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這一份執著(求月票訂閱)
第350章 這一份執著(求月票訂閱)
凌晨的12:06,蘇北從小黑屋中離開。
在剛剛的小黑屋修鍊中,蘇北做的事情便是相當的直白,他將這14顆玉床石全部的吸收。
而在全部吸收了玉床石后,蘇北對於自身的評價,其本身的氣息玉化的進度,已經從0.1%走到了1.7%。
基本上每一顆玉床石能夠提供0.1%左右的氣息玉化進度。
這種進度看似很低,實際卻極為誇張。
在劍千年這樣的一位前輩的潛意識之中,蘇北將這14顆玉床石全部吸收,其本身就需要花費一段比較漫長的時間。
在這一段比較漫長的時間之後,蘇北本身的進度能夠走一個0.1%就已經是非常好了。
劍千年也沒有想到蘇北在現在的這個境界,居然就學會了清月定心自在功,這種相當厲害的功法。
「1.7%,這個進度還是相當好的。」
「想來如果再給我1000顆左右的玉床石,我應該就可以徹底的去完成現在的這一個氣息玉化的進度了。」
蘇北輕鬆的一笑。
隨後再去簡單的看了一下他的戰鬥力,這種戰鬥力的增加讓蘇北也是無奈的搖頭。
昨天的戰鬥力是4700,今天的戰鬥力已經是變成了4890。
一天的實力增加190。
「這還是建立在我越來越高的基礎上,這種單純的實力增加,的確是有一點誇張。」
「這就是氪金的力量嗎?」
「這不是我蘇北應該擁有的修鍊速度,這種修鍊速度居然讓我產生了一些境界虛浮的錯覺。」
對於蘇北來說。
如果他沒有玉床石,那麼他會用自身的氣息去觸碰那些已經玉化之後的氣息,去幫助自身的氣息,進行這種玉化之後的改變。
而如果有了玉床石,那麼便可以直接通過這種特殊的刺激,來去加深他氣息的玉化程度。
兩者是屬於不同方向的修鍊。
前者的修鍊看的是自己對於氣息的掌控,後者的修鍊則是玉床石對於自身的淬鍊,這是兩種不同的修鍊方式,倒也不是說使用玉床石就會如何的讓蘇北本身的境界虛浮,事情是不會存在。
「泡澡去。」
……
翌日天明,蘇北今天就要離開宗門。
宗門一處平台上。
陳栩站在蘇北的面前,眼神中有一些不舍,當然也是有一些小小無奈的:「學長,這一次我就不跟著你一起前往那個地方,我要留在宗門這個地方,認真的修鍊,試圖拔高自身基礎的理解。」
「我現在的基礎理解還不是特別的高。」
「跑去那個地方即便是得到了一些寶物,但是對於我而言,只會讓我的基礎更加的薄弱。」
「這一年到兩年的時間內,我會更加全力的去鞏固自身的基礎,讓自身從一個全新的角度去迸發出更強的生命力,於是下一次見到學長的時候,估計就是一年到兩年後,祝學長一路順風。」
蘇北有一點意外。
對於他來說,陳栩還是一個相當熟悉的存在,也是一個持續很久的故人了。
這樣的一位故人,這一次不去天元,這的確是之前沒有預料到的,不過這種事情怎麼說呢?每一個人都有對於自己人生的一種判斷性,他自然也不會幫助別人做出一些不明所以的選擇。
「好的,沒問題。」
實際陳栩不跟著蘇北一起去天元。
除了他所說的這一層原因之外,還有另外的一層原因,這一層原因就是他不想要成為拖油瓶。
天元這個地方危險嗎?肯定是無比的危險,死亡率90%不是說假話。
倖存者偏差。
很多的武者即便知道這個地方非常的危險,即便知道每一年去這個地方會有90%的人沒辦法出來,但是所有的人都覺得自己是10%。
因為那個地方的寶物實在是太多太多了,去一趟之後再出來,那麼整體的實力會增加的太多。
這就應了那一句武者所說的話。
當實力的期望值達到10%時,會有很多的武者蠢蠢欲動;
當實力的期望值達到50%的時候,會有很多的武者鋌而走險;
當實力有可能翻倍的時候,武者們就不在乎任何的東西,他們會忘記一些單純的感情因素了;
而當實力有可能翻3倍的時候,武者會不怕死亡。
說出去,大家都是那10%活下來的人。
實際上,大家都是那90%的死亡率。
這是一種勇氣,但勇氣並不是憑空出現的,而是在巨大的利益驅使之下才會出現的勇氣。
回到陳栩的身上,陳栩如果跟著蘇北去一些其他的修鍊場所,那麼他心安理得。
即便是一個拖油瓶,即便在別人的眼中他陳栩就是一個小跟班,但又怎麼樣?
自家的這一個學長這麼強大,不跟著強大的學長後面修鍊,難道還跟著懦夫的後面修鍊嗎?
蘇北的一些簡單的指點,其本身的作用實在是太大。
很多時候蘇北說出來的一句話,能夠讓陳栩這邊回味許久,隨後茅塞頓開,恍然大悟。
陳栩對於蘇北是極度尊敬的。
可這一次不一樣。
這次前往天元,他並不覺得自己是那10%的人,他覺得自己如果不跟在這一位學長的旁邊,那一定是90%,而他現在的實力真的能有資格去天元嗎?對於其他沒有接觸過蘇北的人來說,其他人擁有這種實力肯定是相當驕傲的,肯定是相當堅定的表示自己當然有資格去天元。
他卻不是這樣認為。
他覺得自己這一次沒資格過去那個地方,強行的跑過去,也只能是跟在學長的後面成為拖油瓶。
他也是知道奉意在22歲的這樣的一個年紀來到宗師境界,這都被她的叔叔說成是一個拖油瓶。
這樣的一個強大的女子都需要跟在蘇北的後面安安心心,就更別說是他了。
於是還是算了。
認認真真的修鍊,等什麼時候自己逐漸的強大起來,能夠獨當一面的時候,再說吧。
修鍊的路途很漫長,根本就不急於一時。
尉遲現在還在身體的康復之中呢,被爆錘到現在,人家不也是半句怨言,都沒有說出來的嗎?
目光放的長遠一點。
一年兩年的時間罷,在漫長的修鍊生涯之中,這又算得上是什麼呢?
大宗師不是終點。
大宗師是起點。
蘇北看著眼前那滿臉正色的青年,又道:「可以的,我相信你一定是能夠走下去的,你一定可以的。」
陳栩感激一笑:「謝謝學長!」
蘇北輕鬆:「還有不要欺負伱女朋友,我可是記住你是有一個女朋友的,你要是給別人弄哭了。」
「等我一兩年之後回來……」
「嘿。」
陳栩脖子瞬間一縮,後背的冷汗就出現了:「不會的,不會的,不會的,我們兩個人雖然相識得非常突然,雖然最後站在一起,看起來也是有一點唐突的,但其實這是一種情投意合的表現。」 「我也是不會如何的欺負這樣的一個弱女子的!」
說到這裡。
陳栩弱弱道:「學長,你現在的戰鬥力是多少?」
「也就是被索菲亞磷礦鎮壓之後的戰鬥力。」
「我好有一個目標,希望能夠在這一兩年的苦修中,先追上學長現在的戰鬥力。」
蘇北二話不說,將他的腕錶遞了過去。
「4890」
這4個字讓陳栩獃獃的站在原地許久,什麼時候蘇北離開了他,都不知道的。
整個人就像是被抽了魂一樣的。
4890,這是什麼樣子的一個數據,這又是什麼樣的一個實力……
陳栩甚至於都不知該從如何的角度,來表述自己內心之中的那一份迷茫。
他在來到這個地方之前,對於蘇北的戰鬥力也是有一個最為基礎猜測的,逆天也就是2000點左右。
那麼自己在這一兩年的時間內應該還是能夠追上的。
可是呢……
可是最終的戰鬥力居然是來到了4890這樣一個極為可怕的數字。
這種數字實在是有一點太過於誇張了,太嚇人。
再等一陣冷風吹來,陳栩趔趄一道苦笑,喃喃自語。
「學長,我之前說的話恐怕是有點太狂。」
「我想要在一年兩年的時間內來到4890這樣的一個數據……」
「這……」
「這實在不敢想象。」
……
唐羽鶴站在宗門第二個平台上,現在她的目光眺望著第1個平台。
第1個平台,蘇北等人已經是站在那個地方了。
此時在唐羽鶴的目光下蘇北正在打電話。
唐羽鶴不知道蘇北打電話打給誰了。
但是卻可以明顯的感覺到蘇北的那一份坦率,還有那一份說不出來的從容感,也就是電話的另外一邊即便不知道是誰,但和這個人進行溝通時,也絕對不會出現內心中的一絲絲的煩悶。
「可惜了,我終究是沒辦法說服我的媽媽。」
「終究是沒辦法一同前往那個地方。」
「我也就只能像是一個傻子一樣待在宗門這個地方,慢慢的去等待著時間的流逝。」
女孩子的直覺一般都是比較準的。
對於唐羽鶴來說,她的直覺就是如此,直覺告訴他這一次不跟著去,那麼以後再想要遇見蘇北。
估計都是有一點難。
「怎麼一個人失魂落魄的站在這個地方?」田冬的聲音忽然之間出現在了唐羽鶴的身後。
唐羽鶴迷茫的看了一眼這一個中年男人。
她賭氣的沒說話。
田冬不在意這些,他說道:「是不是你們家族不讓你一起過去?」
唐羽鶴這才默默的點了點頭。
田冬:「你是真的很想要過去的,即便過去也是一個死,對不對?」
唐羽鶴又點頭。
田冬:「可是你母親怎麼的都是不同意,你是一個女孩子跑去那個地方的,對不對?」
唐羽鶴無奈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個宗主:「宗主您有什麼您就直接說吧,沒必要和我兜圈子的。」
「您和蘇北之間的溝通不是這樣子的,為什麼與我溝通的時候總是要兜圈子呢?」
「就不能更加的直接一點嗎?」
「您這一次過來找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是過來看戲的嗎?是過來看我是如何慢慢的被遺忘的嗎?」
田冬苦笑:「你覺得我是這樣的一個得意洋洋的存在嗎?」
「我這一次過來找你,主要是給你提一個小小的建議,也就是很多的東西啊,在電話中是沒有誠意的啊。」
唐羽鶴怔住。
田冬:「我也是到了這樣的一個中年男人的年紀了,我也有一個侄女。」
「我也稍稍的去思考了一下,如果我的侄女在遠在千里之外與我打電話。」
「說她要莫名其妙的做一件特別危險的事情,你覺得我會同意嗎?」
「我根本就不會同意的,因為電話是什麼東西?」
「電話是一種應急,是一種焦慮,是一種快速與別人溝通的方式。」
「根本就不太沉穩。」
「這種沉穩並非是電話本身的錯誤,而是這種方式的一些狼狽。」
「所以在電話中和別人說話,很多時候都會讓別人產生一種不太信任的感覺。」
「但如果面對面?那麼情況就不一樣,也就是我的這一個侄女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不遠千里的重新回到我的面前,認認真真的說明他內心中的想法,你覺得我這個做長輩的會不同意嗎?」
田冬看著唐羽鶴飛速的衝刺,留下來一句『您是個好人』離開這個地方之後。
他也是感慨道:「所以呀,有的事情還是要當面的說清楚啊。」
「電話中是無論如何都表達不出那一份誠懇,都無法去表達出那一份執著的。」
「還是當面的去說一說吧。」
田冬知道自己在這種情況之下,可能是有一點多管閑事。
但是沒辦法。
作為一個宗主,這個時候是真的有一點心疼這些晚輩的,尤其是這個世道並不算是特別好。
如果連單純的執著都不敢去做了,都沒辦法去做了,那麼一個人,活的未免也太過於悲壯了吧。
即便這種東西是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