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腦補的力量

  第67章 腦補的力量


  去往皇宮的路上,李邦彥見李綱一路前行,沉思不語,便沒話找話地問道:「官家讓咱們去廉政教育司學習,不知李相可有收穫?」


  李綱回過神來,笑著問道:「李相公呢?」


  李邦彥見四下無人,悄聲說道:「學了點壯陽之術,可惜啊,官家是個女兒身,要不可以給官家說道說道了……」


  李綱老臉一沉:「李相公,切莫放浪!」


  李邦彥這才意識到自己忘形了,連連訕笑致歉:「玩笑話,玩笑話。」


  李綱嘆道:「官家讓咱們去學習,並非因封駁之事動怒了。」


  「你確定?」李邦彥記得,官家看到封駁后,臉色明顯不悅了。


  「官家大才,是藉此事告知咱們,封駁之策,還是需要堅持啊,我等為相,不能只顧官家喜怒,而應持中守正,以天下為計!」


  聽李綱說的頭頭是道,李邦彥有些後悔了,他剛就應該跟著李綱一起,去聽聽蔡京說了些什麼。


  人家能起起伏伏,為相數十載,自有過人之處,好好的學習機會不去,去聽童貫的養生之道?


  「都是蔡相公說的?」


  「是本相悟的!」


  說話間,兩人便來到了御書房外,正要讓人通傳,突然聽到御書房內,趙福金突然抬高聲調說道:「宋科院和科官一事,誰封都沒用,必須要搞!我趙福金說的!」


  李綱方才還笑意盈盈的臉,瞬間垮了。


  一旁的李邦彥則嘴角一彎,嘿嘿笑道:「看來李相在廉政教育司沒學到家啊。」


  進了御書房,見种師道、宗澤和張叔夜三人早已在屋內多時,原本就傷了臉面的李綱更覺難堪,躬身便道:「臣封駁宋科院諸事,循的是祖宗之法,有何不妥?」


  李綱這牛脾氣上來,確實人如其名!

  不過趙福金那也是生在三月二十四的人,火爆脾氣長年位列十二星座榜首(PS,宋朝已有星座之說,蘇軾常年自嘲摩羯男命運不濟),直接回懟道:「祖宗之法可讓你無緣無故就封駁皇命嗎?」


  「臣自有緣故!」


  「講!講不出個道理來,朕絕不善罷!」


  李綱這才站在一個士大夫階層的角度,深刻地剖析了朝堂取仕之道:「科舉也罷,太學升貢也罷,都只有一條入仕之途,科舉與太學升貢尚不可並舉,遑論另闢蹊徑,再開科官?道君皇帝早年興道學,制道官,已讓朝廷官位混亂,管制難堪,幸得之後斧正,罷了道官制已有多年,官家如今為何要重蹈覆轍?」


  趙福金辯道:「道官與科官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有何不同?」李綱說到興起,咄咄逼人,差點就想學包拯,直接貼臉噴射口水輸出!

  趙福金也辯的痛快,起身道:「科官不佔科舉為官的職位,科官將來會另立體系,現在科官暫時只會提舉軍中職位!」


  「軍中職位?神宗熙寧時就已定武舉之事,三年一試,既有武舉取才,還要科官何用?」


  趙福金徹底無語了!


  她終於見識到了大宋文官的噴人之才,終於理解老朱為何會把宰相扒了褲子往死里揍了!


  「行!」


  趙福金踱步兩圈,重新坐回御案前:「明日午時,李卿挑幾個武舉人,帶到南薰門城頭!」


  李綱不解:「官家要幹嘛?」


  「幹嘛?朕要狠狠地打你的臉!」


  御書房裡所有人都愣怔了,打臉?

  這是什麼刑罰?

  出了御書房,李邦彥快步趕上李綱:「李相,李相留步。」


  李綱黑著一張臉,停下腳步,一言不發。


  李邦彥從身後追了上來:「李相啊,伱這是何必?」


  李綱大義凜然:「為國!取材之禍,絕不可再生,莫說官家要打臉,官家就是要了本相的腦袋,本相也絕不會退讓半步!」


  李邦彥咽了咽唾沫:「時間尚早,李相還是先去兵部借個鳳翼盔。」


  李綱一愣:「為何?」 李邦彥回想起那日夕陽正好,自己被火油鞭支配的恐懼,隔著衣衫挨了一頓鞭子,屁股都疼了幾日,李相的這張臉,雖然比不上他李彥邦英俊,而且還黝黑厚實,但要是真毀了,以後同室公幹,看著何其難受!

  ……


  ……


  午時,趙福金飯都沒吃,直接衝進了南城軍械所,來到了沈穹的那個小作坊。


  「鐵球模具做好了嗎?」


  沈穹一愣:「官家,您昨日才……」


  「沒做?」趙福金有些嗔怒:「去,叫幾個手熟的鐵匠,現在就做,用生鐵,圓不圓的沒關係,能做幾個就先做幾個!」


  沒多久,沈穹回來了,見趙福金還是一副氣呼呼地樣子,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


  沈穹諾諾地問道:「官家不走嗎?」


  「不走了!」趙福金沒好氣地回道。


  「官家不是要去京師道籙院替臣安排安排?」


  趙福金斜了他一眼,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李綱,李綱你知道吧?這老小子,目光短淺就算了,聽不懂人話也就算了,還死軸死軸!竟然封駁了朕的御批!朕是想給你搞個身份,之後讓你統領道籙院里的道士們……」


  「統領道士?官家讓臣修道?使不得,使不得啊……」


  「你閉嘴!」趙福金氣呼呼地說道:「誰讓你修道了,你想修道你也得有那靈根!肉體凡胎,想什麼呢!」


  「哦!」沈穹低了低頭,又忙活起手裡的活計來。


  「哦?」趙福金秀眉一蹙:「你再哦一個試試!」


  「官家不喜歡這個字啊,那臣以後都不哦了……」


  趙福金差點被氣笑了,心想如今自己身旁,都圍著一群什麼樣的老六們!

  之後的一個時辰里,趙福金坐在那邊生悶氣,沈穹也不聞不問,專心致志地從一床棉被裡扯出棉花,放在手裡搓搓揉揉,將棉花挫成一個細細的棉條,再在棉條上灑上一些黑乎乎地粉末狀后,用宣紙捲起,往上面淋灑了一些水,又在上面灑了一層黑乎乎地粉末。


  幹完后也不看趙福金,徑直走出作坊,將這些長短不一的棉條放在篩鑼中,晾曬了起來。


  趙福金這才發現,扔在地上的那床棉被,是自己以前蓋過的,前些天讓人給沈穹送來,讓他拆棉花做實驗的。


  可這小子就這麼扔在地上??這也太大不敬了吧!


  「你這是在做導火索?」


  趙福金不知何時,走出了作坊,站在了沈穹身後。


  蹲在地上的沈穹回頭仰視,趙福金身後的陽光有些刺眼,沈穹眯著眼睛,看著趙福金整個人像是批上了一層聖潔的光暈,沈穹有些恍惚,竟然忘了答話。


  「喂!你聾了?」


  沈穹這才正了正心神,咽了一口唾沫,指著篩鑼里的棉條說道:「長短粗細都有,官家隨便挑一根。」


  趙福金俏臉一紅:「…………你在說什麼?」


  沈穹站起身來,連連擺手,緊張的雙臉漲紅:「臣的意思是……這些導火索,它有長有短,它有粗有細,燃燒所用的時間也不盡相同,官家隨便挑一根,咱們來記一下它們燃盡所用的時間,挑一根最合適的。」


  「咱們?」


  「官家不是不走嗎?」


  時隔多年,趙福金再一次體會到了打工人的快樂,燒完了所有的導火索后,沈穹得出了結論:「對比石炮拋出到落地的時間來看,最粗最長的那根,最合適,官家稍後,臣這就去火爐房,給匠人們說說他們要留孔的大小。」


  今晚就是趕鴨子上架,也得先搞個霹靂彈出來,明天得讓李綱見識見識,科官和武舉的不同!


   哎,評論區里竟然有人幫作者發言,笑哭!沒有什麼百合,沒有什麼面首,也沒有什麼後宮!女帝性取向正常!依目前的大綱看,大概率單身。如果後面有要為主線服務的感情線,也只會是淺淺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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