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第169章 馮銓公報私仇,官軍兩戰兩敗(
第169章 馮銓公報私仇,官軍兩戰兩敗(求追訂月票)
江南爆發的武裝抗稅規模空前,不僅驚動了魏忠賢,更是驚動了天啟帝朱由校。
無他,實在是蘇松兩府稅賦對於大明太過重要了。
蘇州連同與其接壤的松江、常州、嘉興、湖州五府的賦稅幾乎佔到了大明賦稅的3成。
要是這塊地方亂了,恐怕整個大明也就徹底亂了。
目前雖說遼東的戰事有所停歇,可是天下的災荒並沒有停止的跡象。
陝西連續兩年大旱,原先的糧食產地關中平原,如今不得不依靠朝廷的救濟才能過活。
河內山東等地依舊需要朝廷的救濟。
而滸墅關被焚毀更是直接造成了大運河杭州至蘇州段的停擺。
江南的錢糧若是不能及時通過運河轉運到北方,整個北方都會面臨糧食危機。
如今東林黨人已經被徹底趕出了朝堂,「九千歲」魏忠賢自然要當起這個家。
對於如何處理這次閹黨內部也有著較大的分歧。
除了司禮監以及內廷的心腹太監,「九千歲」魏忠賢如今的兩大心腹是吏部尚書馮銓同左督御史崔呈秀。
二人聯手利用今年的「京察」將東林黨人逐出了朝堂。
不過也因此結下了梁子。
原本內閣首輔出缺,身為內閣成員的馮銓很有希望出任內閣首輔。
卻不料崔呈秀暗中使壞,以馮銓過於年輕難以服眾為由,將投靠魏忠賢的另一位閣臣顧秉謙推上了首輔之位。
雖說入仕已經將近十年了,不過馮銓至今也不才28歲。
馮銓的人生對於許多人來說無疑是一個開掛的人生。
18歲高中進士,19歲成為翰林庶吉士,不但長相俊美,還寫得一手好字。
小馮翰林的簪花小楷名氣很大。
不過當時翰林院多是南方人把控,他一個北方才子在翰林院遭到了諸多東林黨人的欺凌。
去年馮銓奮力一搏,投靠了魏忠賢不但成為了吏部尚書,還成為了閣臣。
不過馮銓在朝中並沒有多少自己的勢力,只有錦衣衛指揮使田爾耕同馮銓交好。
這個年紀對於馮銓來說的確是有點吃虧,再加上此前他遭到過東林大佬繆昌期等人的凌辱,一時間馮銓以男色伺人上位的傳言在京中流傳開來。
不但有傳言說馮銓同田爾耕二人同床共枕,甚至還有傳言說馮銓是以男色誘惑魏忠賢上位的。
這樣的風評之下,馮銓自然是無法競爭首輔之位的。
通過田爾耕的調查,背後的推手正是崔呈秀。
天啟元年崔呈秀擔任淮揚巡撫之時,一年上繳鹽稅高達250萬兩白銀,創下了大明有史以來的記錄,深得魏忠賢的信任。
其又比馮銓善於處理人脈,魏忠賢的侄子魏良卿,以及如今的首輔顧秉謙都與其交好。
儘管知道崔呈秀在暗中給自己下黑手,馮銓也只能暫時隱忍。
對於江南的抗稅事件二人產生了巨大的分歧。
作為北方人,馮銓向來對這些南方人沒有好感,他主張快刀斬亂麻,對於這些武裝暴動應該第一時間鎮壓。
以免繼續擴大,波及到更多地區。
另外可以借著這個機會除掉一些江南的東林黨人。
崔呈秀畢竟擔任過淮揚巡撫,知道這些南方商人的力量。
他當初之所以能夠收到這麼多鹽稅,主要是同揚州的鹽商達成了協議,他將兩淮的鹽引全部給了逐漸興起的徽商,使得他們壟斷了兩淮的鹽業。
那些鹽商也投桃報李,主動將歷年拖欠的鹽稅個補繳了一部分。
崔呈秀認為這件事情不宜擴大,對於襲擊滸墅關的水寇「浪里飛」肯定要第一時間剿滅。
但是對於打死蘇州稅監這件事情,他們抓幾個東林黨人頂罪,大事化小為好。
萬一事情鬧大定將一發不可收拾。
對於蘇州的武裝暴動,「九千歲」自然是十分生氣的,這也不是一回兩回了。
畢竟他如今已經權傾朝野,還能再忍氣吞聲不成?
馮銓也正是看到看了這一點,再加上錦衣衛指揮使田爾耕在一旁推波助瀾,說錦衣衛一定會全力平息江南的暴亂。
於是馮銓被任命為欽差大臣,趕赴江南平息動亂。
錦衣衛指揮使田爾耕則陪同其一起南下。
魏忠賢更是責令南京鎮守太監崔文升全力配合馮銓,務必使江南的稅賦以及漕運早日恢復。
雖說南京六部在很多人眼中不過是官員的養老院,一般政治鬥爭失敗的官員才被貶到南京。
但是南京的守備太監以及六部還是握有相當實權的。
南京戶部自然不用說,負責南直隸、浙江、江西、湖廣諸省的錢糧,還要負責漕運同鹽引的勘合。
可以說大明的財政命脈是握著南京戶部的。
南京的禮部也是一個重要的部門。
雖說禮部只是負責南直隸的一些祭祀典禮,比如祭奠明孝陵。
但是大明的內閣一般出現缺員,一般都是由禮部尚書侍郎補缺的。
尤其是內閣首輔,許多都會掛禮部尚書銜。
更有一種不成文的說法,大明的首輔必須擔任過禮部正堂。
可北京的禮部尚書只有一個,還經常由內閣首輔兼任。
比如此前的內閣首輔韓爌就是禮部尚書,新任的內閣首輔顧秉謙現在也兼任禮部尚書。
所以南京禮部尚書的價值就體現出來了,南京禮部尚書可是貯備的閣臣甚至是將來的首輔。
南直隸地區沒有都指揮使,所以南直隸的調兵權實際就由南京兵部直接管轄,而統兵權則分別由南京武將勛貴、南京守備太監負責。
南京兵部還管理南直隸的武舉、武將升遷等事宜,又管轄南直隸的官馬、官驛、官船等事務,所以南京兵部油水也很足。
因為南京兵部尚書能直接調兵,所以南京兵部尚書一般都加「參贊機務」銜,和南京鎮守太監、南京武將勛貴構成了南京軍權三巨頭。
此時南京的守備太監是崔文升,南京守備是魏國公徐弘基,兵部尚書是東林黨人袁可立。
袁可立還能夠擔任南京兵部尚書掌握兵權是因為南京的京察是獨立進行的,馮銓雖然是北京的吏部尚書,但是他無權干涉南京的京察。
魏國公徐弘基乃是勛貴,魏公公派人在江南橫徵暴斂,直接影響了勛貴集團的收入。
徐弘基等一眾南京勛貴,對於蘇州抗稅肯定是暗中持支持的。
袁可立是東林黨人,肯定也不願意配合閹黨。
而崔文升是李獻忠的人,李獻忠自然是希望江南越亂越好,他巴不得這些江南士紳直接組織起義軍同朝廷對抗,這樣一來朝廷的注意力自然就不會放在遼東了。
而蘇州當地的官府早就同當地的富商勾結在一起了,他們也不會協助馮銓來抓捕真兇的。
所以當馮銓同田爾耕來到南京的時候,南直隸官員對於抗稅之事幾乎是毫無進展。
崔文升說道:「蘇州知府已經抓捕了十幾名鬧事的百姓。不過當時的場面相當混亂,足有數萬百姓參與,至於是誰動的手,根本就無從查起。」
不過馮銓似乎並不在乎,他說道:「既然官府找不到真兇那就去抓背後的主謀。」
「至於案件的偵破就不勞煩蘇州府了,有錦衣衛在相信不久就會有答案了!」
田爾耕說道:「馮欽差放心,暴民打死礦監一事錦衣衛已經有眉目了,相信不久后就能找出幕後主使!」
這事馮銓早就想好了,他們肯定是抓不到真兇的,也不可能把上萬蘇州百姓全部當成暴民抓起來。
那他們就乾脆直接把江南的東林黨人當成主謀抓起來。趁機解決掉這些絆腳石!
當然了樣子還是要做一下的,錦衣衛還是要假裝去調查一番的。
不過相對於焚毀滸墅關這種大案,在蘇州打死幾個稅監根本就不算啥。
馮銓說道:「既然已經知道滸墅關的主謀是太湖水寇『浪里飛』,可有將這股水寇剿滅?」
南京兵部尚書袁可立說道:「兵部已經調集了水師匯同蘇松兵備道對太湖進行了多次搜捕。不過這些水寇狡兔三窟,官兵撲空了好幾次!」
馮銓說道:「皇上同司禮監魏公公對這件事情非常重視,要求務必要將這股水寇剿滅,並奪回他們從滸墅關搶走的十萬兩白銀。」
馮銓此言一出,幾人面面相覷。
心想你馮銓也太黑了,滸墅關哪裡來的十萬兩銀子?
一定是這群閹黨將滸墅關此前運到京師的銀子給吞了,反正現在人死了,滸墅關也被燒了,這筆爛賬直接算到水寇頭上去了。
這種事情看破不說破,反正這銀子也不是他們出。
崔文升說道:「馮欽差同田都督一路南下辛苦了,我等特地備了一桌酒席為兩位接風。」
於是便招呼馮銓同田爾耕來到了秦淮河。
只是馮銓沒有想到,秦淮河邊居然也有「天上人間」。
對於「天上人間」他們二人自然是不陌生,不過畢竟是江南的煙花之地,這裡無論是伺候的婢女還是那些「揚州瘦馬」都要比京師的要好。
馮銓同田爾耕為了證明二人並沒有斷袖之癖,分別挑選了一個「揚州瘦馬」共度春宵。 此時,在崇明島的沙灘上,吳江的大商人沈正宗正在同鄭芝龍的東琉球公司進行貿易。
沈正宗乃是萬曆三十一年癸卯舉人,三十五年丁未科進士,授工部主事,升員外郎,后又轉兵部。
不過沈正宗公開為顧憲成等東林黨人辯護,說顧憲成等是良臣,被解職回鄉。
此後他便經營家族的生意,沈家乃是吳江的大族。
此時他還有一個身份,那便是復社背後的大金主,同時也是這次襲擊滸墅關的主謀之一。
只見沈正宗對一個年輕人說道:「一官兄,這次有勞你親自前來交易實在是辛苦了。」
鄭芝龍說道:「沈兄你可想好了,這次伱用來交易的絲綢和茶葉、瓷器足足價值五十萬兩啊!」
沈正宗說道:「葡萄牙人不肯賣戰船給我們,如今也只有一官兄的東琉球公司可以滿足沈某的需要了!」
鄭芝龍指著停在江面上的三艘戰船說道:「這三艘是西班牙蓋倫商船改造的戰船,滿載排水量480噸,裝有48門6磅佛郎機火炮以及8門12磅紅夷大炮。」
「這樣的火力足夠沈兄稱霸長江了。」
「船艙內還有1000支上好的鳥銃,破甲距離超過60步面對官軍的時候保證你們有射程的優勢。」
「此外還有20門虎蹲炮以及12門佛郎機火炮,以及大量的炮彈。」
「至於冷兵器,我帶來了100件扎甲,1000件重型布面甲,還有300面鐵盾,5000把長矛大刀。」
聽到鄭芝龍的話后,沈正宗顯得十分興奮,說道:「太好了,真是沒有想到一官兄居然真的搞到了這麼多的火器同兵甲。」
這些戰船就是李獻忠最早從葡萄牙人那裡買來的商船改造的。
如今遼東水師早就換上了大船,這些二手船能夠高價處理掉自然是最好不過了。
至於那些刀槍甲胄自然是繳獲韃子的,也算是廢物利用。
反正船是葡萄牙人的,其他東西是韃子的,就算最終被官軍給繳獲了,也查不到李獻忠的頭上。
至於那些火炮,李獻忠早就令人留下了澳門卜加勞火炮長的標記。
鄭芝龍說道:「我還替沈兄招募了上百名葡萄牙的水手以及火炮手,他們應該可以讓你的人迅速掌握這些武器的使用方法。」
「當初我邀請你與我一同走私做海商,你說不願做殺人越貨的勾當,怎麼如今這是直接要扯旗造反啊?」
沈正宗苦笑道:「沈某哪裡有這個本事?實在是魏忠賢手下的閹黨橫徵暴斂,把我們這些本分的商人逼得走投無路了!」
「沈某這麼做也不過是為了自保而已。」
「這麼多的貨物,也不是我沈家一家可以湊齊的,這乃是蘇州的大商賈們一起集資的,我們這回要同這些閹黨斗到底!」
鄭芝龍豪爽的一笑,說道:「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自然要好好的干一番事業。」
「我東琉球公司的戰船你放心,雖說這三條船小,對付明廷的長江水師是沒有問題的。」
「若是沈兄實在撐不住了,儘管通知兄弟,鄭某麾下的戰船到時候定會為沈兄助陣,再不濟也能將沈兄接到琉球去,起碼能保住你一家人的平安!」
然後他又指著身旁的一個年輕人說道:「這是我的兄弟鄭芝豹,他精通水戰應該可以助沈兄一臂之力!」
之後沈正宗便看著自己的老母以及妻兒同一些沈家族人隨著鄭芝龍踏上了使往琉球的戰船。
鄭芝龍此刻也是心情大好,還是遼國公說的對,賣軍火才是最賺錢的,畢竟這些東西你有銀子都沒有地方買。
就算是天價,一樣有人會乖乖的掏銀子。
如今自己帶走的可是貨,比銀子更好,這些絲綢一旦轉賣到日本最少也是100萬兩。
不過這樣以來日本的市場可以短期內就不缺貨了。
至於茶葉啥的可以去澳門賣給葡萄牙人,反正大明的拳頭產品不愁沒有買家。
對於這一切馮銓自然是不知道的,他此刻正在趕往江陰,見一個老熟人。
正是他在翰林院的老朋友繆昌期。
繆昌期是萬曆四十一年(1613年)進士,選翰林院庶吉士,授職檢討。
天啟元年任左贊善,后升為諭德,為東林黨早期人物,在《東林點將錄》中,他被稱為「智多星吳用」。
不過自從楊漣等人遇害后,他就感覺到了危機。加上馮銓投靠魏忠賢得到重用后,他怕遭到馮銓的報復,就主動辭官回鄉了。
對於這位曾經當眾凌辱過自己的東林大佬,馮銓又如何能夠忘記?
他這次南下江南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找繆昌期報仇。
很快錦衣衛就將繆昌期的家給抄了,並以煽動蘇州百姓打死礦監的罪名將其下獄。
沒辦法,誰叫這位東林大佬的老家距離蘇州那麼近?
當看到馮銓的時候繆昌期面如土色,他知道自己這回是在劫難逃了!
面對這位六十多歲鬍子花白的東林大佬,馮銓更是故意依靠在田爾耕的胸前。
嬌聲說道:「繆老賊,當日欺辱我的時候,你可想過自己會有今日的下場?」
田爾耕早就知道繆昌期強暴馮銓之事,在錦衣衛的大牢里自然是各種刑罰招呼他。
除了繆昌期,他還令人抓捕了高攀龍、周順昌、周起元、李應升、周宗建、黃尊素六人。
這些東林黨人也都是江南人士,像周順昌、周宗建都是更是蘇州人。
他們平日里可沒有少攻擊九千歲,如今正好借著這個由頭將他們拿下。
錦衣衛經過了多日的探訪,終於發了太湖水寇「浪里飛」的老巢在太湖南面的長白盪一帶。
很快田爾耕就匯同蘇松兵備道下屬的人馬以及從南京發來的明軍總共三千多人,對長白盪發動清剿。
雖然他們攻佔了水寇的老巢飛鷹嶼,但只是拿下了一個空的巢穴。
反而被這些水寇引到了長白盪之中,面對著一望無際的蘆葦盪官軍瞬間就迷失了方向。
而這些水寇更是派出了水性極佳的「水鬼」偷偷鑿沉了馮銓的坐船。
若不是精通水性的田爾耕拚死相救,馮銓恐怕此刻已經在太湖餵魚了。
而這些水寇更是趁機點燃了長白盪,燒死了不少官軍。
田爾耕手下的錦衣衛大多是北方人不習水性,所以被淹死了七八成。
最終他們非但沒有剿滅水寇,反倒是折損了五百多人。
心有餘悸的馮銓是再也不敢深入太湖剿匪了,只得下令各路官軍封鎖太湖,對這群水寇進行圍困。
俗話說「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馮銓剛從太湖死裡逃生,就傳來了蘇州暴動的消息。
錦衣衛的在蘇州抓捕周順昌同周宗建等人時引發了蘇州百姓的不滿,他們抗議錦衣衛胡亂抓人,又一次進行了罷市。
而此時無可奈何的馮銓只得將圍困太湖的兵馬調回蘇州。
結果他們同百姓發生了衝突,有數名錦衣衛被蘇州百姓打死,當然蘇州的百姓也被砍死砍傷了好幾十人。
雖然最終他們帶走了人犯,但是整個蘇州徹底停擺了,商人們紛紛罷市。
無數百姓圍在蘇州知府衙門前要求官府釋放昨日被抓的大量無辜百姓。
望著那群手拿鋤頭,木棍情緒異常激動的蘇州百姓,連一貫心狠手辣的錦衣衛指揮使田爾耕也感到害怕了。
他對馮銓說道:「我的馮大學士,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如今我手下的錦衣衛就剩那麼幾十個了。若是他們真的衝進來,兄弟們根本就檔不住啊!」
儘管馮銓很不甘心,但最終他也只得讓步,釋放了那些鬧事被捕的百姓,併當眾承諾此事不再追究了。
可事情還沒完,這是吳江縣令來報,太湖水寇「浪里飛」等人,趁著官軍回援蘇州,連夜突破了封鎖,一路沿著吳淞江順江而下,向著崇明島去了!
馮銓可不會慣著這幫水寇,他知道如今蘇州兵備道下屬的這些官兵壓根就靠不住。
於是命令鎮江的長江水師東進,並調集了南京的守軍2千人,前往崇明剿匪。
卻不料這些水寇轉眼間就變成了海寇,長江上出現了三艘大型的西洋帆船。
那些西洋帆船憑藉著強大的火力,不一會的功夫就擊沉了七八艘長江水師的福船。
剩下的水師戰船一看情況不對趕緊撤退。
此戰長江水師戰死的水手以及艦載的步軍足足有上千人。
而那些囂張的水寇,更是佔據了崇明縣城。
雖然此時的崇明島沒有後世那麼大,還只是幾個小島組成的。
不過島上卻是有縣城的。
水寇「浪里飛」甚至還囂張的派人送信。
說只要閹黨一日不停止對蘇州的橫徵暴斂。
他就要利用崇明徹底封鎖長江水道,甚至還要逆江而上封鎖京杭大運河。
而被「浪里飛」威脅的馮銓卻一籌莫展。
他知道這次江南的差使被自己給辦砸了,稅收非但沒有恢復,反而損失更大。
無奈之下馮銓只得請求朝廷調集登萊水師以及天津水師南下剿滅這場叛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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