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看病
第28章 看病
晚上點1:30，蘇北一個人來到了醫院，對著醫院的預診台的小護士說明了他現在的情況。
小護士在看見蘇北一個人到來時，便也是嘗試問道：「同學你是一個人過來的嗎？有沒有家長又或者是監護人呢？」
蘇北：「我是一個人過來，父母已經不在，有一個爺爺現在也趕不過來。」
小護士聽後言語帶著抱歉：「所以我帶著您掛一個號吧，這都是免費的。」
蘇北感謝。
隨後取了一個號，掛了一個醫院的科室，科室叫做神經內科（幻）。
時間已經是很晚，白天值班醫生已經不見，只有一個中年男人在醫院裡面明目張胆的抽煙，蹺著二郎腿抵在這厚重木桌子上，戴著金絲眼鏡模樣，眼神顯得有一點飄忽。
小護士在看見這個中年男人時，立刻翻了翻白眼：「胡醫生，這裡是醫院！！！」
蘇北看了一下對方胸前掛著的這個牌子。
對方的名字叫做胡水流。
年紀估計40多歲的樣子，有著稀疏的鬍渣，面色剛毅且風趣。
挺帥的。
具體是什麼身份以及什麼職位現在並不能夠清楚。
胡水流壓根就沒搭理小護士。
在這個小護士自討沒趣的離開這個地方，氣呼呼的時候，他的目光落在了蘇北的臉上：「同學，你叫做什麼名字？」
「蘇北。」
「好，蘇北同學，你這是用了什麼樣子的藥劑，以至於讓自己產生幻覺？」
「天使眼淚。」
胡水流聽的扁了扁嘴：「天使的眼淚的確是會出現這種情況。」
說著。
他已經是站了起來，臉上出現了不少的興趣，他就這麼盯著蘇北看著。
等到瞧見蘇北毫無懼色時，他突然開口：「蘇北同學，接下來有個測試需要伱去做一下。」
蘇北：「這是屬於治療的計劃嗎？」
胡水流爽快的笑著搖頭：「不，這只是我個人的一些研究，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幫助我？」
蘇北：「這需要花費我多少的時間？」
胡水流：「要不了多少的時間。」
他順手從自己白衣大褂的口袋裡面摸出來了兩張卡片，兩張卡片一左一右的夾在左手和右手。
左邊的卡片是大王，右邊的卡片是小王。
兩張小丑的卡片明顯是手繪的，上面能夠看見那種非常明顯的黑紅色色彩。
胡水流便是將這兩張卡片一張接著一張的放在了桌子上。
至於桌子上其他的一些閑散的東西，隨手的就直接推到了地面，壓根就是粗魯的很。
蘇北看著地面上的鉛筆：「我還沒有同意的。」
胡水流聳了聳肩：「我知道你會幫我，亦或是，你對這些幻覺沒有興趣？」
蘇北略有吸了一口氣，索性也點了點頭，微笑道：「請說。」
胡水流滿意：「爽快。」
他一雙眼睛盯著蘇北看著，雙手則是指了指桌子上的這兩張卡片。
「這一張紅色笑容的是大王。」
「這一張黑色笑容的是小王，這一點應該是不難以進行區分的。」
「而您這邊要做的事情非常的簡單。」
「只需要記住誰是大王，誰是小王即可，請問您現在記住了嗎？」
蘇北不明白對方的意思，但目光已經是落在了桌子上的這兩張卡片上。
「記住了。」
胡水流點頭。
這是將兩張卡片拿指甲蓋輕輕一挑，兩張卡片由原本的正面朝上，到現在背面朝上。
背面沒有任何的圖案。
純白磨砂質感。
胡水流：「現在你能夠記住哪一張是大王嗎？」
蘇北示意了一下右手邊的這一張：「這一張是紅臉。」
胡水流更加滿意的點了點頭，指甲蓋挑開這張卡片，果然這張卡片的背後是這一張紅臉大王。
蘇北並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他只是疑惑的看著對方。
胡水流微笑。
「現在請您閉上眼睛，不要偷看，我會更換這兩張卡片的位置。」
「等我更換完畢兩張卡片位置，請您指出來哪一張是大王，哪一張是小王。」
「始終不要睜開雙眼，一切全憑直覺。」 蘇北明白。
胡水流便也是照作，在看著眼前的這一位面容隨和卻又無比淡漠的青年閉上雙眼的時候。
桌子上的這兩張卡片已經是進行緩慢的移動。
兩張卡片來回的交叉，來回的循環。
直到過去了10秒鐘。
胡水流開口：「同學，你覺得現在哪一張卡片是大王？」
蘇北幾乎不假思索手指，準確的按在了這一張卡片的背後：「是它。」
睜開雙眼的同時。
他在胡水流的示意下，將這一張卡片挑開。
果然這一張卡片就是大王。
蘇北疑惑：「不知這是什麼意思？為何我能夠感覺到這張大王的存在。」
胡水流：「沒事，這一切不過就是偶然罷了。」
顯然胡水流藏著一些什麼東西。
蘇北：「所以我只有幫助試驗的權利，我沒有知情權。」
胡水流：「這是為了你好。」
蘇北：「看得出來。」
胡水流：「爽快……所以讓我們回到對於你的幻覺治療上吧。」
他將這兩張卡片重新的塞回到上衣的口袋中。
眼神就這麼看著蘇北：「所以現在它在哪裡？」
蘇北伸出手指，指了指胡水流的肩膀：「它宛若藤蔓般枯槁的手，正在掐住你的脖子。」
胡水流面龐一怔。
落在蘇北的眼中，蘇北看見這一隻天使就這麼飄在胡水流的身後。
如同鬼魅一般伸出手掐住了胡水流的脖子。
整張臉上滴滴嗒嗒的血液濺的胡水流滿臉都是，不過蘇北知道這是幻覺，他並不會感覺害怕。
畢竟如果對方真的有能力害他，那麼他也不至於會站在這裡，所以即便未知，但不恐懼。
胡水流：「好膽識。」
蘇北：「所以我應該怎麼除掉它。」
胡水流：「不，你應該問，你怎麼避免這種幻覺？」
蘇北：「我該怎麼避免這種幻覺？」
胡水流：「很簡單。」
他隨手從抽屜裡面扯出來一份單子。
單子上隨意的填的一個藥品的名稱，在給這個單子上面簽上了他的大名。
「胡水流。」
他將這一張紙撕給了蘇北：「去藥房拿葯，只需一顆，就可以徹底的將這種幻覺消滅。」
蘇北：「謝謝。」
胡水流：「不客氣。」
說著。
胡水流叫住了即將離開的蘇北。
在蘇北疑惑的目光中，他又撕了一張紙，將這張藥單遞給了蘇北。
「多拿一顆，以後你再使用這些和凶獸有關係的藥劑時，或許還會遭遇其他的幻覺。」
「多備一顆，有備無患。」
「當然，請勿給任何沒有幻覺的人使用，這會讓對方得精神病。」
蘇北點頭：「謝謝。」
胡水流：「不客氣。」
他目送著蘇北離開，直到整個房間中只剩下來他一個人的時候，他的表情逐漸的凝重。
「何等強大的精神意志！」
「這小子。」
「哪裡冒出來的？」
胡水流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再去看著小護士氣勢洶洶走過來的樣子，臉頰上的凝重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那種痞樣，捂著耳朵蹲在地面上，反正小護士說什麼他都不聽。
氣的小護士咬牙切齒。
他則是哈哈笑著。
越笑越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