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第200章 朱常洵解開謎團，原來真有「衣
第200章 朱常洵解開謎團，原來真有「衣帶詔」（求追訂月票）
義軍在兵不血刃的拿下西安之後，整個關中幾乎是望風而降。
朝廷在陝西的主力都跟隨陳奇瑜南征襄陽了，剩下那點生力軍也都葬送在潼關外了。
他們除了「打開城門迎闖王」，也沒有別的路可走了！
不過闖王李自成的麻煩也接踵而至。
因為從天啟二年開始陝西連續九年大旱，關中地區由於有渭河，旱情稍好一些，像陝北一帶好多地方几乎已經是赤地千里，糧食絕收了。
這也是陝北地區農民起義此起彼伏的原因，不造反百姓真的是活不下去了！
李自成一入關中立刻有大量百姓加入義軍。
儘管他們已經提高了徵兵的要求，盡量控制義軍的人數，可是闖軍還是發展到了45萬人。
巨大的糧食壓力讓李自成也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闖軍的錢糧全靠殺士紳搶奪。
當然比起士紳，大明的藩王才是他們的主要目標。
那些藩王幾乎各個都富的流油，基本拿一下座藩王府邸得到的錢糧土地，夠義軍揮霍好一陣。
李自成依靠之前在南陽殺唐王朱聿鏼，在汝寧殺崇王朱由樻，得到了幾十萬石糧食和大量的銀子。
原本唐王是朱聿鍵，不過朱聿鍵聽聞賊寇進入大別山附近，就以防備賊寇為由在南陽大肆招兵買馬，最後被南陽知府舉報說其圖謀不軌。
崇禎皇帝震怒，如果他默許了朱聿鍵的行為，那麼幾十個藩王有樣學樣，人人在封地上招兵買馬，那大明豈不是亂套了？
最後他免掉了朱聿鍵的唐王，將其發配鳳陽悔過。
然後由其弟朱聿鏼繼任唐王。
朱聿鍵也因此躲過了一劫，而倒霉的朱聿鏼沒當上幾天唐王就被李自成給砍了腦袋！
現在輪到了秦王朱存樞。
第一代秦王是朱元璋的次子朱樉，秦王可以說是整個大明資格最老的藩王了，經過了兩百多年的發展，秦王府也絕對是一頭「肥豬」了。
秦王在西安府境內擁有田莊89萬畝，另有各種產業432處，桑園3座。
另有各種金銀珠寶價值220餘萬兩，不過糧食不多只有35萬石。
李自成手下的將領同老營大多是陝西人，你河南的田給他們分得再多，畢竟缺少一種歸屬感。
西安的田可就不一樣了，這裡幾乎是陝西最好的田地，絕對是可以傳給子孫後代的。
這也是種光道為啥堅持一定要李自成拿下西安后再稱帝的原因。
只有拿下了關中，義軍上下才能人心徹底歸附。
於是乎李自成並沒有直接殺朱存樞，他聽從了李岩的建議，封朱存樞為歸義侯。
想藉助秦王的影響力，讓關中的士紳為自己效力。
不過朱存樞卻拒絕了，作為大明的藩王他還畢竟還是有自己的尊嚴的。
於是李自成正式處死了秦王朱存樞，在關中開啟了分田運動。
也只有這樣才能儘快安定人心，為自己稱帝做準備。
秦王府的糧食沒有想象中的多，那麼李自成的希望就只能寄托在福王身上了。
畢竟福藩有「大明第一藩」之稱，福王朱常洵是萬曆皇帝最寵愛的兒子，福王府應該不會讓他失望。
此時明軍洛陽守城的指揮參政王胤昌同總兵王紹禹正在福王府。
王胤昌說道：「啟稟王爺，闖賊這兩日加強了進攻，尤其是新來的一股『西賊』戰力十分強悍，數次殺上城頭，城中的兵馬如今只有15000人了，要是再不組織青壯上城助戰，這洛陽城恐怕要守不住了！」
只見一個頭戴烏紗翼善冠，身穿四團龍袞服的胖子開口說道：「既然戰況緊迫，王參政只管招募青壯便是，來本王這裡作甚？」
這個三百來斤的大胖子自然就是福王朱常洵，自從「國本之爭」失利后，這位福王就化悲痛為食慾，不停的胡吃海喝，終於把自己從一個正常的翩翩少年，變成了一頭「大肥豬」。
王胤昌暗罵一聲：死胖子，都這個時候了還一毛不拔！
不過表面上他還是和顏悅色的說道：「王爺可是洛陽城的主心骨，您不出面，下官如何能動員的了洛陽的百姓？」
誰知此言一出，福王卻生氣的說道：「王參政你可不要害本王，當初唐王朱聿鍵可就是因為募兵抗賊，被陛下撤掉了藩王之位，如今還在鳳陽悔過！」
看到福王依舊沒有出錢的意思，一旁的總兵王紹禹說道：「如今城內的百姓都想著開門迎闖賊，闖賊來了分田地，闖賊來了不納糧！這個時候王爺不出銀子，誰肯上城賣命？」
「王爺還是想好了說，不然襄王、唐王、崇王他們在地下可就有伴了！」
「大膽！」
憤怒的福王朱常洵居然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
在世子朱由崧的印象中，自己的父王已經好多年沒有在無人攙扶的情況下站起來了！
他知道父王這次是真的動怒了！
再看看總兵王紹禹，他目露凶光，手已經按在了刀把之上。
搞不好隨時都會拔刀相向。
朱由崧擦了下額頭上的汗，趕緊說道：「王總兵也是擔心戰事，所以言語有些衝撞，還請父王息怒！」
一旁的王胤昌也看出了情況不對勁，於是拉著王紹禹趕緊離開。
二人快要走出王府時，世子朱由崧追了出來。
很快他便令家丁抬上來一些箱子，他說道：「這裡是白銀3萬兩，還請兩位先給洛陽城上的弟兄們先上一個月的餉銀！」
王紹禹著急的說道：「世子殿下，這些銀子根本就不夠啊！」
朱由崧說道：「情況我是知道的，可是父王腦子一時轉不過彎來，還勞煩二位先用這些銀子穩住弟兄們，給我幾天時間，我一定會說服父王的。」
二人一看也沒有辦法了，其實這已經是他們第四次上門討要銀兩了，福王除了第一次給了5000兩打發他們，之後兩次都是一毛不拔。
這三萬兩已經算是破天荒了！
兩人也只能拱手說道：「洛陽一城的安危，全繫世子殿下了！」
二人不知道，其實這三萬兩是朱由崧自己的私房錢，有一些還是從母妃那裡拉來的贊助。
自己這位父王是出了名的「鐵公雞」！
正當朱由崧嘆息之時，王府的管事太監常雲突然將他喊住了，說道：「世子殿下，王爺有請！」
朱常洵此時已經將身邊的侍女全部趕走。
由於異常肥胖，朱常洵一動就出汗，身邊幾乎永遠有侍女給他用扇子扇風。
他睡著了，床頂上一樣有需要人力拉動的排扇，即便是冬天房間里也是燒著炭爐，有人替他扇扇子！
此刻他讓這些侍女退下，看來應該有大事情發生了！
朱常洵說道：「逆子，你是不是又偷偷給那兩個奸賊塞銀子了？」
朱由崧此時心裡十分委屈，父王實在是太摳門了，都死到臨頭了，居然還捨不得銀子？
福王府恐怕最不缺的就是銀子了。
不過他也不敢忤逆父王的意思，只能說道：「父王，孩兒也是為了咱們的安全著想.」
朱由崧還沒有說完，朱常洵便不耐煩的說道：「王兒啊，看來伱還不知道人心的險惡，常公公你來告訴世子吧。」
常雲說道：「世子殿下你被他們兩個騙了。王紹禹已經在同賊寇聯繫獻城的事了，王胤昌的家眷並不在洛陽，他今晚就準備突圍跑路了。」
「他們來討要銀子無非是想在獻城同跑路前再撈一筆，一旦賊寇入了城，這些就輪不到他們了！」
常雲的話猶如一個晴天霹靂，直接震碎了朱由崧的三觀！
朱由崧高喊道：「父王既然知道了他們的陰謀，剛才為啥不拿下他二人？」
「王府既有銀子，又有糧食，只要拿下兩個奸賊，父王振臂一呼，洛陽城的百姓肯定會同仇敵愾，同賊寇血戰到底的？」
朱常洛看了眼激動的朱由崧，心想這孩子還是太年輕了！
他說道：「賊寇的《分田策》太厲害了，父王能把福王府的200多萬畝土地全給他們嗎？洛陽城裡早就是人心向背了，縱然是你我父子二人散盡家財，到頭來不過是便宜了那幫泥腿子。」
「唐王倒是散盡家財，拚命募兵保衛南陽，可到頭來南陽保住了嗎？」
「不過是把自己藩王的爵位給弄丟了，當然他也算是因禍得福，好歹如今人在鳳陽悔過，保住了一條命！」
崇禎對唐王的處置的確是寒了天下藩王的心。
這樣一來還有哪個藩王敢募兵保衛自己的封地？
大明的祖制藩王是不能離開自己的封地的，山東海寇逼近青州，據說青州的衡王曾經上書要求離開青州暫避賊寇鋒芒，崇禎依然是不準。
賊寇打來，藩王就只能是等死！
然後朱常洛又說道：「當今陛下對藩王甚為苛刻，說不定他心中正巴不得本王被賊寇大卸八塊，好節省他的開銷！」
父王這話，明顯有被悖逆之語氣，朱由崧趕緊說道：「還請父王慎言！」
「慎言！」
朱常洵突然大笑道：「兒啊，你父王我慎言了一輩子了，如今死期不遠了，你就讓父王痛痛快快的說上幾句，以發泄下心中這多年的怨氣吧！」
「不然這怨氣在父王的身體里越積越多，父王都快裝不下了！」
好傢夥，原來父王這三百多斤不是吃出來的，是被怨氣撐出來的。
朱常洵大罵道：「崇禎小兒他見死不救，利用本王吸引住闖賊的主力；他卻趁機去攻打張獻忠。」
「他父皇朱常洛原本就得位不正，乃是威逼你皇爺爺上位的！」
朱由崧倒是聽說過當年的「國本之爭」，不過父王最終落敗，自己的皇爺爺萬曆還是立了泰昌帝為太子。
儘管這不是皇爺爺的本意，可也不能說泰昌帝得位不正吧？
朱常洵看出了兒子的疑惑，於是對著常雲說道：「常公公，你是父皇身邊的人，還是你對世子說說吧！」
常雲正是當初萬曆身邊的管事太監，於是他便將朱常洛當初是如何利用鄭貴妃封后的事情，鼓動文臣逼宮，迫使萬曆皇帝讓他做監國太子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也幸虧是泰昌帝朱常洛繼位沒有幾天就病重了，不然的話常雲哪裡有機會活著離開皇宮？
朱常洵又問道：「你可知道你皇爺爺最信任的大臣是誰？」
朱由崧雖然沒有離開過洛陽，不過對萬曆朝的事情他還是知曉的。
他說道：「皇爺爺晚年最寵幸的大臣，莫過於當今的遼國公李獻忠了！」
朱常洵滿意的點了點頭，又問道：「你可知泰昌帝朱常洛為何一當上監國太子就急著將李獻忠下到了東廠的詔獄之中？」
朱由崧說道：「坊間傳言說皇爺爺臨終託孤，給了遼國公一封『衣帶詔』，泰昌帝因為忌憚這封詔書，所以才拿了遼國公！」
朱常洵冷冷的說道：「其實同傳言說的差不多，不過準確的說李獻忠手中拿到的並不是所謂的『衣帶詔』，只是打開衣帶詔的鑰匙而已！」
「當時你皇爺爺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早就在朱常洛的監視之下，他若是真將衣帶詔交給了李獻忠，豈不是害了他？」
「幸虧你皇爺爺在天有靈，朱常洛多行不義，這個篡來的皇位終究是坐不長久！」
朱由崧好奇的問道：「那這封『衣帶詔』究竟在哪裡，又是何內容？」
朱常洵笑著說道：「這封衣帶詔其實就一直在王兒你的身邊！」
「你可還記得十年前你皇爺爺駕崩之前，曾經賜了一個長命鎖給你？」
這件事情朱由崧的印象很深，因為當時自己已經十歲了，皇爺爺居然還偷偷賜了這麼一個小孩子才帶的長命鎖給自己！
這時常雲說道：「這個長命鎖原本是一對，另一個陛下賜給了李獻忠的長子李聖祖！」
「不過遼國公手上的那一個，其實只是開啟世子手中長命鎖的鑰匙而已！」
「真正的密詔就藏在世子殿下的長命鎖之中！」
「當然了此事遼國公本人並不知曉，所以無論泰昌帝如何檢查那個長命鎖，或者責問遼國公本人，他都不可能找出任何線索！」
朱由崧也不得不感嘆道：「皇爺爺真是煞費苦心，這個遺詔不知道要比漢獻帝的『衣帶詔』高明多少。」
「常公公可知道遺詔的內容？」
常雲搖了搖頭，說道：「遺詔的內容老奴並不知曉！」
「不過陛下曾經說過，若是有人膽敢加害福王，便拿著遺詔找到李獻忠，定保福王性命無憂！」
朱常洵說道：「所以父王大膽猜測，這應該是一封授權遼國公李獻忠起兵，討伐當今陛下，擁立父王的詔書。」
出常洵看了一眼自己肥碩的身軀，無奈的說道：「兒啊，父王我是走不了了！可是你一定要殺出洛陽，找到遼國公李獻忠！」
「父王這些年，之所以倒賣鹽引、放高利貸，甚至於參與走私不斷的積累財富，都是為了今天。」
然後朱常洵拿出了一個盒子，說道：「洛陽王府里的這東西丟了就丟了，就當本王賞給這些逆賊了；這裡藏得財富，足夠王兒成就大業或者做一個富家翁了！」
「現在父王就教教你銀子是怎麼用的。」
很快朱常洵就將王府中的精銳家將同家丁聚集了起來。
這些人大約有三百人，人數雖然不多，但這些全都是有一身武藝的人，還有不少人曾經干過邊軍。
朱常洵打開了王府的金庫，給每人發了50兩金子。
他的要求很簡單就是這些死士今晚護送世子出城，事成之後，他們每人還能再拿50兩金子！
萬曆時期黃金對白銀的官方兌換比例是1比8，但是如今實際市面上基本都是1比10兌換。
這票買賣雖然風險不小，但是干成了就是一千兩銀子，他們中的許多人甚至都沒有見過100兩銀子長啥樣，更何況是100兩金子。
而且此時賊寇的主力已經進了關中，說是洛陽周邊有二十萬眾，其實最多也就十萬人。
當然了如果朱由崧單獨突圍，縱然這三百死士再裝備精良也很難成功。
不過今晚他們並不是唯一想突圍的。
崇禎四年四月二十一日，河南總兵王紹禹率領近萬明軍向闖王李自成投降，打開了洛陽的南門。
不過參政王胤昌卻不想投賊，因為此前他的不少家人都死於義軍之手，他同他們有著不共戴天之仇。
他早就知道王紹禹暗中在同賊寇勾搭，準備今晚獻城，於是王胤昌將計就計，趁著王紹禹獻城之際，率領五千人馬殺出了洛陽的東城。
他這一招果然奏效，洛陽城外的義軍此時注意力都在洛陽，他們一入城就直接殺向了福王府。
所以根本沒想到王胤昌會率軍突圍，很快他們就衝出了洛陽城。
不過義軍在洛陽畢竟人馬眾多，很快他們就調兵遣將，前來圍堵王胤昌的五千明軍。
在混戰之中大部分明軍步兵還是被義軍殲滅了，王胤昌最終只率數百騎兵殺出了重圍。
正當洛陽東城混戰之際，朱由崧等三百騎兵也趁機從北門留了出去。
他們騎的都是好馬，加上義軍的注意力已經被吸引到了城東，所以並沒有遇到太多的阻力。
很快他們就抵達了洛陽北面的孟津。
不過渡船早就被義軍燒毀了，他們無法從這裡北渡黃河。
最終只得沿著偃師、鞏縣、一路向東，最後終於逃到了鄭州附近。
不過此時想要去遼東卻不容易，登萊正在交戰，走水路肯定是行不通。
北邊的京師薊州一帶，朝廷封鎖了去山海關的通道。
想走宣大出關也是困難重重。
最終還是常雲有經驗，他們很快就找到了山西的晉商，謊稱要去蒙古做生意。
在花了大價錢的情況下，終於有商人願意帶他們去歸化城「進貨」。
王紹禹獻出洛陽之後，唯一的戰鬥發生在福王府。
其實福王知道抵抗是做無用功，不過為了替自己兒子吸引賊寇的注意力，他還是讓上千王府的家丁拚死抵抗。
最終闖軍搬來了大炮才轟開了王府。
攻陷洛陽意義重大。
李自成也親自從西安趕到了洛陽。
福王一度派人點燃了王府的糧倉，不過好在很快就被義軍撲滅了。
最終李自成在洛陽一共得到了差不多350萬兩銀子，同100萬石糧草，大部分都是福王貢獻的。
此時張可望說道：「如今闖王已經攻下了西安同洛陽，還請闖王趕緊南下襄陽，以解襄陽之圍。」
李自成笑著說道：「要解襄陽之圍何必南下！」
由於福王在洛陽堅決抵抗，又不肯投降惹惱了李自成。
於是他直接將福王給當眾斬殺了。
福王在洛陽作威作福，河南百姓身受其害，當朱常洵被斬殺之時，百姓可謂是人人喝彩，都為闖王叫好。
當李自成聽說了福王的所做所為後，更是十分震怒。
於是他又從城中找來了兩頭梅花鹿，在洛陽支起了一口大鍋，將福王的肉同這些梅花鹿一起煮了。
稱之為「福祿宴」！
並將其賜於洛陽的百姓！
飽受福王欺壓的洛陽百姓爭相搶食！
李自成笑著對張可望說道：「有了這『福祿宴』，你還愁陳奇瑜不從襄陽撤兵？」
張可望也表示拜服！
很快李自成就將洛陽的糧食同銀兩轉運到了西安，留下自己的侄兒李過領兵5萬駐守。
此時洛陽同西安已經被攻下了，又得到了大量的財富同糧食。
李自成坐擁大半個河南以及陝西的關中一帶，又擁有45萬大軍，許多將士都讓李自成稱帝。
不過他並沒有被勝利沖昏頭腦。
因為他知道陳奇瑜還有近十萬大軍在襄陽，如果不消滅這支明軍的主力，即便是自己稱帝了，這個皇位依然坐不安穩。
張獻忠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果然不久後傳來消息，陳奇瑜已經率領5萬人馬北上，其先鋒已經進入到了鄖陽府境內。
看來陳奇瑜果然還是想走商洛入陝西。
此前他已經領劉宗敏率5萬大軍進駐商洛山附近的竹林關，於是李自成親率15萬大軍南下支援劉宗敏。
他要解決掉自己稱帝前的最後一個障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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