公司就得有公司的規矩。我不能以公司的老闆娘自居,那你就管不好公司了。」


  「行吧!我等下打給她。」


  兩人聊著甜蜜的情話,聊了半個小時才勉強掛斷電話。


  李雲海又打給沈秀蘭辦公室。


  沈秀蘭接聽電話,喂了一聲:「你好,請問是哪位啊?」


  李雲海聽著她一本正經的聲音,不由得笑了起來。


  沈秀蘭驚喜的喊道:「雲海,是你啊!你到花城了?」


  聽著她發自內心的笑聲,李雲海心裡一暖,說道:「我剛到。我跟你交待個事。」


  「是不是米國傑克的匯款?你放心吧,我會盯著的呢!」


  李雲海輕咳一聲,說道:「那好,就這樣,再見。」


  「雲海,你一個人在花城,注意保暖,不要凍著了。」


  「花城很暖和。凍不著。」


  「嗯,等你回來。再見。」


  李雲海掛斷電話,先去沖了個涼,換了套衣服。


  花城的氣溫,比西州高十度以上。


  就像有人說的,在這邊的12月,開空調還是有點冷的。


  李雲海穿著白襯衫和青色長褲,套了一件中山裝外套。


  他坐下來喝了一口水,目光忽然落在地下室的入口。


  來過這房間幾次,但他一直沒有去過地下室。


  地下室的鑰匙只有他有,當初請人收拾房子的時候,也沒有開啟過地下室。


  他這時有空,便翻出鑰匙來,推開一個重重的木櫃,打開了地下室的入口。


  地下室建得很隱蔽,房子鋪的是木地板,而地下室的蓋子,和地板融為一體,不知道的人根本就不知道這下面是地下室。門鎖隱藏在一個沉重的櫃檯後面,必須搬開柜子,才能打開地下室的鎖。


  李雲海打開客廳所有的燈,朝下面張望。


  他沒有立馬下去,而是靜等裡面的空氣流通。


  李雲海找來一個手電筒,慢慢的沿著樓梯下去。


  裡面做了防潮防濕的處理,四面牆上甚至還貼了好看的壁紙,有桌椅,有櫃檯,跟上面的客廳差不多風格。


  當初建這些洋房時,時局還不穩定,房子的第一任主人肯定要建地下室用來避難。


  李雲海四下瞧了瞧,看到旁邊還有一扇門,他手裡有全套房屋的鑰匙,其中有幾把鑰匙,一直不知道做什麼用的,便試了一下,果然,其中一把鑰匙打開了那把鎖。


  裡面是一個儲藏室,堆著各種雜物,看起來很久沒有人進來過。


  把房子賣給他的人,肯定也是個不缺錢的主,也許不只這一處房產,並不經常過來住,這次舉家出國,又匆匆把房子轉讓給了他,也沒有想到地下室里還有東西吧?

  李雲海左右無事,就把儲藏室清理了一下,在一堆雜物下面,有一塊木板。他掀開木板,發現下面還有一個地洞。


  這個地洞並不大,正好僅容一人藏身進去,就跟地道戰里的那種地洞差不多,肯是用來躲避戰亂用的。


  李雲海用手電筒朝下面一照,看到有幾個銅製的箱子。


  他本不想下洞,但又有好奇心,便跳下來,抱起銅箱子。


  沒想到入手十分沉重,一下子用力不足,居然沒抱起來。


  李雲海將四個箱子抱到外面,又照了照地洞,確定沒有其他東西,這才出來。


  他不由得很是好奇,這四個箱子里,到底放著什麼?為什麼要藏得這麼隱秘呢?

  這座房產,已經數易其主,這些箱子,也不知道是誰放進去的?

  銅箱子都上了銅鎖,是那種很老式的銅鎖,鑰匙很長的那種。


  李雲海確定自己的鑰匙串里並沒有打開這幾個箱子的鑰匙。


  他更加好奇了,難道這並非前任房主遺留下來的東西?


  沒有鑰匙也難不倒李雲海,他將四個箱子搬到一樓的客廳,然後到處找工具。


  別墅裡面肯定都有工具箱,甚至還有專門的工具房。


  他找到了一把鐵榔頭,照準一個箱子的銅鎖,狠狠用力砸了下去。


  大力出奇迹。


  那把銅鎖應聲歪了。


  李雲海又砸了幾錘,銅鎖的插銷徹底脫離開來。


  他放下鐵榔頭,打開銅箱子。


  然後他就怔住了!

  全是金條!


  一條條的碼放得很整齊!

  這個銅箱子,倒像是專門為了放金條定製的,正好放得下這些金條!


  李雲海拿起金條來看。


  金條入手沉重,一面刻著「傳世之寶」四個字,另一面刻著「戊子年」三個字。


  戊子年?

  這是哪一年?

  李雲海在心裡推算了一下。


  干支歷中,每60年一個輪迴。


  最近的戊子年,只有兩個,一個是未來的2008年,還沒有到來。


  往前推就是1948年!

  再往前推就是1888年,那太久遠了,這房子的歷史沒那麼久。


  這些金條,居然是1948年的?


  李雲海覺得不可思議!


  因為這房子已經換了好幾個主人,難道就沒有人發現這些金條嗎?

  李雲海看向另外三個銅箱,心想這些箱子裡面裝的莫非全是金條?


  買房子送四箱金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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