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7章 你們是你們，我們是我們（求訂閱）
第607章 你們是你們，我們是……我們（求訂閱）
一座相當古典的會議廳中，蘇北和方天建看見了一個女人。
索菲亞。
這一個女人的年紀，現在應該是在80歲左右，年紀已經是比較大了，她看起來就像是一座沉於大海深處多年的島嶼，即便年紀很大，但依舊有一種風韻猶存的感覺在。
一位老人。
索菲亞對於蘇北和方天建的到來非常的感慨，可以看得出來，這樣的一個老人在強行的壓制著其內心之中的激動，而在這樣的巨大會議廳古典木桌旁，蘇北和方天建已經坐下。
弗朗西斯靜靜的站在索菲亞的身後，手中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個茶盤。
他給蘇北和方天建上一杯茶，隨後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閉上了眼睛，沒有去看，沒有去聽，他如同一個最為簡單的僕人，又如同這一座堡壘的執事一般，他很安靜。
索菲亞相當的主動：「二位初來此地肯定是會有很多的疑惑，那麼請您們將疑惑直接問出來，如果我能夠回答的，那麼我第一時間肯定是給予正面回答，絕對不會避讓！」
蘇北和方天建並沒有喝茶，而是相互之間看了一眼，方天建點了點頭：「蘇大哥。」
蘇北明白：「好。」
他將自己的目光落在了眼前的這一個老人的身上。
……
第1個問題問的還是非常的淺顯。
蘇北：「您叫索菲亞，那麼索菲亞磷礦和您有關係嗎？」
索菲亞確定回答：
「每一任城堡的主人都會改名為索菲亞，索菲亞磷礦的確和我們有關係，但並不是我發現，也不是我研究的，而是堡壘的前任主人研究的。具體哪一代我已經是忘記了。」
索菲亞磷礦的確是索菲亞研究的，但索菲亞是一種代號，是一種稱呼。
具體是哪一位索菲亞現在不知道。
這已經是過去了太多的歲月。
蘇北：「明白了，第2個問題，這裡是哪裡？這麼多的星球是隱藏起來的嗎？」
方天建立刻豎起了耳朵。
是啊。
這裡到底是哪裡啊？這麼多的星球，這是完全隱藏了嗎？在星球之中根本就看不見星球之外有任何的端倪，根本就看不見那一個巨大宛若屏障一般的誇張盤古之星的啊。
索菲亞：「這裡是星域，盤古星球外的一片星域，這一片星域除了七星域對外進行開放之外，其他的星球全部進行隱藏，而隱藏的方法也比較的簡單直白，便是利用我們此地巨大的算力去進行控制，時時刻刻的去排除周圍的任何干涉，以至於將我等徹底的隱藏在真實之中。而您們現在所處的星球，為1860年對應某一個小小的篇章。」
算力，又是算力。
蘇北現在雖然還不知道這些算力是怎麼產生的，但是這些算力的確是可以控制一些力量，做到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之前在雪山的時候蘇北就曾經駕駛t-13，通過控制算力完成了對於兩位神意的斬殺。後續雪山更是通過算力，來剖析了他蘇北本源氣脈。
蘇北直視著眼前的這一位老人，他：「1860年的某一個小小的篇章，也就是這一片星域，除了這顆1860-asl這一顆星球之外，應當還會有1860年其他的一些序號星球？」
索菲亞：「是的，在人類的發展歷史之上，每一個重要的節點我們都會進行并行保存，1860年為第1次工業革命，第1次工業革命拉開人類歷史上的一個巨大的新篇章。」
「這對於整體的人類而言非常的有意義，所以我們人類的文明會將1860年做出一個備份，而1860年經過備份之後，經由不同的領袖進行管理，1860年的人類文明會進行很大的分化，我們將合理有效、沒被滅亡的方法保留了下來，總共是有32種分化。」
「換言之。」
「1860是一個年代的代號，這一個年代有著不同的未來，目前我們保存的未來是32種。」
……
方天建震撼。
感情這是將時間進行了完全的空間化，是將時間以星球的方式進行記載了嗎？
每一顆星球都代表著一個時代，每一顆星球都代表著一段不同的選擇嗎？
而星球和星球之間，大家彼此並不知道對方的存在，只是覺得自己是天上唯一的人類？
蘇北對於這種說法也是非常的意外，看來這個地方的星球並不是一體的，而是完全割裂的存在。
他稍稍思考之後，對著眼前的索菲亞提出來了下一個問題：「之前我聽見過一個詞語，這個詞語叫做年輪，這是重置的意思嗎？畢竟時間會一直往前，如果不重置，那麼1860應該會變成2860又或者是其他。」
索菲亞溫和說道：「是的，所有的星域的人類皆是試驗品，會由核心的星球進行管理。」
「為了確保我們每一步走的沒有錯。」
「為確保發展特殊性以及不可抗拒性，我們會將年代進行重置，而重置的時間為200年。」
「此時這顆星球剛剛重啟完畢不足1年，心靈撫慰器、地形再塑器的介入之下，1年前人類還在2060年，今天就已經是重回1860了，而每一次的重回被稱之為一個年輪。」
「我們所在的這一顆星球已經是重複了第3個年輪。」
「這就代表著我們所在的這一個星球，人們的選擇是有錯誤的。」
「人們的發展是有錯誤的、有危害的，在現有基礎之上，彼此的選擇最終達成的一個結果是不能接受。我們只能一次又一次的重新開始，一次又一次的讀取舊有的檔案。」
「您所看見的asl這三個代號，分別代表著三次年輪，這是三種不同的評價。」
「我們不用去糾結這種單純代號為何會有，這只是一種單純的代號，我們要知道，不管是a，不管是s又或者是l，這都是不合格的評價，只有x，才是最終的合格評價。」
「若是1860-asl，這一顆星球現在變成了1860-xxx。」
「這一顆星球就不用在這200年來不斷的重置，他們可以進入到下一個紀元。」
「他們代號就可以從1860變成1960，以100年為基準，往前進行文明的延續。」
索菲亞說的太誇張。
感情1860-asl這一顆星球已經是經歷了三次200年的輪迴了嗎？每一次到200年之後，沒有通過最終的評價，這就會被打回1860年重新開始發展，而這個地方的地形，這個地方的地勢，這個地方所有人的靈魂都將會被重置，簡直就像是遊戲的讀檔！
就像是遊戲的Save/load。
方天建不斷的搖頭，這些東西是不是太過於殘酷了一些？所有人都不知道自己本質上就是一個試驗品，本質上就是人類文明往前前進的試驗品？說被重置就直接被重置？
這實在太過於無情。
蘇北：「年輪可以無限重複的嗎？1860-asl會不會出現1860-aslkpo這種類型的情況？」
索菲亞悲傷的搖頭說道：「不可以無限重複的，算力是有限的。最多四次，每個星球的個體文明最多只有四次嘗試的機會，如果第四次也嘗試失敗，那麼這一顆星球上所有的人類都將會被滅絕，將會有新的一批的人類被安置到這個家園進行重新發展。」
只有4次機會。
1860-asl。
這就代表著已經是經歷了三次年輪，這就已經是用掉了三次機會，這是第4次機會了。
也就是最後一次機會。
蘇北更加直接更加銳利的提出，來了一個非常明顯的問題：「所以如果第四次也失敗了，那麼這一個1860年的星球上所有的人都可以理解為劣質品，是這個意思的嗎？」
劣質品！
所有星球上的人全都是劣質品，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是不可能姑息！
絕對的人類文明面前，單體星球是被視作為整體，不管你我之間的分別到底是有多大，但站在整體的文明角度來看，此刻的這一顆星球就是一顆整體，不可分割的整體！
不可能會這樣子的吧？方天建覺得這應該不會這樣子的吧？
一整個星球的人全都是劣質品，這種說法實在是太過於殘酷了，文明應該不至於會做到這一步，他的目光也是相當認真的去盯著眼前的這一個老人，等待著老人的回答。
索菲亞給出的回答卻非常的確信：「是這個意思，4次的機會全部沒有把握好，那麼這一個星球的所有人都是不配繼續嘗試的，他們將不會有繼續參與人類文明的資格，會被踢出這一場人類文明的遊戲，當然了，他們並不知道自己所經歷的這一切。」
「也就是如果這一次1860-asl這一顆星球最終失敗了，最終變成了1860-asla，那麼在2060年的那一天評價最終下來的時候，他們將會被瞬間滅絕，不會有任何提前的通知，也不會有任何的彙報，在看書的過程中在休息的夢境內，一切將會完全重啟。」
蘇北沉默。
方天建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他驚駭的點了一支煙。
眼神深邃卻又空洞的看著桌子上的這一個小小的茶杯。
看著茶杯中漂浮著的茶葉。
該死的，這是什麼樣子的，一種誇張的規矩啊？！
星球上這麼多的人，大家享有共同的機會，而這個共同的機會持續200年的嗎？200年連續4次評級不合格，整個星球上所有的人將會被滅絕，這種東西簡直就是無情！
真正的殘暴。
這就是文明往前前進的代價嗎？這是什麼樣子的一個誇張的代價？！
索菲亞看著眼前兩個人，神色陰晴不定的樣子，她：「我們不用僅僅局限在失敗上，我們可以將目光看向成功，人類文明註定是非常難以去進行維繫，由雷電劈在樹木上產生的火光，又如何能夠延壽萬年，這種東西是我們一直在進行討論，一直在進行熱議。而最終呢，最終我們也就只能夠選擇這樣的一個方法，一個這樣看起來穩定的方法，我們不能再輸了，我們輸不起了，我們已經是沒有了之前的那種自由。」
蘇北：「所以這一個星域是在什麼時候建立的？」
索菲亞：「1萬年前。」
蘇北：「那麼盤古星球上的人類，是從星域上移民過去的嗎？」
索菲亞：「並非如此，最早人類誕生在盤古星球上，後來移民到星域上，往後盤古星球上的舊民，全部被星球滅亡，星域沉默了一段時間，隨後又開始移民盤古星球。」
「這種移民一直沒停止，直到盤古星球的0年，人類大滅亡距今，就沒有任何的一個星球再度進行移民，沒有去給盤古的派系去補充新人類，更是隱藏了星域，選擇沉寂。」
蘇北：「這些星球是我們自己造的嗎？」 索菲亞：「是的，這是我們能夠做到的極限，不過我們的極限也就在這裡了，我們能夠獲得的星系處理器已經沒了，在沒有星系處理器的情況之下，星球極限就在如此。」
蘇北：「星系處理器，也就是雪山之中存在的CPU嗎？」
索菲亞：「對的，雪山之中的CPU是比較老舊的型號，不過卻還能夠起到一些有效的作用，這些處理器並非是我們人類製造的，而是我們人類在盤古星球上進行探索，最終收集到的。藉由這樣的處理器，以及這一顆星球遺留的一些大型的器械，我們才能夠做到這一切。我們沒那麼強，當然我們也沒那麼的弱小，一切都顯得非常謹慎。」
蘇北稍稍的點了點頭，他轉移了自己的目光，將目光落在一直沒說話的方天建的身上。
方天建愣了一下。
隨後。
他也點了點頭。
然後對著索菲亞說道：「索菲亞女士，我想問一下，這些星球上的人會修鍊嗎？」
索菲亞確定：「只有更新迭代比較朝前的星球，才能夠有修鍊的機會，前面迭代都是在確定這一束血統的純粹性，如果相當暴力，相當兇殘，相當膽怯星球，不配修鍊。」
「而如果一個星球正式的迭代。」
「正式的被確定其血統是可以幫助人類走下去的，那麼就會開啟靈氣復甦，他們就能修鍊，隨後他們會進入到新的迭代，如果真的走得非常的不錯，且沒有盤古人類滅絕的事情，他們將會正式的介紹給盤古，他們全體將會看清這個世界真正的一面了。」
索菲亞說的也是能夠理解。
連基礎的生存都沒有弄好之前，去修鍊？這是沒必要的。
方天建繼續問道：「所以我們身旁的這兩個人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有身旁這兩個人？」
他提及到了蘇北身旁站著的這一個女人，還有她身後站著的這一個男人。
索菲亞說道：「說出來也不怕你們笑話，他們本身是相當堅強的戰士，是我們星域培養出來的戰士，其本身的實力特別的強大，落在我們星域的口中，他們稱之為星靈。」
「我們在0年之前，投送了大批量的星靈去盤古，估計破億。」
「0年之前，很長時間內，一切表現的都非常的得體。」
「但在靠近0年的那些歲月，盤古開始毒化星靈，盤古就像是突然蘇醒了一般。」
「它會利用算力去破解、污染星靈，以至於讓星靈的內核受到污染，最終一命嗚呼。」
「不過我們發現星靈死亡后，其他的修鍊之人則可以吸收他們受到污染的內核，將他們的內核以一種特殊的方式塑造到武者本源中，而這種內核，換一個詞語來句稱呼。」
「便是玉髓。」
「玉髓可以增加武者的實力。」
「而星靈的角、骨頭等可以磨成粉，增進武者決心，對於他們來說，也算是死得其所。」
玉髓是什麼？玉髓就是星靈這種特殊人類的「武者本源」，玉髓記載了他們的戰鬥方式，記載他們的力量，能夠吸收玉髓，這對於人類而言，倒是有了本該同源的感覺在。
索菲亞言語沒有停頓：「當然我們也沒有想到星靈並沒有真正的死亡，他們的靈體依舊有用，依舊可以承載你們特殊的意志，我們便是在七星域那個地方建了一座高塔。」
「只要能夠讓星靈的靈體再度出現，並且再度的『活』過來，這就會被感應到，然後用身體周圍空間霧化的方式，送入到星域中，真正的了解到整個人類的一些古早的事。」
蘇北想到了霍林鹿。
霍林鹿的『心臟』之所以會出現那種斑駁的模樣，本質上倒也不算是成熟的果實，而是被毒害的表現。
玉髓出現本身不是由於自願，而是被迫。
蘇北在方天建完全沉默的過程中。
他問道：「我有一位師妹，我的師妹應該就是伱們口中的星靈，我想知道她是怎麼出現的？」
「按照道理來說，你們至少有3000年沒有往盤古投送星靈，她是如何維持這麼長的時間生還？不止如此，她現在的玉髓正在被毒化，我有沒有什麼辦法去緩解這種過程？」
方天建立刻驚訝地看著蘇北，蘇北居然是有一個師妹是星靈？
這件事情還是第1次知道的。
索菲亞：「應該是投送艙的問題，她在這麼些年的時間內，沒有從投送艙中離開，這並不代表著投送艙能夠隔絕這種毒害，而是代表著她一直都在沉睡，沒有被盤古察覺。」
「投送倉的能量耗盡，她便是蘇醒。」
「蘇醒之後，慢慢的成長，最終因為達到了盤古察覺閾值，最終開始被盤古算力毒害。」
蘇北點頭：「有緩解的方法嗎？」
索菲亞：「如果有的話，我們當年早就做，毒化是不可逆的，星靈一旦來到盤古表面，立刻就會被毒化，體內所有的力量將會被封印，他們會從頂尖的戰士，瞬間跌落成卑微的人。」
蘇北不死心：「我將師妹帶回星域，也不行嗎？」
索菲亞：「可以，只要帶回星域，那麼是可以的，但是你不能帶回，星域不能受到污染。」
不能受到污染……
蘇北緩緩點頭。
好一個不能受到污染，他對於這一點居然是沒有半分可以反駁的餘地。
索菲亞說的認真：「星域可以說是人類文明最後的凈土，這個地方不能夠受到任何的污染。」
「我知道您肯定是非常關心您的師妹，但您的師妹已經是被污染已經是中毒。」
「那麼在這種情況之下，您如果將您的師妹帶回來。」
「我們無法確定這種算力的病毒是否會對整個星域產生干涉。」
「如果沒有也就罷了，但如果有我們所有人都要跟著後面陪葬，文明的努力功虧一簣。」
蘇北沉默。
索菲亞：「當然，我們現在沒有這個能力，不代表以後沒有這個能力，沒有人一生下來就會拿筷子吃飯，如果您真的有決心，那麼一定要在盤古中深入的走一走，如果能夠獲得盤古的一些算力支持，如果能夠搶來盤古的算力，那麼這也未嘗不可以的。」
索菲亞再就小聲一點的問道：「我能知道她還有多長的時間？」
蘇北：「8年左右。」
索菲亞：「8年……真的是非常短暫的一個年紀啊，我們能夠給的也就只有最為基礎祝願。」
蘇北沒說話了。
方天建突然開口：「你們知道星空死神利維坦即將蘇醒的事情嗎？」
索菲亞看著方天建：「我們知道。」
方天建立刻問：「所以你們會對我們提供幫助嗎？」
索菲亞搖頭：「不能，現在星域都在蟄伏中，所有的星球皆是霧化包裹，如果我們對你們提供幫助，最有效的就是算力的幫助，但如果我們將有限的算力傳給了你們。」
「我們會暴露在星空死神利維坦的眼前。」
「如果我們成功阻止了星空死神利維坦的到來，一切都是皆大歡喜。」
「如果我們沒有呢。」
「所以星域不會對此出手幫助，我們現在能做的也只有強詞奪理的明哲保身，雖然這麼說，可能會有一點讓你們寒心，但你們是你們，你們是舊世界的遺存，而我們是我們，在我們沒有決定於你們再次開始正式的接洽之前，我們彼此，不能夠相認的。」
如果將索菲亞的意思翻譯為非常直白的話語。
話語如下。
「盤古的人死了就死了，星域不能倒，星域在，盤古可以再移民。」
「想星域提供算力支持？」
「不行，星域的算力都用作自保和迭代，滿天的星辰，不會為你們而明亮，你們且行且珍惜。」
書友們，月票在你們的兜里在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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