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9.第288章 民國第一高手，近代武聖，四階
第288章 民國第一高手，近代武聖，四階【霸道宗師】
「死要見人，活要見屍？」
陸羽若有所思，越發感覺事情非同尋常，堂堂一省副總督，犯不著屢次三番與一個無害的靈境生物較勁。
如今人都死了。
竟然還不放過。
他又去冰湖上挖洞的地方瞅了一眼，裡面還有四個人，除了幾把步槍外，確定四周並無職業者隱藏，他放下心來，在周圍找了找，很快找到從發電機上扯出來的一根電線。
目光一閃，取出了袖裡劍。
「咦，怎麼停電了？」
「順子快出去瞧瞧。」
「要去你去，這麼冷的天，凍死個人，誰愛去誰去，我他嬢才不去呢。」
「我去我去。」
「真懶啊，干點活就這麼難？」
「帶上槍！」
「知道知道！」
十幾分鐘后，四周安靜下來，十二個人全部被陸羽敲暈了過去，他又將電線接上，免得把人凍死，這才大模大樣走上湖面。
「巴巴~~」
「巴巴~~」
「巴巴~~」
渺渺將小手攏成喇叭狀，開始在湖中心呼喊，卻遲遲沒有得到回應，小臉不由沮喪，陸羽也有種不好的預感，頭一次覺得凌凌加爾有可能真的不妙。
「巴巴~~」
「巴巴~~」
渺渺又喊了一會，依舊沒見到凌凌加爾現身。
眼見就快四點了，陸羽無奈，只好帶著渺渺離開，準備先去見一見高建國口中的那位「孫死人」，回來的時候再過來一趟。
「哇伊~~」
渺渺耷拉著小腦袋，大眼睛紅紅的。
陸羽一邊往北趕路，一邊安慰道：
「不要亂想，你爸爸之前就詐屍過一次，保命能力肯定不差，這次沒出現，應該是有難處，天亮前咱們再過來一趟，實在不行，咱們就蹲在這裡等他們挖掘。」
「只要你爸爸在湖底下，咱們肯定能見到。」
「哇伊~~」
渺渺認真想了想，覺得確實這樣，揉了揉大眼睛，心情又開朗起來。
「這才乖。」
陸羽捏了下渺渺的小臉，心中卻有點無奈。
先前他和渺渺也嘗試過入湖底一探究竟，不過，湖面上的那層厚厚的冰非常堅硬，他以二級靈力加持袖裡劍去挖，結果差點把劍尖綳斷。
渺渺縱是【水精靈】，同樣無法化開。
以他猜想。
多半是凌凌加爾被逼到了絕境，這才不惜以自身力量將整個龍口湖都冰封起來，假設對方沒死，多半是為了給自己留個喘息之機，緩口氣。
「就算不死.怕是也不好受！」
陸羽暗暗想著，繼續一路向北，行不過數里，就見前方遙遠處妖霧瀰漫，黑壓壓籠罩了半個天際。
那妖霧極為恐怖，上下翻騰，來回滾動。
時而化蛟。
時而如龍。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對方都像在盯著伱，將你當成那盤中餐，腹中食，真的是宛如活物一般，好似稍有意動，就要將你生吞活剝。
「哇伊~~」
渺渺嚇壞了，連忙藏進陸羽胸口的衣服里，小手抓著衣角，偷偷觀察。
陸羽同樣頭皮發麻。
好在他是二階【劍豪】，實力不俗，又有靈光護佑靈魂。
勉強還能鎮定。
他繼續往前，隨著不斷靠近絕地，心頭的壓迫感越來越強烈，就連腦中靈光都在向他頻頻示警，催他遠走。
「繼續！」
陸羽咬牙，默念護心咒，胸口金光微微一閃，心中的恐懼立時消散大半，輕舒一口氣，嘀咕道：
「高爺爺也是大膽，一階就敢提著冥燈往這邊跑。」
「繼續！」
陸羽一步步往前，直到距離【絕地】僅剩五里才停下，此時的妖霧像是近在頭頂，那妖霧化生的怪物如同頂天立地，好像只需輕輕一個吐息，就能將陸羽從世間抹去。
渺渺已經嚇得不敢露頭，藏在陸羽懷裡。
陸羽卻神色自然。
將地圖攤開，觀察了一陣，嘀咕道：「高爺爺說那人在陶官鎮落腳，陶官鎮應該就在附近。」
他往周圍打量了幾眼，只在右手方向看到幾棟建築，於是抬腳走了過去，靠近后發現果然是一處廢棄的城鎮。
「應該就是這裡。」
陸羽目光一閃，抬腳踏進了鎮子。
「嘿！」
「哈！！」
「嘿！」
「哈！！」
一腳踏進鎮子，就有隱隱約約的吐氣聲傳來，他停下腳步認真聽了一陣，卻沒聽出什麼門道，於是快步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哈！！」
「嘿！」
「哈！！」
越走，聲音越大，隱約感覺周圍的空氣都在跟著聲音震蕩。
「有點奇怪！」
陸羽皺了下眉頭，繼續往鎮中間走。
「嘿！」
「哈！！」
「嘿！」
又走了一段，感覺身旁的一棟棟建築都在跟著抖動，甚至，連地面都在輕微顫抖。
「也太恐怖了！」
陸羽咽了口唾沫，有點心驚肉跳。
他小心翼翼繞過一棟半塌的小樓，探頭向前張望，就見蒙蒙夜色中，正有一人站在一棟四層的樓房上練武。
對方身材不高，穿著一身灰撲撲的長衫，留著半尺多長的黑鬍鬚，樣子普普通通，臉色卻很嚴肅。
對方練的像是太極拳，軟軟綿綿，但每練一招都有個振臂的動作。
同時口發顫音。
身周像是有一圈扭曲的力場，引得空氣跟著一同顫動。
「刷！」
見對方側身，陸羽連忙收回目光，倚在牆上，不知為何，竟然感覺比靠近妖霧還要緊張一些，他輕吐一口氣，低頭望向左手的兩界門。
【名稱】：孫祿堂
【身份】：孫死人/民國第一高手/近代武聖
【等階】：四階
【職業】：霸道宗師
【評價】：靈境生物，道本自然一氣游，空空靜靜最難求；得來萬法皆無用，身形應當似水流！
「孫」
陸羽差點將眼珠子瞪出來，連忙捂住嘴巴，頭也不回，快步向鎮外跑去，心跳聲就好似擂鼓，心中天翻地覆。
根本難以平靜下來。
直到陸羽離開鎮子，樓頂的人才停止練拳，往陸羽離去的方向望了一眼，輕撫鬍鬚，搖頭道：
「我本布衣，不侍公堂！」
隨後，又開始繼續練拳，只是再沒了方才的動靜。
陸羽一口氣跑了七八里，終於遠離了妖霧，激蕩的心緒也漸漸安穩下來，只是整個人顯得有些神思不寧。
「哇伊~~」
渺渺很擔心，爬到陸羽的肩膀上，將自己的小臉貼在陸羽的大臉上。
「呼~~」
陸羽停下腳步，長吐一口氣，安慰道：
「我沒事。」
「哇伊~~」
渺渺嘟了嘟小嘴巴，明顯不信，用小手撫平陸羽緊皺的眉頭，陸羽終於有了笑容，捏了捏渺渺的小臉，苦笑道： 「你都蹬到我鼻子上了。」
「哇伊~~」
「好了好了，我真沒事。」
「哇伊~~」
渺渺這才放下心來，將兩顆【河童目】和一小瓶【弱水】從倉囊翻出來，碰來碰去，不時有水花聲響起。
陸羽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終於感覺腦子不再亂糟糟的，他確實沒事，只是因為孫祿堂的死而復生，帶來強烈的衝擊，有一種世界觀崩塌的感覺。
如今再想想靈境都出現了。
死而復活也算不得什麼吧？
「呼~~」
輕吐一口氣，陸羽繼續查看兩界門上的信息，逐字斟酌，一遍遍查看。
「四階【霸道宗師】！」
陸羽若有所思，沉吟道：「對方應該走的就是【鐵拳師】這條職業路線，這樣一來，對方和【神拳門】會不會有關係？」
「段興瑞！」
「孫祿堂！」
陸羽的眼睛漸漸亮起，嘀咕道：「或許，神拳門真正當家做主的是孫祿堂才對，怪不得能全國連鎖神拳武館，段興瑞只是個傀儡？」
「不不，說不定人家是師徒關係。」
「算了，不想了！」
陸羽搖了搖頭，對【鐵拳師】這條職業路線的認識更清晰了幾分。
一階【鐵拳師】。
三階【武道家】。
再到四階【霸道宗師】，確實是一個非常不錯的職業傳承。
「五階會是什麼？」
陸羽止住思緒，又望了眼孫祿堂的信息，神色一凝：
「靈境生物！」
「看來死而復生后，孫祿堂已經不算是地星人了，那他的性格和為人會不是有所改變？來到地星又有何目的？」
陸羽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方才他之所以離開，是因為當時自己的心太亂，一旦與對方照面，以對方四階職業者的身份，難保不會察覺他的異樣。
若是尋根究底。
自己這兩界門，未必沒有暴露的風險。
穩妥起見，他才主動選擇遠離，事後其實仍有去尋找對方的念頭，不管是為了【絕地】的消息，還是向其當面請教，都有會面的必要，可如今發現對方成了【靈境生物】。
如此一來，倒是不敢冒然前往了。
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
雙方等階差距過大，萬一有點差池，他縱是有【戰鬥雞】和【快樂水】相助，在【霸道宗師】面前，怕是仍有點不夠看。
「沒有自保的能力前，絕對不能和對方見面。」
陸羽的神色凝重起來，心中更多的還是失落，此行本想打探絕地的消息，如此一來，算是又沒了指望。
「回吧！」
陸羽嘆了口氣，帶著渺渺重新回到龍口湖。
「巴巴~~」
「巴巴~~」
「巴巴~~」
渺渺一聲聲呼喊，仍沒有半點回應。
陸羽無奈，只得帶著渺渺離開龍口湖，準備返回奉縣，見渺渺小臉失落，心中一動，安慰道：
「挖掘機也難將冰層挖開，這都幾天了，才挖了三米多，而且越往下越難，連鑽頭都崩斷了，一直守在這裡也不好，我想到一個好辦法。」
「哇伊~~」
「你忘了種地的田老實？他會鑽地，我準備請他幫忙，從湖邊的土裡鑽進去，咱們繞開冰層，直達湖底。」
「哇伊~~」
「有錢能使鬼推磨，不怕他不答應。」
「哇伊~~」
渺渺重新振奮起來，兩人邊走邊聊，一路往奉縣趕去。
赤沙河邊的土路上，一個高瘦的中年男子正在連夜趕路，身上穿著件老式風衣，頭上戴著個破皮帽，肩上還坑著個大包裹，手裡提著個礦燈。
一步一步。
形色匆匆。
「哇哇哇~~」
這時，一陣哭喊聲突然傳入耳中，男子停下腳步，奇怪道：
「什麼聲音？」
「哇哇哇~~」
「哇哇哇~~」
「怎麼會有孩子的哭聲？」
男子臉色一變，連忙循著聲音向赤沙河跑去，深一腳，淺一腳，差點摔倒在溝里，很是狼狽，等男子終於爬上河堤，循聲往河邊一照，就見一個碎花襁褓正躺在河邊。
「誰把孩子扔這裡了？」
「造孽呀！」
男子痛心疾首地拍了下大腿，放下包裹，慌忙往水邊滑去，因為太急，險些掉進河裡，等狼狽地來到河邊。
伸手一提。
手上一輕。
礦燈一照。
卻見襁褓內竟是個塗著腮紅的布娃娃，雙眼全白，臉上帶著詭異的笑。
「啊~~」
男子猝不及防，驚叫一聲，手中礦燈沒拿穩，掉在了水裡，眼前頓時變成一片漆黑。
「我看不見了，看不見了。」
「燈在哪裡？」
男子連忙將布娃娃扔掉，彎著腰在水邊四下亂摸。
這時，赤沙河中，一條黑乎乎的尾巴悄悄從水下伸了出來，毒蛇般竄出，一下纏住了男子的胳膊，死命往水裡拖。
「出來把你！」
男子卻突然直起腰來，反手一抓，擒住了那條尾巴。
五指緊扣。
用力一扯。
「嘩啦啦~~」
一隻怪物被扯出水面，對方長了一身黑毛，尾巴又細又長，有爪有腿，像只水獺，臉上卻只有花生米大的眼睛和猙獰的大嘴。
通體都是滑膩膩的，油光發亮。
「哇~~~」
怪物猝不及防，卻反應極快，借力咬向男子的腦袋。男子冷笑，左手攥緊，一拳砸下：
「砰~~」
「哇~~」
怪物慘叫，被打的滿臉開花，剛要反擊。
「讓你咬！」
「讓你裝小孩！」
「讓你吃人！」
「讓你裝神弄鬼！」
「讓你咬！」
「讓你咬！」
男子一拳拳砸下，怪物瘋狂扭動滑膩膩的身體，卻躲不開隨意一拳，它恐懼，它想逃跑，男子的右手卻緊緊攥著它的尾巴根，根本沒法脫身。
最後被一拳拳砸爛了腦袋。
「真噁心！」
男子將怪物的屍體丟在水邊，手上全是黏糊糊的黑血，他在水中洗了洗雙手，將臉上的面具揭了下來，露出一副年輕面孔。
赫然是戴了【儺戲假面】的陸羽。
【名稱】：水魈（已死！）
【等階】：一階
【評價】：幽魂晉階而成，因貪食腐肉，漸有實體，三十六種厲鬼之一！