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激動的宗良清,不要檢討歷史
第620章 激動的宗良清,不要檢討歷史
宗良清和蘇北聊了很長時間。
而在蘇北即將離開這個地方之前,宗良清最後問了蘇北一個問題:「蘇北同志,你覺得是什麼困擾著我們整體人類文明的前進?我們整體人類文明前進的最大障礙到底是什麼?」
面對宗良清忽然提出來的這一個問題,蘇北稍稍沉吟。
道:「目光短淺。」
宗良清點頭:「其本源在於算力。」
「如果我們擁有絕對多的算力,如果整個世界加起來的算力,不管是機器也好還是人腦也罷,整體的算力相當的充裕,我們就可以推演未來,我們就可以知道在無數局勢之下,結果是什麼。」
「那種情況之下,我們就不會走彎路,我們就可以看見更加久遠的未來,我們就不至於會出現這種可怕的前進阻礙,所以我們需要儘儘一切辦法去增加算力。」
算力對於整體的人類重要性是極大的,如果沒有算力,人類根本就不可能有那麼多的功法,根本就不可能會推演出這麼強大的各種修鍊的法門,根本就沒有辦法做出一些複雜的結局。
而對於現階段的聖堂文明來說,聖堂文明的總算力其實並不高,那麼怎麼才能夠增加算力呢?
宗良清的意思很簡單:「我們現在還沒有辦法研究清楚星系CPU是什麼,我們弄不清楚星系CPU是怎麼進行運轉的。不管稱之為星系CPU,又或者是星辰CPU,它們是整個星球的一些遺物,也就是這一個星球以前居住的一些文明,產生的一些極為富有科技感的東西。」
「所以我們需要去掠奪。」
「請承認我在這件事情上面說的非常的坦誠,我們需要去掠奪。聖堂做的很多的事情都是和算力強相關的,我們為什麼會去找一些聖地?我們為什麼要去探索整個星球?本質上在於算力的收集。」
「對於一個武者而言,武者的實力是至高的追求。」
「對於一個文明而言,文明的算力才是亘古不變的真諦,其他的東西都是胡扯。」
「圓桌的意識有用嗎?沒有用的,圓桌的意識根本就幫不了我們人類文明。」
「粗淺算力之下的意識,如同關在籠子裡面的雞鴨,萌生出來的意志根本不足以驅動整個文明前進。」
「只不過我們不能夠承認我們是關在籠子裡面的雞鴨,我們每一個人都有著非常脆弱,但卻有非常關鍵的自尊心,整體的自尊心凝聚而成的人類文明。」
「其本源在於凝聚力。」
「而凝聚力最大的本原則來自於對於自身的一種強認可,若是連自身都不認可,若是自己卑躬屈膝,那麼別說是自身,就是整個人類的文明都會一蹶不振,在其不能。」
為什麼雪山之前會遭遇到朝廷的攻擊?為什麼雪山要強行的去掠奪紅藍面具,本質上就是在於紅藍面具背後代表的可觀算力。
朝廷也需要算力進行支撐。
有了足夠多的算力,朝廷就可以避免走很多的彎路,朝廷就可以拿著誇張的算力去運籌帷幄,達到一種宛若預言一般的可怕效果。
蘇北稍稍的點頭:「拉普拉斯妖。」
宗良清:「對,如果我們擁有絕對多的算力,能夠將整個世界的所有微觀的變化和宏觀的變化,全部放到一個更加偉大的公式中去進行運算,我們就可以做到真正意義上的確定未來。」
「所以接下來蘇北同志要做的事情,就是為我們整體的人類文明去掠奪更加多的算力,不管這個算力是來自於朝廷還是來自於其他的派系,又或者是來自於其他的聖地。」
「你做的事情將會是愈發的不擇手段。」
「為我們整個聖堂派系去謀求絕對多對於未來的掌控力,而這一點非常的關鍵。不要指望著圓桌意志,圓桌的意志本質上是愚民的意志,愚民的意志代表著的是文明的毀滅。」
宗良清此時已經是完全彰顯了一個個人英雄主義的極端一幕,這是在否定整個聖堂文明的圓桌,毫不誇張的來說,如果宗良清所說的這些話語被其他的民眾聽見,那麼可想而知她將會面對什麼樣子的一種來自於靈魂上的處罰。
夢想鄉關押的宗良清,將會獲得太多人的歡呼與期許。
宗良清很顯然也是在說完了這些話語之後,意識到自己好像是有一點最為基礎的失態,她也是稍稍的補救了一些:「抱歉,我剛剛說的言語好像是有一些反文明的,但你應該能夠大概的明白我們的意思,我們現在的人類文明的處境非常的艱難。」
「我們人類文明的每一個步驟放在整體的宇宙尺度而言,都是絕對多的瞬息。」
「我們就像是在網路遊戲中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下,追求的每一個極致的微操,去將這些極致的微操堆疊在一起,贏最終的勝利。」
「無法看見未來的文明本質就不配擁有未來。」
「活在當下的文明,根本就不配擁有整個洪荒宇宙的美麗。文明本身的盲目與穩定是摧毀文明最大的基石,我們需要有對於未來最悲觀的想法,以及最為堅定的步伐。」
「而既然文明本身一潭死水渾渾噩噩,我們就必定要扛起重擔,蹣跚往前,這就是一個s級,該有的覺悟,此生註定醉生夢死,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對於我們而言,這不是一種諷刺,而是一種靈魂上的絕對升華。」
蘇北看著眼前的這一個女人,又開始激動的樣子。
他稍稍的提醒了一句:「這些話語在外面可不要亂說。」
宗良清:「我懂的。」
說著。
她眼眸也是最後驚訝的看著蘇北:「不過這一次的激動,並不能夠怪我,而是因為伱本身的算力強大,實在是超過了我的預期,你現在獲得兩個TT單位的標準算力!」
「這實在是太過於厲害了!」
「而在未來希望你能夠通過不斷的磨練自己的思維,讓自己的思維有朝一日來到1RR!我相信只要你能夠來到1RR,我們整體的聖堂文明將會回到0年之前,我們將會時間回溯,追求往日的榮光,你也將會真正意義上成為我們整個聖堂文明的第1人!」
「半仙!」
蘇北本來都要從這個地方離開了,但宗良清很顯然是越說越激動,越說越激動。
明明是最後的一副要說話的樣子。
明明是一副要放蘇北離開這個地方的樣子,但現在已經是激動了,根本就把持不住。
她更是在這個時候提出來了一個問題:「對了對了對了,蘇北,你覺得歷史有用嗎?」
蘇北:「我的看法不重要,你覺得?」
宗良清:「沒有用,學歷史、誤文明!」
蘇北額頭流下來了一滴冷汗,擠出來了一個笑容:「果然。」
宗良清:「我是站在一個絕對冷靜的立場上面去進行思考的,歷史本質上就是已經發生的事情,而已經發生的事情,本質上也不過就是既定的一條路線而已。」
「人類的文明如果放在一個巨大的迷宮中進行觀看,我們只是從出發地點兜兜繞繞的走出了一條路而已,這一條路是放在整個迷宮巨大的尺度上來看,是絕對正確的嗎?」
「怎麼可能的?很大的情況下都是一條死路啊。」
「去總結一條死路上獲得的道理?去固化自己的思維?」
「笑死人。」
「絕對長的時間跨度之下,學歷史有什麼用?不過就是愚者的狂歡而已,沾沾自喜的評價一些前人做出來的事情,對於未來沒有任何的一些幫助,會逐漸的夢想鄉化。」
蘇北:「宗……」
宗良清完全忽略蘇北此時的表情,她狠狠的攥緊了自己的拳頭,一拳頭不知道何時重重的錘在了旁邊的牆壁上:「我知道,我現在說的有一點混亂,我可能也沒辦法表現出自己的思緒!」
「但我們現在人類文明所處的階段,就是懸崖之前的最後一個驛站!」
「民眾們站在驛站中,回首自己所走的這一條路,去總結這一條路上的歷史教訓!去更加堅定不移的按照既有的道路去往前前進,殊不知前方就是最終的懸崖啊。如果還堅定既有的經驗主義,這不就是直勾勾的確定自己去送死嗎?」
「這件事情說起來簡直誇張。」
「我們人類的文明本質上就是一場不知死活的探險,正常的人稍微有點腦子都知道,在探險的過程中,不要對既有的一些經驗主義,做出絕對大的信任,太多的未知事情會忽然發生,對偶然的一些抉擇出的道路,更是不要抱著不切實際的永久幻想,這樣會固化我們的思維,讓我們在面對未來的各種危險時,充滿絕對多的愚蠢。」
「為什麼會出現s級?」
「S級就是在否定歷史啊!」
「S級就是在否定前人所做的任何事情,S級就是跳脫歷史去為人類未來做出絕對多的多樣性,我們永遠不會去從歷史中學到教訓,因為歷史中就沒有東西是教訓!」
「成王敗寇而已,有什麼教訓?」
「讓那些精通歷史,為歷史而津津樂道,樂此不疲的愚者,帶著人類的文明前進,人類的文明將會越來越固步自封,所有的思緒將會逐漸的被整合,以至於教化全人類,徹底的沉寂!」
「這和訓狗有什麼區別?」
「呵呵!」
「我一想到我現在所做的事情有可能失敗,一想到我以後會被那些歷史學家們評為真正的瘋子,又或者被冠以戰爭狂魔的稱號,我就覺得噁心。但這也是一個s級應該有的,自我修養。」
宗良清眼圈都紅了,她手指的骨頭略有錯位,一雙手已經是在不知不覺中扶上了蘇北的肩膀。
她抬著頭,幾乎是用自己人生中最大的力量對著蘇北說了一句勸告:「不要相信歷史,不要去總結歷史,不要去回顧歷史。歷史就是歷史,我們在每一個階段都要將自己當成是新生兒,我們不要覺得自己已經是長得很大,我們不要去總結以前的教訓。」
「否則這和逢年過節時長輩們說的那一些年齡論、讓人噁心的話語有什麼區別的?」
「我們不要身為愚者,卻又不自知。」
「歷史不配被總結,歷史不該被總結,歷史不應該被回顧,我們真的是新生兒,我們人類的軌跡不應該是一條線,而是一個又一個跳躍向前的點,這樣我們才不會有慣性一說!」
「慣性是可怕的。」
「思維的慣性更是一種讓整個文明未知沉淪的最終殺傷性武器啊,思想沉寂,自以為讀懂了整個世界,實際上早就隨波逐流,整個人類的文明就是在這種浪潮中,最終死在沙灘上的。」
「所以!」
「蘇隊!」
「你要時時刻刻的保證自己擁有著絕對多的思維方向,不要為以前的一些東西束縛了!」
「以前的你可能是一個非常善良的人,但下一刻的你,又有可能在別人眼中相當的冷酷。」
「你時而是一個瘋子,你時而又是一個極為冷靜的存在。只要能夠深刻的了解到一個s級的自我修養到底是如何,我相信你應該是能夠盡量的帶著人類的文明,在這波瀾壯闊的宇宙之海中穿梭。磕磕碰碰的亂跳,誤打誤撞,才可以避免思維的誤區啊。」
宗良清這一次對蘇北詮釋了一個s級具體的心理是什麼樣的一種世界。
她最後也是逐漸放下了對於蘇北手臂的抓取。
傻傻的憨憨的一笑:「當然我以上所說的這些話語,你全部不用當真,你以你自己的心即可,保持自己的童真。」
「不要被成年抹殺了自己的童趣,年輕人並不是年紀小,而是思維跳躍廣泛,不要拘泥於這一個人類文明給你帶來的種種枷鎖,個人英雄主義永遠是解決文明遲滯不前的鯰魚。」
「不要讓文明毀滅了你,做你想要做的一切事情。」
「即便是被那些所謂的歷史學家們評頭論足,又有何懼?他們不過是被困死在船上的螞蚱而已。」
蘇北看著宗良清說著說著就直接哭出來的樣子。
他在心中默默的嘆了一口氣。
他沒有去深究歷史不歷史的事情,這對於他而言根本就不關心。
他只是拿自己的大拇指輕輕擦掉了對方臉上的眼淚:「我在你的身上看見了宋玉衡的影子,她在提及夢想鄉時,臉上表情也是像你現在的一樣,滿是痛苦,身心俱疲。」
宗良清肩膀一顫。
嚎啕大哭。
簡直就是一個最為最為年幼的孩子。
……
離開了這一個研究所的蘇北,看著逐漸落下來的夕陽。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到一座建築物的頂端,站在這絕對高的高樓大廈去俯看眼前的文明盛況。
站得高看得遠,這一句話是沒問題的。
但這一句話的後面還有一句話經常被人們遺忘。
站得越高,看得越遠,心就越累。 目光能夠看見的未來和自身的算力不匹配,無法預言的未來,讓自身充滿著絕對多的忐忑感,而這種忐忑感再去配合當今複雜的各種局勢,這就是苟且偷生,大肆盛行的主要原因。
這對於文明而言是絕對絕望的一件事情。
蘇北看著旁邊靜靜站著的這一隻白狐狸,他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著顧往昔詢問:「你覺得如果我們真的將星空死神即將到來的事情,告訴其他的民眾,這個世界會變成什麼樣?」
顧往昔註定是沒什麼思考的能耐。
蘇北隔著白狐狸的外裝,都能夠看見她腦殼外面飄著的三個跳動的問號。
而蘇北對於這樣的一個問題,也展開了一個最為基礎的思考。
會變成什麼樣?
第1種情況,文明全部亂。
第2種情況,既得利益者的悲慘,普羅大眾的歡呼。
第3種情況,文明全體,共同禦敵。
基本上就是這三種可能性比較大了。
具體會演變成哪一種可能性?
目前的情況來看,應該不是第3種。
既然不是第3種最完美的解決方案,其他的兩種本質上都已經是對應著文明的毀滅。
所以這就是為什麼聖堂的這一些s級別的人物,不可能將星空死神的這一個消息告訴其他民眾的本原原因。
因為告訴了,也改變不了事實。
「跳脫哲學與思維的碰撞,回到現實的本身,這一次和宗良清的對話,我對於算力的了解更多。」
「以後要做的事情,估計真的就會像是宗良清所說的一樣,越來越臟。」
「成了,我就是仙。」
「敗了,我就是鬼。」
蘇北在說這些言語的時候,他的心情非常的平靜。
為什麼宋玉衡和宗良清,會在某一些時刻表現出極大的不穩定性。
主要還是因為不服氣,還有對於未來的一種絕對多的忐忑。
以目前的情況來看,任何的一個s級別的人物,應該都是一個相當誇張的悲觀主義者。
英雄和悲觀主義者聯合在一起,很容易觸人心弦。
正是因為看見的多了,正是因為確定人類的文明擁有太多的不確定性,正是因為絕對的勝利,永遠只有一個『點』,所以對於自己自身所做的任何努力,有的時候都會帶著竹籃打水的判定。
又去想到自己,以後可能被那些後人評價為各種的瘋癲與痴狂。
又有可能被成王敗寇的這一個鐵律,被形容為真正意義上的文明之恥。
那是絕望的。
明明自己這麼努力,明明自己這麼認真的想要帶著人類的文明,在絕對多的位置隨機之中去找尋真正的真理,卻又被冠以文明之恥。再去加上日常生活之中的高壓狀態……
出現這種情況,太正常。
「這就是為什麼會出現一句『科學的盡頭是神學』的話語。」
「其本質在於內心的崩潰。」
「站得越高看見的越多,越覺得自身無能為力,面對文明的跌落,不斷的奉勸,不斷的警告,別人卻又笑而不語,最終抑鬱,只能求得神來幫忙,陷入茫茫不自知。」
想到這裡。
蘇北慢慢的靠在這一個巨大天台的圍欄上,伸出手肘壓在圍欄邊緣,手指輕輕的撐著臉頰,略有歪著頭看著眼前的人類文明光景:「不過這又和我蘇北有什麼關係?」
「人類文明而已。」
「自打我重生的那一刻開始,這一切與我沒有半分的關係。」
夕陽之下。
蘇北的臉上遍布恆星的餘暉,他的嘴角頭一次上揚到了一個驚人的角度。
壓根就不是世俗理解的那些好人。
「不過半仙我還是非常感興趣的。」
「若是成了半仙,踏上真正的宇宙仙途。」
「與我個體而言,我蘇北就是人類的文明,人類文明在我之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一刻。
他真的不像好人。
……
重回酒店。
慕容離慵懶的靠在沙發上翹著,雪白筆直的大長腿,悠閑自得的看著電視上的節目,又去看著從冰箱裡面拿水喝蘇北:「隊長,你去幹嘛的哦?去研究所這麼長的時間唉。」
蘇北去研究所,前年後加起來估計有12個小時了吧,真的是從白天去到夜晚。
蘇北扭頭微笑的說道:「去了解了一些有關於算力的事情,受益頗豐。」
慕容離:「啊,算力啊,這是思維的算力嗎?」
蘇北:「對的。」
慕容離:「那麼隊長你現在的算力是多少啊?」
蘇北:「不強。」
慕容離瞬間謹慎起來了,蘇北所說的不強,和常規人類理解的不強,那是不一個概念的,她:「所以到底是多少啊?」
說這個問題的同時,她也走到了蘇北的旁邊,從蘇北的手中拿過來這一個瓶子,一方面擰開喝了一口,另外一方面準備壓一壓自己內心之中的忐忑。
蘇北:「2TT。」
慕容離:「噗!」
剛剛喝到嘴巴中的這一口水,瞬間就噴了出來。
蘇北伸手擦了擦臉上的水,眉頭在這個時候輕輕的跳了跳,眼角出現了一個井字的符號。
慕容離則是瞪著眼睛看著眼前的這一隻怪物:「多少!!!!」
這兩個字現在已經是完全破音。
蘇北:「2TT。」
慕容離:「噗!」
蘇北:「……」
慕容離接下來的話語可就像是小雞啄米一般的麻溜了:
「2TT的嗎!這是什麼樣的一種野獸的回答?我的算力之前進過測試,現在也不過就是1.9啊!也不過就是1.9個CC啊!然後你告訴我,你的思維強度是我思維強度的1000倍嗎?」
「這不是人啊,這絕對不是人啊!」
「這絕對絕對絕對不是一個正常的,人類應該是能夠做到的事情,這簡直就是一個絕對意義上的妖怪呀!」
慕容離都已經是有一點絕望了。
她一直都知道蘇北是挺強的,但是真的沒有想到蘇北居然是這麼強!
這種精神力的強度已經是到了駭人的境地了啊。
蘇北則是在慕容離顫抖的目光之下,從沙發旁的衣架上取來了衣服,擦了擦臉上的水:「不說這個,剛剛我回來的路上也是接到了來自於院長郝天月的電話,我們離開的時間被確定為6月12號的下午2點。」
6月12號的下午2點蘇北和慕容離將會與其他的六位神意一起前往邊城。
現在這6個人還沒有到來京都。
不過這一兩天的時間內,完全足夠他們來到京都。
慕容離果然是被蘇北拽走了意識,雖然還是會有一種濃烈不可思異的感覺在,但現在在正事面前,她還是強行的壓住了自己內心之中對於蘇北不是一個人類的評價。
慕容離:「6月12號下午的2點,今天是6月10號的晚上9點……也就是後天的下午2點,整體時間安排的還是比較緊湊的么,只是不知道這一次跟著我們一起前往邊城的,有沒有菜鳥。」
蘇北:「這件事情不知道,院長那邊會在今天晚些時候將具體的名單發給我們的。」
慕容離:「啊,那麼這一次的隊長是隊長嗎?」
蘇北:「不是我,我第1次前往邊城,很多的東西不知道,是一個第6次前往邊城,並且活下來的神意擔任這一次的隊長,我這一次主要還是跟著去學習的。」
慕容離:「嗯,這樣也行的,畢竟隊長第1次來到聖堂,聖堂還是需要有一些老人去帶著新人去做事的,起碼讓隊長大概的去了解到我們現在所做的事情,主要的目的是什麼。」
慕容離又好奇的問道:「所以隊長在京都沒有分到房子嗎?」
蘇北:「房子?」
慕容離:「對啊,理論上面來說,聖堂的隊員在京都都是可以有一個房子的,隊長按道理應該也是會有房子的啊。」
蘇北:「哦,那個是有的。」
慕容離:「在哪兒啊?」
蘇北:「好像是在第1區什麼湖畔?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之前院長他們提出過一次。」
慕容離:「是不是叫做金陵河畔?」
蘇北:「對,好像是叫做這個名字。」
慕容離:「啊!!!好地方啊,可以說是京都整個最為美麗的一段風景了。」
蘇北:「哦。」
慕容離看著蘇北明顯沒什麼興緻的樣子,她熱情則是忽然之間上來了:「走啊隊長,我們去看一看你家!我去買一點豆腐,到你家去做一個熱鍋飯啊!住酒店多沒意思啊。」
蘇北:「別了吧,回到家中還要自己做飯,我很懶。」
慕容離那就一副央求的樣子:「隊長,去唄,好歹表現出一些對於生活的熱情啊!」
蘇北:「呵呵,你要是對生活有熱情之前你也不至於去尋死了,一個人膽大妄為,去和那麼多的神意正面碰撞。」
慕容離面色一紅:「我這不是一把年紀的,沒有談過什麼戀愛,再加上自認為前途黯淡無光,所以想著直接死了算球……但是現在不也是遇到隊長你了嗎?我也重新燃希望!」
蘇北:「不……」
慕容離:「去吧!我現在就去超市買豆腐!」
蘇北看著對方這兩個眼珠子裡面冒出來的光芒,可以當做手電筒直穿天際的模樣:「行吧。」
慕容離:「y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