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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第146章 範文寀三分建州,王神醫背叛東

  第146章 範文寀三分建州,王神醫背叛東林(求追訂月票)


  何和禮也明白這種事情不可能一蹴而就,就目前的情況來看留在赫圖阿拉的眾人雖然受到了皇太極的蠱惑,但他們也並非是那麼堅定。


  他也正好需要時間說服自己的老兄弟安費楊古,他在鑲藍旗的地位可是舉足輕重的,只要說服了他,皇太極就掀不起啥風浪了。


  皇太極也覺得自己需要時間來阻止阿濟格反水。


  於是乎眾人達成一致,先給大汗努爾哈赤發喪,遷都的事情稍後再議。


  女真人的喪葬方式同中原漢人有著巨大的差異。


  他們並沒有屍體入土為安一說,而是採取火化。


  先將遺體火化,裝入布袋中和隨葬品一起放進木棺,再抬進墓室焚燒,封土豎墳;或者把骨灰袋和隨葬品放入石棺,掩埋立碑;窮一點的人家,就地一燒,黃土一蓋也是可以的。


  一般的下葬方式是把骨灰和「隨葬品」一起焚燒。


  這裡的「隨葬品」不要天真的以為是金銀珠寶,而是死者生前所喜愛的東西——古董字畫、車馬牛羊、奴婢侍妾、酒食器皿。


  收集起來統統燒掉,以期能送給另一頭的死者。


  《大金國志·初興風土》中有載:「貴者生焚所寵奴婢、所乘鞍馬以殉之。其祀祭飲食之物盡焚之。謂之燒飯。」


  也就是說,在焚燒的時候,奴婢和牛馬一定要保證是活著的,這樣才能保證死者在另一個世界接收到后,還能繼續享受和使用。


  可以說這是一種相當野蠻的陪葬方式,儘管建州女真同歷史上的金國並沒有啥傳承關係,但此時的建州還是保持著金國貴族的傳統喪葬方式。


  以目前建州的形勢,大搞特搞也是不現實的。


  好在努爾哈赤生前對古玩字畫也沒有啥愛好,唯獨鍾愛一本《三國演義》。


  於是他們將大汗生前使用過的各種物品、馬鞍以及一些兵書作為焚燒的陪葬品。


  然後又挑選了20名奴婢,以及牛馬各20一併殉葬。


  大汗最鍾愛的妃子自然是已經失蹤了的大妃阿巴亥,最終皇太極決定讓曾經檢舉過代善同阿巴亥有私情的小福晉德因澤給大汗陪葬。


  德因澤聽聞自己要給大汗殉葬,當場就要翻臉,這可是火祭,要直接被火焚燒。


  她怒罵道:「皇太極忘恩負義,這是想殺人滅口.」


  不過還沒罵上兩句就直接被傳令的侍衛用弓鉉給勒死了,然後將其換上盛裝抬進棺槨,準備給大汗陪葬。


  範文寀趕緊找到皇太極,說道:「四貝勒,現在的情況很不妙,何和禮已經找到了安費揚古,他們『五大臣』向來同氣連枝,一旦安費揚古被其說服,我們可就再難翻盤了。」


  對此皇太極也很無奈,如今赫圖阿拉危若累卵,而代善控制的朝鮮有城有田有包衣。


  僅僅是依靠糧食,代善就能夠拿捏住眾人了。


  雖然皇太極憑藉前不久在赫圖阿拉城下殲滅大股明軍的戰績,尤其是擊退了八旗此前從未戰勝過的遼東鐵騎,給他贏得了巨大的聲望和眾多的支持。


  可皇太極很清楚,李獻忠不過是損失了百十人,他的撤退是因為接到了鑲紅旗逼近鴉鶻關的消息。


  如果代善親自來到赫圖阿拉,他還有發動兵變直接拿下代善的可能。


  如今只是由何和禮帶著碩托前來,就算將他們殺死,一樣無法阻止其他人因為利益投靠代善。


  此刻他已經下定了決心,哪怕是只有正黃旗同正白旗兩旗人馬,他也要堅守赫圖阿拉。


  大不了自己承認代善的汗位,以換取他糧食上的支持。


  他無奈地說道:「有一點何和禮並沒有說錯,赫圖阿拉的糧食供養不了這麼多人口。除了正黃正白兩旗的旗丁以及家屬,其他人想走就隨他們去吧。」


  範文寀說道:「四貝勒放心,范某一定誓死追隨四貝勒。」


  「您也不用太過擔心,奴才有辦法留住阿濟格。」


  於是範文寀在皇太極身旁耳語了幾句。


  皇太極聽后臉色大變,不過隨即又恢復了平靜,說道:「如此只怕是委屈了范先生!」


  阿濟格這幾個月來可謂是混的風生水起,先是接掌了牛錄第二多的鑲藍旗,不久后又被努爾哈赤封為了貝勒。


  大汗在臨終之前又將鑲黃旗交到了他的手上,使得16歲的阿濟格一躍成為了僅次於大貝勒代善同四貝勒皇太極的建州三號人物。


  尤其是目前兩邊都在爭取自己,各種優渥的許諾。


  皇太極不但承諾讓自己永掌鑲藍、鑲黃兩旗,還要同自己共掌建州。


  相對來說代善開出的條件就不是那麼優厚了,目前來看他還是要拿走自己的鑲黃旗。


  不過他也承諾在朝鮮的咸鏡道給到自己城池田地以及一些包衣。


  說實話他非常享受目前的這種感覺,至於究竟要選擇哪一邊,他依然有些猶豫不決。


  此時府上的奴才稟報,範文寀先生來訪。


  這範文寀可是自己父汗身邊的紅人,素以足智多謀著稱,不妨聽聽他的建議。


  範文寀說道:「奴才恭喜貝勒爺了,朝鮮有城池,田地,包衣,貝勒爺去到朝鮮后定然是衣食無憂。」


  阿濟格說道:「本貝勒尚未答應代善的條件,范先生這話言之尚早吧?」


  範文寀則說道:「當初若非奴才提議先給大汗發喪,恐怕貝勒也已經要答應去朝鮮了吧?」


  阿濟格見到已經被範文寀看出心事,便直接說道:「如今明軍大軍壓境,我在建州雖然能得兩旗實權,但終究不長久;倒不如去朝鮮做一個鑲藍旗主。」


  聽到這話后範文寀搖了搖頭,笑著說道:「無論去不去朝鮮,鑲黃旗都應該都不屬於貝勒爺了。」


  「據奴才所知,遏必隆同鰲拜等鑲黃旗青年將領已經投效代善了,而此刻何和禮正在說服安費揚古,他們『五大臣』肯定是共同進退的,又何須你這固山額真同意。」


  「奴才只是擔心如今貝勒爺尚在赫圖阿拉,代善就開始公開挖您的牆角;若是貝勒爺真到了朝鮮,到時候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您還如何掌控自己手中的鑲藍旗?」


  範文寀的話,猶如一個晴天霹靂,打破了阿濟格的一切美好幻想。


  原本鑲黃旗就大多是費英東同額亦都的族人,也只有新划入鑲黃旗的那些牛錄尚在赫圖阿拉。


  如今代善有了鰲拜同遏必隆的支持,恐怕這些老鑲黃旗的部眾不會站在自己這邊。


  而安費揚古在鑲藍旗中聲望甚高,代善繞過自己同這些人直接接觸,這是要將自己架空啊的節奏。


  畢竟他這個鑲藍旗的旗主並沒有做多久,對旗下的掌控力遠不如代善同皇太極。


  自己也沒有拿的出手的軍功來鎮住下面這些人。


  阿濟格說道:「還請范先生教我?」


  範文寀心看到阿濟格已然上鉤,便說道:「朝鮮是大貝勒的地盤,赫圖阿拉為四貝勒掌控,貝勒爺同他們最大的區別就是沒有自己的地盤。」


  「在奴才看來,貝勒爺若是留在赫圖阿拉必然受制於四貝勒;可若是前往朝鮮則難保不被大貝勒逐漸吞併。」


  「都是愛新覺羅的子孫,同樣掌控兩旗,貝勒爺為何要矮人一頭?」


  範文寀這話可謂是說到了阿濟格的心坎里去了,他聽聞后立刻是喜上眉梢。


  他說道:「范先生說的不錯,可如今我們打不過大明同葉赫,朝鮮又讓代善給佔了,哪裡還有新的地盤?」


  「總不能跑到黑龍江去和那些『野人部落』搶地盤吧?」


  範文寀說道:「奴才說的地盤正是寬甸六堡,這地方也有八百里疆域,既有明人開拓的良田,又有堅固的堡壘,很適合作為貝勒爺的根基之地。」


  「赫圖阿拉如今面對著李獻忠的主力,自然是不安全,不過有四貝勒的兩旗精兵頂著,暫時李獻忠也難以突破。」


  「朝鮮其實也沒有大貝勒說的那麼好,您不要忘了,大明的駐朝鮮總督也是李獻忠。那裡還有一支精銳的駐朝明軍,明軍時不時的就會到平壤城下轉悠。」


  「相反寬甸六堡反而是最安全的,您想一下,除了薩爾滸之外,我大金殲滅明軍最多的地方就是寬甸堡了。」


  「面對明將劉綎率領的精銳部隊,三千鑲黃旗就能打的他們丟盔棄甲。若是貝勒爺率領鑲藍旗主力進駐,明軍根本就不可能撼動寬甸堡。這裡才是如今最安全的地方。」


  被範文寀一陣忽悠之後,阿濟格如醍醐灌頂一般。


  他握住範文寀的雙手激動地說道:「難怪大汗生前一直說范先生是諸葛孔明再世,還請先生務必留下助我!」


  範文寀也拱手說道:「奴才,願助貝勒爺成就大業。」


  很快努爾哈赤的遺體,同眾多隨藏品以及用來獻祭的牛羊同奴婢妃嬪就被抬到赫圖阿拉城南的羊鼻子山進行火化。


  最後經過協商,大汗的骨灰一分為二,一半藏於赫圖阿拉南面的羊鼻子山。


  另一半由碩托將其迎回朝鮮,安葬於當初「十處女真」從朝鮮遷徙至建州前的祖地。


  不過接下來的分家可不像分骨灰那麼容易。


  安費揚古那邊果然做出了妥協,承認了代善的大汗之位。


  不過在堅守赫圖阿拉的問題上,皇太極絲毫不肯讓步,堅決不同意放棄這裡,將銀兩、人口轉移到平壤。


  最終範文寀拋出了一個折中的分家方案。


  首先,所有人承認代善為大金的新一任大汗。


  畢竟這是努爾哈赤正式任命的,皇太極也推翻不了。


  然後由阿濟格率領鑲藍旗以及鑲黃旗一部(原正黃旗)駐守寬甸地區。


  四貝勒皇太極則率領正白、正黃兩旗駐守赫圖阿拉。 大汗代善將赫圖阿拉同寬甸分別賜給皇太極同阿濟格作為封地。


  最後將赫圖阿拉剩下的50萬兩銀子分成三份,代善同皇太極各分得20萬兩,阿濟格分得10萬兩。


  阿濟格駐軍的首批軍糧由皇太極同代善兩人各出3萬石。


  之後的若是兩地的糧食難以自給,大汗代善有義務支持。


  同樣皇太極同阿濟格在確保領地安全的情況下,必須聽命於大汗代善的徵召。


  鑲白旗余部及家屬以及原鑲黃旗大部及其家屬還有正藍旗的家屬退入朝鮮。


  雖然代善同皇太極都希望阿濟格站在自己這邊,但也更擔心其倒向另一邊。


  這個分家計劃代善名義上繼承了大金的汗位。


  實際上得到了大半個鑲黃旗以及鑲白旗的殘部同20萬兩銀子。


  當然損失了3萬石糧食。


  總體來說得到的要比失去的多。


  這次分家之後,皇太極為正白、正黃兩旗旗主,麾下共有旗丁一萬五千人。


  阿濟格為鑲藍、鑲黃兩旗旗主,麾下共有旗丁一萬一千人。


  代善為正紅旗旗主,麾下共有旗丁一萬人。


  岳托為鑲紅旗旗主,麾下共有旗丁九千人。


  碩托為鑲白旗旗主,麾下共有旗丁三千人(鰲拜等鑲黃旗併入鑲白旗)。


  此外由莽古爾泰的長子邁達禮接任正藍旗旗主,並將兩千朝鮮軍劃歸到正藍旗旗下。


  至此八旗的總兵力達到了5萬人。


  此外代善將四大貝勒的順序重新調整了一下:皇太極為大貝勒、阿濟格為二貝勒、岳托為三貝勒、碩托為四貝勒。


  后金在鬧著分家的同時,赫圖阿拉前線的戰報也被送到了京城。


  原本王化貞這個遼東巡撫就飽受爭議,葉向高還指望他能夠利用這次征討建州將功補過。


  沒想到等來的卻是一場大敗,南路軍幾乎全軍覆沒。


  最後王化貞還是被李獻忠給救出來的。


  不僅如此,王化貞擅自改變進攻方案,還導致了老將劉綎陣亡,以及韃子獲得了大量的火炮。


  李獻忠因為這些火炮未能攻克赫圖阿拉,更是狠狠地告了王化貞一狀。


  這下葉向高也保不住這位「王神醫」了。


  因為李獻忠早就將王化貞的所做所為告訴了東廠廠督魏公公。


  雖然這是一個敗報,不過這可是打擊東林黨人的好機會,魏公公立刻將這個消息稟報給了天啟帝朱由校。


  天啟皇帝大怒,直接下令將遼東巡撫王化貞捉拿進京。


  雖說李獻忠打著「萬曆第四征」的名號發起了攻伐建州之戰,但這畢竟是他天啟朝打的第一仗。


  原本大好的局面給搞成了這樣天啟帝焉能不怒?

  很快他就在朝會上直接發飆了,朱由校憤怒地說道:「原本寧遠伯一路穩紮穩打,節節勝利。你們內閣這是抽啥瘋?」


  「搞了一個遼東巡撫王化貞上去添亂,非但沒幫上忙,還折損了2萬7千九邊精銳。如今赫圖阿拉城上儘是我大明的佛郎機火炮!」


  說完之後,朱由校憤怒的將戰報直接丟到了地上。


  皇帝的這一舉動,讓太和殿前的諸位大臣面面相覷。


  這天啟小皇帝實在是太不懂禮數了。


  就算此前萬曆皇帝,恐怕也沒有這樣當眾責罵過一個內閣首輔。


  這要碰上臉皮薄一點的大臣,被皇上這樣折辱估計就得一頭撞死在這太和殿前了吧。


  可誰叫泰昌帝朱常洛不受萬曆皇帝待見,連帶著這位皇長孫朱由校壓根就沒有接受過正規的教育。


  不懂禮數也是在情理之中。


  此時朱由校身旁的魏公公偷偷給陛下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那諂媚的表情彷彿在說:「陛下威武,霸氣十足!」


  儘管被朱由校弄得很沒面子,可葉向高還是得回話啊。


  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說道:「遼東巡撫王化貞的確是內閣任命的,不過這「南北夾擊」的策略卻是兵部定下的,想必熊本兵一定有自己的獨到見解!」


  聽到這句話,熊廷弼已經在心中無數字問候葉向高的十八輩祖宗了。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分明是你葉向高想讓王化貞去遼東「摘桃子」,如今卻讓我來背這個鍋。


  這可真是無恥他媽給無恥看門——無恥到家了!


  熊廷弼立刻說道:「啟稟陛下,這『南北夾擊』的方略的確是兵部制定的。可這次南路軍大敗卻是因為遼東巡撫王化貞壓根就沒有按照這個方案執行。」


  「正是因為他擅自改變了進攻路線,才導致了這場大敗,兵部制定的方略本身並沒有問題。」


  「雖然王化貞是吃到了一場打敗仗,可我大明卻沒有敗。這次征討建州雖未能攻克赫圖阿拉,但也取得了不小的戰果。」


  「寧遠伯七月一日從界藩城出兵南征赫圖阿拉。歷時五個多月,先後攻破了韃子重兵防守的古勒寨同馬爾墩寨這兩道防線,為我大明擴地數百里,前後殲滅韃子主力三萬餘人。斬殺了正藍、鑲白兩旗旗主,幾乎是將八旗打成了六旗。」


  「南路軍的慘敗雖說是折損了2萬七千將士,不過也斬殺了韃子五千餘主力。」


  「雖然未能守住已經攻克的烏雞關同寬甸地區,可也並未丟失大明原有的領土。」


  「如此算來整個戰役,我大明的傷亡小於韃子,又從韃子手中奪取了古勒寨同馬爾墩寨,這肯定是一場勝利啊,如何能算成是失敗?」


  熊廷弼的話竟然無懈可擊?

  這樣算起來大明的確是勝了。


  那自己的第一仗就沒有打輸。


  於是朱由校說道:「寧遠伯征伐建州勞苦功高,其麾下將士內閣應當酌情封賞;王化貞兵敗辱國,著押入東廠詔獄,由東廠提督魏忠賢提審,查明案情。然後內閣將處理方案上報朕,不得有誤!」


  很快王化貞就被關入了東廠的詔獄。


  一旦犯官進入東廠詔獄后,就算是內閣也不能過問其審案的經過。


  儘管王神醫在京中的口碑不錯,不少人都被他治好過身上的病,但這個時候誰敢替他說話啊?


  這位老兄已經被皇上給盯上了,肯定是死路一條。


  就他這案情,其實都不用調查了,判一個斬立決都算是輕的。


  很快以東令黨人為首的內閣就做出了拋棄「王神醫」的決定。


  此時的王化貞已經被押入了東廠的詔獄之中。


  王化貞自知自己這次是在劫難逃,所以對於戰敗的責任並沒有隱瞞,而是一五一十的全部招認了。


  不過負責行刑的孫雲鶴似乎並不滿意,他說道:「久聞王巡撫乃是神醫,似乎有些健忘啊?」


  王化貞說道:「本撫已經將這次戰事的前因後果,全部招認了,的確是自己貪功冒進導致的兵敗,不知道還有啥遺漏的?」


  孫雲鶴說道:「你們東林黨人危害大明,利用在遼東任上吃空餉,貪污糧草軍餉的勾當,可沒有少干。王巡撫還是從實招了吧?」


  王化貞大笑道:「大明哪裡來不吃空餉的軍隊,這也能成為本撫的罪名?」


  孫雲鶴笑著說道:「寧遠伯李獻忠麾下就從無空餉一說,永遠都是實打實的滿編。」


  王化貞怒罵道:「呸,李獻忠這個亂臣賊子,在遼東走私,私收關稅。他李家的銀子恐怕比太倉里的銀子還要多,他當然看不上這點空餉?」


  這時外邊傳來了一個尖銳的聲音:「寧遠伯從赫圖阿拉城下將你救出,你居然如此污衊於他,還真是一個無恥小人!」


  孫雲鶴見到魏忠賢前來,恭敬稱呼一聲:「廠公!」


  魏忠賢笑著說道:「王巡撫,你若是能拿的出一點寧遠伯走私的證據,咱家這就派人去將他擒到這詔獄來同你對質!」


  「王神醫,你也不必為東林黨死扛了,你想不想知道內閣對你的判決建議?」


  很快王化貞就拿到了內閣的「票擬」,當他看到「傳首九邊」四個字的時候幾乎要昏厥過去了,這正是其恩師葉向高的手筆。


  自己死罪難逃,這些東林東人就算不能為自己爭取一個「斬監侯」,好歹也給自己來一個痛快地「斬立決」吧,又何必要用「傳首九邊」之法來羞辱自己?


  他大笑著說道:「我王化貞當真是該死,就讓我的腦袋傳於大明的九邊重鎮吧,也好警示後人!」


  魏忠賢笑著說道:「咱家作為司禮監秉筆還沒有批准這個『票擬』,王神醫這一身醫術,可不能就這樣埋沒了!」


  王化貞是何等聰慧之人,怎麼會聽不懂魏忠賢的弦外之音。


  他趕緊說道:「我王化貞今日同東林黨恩斷義絕,但凡魏公公有用的著王某的地方,我一定效犬馬之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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